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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整理】今生定要你相思刻骨-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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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燕陈惊讶地去看俞景……黑暗中,俞景的脸也看不清晰,但随着俞景的动作,压在腿上那种钝痛仿佛在瞬间轻松了下来石头……被挪开了吗?

      脑子里钝钝去想的时候,俞景突然用手按了她的腿一下,一股说不出的疼痛骤然从被按压的地方,反弹到全身。燕陈疼得倒抽一口冷气,身体都要蜷缩起来了,慌乱中,手指也不知道抓到什么,掐了进去,却被人温柔地反握住,捏了捏。一个低低的嗓音在耳畔安抚似的响起:“别怕,还好石头不算重,压的时间也不长,肌肉没有坏死。”

      俞景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和风流水,清淡如月。可燕陈却来不及理会,她只是觉得……用这种方法来检查肌肉有没有坏死,虽然在非常时期无可厚非,可真的是……很痛很痛啊。而且……俞景这种安抚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他的小女朋友一直在旁边哼哼唧唧,喊着这儿疼,那儿疼,这儿受伤了,那儿受伤了……他不去理会。他干吗来管自己?而且……洁癖狂为什么要来握她的手?地底下可没有纸巾,没水给他擦手。压下心底那点因为俞景靠过来的奇怪感觉,燕陈疼得眉头直皱,很没出息地低哼了一声,再然后,刚才被石头压住的地方,竟然再次被一片温热的大掌覆盖住了,轻轻推拿着。虽然他这么一来疼痛缓解许多,然而……被摸到的地方,毕竟是大腿……

      发生地震的时候,正是晚上。燕陈只穿着一套黑点白睡衣,俞景掀开裙子这么伸手一摸,就等于直接抚摸她的大腿了。

      虽然……他们曾是夫妻,可那也是前夫和前妻啊。何况……在婚姻关系的那三年里,两人相敬如宾。

      小姑娘的脸色唰地黑了,低声喝了一句:“俞景你的手……”

      “忍着点。我帮你推拿一下,避免肌肉坏死。”俞景的声音清淡却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虽然明知道像俞景这样有洁癖,冷漠过头又洁癖过头的男人,是不可能对自己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可能会吃自己豆腐的。

      燕陈还是伸手推开了俞景:“不用,我自己来。”

      俞景的动作一僵,许久,收回手:“嗯,你自己来。刚才我检查过了,你的骨头没伤着,会疼是因为皮肉伤着了。你先简单处理一下,我们等救援。别担心,我在。”

      这是俞景第二次对她说“别怕、别担心”了。为什么总是要她“别怕”?她表现出很害怕的样子了?

      而且……说“我在”的时候,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里,有几乎掩盖不住浓烈如风暴的情绪。这让燕陈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把自己错认成温情了?虽然这里黑漆漆的一片,是人是鬼都分不清,可温情和自己的声音还是不同的吧。而且,她们的身高胖瘦也不相同啊……

      燕陈心里怪怪的,忍不住又看了俞景一眼。黑暗里,电筒照向的是角落,俞景的脸依然模糊不辨,只能辨别出他俊美宛如刀凿的轮廓,虽沾了许多灰尘,却更衬得一双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亮得惊人。

      许久不见……俞景性情大变,燕陈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她却没察觉温情指甲都掐到了掌心,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了。该死!为什么会是燕陈。

      打从知道“患难与共”的幸存者是燕陈以后,温情顾不得害怕,心里除了愤怒便是嫉妒。她不是在装受伤了,就是娇滴滴地哭着,企图引起注意。可让温情恨得牙痒痒的,是俞景一如既往的视若无睹。更可恨的是……景哥哥竟然主动替燕陈搬开石头,还主动帮燕陈推拿淤积的血液。

      景哥哥不是有洁癖吗?景哥哥从没有这么主动来碰过自己,便是他和燕陈结婚那日……名流圈流传的那段艳照视频……不知想到些什么,温情的眸中迅速掠过一抹恨意。

      难道,景哥哥心里一直都有燕陈那个小【创建和谐家园】?他们离婚以后,还藕断丝连?

