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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至极,小姑娘一张脸狠狠地撞上一副坚硬有力的胸膛。
“啊!”一声尖叫……哦,别误会,这么大惊小怪的叫声,可不是从燕陈嘴里发出来的,而是叶浅浅在叫。
“不,不可能的!”拼命地摇着头,叶浅浅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浅浅,你怎么了?”护花骑士心疼极了,连忙握住了叶浅浅冰凉的小手,一边焦急亲切地询问,一边恶狠狠地瞪着燕陈。
“哥哥,这……这不可能!”叶浅浅倒退两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尖利的指尖就要去抓姜薄东怀里燕陈的胳膊。
她的指甲看上去很漂亮,其实修得很锐,女人之间的小动作,姜薄东见多了,他非常清楚这一爪子下去,即便隔着衬衫,燕陈的胳膊也要多出几道血痕。
“你干什么?”姜薄东冷眸掠去,厉声呵道。
叶浅浅瑟缩了一下,怯怯的,像被人丢掉的小猫似的,细声细气地道:“哥哥,小陈姐姐不可能是你女朋友的……”
“哦?”
“小陈姐姐都结过婚了,怎么可能背着老公乱搞……哥哥,你不要毁了小陈姐姐的名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像小陈姐姐这样的好女孩,怎么可能和景哥哥这么恩爱,还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你……你绝对弄错了!”
“结婚了?”姜薄东抿着唇,周围的气压骤然冷了下来。
一听他这口气就知道他不了解燕陈的婚姻状况,叶浅浅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点头,斩钉截铁地道:“对……都结婚三年了,人家夫妻感情很好呢!哥哥,看你的样子,绝对是弄错人了,你可以把小陈姐姐放开吗,被人看见了,这多不好啊!古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何况小陈姐姐那么爱她老公……”
叶浅浅点到为止。不过这个“点到”,绝对足够令人遐想连篇了。
姜薄东的动作一紧,抱燕陈的动作更猛了,浑身透着疯狂的怒气。
越喜欢,控制欲也就越大,叶浅浅很明白这个道理。
她点火不够,还要添油:“哥哥……你这样,小陈姐姐也会很困扰的,是不是啊?小陈姐姐……”
燕陈莫名其妙地被压入一副坚硬宽阔的胸膛,想挣扎出来,对方力气却大得超过了她的想象,半边脸被紧紧地压着,贴耳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
燕陈一下飞机,连觉都没睡就立刻赶到利比亚会所,本来决定快刀斩乱麻,干脆地离了婚,可到底二十四小时都没睡过觉。如今,这样节奏感的心跳声一下下擂鼓入耳,她被压着头,也听不清外面嘈杂的声音,只觉得一下下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有种蛊惑而安定的力量。小女孩忽然就困了,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地一推,想要挣开这个怀抱,入鼻处却全部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而她那么用力,居然不仅没挣脱,反而让男人更加强势地抱紧了她。
她不由嗯了一声。
这一声,让叶浅浅欣喜若狂,认为燕陈肯定隐瞒了自己结婚的事情!
以叶浅浅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姜薄东穿着简单,气质却很出众,包厢的情人队里有那么多妖娆妩媚的尖果儿,可这个男人眼神一点也不飘。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喜欢清净,并且很有一些洁癖的。
男人大多数都很讨厌被欺骗,越是强势的男人,越是厌恶被自己心爱的女孩子欺骗。她有十足的自信,这句话说完,姜薄东就会推开燕陈,受到情伤……叶浅浅擦亮了眼睛,等着看燕陈的戏!
却没想到姜薄东淡淡地哦了一声,转头居然问她:“我和你小陈姐姐之间的事,和你这个妹妹,有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是应该一把推开燕陈,鄙视地扬长而去,然后自己的温柔安慰他内心的创伤……叶浅浅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她这种说法,这一套道德观放在外面,绝对再正不过了,任谁听了,都得给她点个赞。可问题是……姜薄东说燕陈是他女朋友,完全是姜薄东的一厢情愿。叶浅浅见姜薄东这么护着燕陈,以己度人,觉得这俩绝对关系很好,哪里会想到燕陈和这男人之间陌路相逢。
连叶浅浅的护花骑士都有点奇怪地看着叶浅浅。为什么?说来有点可笑,名门圈的婚姻是个怪圈!它绝没外界看得那么甜蜜,你看着是和睦美好的一对佳偶……事实上,家暴、出轨又或者没有感情的怨偶比比皆是!叶浅浅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没道理不明白这个道理啊。
富人区里大多是什么样的夫妻关系?举个例子,在一对外界传言无比甜蜜的模范夫妻身上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女的在国外正参加时装秀,她老公在国内因个什么事被抓了。当时燕陈在国外,就在这位姐姐的旁边,一边看着这姐姐画着设计图,一边接了某个新闻记者的电话,电话那头藏不住的语气轻快
“×小姐,对于你老公被抓,而且是在情人那里被抓,你难过吗?”
