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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人上菜吧，吃饱了好干事……”
付雪儿一个激灵，闻言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个羞涩之极的媚笑。
上菜之时，小哲子笑着进来道：“陛下，已经安排好了，今夜……会是个令人难忘的夜。”
说着，小哲子带着笑意的眸子望向一脸娇羞的付雪儿，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付雪儿笑了笑，想去扶余城坐下，小哲子已经先一步去扶余城坐下了。
被挤到一边的付雪儿尴尬的伸着两只手，狠狠的瞪了小哲子一眼，暗骂他不会看情况。
第30章旧人哭
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空荡荡的骄阳殿虽然灯火通明，但是付雪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可是当她看见熟睡的小皇子和一旁笑眯眯站着给皇帝布菜的小哲子时，又不由觉得自己多想了。
“陛下今晚，多吃了一碗饭呢！”小哲子有些惊喜的笑道。
余城神色冷淡，吃完最后一口饭，抬起线条冷硬的脸：“动手。”
“是。”小哲子的笑容愈发灿烂，放下为余城布菜的筷子走到内殿抱起熟睡的小皇子走了出去。
见到小哲子抱着小皇子就走，也不打一声招呼，付雪儿觉得有点不对劲，急忙起身，却被余城一把抓住。
那样冰冷的手……
让付雪儿不由得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手，却被余城抓的更紧。
“没事，接下来的事情，小皇子还是不要看到的好。”余城淡淡的开口。
付雪儿讪讪一笑，坐了下来。
等到小哲子再次回来，手里已经没了小皇子，他身后还跟着余城从来不放在明面上的——暗卫。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付雪儿依旧面不改色的坐着，哪怕心里很慌。
小哲子弯腰笑道：“陛下，小皇子已经送到了淑贵妃的住处，淑贵妃很早就准备好一切事宜迎接小皇子入住。”
“你说什么？”付雪儿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眼带怒色，“你这个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被骂狗奴才的小哲子眼底闪过一道冷光，笑容更加灿烂，站在余城身后也不说话。
“陛下！”
付雪儿彻底慌了，连忙跪下来，眼泪说来就来，苦苦哀求道：“莫不是臣妾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要把臣妾的孩子交给淑贵妃抚养？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
余城墨眸微微眯起，垂了垂黑睫，掩盖住眸底迸发出的那道浓烈瑰丽的杀意。
浓烈的杀意根本不带任何掩饰的暴露在付雪儿眼前，让付雪儿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余城从怀里，掏出一份名单。
当付雪儿看到上面的名字的时候，脸色惨白。
但是……
“陛下……雪儿一时糊涂，雪儿气不过天道的残忍，为什么不让相爱的人成亲？雪儿是被迷昏了头，是雪儿错了陛下……”
付雪儿的脸色惨白得几乎要跟她身上那件雪白衣裳一个颜色，娇躯在余城清冷漠然的目光下，瑟瑟颤抖，跪在余城脚下，凄凄惨惨的抽泣。
楚楚可怜之姿，令人望之生怜。
“陛下……请陛下看在多年的情谊上面网开一面，小皇子还小，他不能没有母亲的照看！”
然，当付雪儿抬起头。
余城居高临下的眼神宛如浮冰碎雪，面色铁青，赤红的眼底带着刻骨的怨恨和杀意！
下巴被大掌扼住，余城一把托着付雪儿的下巴，硬生生的把她拖到面前，无视掉付雪儿因为疼痛而紧拧的眉头和盈盈泪水，咬牙道：“付雪儿，你骗的朕好惨！”
付雪儿心凉如雪，面色惨白，樱唇嗫喏了下，仿佛气若游丝的轻轻唤道：“陛下……”
第31章倒台
“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朕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要狡辩的？”余城眼神里弥漫起一层冷意。
就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如今就算付雪儿说了，也是狡辩。
付雪儿面上无辜咬住樱唇，袖底粉拳陡然紧握，心底最深处溢上一层一层浓烈的怨毒。
所以……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只该死的猫妖吗？
都已经死了，还不安生？
【创建和谐家园】……
付雪儿聪慧过人，自是晓得再辩解也无用了，也不做无用之功，垂着泪目道：“陛下……雪儿鬼迷心窍，雪儿无法自辩，还请陛下看在小皇子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卑微的将头抵在地面，付雪儿哽咽着求情，渴望唤起男人心里最后一点怜悯。
殿内寂静许久。
“呵……”
余城轻轻嗤笑，蹲下来与付雪儿同视，那身上释放出来的可怖气息，顿时让付雪儿噤若寒蝉，咽下了都已经滚到喉咙的求情，闭上了嘴巴。