      火气扑簌簌地往外面冒着,温情想到这儿,看着燕陈的方向,眼神就说不出的毒辣可怕。不!我不允许。任何女人,都不能和我抢景哥哥!猛然咬住下唇,在口中,温情尝到了鲜血的甜腥滋味儿。

      然而……灾难并没给温情嫉妒吃醋的空间,当燕陈在不远处的废墟中,发现一具钢条当胸贯穿,被石头砸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时,温情吓得尖叫干呕起来。

      她终于意识到……眼下自己处于绝境,随时有可能丧命,天灾【创建和谐家园】总能教某些人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三月六日晚十点三十五分,W城发生地震,洲际大酒店倒塌,燕陈与外界失联。

      第二天上午九点十七分,燕陈遇见俞景、温情,满脸懵懂,三人面面相觑,燕陈发现死尸一具,温情吓哭,从此精神萎靡不振,俞景不知在想什么,燕陈在初时的惊吓后,瞬间安定情绪,心跳稳定;十二点过,尸体渐渐发臭,地底空气虽有流通,但饥饿感依旧笼罩三人,缺水,缺食物。温情恐惧、绝望,俞景不知在想什么,燕陈尚且理智,安静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十五点,温情尖叫崩溃,燕陈试图安慰她,却被失态的温情咬了一口,俞景皱了皱眉头,制住温情,燕陈情绪稳定,捂着受伤的手腕,沉默思考,人咬人会不会引发狂犬病,不过,她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命等到狂犬病发作吧……

      第三天上午七点,好困,好累,好饿,好渴,伤口好疼……

      第四天上午五点三十分,好渴……是不是人之将死,五感皆空,恍惚中,燕陈似乎看见头顶上方一片微光,她这是在黑暗中眼瞎了吗?

      “W城地震?”

      燕陈的电话突然中断,姜薄东就有不好的预感。燕陈的性格清淡却谨慎,姜薄东与她相处那么长时间,知道她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丢掉电话,信号中断之前,他听见对面传来山崩地裂的声音,以及……重物砸在人身上的闷响。

      在手机信号中断的三分钟后,姜薄东收到W城遭遇八级地震的消息。十分钟后,姜薄东查到燕陈所住的酒店彻底变成废墟的消息。半小时后,姜薄东联系到和燕陈一起的土豪,得知土豪去露天夜店玩,受到少许惊吓,却没受伤,也没和燕陈在一起的消息。三十五分钟后,姜薄东推掉所有的预约和公事,订了当晚的机票赶到W城。

      姜氏集团的总裁特助们个个惊骇不已。

      “这次和雷迪集团竞争的项目,您现在推掉预约会议,恐怕不利于拿下这个case。”

      “推。”

      “W城现在还在地震,您现在订机票去那儿,万一遭遇余震怎么办?”

      “订。”

      特助们议论纷纷。

      “小姜总这是受了什么【创建和谐家园】?二十亿的大项目,说不要就不要了。”

      “W城多危险啊,大伙儿都赶着从那儿走,偏咱们小姜总赶着去……”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有人猜测。

      对,姜薄东中邪了,中了一种名为“燕陈”的邪。

      大雨倾盆而下,雷暴天气里,紫红色的闪电狰狞地游过乌云密集的云层,豆大的雨滴像是利刃,劈头盖脸撕裂了整个天地,W城像是风雨中的一片小舟,摇摇欲坠。

      高思远撑着雨伞,匆匆从爱驾下来,满脸肃穆。

      “姜总,您一身都潮透了,我在W城大酒店订了房间,您先冲个澡换身干净衣裳,别着凉了……”

      引姜薄东上了车,高思远朝后座递去干毛巾,正说着,只听姜薄东淡淡道:“去洲际大酒店。”

      “那是哪儿。”

      凌晨一两点,思路有点跟不上。高思远发动引擎,点开导航正准备开车,突然想到晚上的新闻W城江南区洲际大酒店在今晚十点三十五分的地震后倒塌……

      洲际这两字,和高思远的小儿子同名,所以他记住了。如今听姜薄东这么一说,骤然记起这是哪里,面色一僵,尴尬扭头,道:“不对啊姜总,洲际大酒店在震中由于地理位置不对,已经被埋了,现在都成一片废墟,根本住不了人。”

      从半夜十一点订机票,到一点才登机,姜薄东坐了两小时飞机,现在是凌晨三点半。轿车上的雨刷不停地刷着,可依然挡不住倾盆似的大雨。玻璃窗外,炸雷轰鸣,不时有巨大的闪电穿过云层,照亮了雨中的W城。

      姜薄东闭目养神,嗯了一声。他嗯了一声,高思远就有些尴尬了。

      “嗯”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知道了,那还要去洲际大酒店吗?不知道的话,现在姜总疲惫地养着神,他得把他喊起来做决定吗?