哦?老公被抓了?还是在情人那里被抓的?这姐姐也是第一次听说,可人家愣是眼皮都没眨一下,一边夹着话筒,一边专心致志地修改着设计图,言辞恳切,隔空对话:“我真没有想到……”
“×小姐一定很爱你老公了。”
“嗯。”
“大家都是女人,我真的很同情你,×小姐不要难过了。”
“嗯。”
当时,燕陈对这位姐姐的设计图很着迷,坐沙发上一边翻,一边听那边聊天,这记者很啰唆,隔空采访了大半个钟头,净挑伤疤揭。
老公出轨被全国人民逮着的姐姐也很理解听众的心理,十分识相,从头到尾语气忧伤,听上去就是怨妇、弃妇、下堂妻。如果不是她手中的铅笔一直在设计图上改改画画,目光轻松宁静,恐怕连燕陈都要被她的声音骗过去。
就这么一直采访了将近二十分钟,那记者忽然劈头问了一句:“×小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
“回国?”这姐姐愣住了。
“对啊,老公都被人抢了,而且犯事还被抓起来了,×小姐你不回国看看吗?”
这姐姐脸色瞬间就变了,就连燕陈坐在那么远,都能看见她脸色一脸愤怒,这才算是这姐姐第一次重视到这件事。丢了铅笔,猛灌了一口咖啡,姐姐脸色立刻丰富生动起来:“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她这才是真正有了情绪!
掐了电话以后,怨妇一秒变脸:“这丫被抓了和老娘什么关系!老娘什么时候说了要回国?别说这兔崽子偷吃没抹干净嘴被逮住,就算是出车祸撞断了第三条腿,老娘也不回去!他真是有病啊,老娘时装展马上要开的时候闹出这事,他就不能忍忍,等老娘开完了时装展再去闹?”
对!你没听错,她不奇怪老公出轨,她只是痛恨老公出轨又被抓着,犯事太不是时候了。
名流圈里,夫妻之间的关系微弱如一张纸,一捅就破。在这样的关系下,你指望圈内人把这张纸看得有多神圣吗?
叶浅浅的脸色有点灰败。燕陈虽然不喜欢叶浅浅,但是对于她说的这套婚姻神圣的观念还是很认同的,如今姜薄东这么一反问,她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只当姜薄东是一个对婚姻不负责的男人,当即对他的印象跌入低谷。
叶浅浅和护花使者一离开,燕陈抿紧唇,也没准备多废话,狠狠屈膝,眼神一冷,用力就去踢姜薄东的命根子。
“呀!那女的在干什么?”旁边都有人看见这边动静,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姜薄东目光复杂,惋惜地看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松开手,转身就走。
一踢不中,当事人还没动静呢,路过的人纷纷惊疑不定地看着燕陈,小声议论起来:“那女的出手怎么这么狠,怎么回事?”
“不知道,那男的长得好俊,好像是姜少……”
“不会吧,不可能!不是说姜少最不喜欢参加partty……”
一声惊喘,也不知道那边研究出什么,没声了。只一瞬间,所有人收了目光,纷纷瑟缩着离开。
“请问,是燕小姐吗?”这时候,一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彬彬有礼地走了过来,微笑道。
“对,我是。”
“俞公子在露台,老板让我来引您过去。”一鞠躬,少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陈点点头,收回目光,找俞景才是正事,她很快把这件小插曲抛之脑后。
此时的燕陈,只觉得姜薄东是不相干的人,根本想不到因叶浅浅这几句挑拨,姜薄东陷入了怎样的挣扎,更想不到姜薄东挣扎了一个晚上,居然会在第二天早上做出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这件香艳【创建和谐家园】的事,主角竟还会是她!
相对而言,露台气氛很静,也不知头顶水晶剔透的透明罩子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质地坚韧,冬暖夏凉。夏天,玻璃从中间劈开,绽出夜空中繁春万点的闪烁星子;冬天,合了它,抬头看头顶上方的六棱冰晶。
露台上种着许多翠绿的植物,边上布着许多的小喷泉,在这样漆黑的暗夜里,泉水无声无息地汩汩流出,偶尔喧嚷的水声,听得人心都清透下来。
这么大的露台,只有俞景一桌人。燕陈到露台的时候,俞景眯着眼睛,一只手放在兔女郎的短尾边缘,看上去醉得有些厉害。
“俞少,这事定下来……赔了算兄弟我的,得了利润,咱们五五开……”俞景对面的中年男子模糊说着什么。
离得较远,话音听不真切,燕陈正度量气氛,谈话的中年男子猛不丁抬头看见燕陈,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男子身边脸带伤疤的彪悍汉子冲着燕陈,低声呵斥:“赶紧滚。”
燕陈看都没看他一眼,服务生张了张嘴,还要说些什么,燕陈对他淡淡道:“没事,你先过去吧。”
引路的服务生犹豫了下,看了看俞景那边高壮的保镖大汉,又看了看纤细瘦弱的燕陈,却终于什么话也没说,低头闪开。
燕陈很清楚俞景是个混账,但是这混账就算再无法无天,也没到眼睁睁看着老婆吃瘪他还无动于衷的地步,她看都不看保镖一眼,面无表情地往前走。
保镖傻眼了,平时他这么凶神恶煞一露面,别说是妞,就连男人都得退避三舍。他哪想到燕陈不退反进,真要她走过去,自己的饭碗也就算丢了。
这足有一米九的粗蛮彪汉面色一戾,想也不想,大掌当即往上一抓。
眼见保镖的手就要扣到燕陈肩上,俞景忽然倦倦地说了一句:“你来了。”
声音无波无澜,尘埃落定,在得知俞景那些艳史以后,恐怕很多人都会觉着俞景是一个酒色财气无所不沾的人。这样的人,一定丑,怪,胖!因为精力耗得多,眼睛浮肿,脚步轻浮……更有甚者,脾气暴躁,一身的戾气很吓人。可当你真的站在这儿,看见俞景,就会发现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止于事实。俞景气质清儒,他坐在那里,一只手还搁在兔女郎精致的肩膀上,看上去极其【创建和谐家园】,可他的神色却一点情欲也不沾!