那样的眼神……
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那你可知……你害死了朕，毕生所爱？”
余城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付雪儿，你永远不会知道朕失去了什么，你永远不会知道碧落对于朕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外着什么？”
既然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付雪儿心里的负面情绪尽数爆发，一下子就站起来怒视余城：“陛下，你说你在意碧落，可是亲自将她诱拐回来的是你，将她囚禁的人也是你。
剖腹取妖丹的人是你，让她怀孕又下旨杀了她孩子的人也是你，最后……若不是你下旨屠杀冥猫一族，若不是你龙气在身妖族无法害你，天道怎么会降下天雷劈死碧落？
就连最后，碧落将死之际，也是陛下你自己亲手取走她五颗妖丹给雪儿，硬生生降碧落活下来的最后一丝希望捏碎！硬生生降碧落逼死！
而这一切，可不是雪儿对陛下提出来的要求，陛下何苦降自己的过错嫁祸给雪儿，以求心里安宁？
雪儿就算有错，也罪不至死，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陛下您自己计划、安排、实施在碧落身上，说到底还是陛下您自私！”
付雪儿一声声歇斯底里的质问像是一道道巴掌狠狠的扇在余城脸上，令他脸色惨白，几欲晕倒。
那些亲自抽打碧落的画面像是潮水一般涌入脑海，碧落怨恨的眼神和遍体鳞伤的鞭痕是那么刺眼那么鲜明，刺的余城心脏一阵阵抽搐，顿时无力的倒在了身后小哲子的身上，眼神悲凉。
小哲子连忙接住余城的身子，目光一冷：“还等着什么？快点绑了她，送进水牢！碧姑娘所受到的一切痛苦，都要这个女人十倍奉还！”
付雪儿的身子狠狠一颤，目光跟刀子一样刺在小哲子身上，咬牙切齿道：“狗奴才，你别得意的太早！”
暗卫马上来按住付雪儿拖走。
小哲子满不在乎的冷笑一声，吩咐道：“使劲折磨，有妖丹在，她死不了！”
第32章他认了
付雪儿被拖出内殿，哈哈大笑：“陛下，你就算折磨死雪儿也无济于事，碧落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是被陛下您亲自害死的！陛下您英明一世却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还让碧落死不瞑目！我们谁都不比谁好过！
雪儿七岁跟随陛下，为陛下做了那么多事，陛下您是真的薄情啊……”
凄凄惨惨的哭声带着隐隐的疯癫，直到消失殆尽。
小哲子扶住余城，担忧道：“陛下……”
余城踉跄的站直，脚步虚浮的往外面走去。
“今夜……骄阳宫走水，付雪儿跟小皇子，不幸陨落，双双身亡。”
满天火光冲天，照在余城脸上，干裂的唇扯出一个苦笑，他向着偏殿的地方隔空伸出了手，那道响亮的婴儿哭声和一盆盆血水吩咐就在眼前上演。
那样灼人的温度，也暖不了余城愈发冰冷的心。
他想，那时候的碧落该有多疼啊……
如果那个时候他进去看一眼，就看一眼，是不是会做出不一样的决定？
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撤走稳婆和太医，现在是不是……碧落还在，两个孩子也在，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赏月？
抬头看着格外圆的月亮，才想起今夜中秋。
闭上眼睛，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去水牢。
付雪儿已经被关进水牢，四肢被铁链禁锢，白衣被污水染黑，画面如此熟悉。
余城恍惚间看见了碧落站在那里幽幽的看着他，眼神无比怨恨和眷恋，复杂的目光经过时间的洗刷，吩咐隔空望来，一眼万年。
付雪儿凄凄惨惨的笑了出声：“陛下，是想像当初鞭打碧落那样鞭打雪儿吗？陛下不觉得可笑吗？鞭打碧落的人明明是陛下，把碧落逼上绝路的人也是陛下，凭什么要雪儿去代陛下受过？”
今夜的月圆风也大，付雪儿的话迷迷糊糊的，余城听的有些不真实。
他看见了碧落站在水牢里面，哭着对他说：“余城，你欺骗了我，你辜负了我！”
“不……”不直觉呢喃出声，余城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梦境无法抽身，他想伸出手抓住碧落，想脱下衣服包裹她被冷水浸湿的身体……
那么冰的水，她该多冷？
被泡的发白的伤口，该有多疼？
看到他绝情的鞭打她，碧落又该有多恨？
所以……
是报应对吗？
如果是，那么他余城认了，他认了！
可是碧落啊……
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出现一次？
余城只要知道，她活着就好，她活着就好了啊……
眼泪让眼睛酸痛，余城再也不敢在水牢待下去，已经忘记来这里的初衷是狠狠折磨付雪儿一顿，狼狈的离开。
而小哲子背着光走了进来。
侍卫点头哈腰的上前给小哲子开门，脸上带着花儿一样的笑容：“公公，有什么吩咐？”
小哲子瞥见付雪儿苍白的脸色，轻蔑嗤笑：“你给咱家，拿一根倒刺鞭来。”
在付雪儿惶恐的眼神下，小哲子轻幽幽的加了一句：“先烧红了给咱家。”
第33章遗臭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