      姜薄东看似温和好脾气,事实上性情最是古怪他拿过的主意,绝对不容置喙。否则,惹恼了姜总,后果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姜氏集团W城分部负责人能承担得起的。高思远犹豫半晌,情绪波动有点大,尴尬熄灭引擎,正琢磨着怎么向姜薄东开口提洲际大酒店面临的问题。

      姜薄东却突然淡问了一声:“怎么还不开车?”

      高思远忙重复道:“洲际大酒店被埋了,您……”

      姜薄东:“去洲际大酒店。”高思远还没说完,就被姜薄东斩钉截铁打断了。

      地震发生时间还不长,灾后的废墟中,除了救援队依旧在大雨中积极展开救援行动,这里只有医疗队以及被救出的部分灾民,并没有什么志愿者。姜薄东的出现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力。说是灾民吧,他西装革履,衣不染尘;说是救援队吧,他没有编制,并不是部队派出来的兵力;说是医疗队吧,他只统计救援出来的灾民的籍贯、姓名,根本不关注伤情。不过,一片废墟中,气宇轩昂、艳色无边的绝美男子抿唇,眸光冷静,一丝不苟统计着被救援的灾民人数,就像是自带光芒的小太阳,耀得人眼睛发亮,极其吸睛。

      好些刚刚参加救援,并不太成熟的年轻医疗队女孩,在处理好伤员问题之后,可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去看姜薄东……

      “你们看见十号帐篷里的那个黑西装的男人了吗?天哪,他真的比明星还要帅!是哪个明星来做公益活动吗?”

      “开什么玩笑,这地震发生时间连六小时都没到,就算是明星做公益,也要等到二十四小时灾情稳定,确定不会发生余震,才会过来。”

      “那他……”

      “你没看见现在这里连志愿者都没有吗?现在路段处于封锁阶段,我猜这应该是哪个兄弟部队的吧。”

      有女孩瞥了同伴一眼,端着架子,细声细气地说:“专心配你们的药,别走神。”

      话音才落,她立马被同伴们火眼金睛地揭穿了:“小卢你装什么呢。你是没看他,可那帅哥走过来的时候,你连手都在抖……出息呢!”

      相对于年轻女孩们的不淡定,一些年轻的兵也在议论。

      “路段不是封锁了吗?我最烦灾后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一拥而上的志愿者了。那哥们儿从哪儿来的啊?走的什么关系进来的啊?别帮帮帮,只会帮倒忙。”

      “得了吧,刺猬兄弟,刚才很多人都抬不起来,那哥们儿过去立马摆平,就这军事素质,可得甩你们好几条街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看见咱们首长专门跑过来迎他的……”

      不仅是部队上的兄弟纳闷,姜氏集团的一众高管副总也跟着眼都直了。

      “听说过企业家回馈社会,要做公益的,可咱们姜氏集团每年做慈善的支出都超过八位数,小姜总不必这么身体力行,亲自跑来震区做救援吧。”

      “这才六小时,现在进场太危险了,小姜总太冒进了。”

      “他要出个好歹,咱们集团怎么办?”

      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中,甘唯抿紧唇,眼神坚毅,正色命令:“公关部去想办法争取三个志愿者名额,财务部准备一千万元救援金额,买好帐篷、食物、饮用水。摄影组挑个好手,带上长枪短炮,宣传部找个文字擅煽情的小姑娘一起跟着,然后想办法请医院的李老坐镇,待灾情稳定,一并去灾区宣传震后疫情预防,以及医疗问题……”

      “甘总,这是?”

      “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虽然国家的救援行动迅速有效,但作为企业,钱赚得越多,就越应该有社会责任感。灾区的人民现在水深火热,作为国内知名企业,连小姜总都身体力行。咱们应该力所能及,有钱出钱,有力出力,顺便给《W城晚报》的记者送点儿晚报干料,宣传宣传咱们姜氏集团的企业精神。”

      另一边,救援指挥所里,也有人有意见。

      “首长,那位小姜总毕竟是个社会人士,也不像咱们当兵的身强力壮,天天都有训练,应对天灾【创建和谐家园】有一定经验。现在把他放进来,万一余震殃及他,恐怕家属会闹事啊……”

      “你觉得他很弱?”

      “个儿挺高的,有一米九,脸也挺俊的,可这不管用啊首长。天灾【创建和谐家园】可不会因为你帅就放水……”

      颇有居安思危意识的教导员逮着首长,私下里就忍不住说服起来。但见某首长摊开手上的震区救援分布图,看了许久,冷不丁地丢出一句:“他叫姜薄东。”

      “我知道他叫姜薄东,他叫姜厚北也没用……”某教导员一通嘟囔,又听首长同志说:“他曾经被特招进军区的警侦营。”

      某教导员的嘀咕骤然停了一下,紧接着,是震惊的语气:“不会吧,他是军区大比武中拔头筹的姜薄东?”

      再然后,啥话都没有了,原来是他!难怪了,难怪从来铁面无私的首长同志居然会放一个社会人士来震区。倘若这个便是十年前那个铁血传奇,啥都别说了!人家一个能打十个,军事素质稳稳胜过他们一个营的兵。

      浅淡的光影从金彩莹然的窗棂缝隙间洒下,将华丽典雅的简欧派卧房内镀了层淡金色的流浆。

      “四夫人,银耳燕窝粥炖好了,还是送到你房里吗?”

      “嗯。”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陈宁脸色苍白,倒着几片降压药片,有气无力地哼着。

      安婶走过来,拿起小药瓶,看了一眼,担忧道:“四夫人最近天天闷在屋子里,人容易闷出事,我看你血压最近上来得快。最近天气暖和点了,你还是出去多走走,散散心。”

      “不关你的事。”拿着杯子,和水吞了药片,陈宁按着抽疼的太阳穴,哼哼唧唧地打发安婶。

      “你脸色不大好……”

      “脸色?嗬,我脸色哪里能好得起来!”冷笑两声,陈宁想到燕陈,忍不住皱着细细的眉,连忙又喝了两口水,压下心头的不高兴。

      “四夫人您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端粥吧。”安婶一看陈宁的模样,就知道她肯定又想到五姑娘燕陈了谁家的母女都没陈宁和燕陈这么大的仇。

      不想惹事,安婶松开药瓶,转身要走。陈宁的心口堵得难受,心疼肝疼胃疼,保养得宜的手肤色雪白,她撑着桌子,缓缓到法式实木梳妆台边上。银箔闪烁的圆润边角包裹住明亮的镜框,倒映出一张女人憔悴的脸,这张脸白得看不见血色,连嘴唇都白得有点吓人……

      陈宁吓了一跳。

      “安婶,”她突然叫了起来,“你说得对,我不能总是憋在房里了……你把燕窝粥拿到小花园,我一会儿下去。”

      安婶也吓了一跳,她劝陈宁出去走走,是到外面走,不是小花园啊,现在谁不知道和平喜欢在小花园看书,连带着二夫人也爱往那儿跑。阎晓灵和陈宁暗底下一直有龃龉,遇上了恨不得斗个鱼死网破。

      安婶的本意是让陈宁散散心,不是让她去找麻烦的。

      安婶忙说:“二夫人大早上就去了小花园,老太太前阵子移来养的一品红长势格外艳,二夫人看着欢喜,说这花名的兆头好,想移两盆回去,摆在和平的屋里,也好让和平参加那个什么物理竞赛时讨个好彩头……”

      水杯落了下来,陈宁不高兴地嘟囔起来:“我怎么上哪儿,都能遇上她。”

      “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二夫人要不想见着,我把燕窝粥端上来,您在屋子里眼不见心不烦,省心。”

      刚才她还劝陈宁出去走走,听陈宁要去小花园,又说要端燕窝粥上来。陈宁也不是傻子,怎么听不出弦外之音,手上的药瓶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冷冷盯着安婶,突然冷笑起来。

      “安婶,你这是什么意思?嗬。她在小花园里,我就不能去了是不是?凭什么我得避着她?她阎晓灵要移几盆一品红,讨一个好彩头,我就不用了吗?”

      “四夫人……”安婶一拍大腿,心里暗叫一声糟了,还待劝些什么,冷不丁看见陈宁嘴角翘起一抹凛冽的淡笑,一双眼睛冰冷得吓人:“我不见阎晓灵,她还得来找我。这些天,她只要见着我,一定要说我对亲生女儿怎么怎么苛刻了……她过过嘴瘾而已,我不过懒得与她争。你以为我怕她?”

      “我没有,四夫人您误会了……”安婶身子一颤,连忙摇头否认。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瞪了她一眼,陈宁一伸手把雪白中挑了一抹红的狐狸皮坎肩搭上,笃笃笃地踩着高跟鞋从螺旋形的楼梯上往下。

      “四夫人,我帮您把粥拿过去……”安婶不敢多说,低着头,匆匆想要去厨房。

      “慢着。”冷冷地开口,唤回了战战兢兢的安婶,陈宁深吸了一口气,她心里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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