他肤色雪白,眉毛乌艳,仿佛高山流水,清风明月,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江南水乡的秀润风姿。分明是清澈明净,却又优雅从容,极其大气……介于孩子和成人之间的男孩,脸蛋又生得精致好看。你仔细瞧,甚至会以为他年纪比燕陈还要小一点,真是好一张漂亮得让人见而忘俗的脸啊!
他就是俞景。他说“你来了”,燕陈应一声,也不废话,直接道:“离婚协议书我带来了,不费你什么事儿,签了字我就走。”
一听这话,要再闹不清两人是什么关系的都是傻子了。旁边一男子几步蹿了出来,笑容满面。
“哟,这是嫂夫人吧。哎,瞧着真漂亮!离婚干吗……能走到一起也不容易。人家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们好歹上辈子修了一百年的是不是。小两口和和气气地过日子嘛,给弟兄一个面儿,别闹矛盾……”说着一挤,就把燕陈挤俞景身边。
旁边的兔女郎坐得好好的,却被燕陈这么一【创建和谐家园】来,不由得含冤带恨地瞪了燕陈一眼,不情愿地坐一边。
俞景不吱声,燕陈好脾气地笑笑,她挤过来不要紧,可她一坐过来,俞景也把手从那兔女郎的肩头撤开了。那个鼻尖上画着银粉,五官惊人妩媚的兔女郎抓住俞景的手,不服气地瞪了燕陈一眼。
“小情,别闹。”俞景眼底闪过一丝疲倦,温柔地说着,伸手想要拿开,可兔女郎根本不放开他。
气氛一瞬间有点凝重,旁边的老板们纷纷来打圆场,半开玩笑地说:“小情,嫂夫人还在这儿,你这样多不好……”
兔女郎冷冷看着燕陈,忽然冷笑一声道:“你就是燕陈吧?”
“你看看,你都知道这是嫂夫人,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大家纵容地来拉兔女郎。
可没想到,这个胸脯高高,五官格外妩媚的兔女郎并不是吃素的主儿,当即站了起来,满脸怒色道:“嫂夫人?嫂什么嫂,我可不承认她是正经的俞夫人!”
“温情。”不等女孩继续爆出什么惊人之语,俞景忽然喊了一声,一眼掠去,眼底透出了些许冰冷的锐意。
“你是我的男人!”被叫作温情的兔女郎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俞景。整个会所,谁有兔女郎那样的胆子,明目张胆地大声对所有人宣布这个男人的归属权。
“别闹了,我可是结过婚的。”
“什么结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不喜欢这个女人。俞景,你睁大眼睛看一看,我哪里不如她!”
旁边的老板们倒抽口冷气,眼睛都瞪大了,就算不知道这几人之间的弯弯道道,但是俞景的脸色实实在在不好看了。
“小情,好了好了,你看看,你这是在干什么呢?”大伙都来拉她。
“好什么好,你们都别碰我!”一把甩开那几个来拽自己的老板,温情眼圈红通通的,扑到俞景身上,捶着他的胸,哭哭啼啼,“呜呜呜……你为什么不和我结婚?为什么是她?我长得明明比她漂亮……男人都是贱骨头,好的不要,偏要去捡烂的,差的……”她一边哭,一边还去亲俞景的嘴。
这景儿够辣,温情原来是那么媚的女孩。这么一折腾,小姑娘衣衫不整的,呼之欲出的小雪兔儿露了大半,这胸有料儿……的确海拔惊人。
燕陈冷冷地环视过那一圈男人,猛不丁地将温情从俞景身上拉了起来。
一声尖叫,温情跟烈日下曝晒过的麦秸秆沾上了火星似的,一下子就爆了,张牙舞爪地要去抓燕陈的脸,哭叫不休:“不要以为你和俞景领过证,你就是正儿八经的俞太太了,我抓瞎你的眼睛……”
啪!
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温情的脸上,燕陈冷冷看她,淡然道:“在这里,最没资格叫嚣骂人的就是你。”
温情一下子被打蒙了,从小到大谁不把她当宝贝似的宠着,谁敢碰她一下!她哭泣着,下意识地想扑上去,狠狠抽燕陈,可冷不丁地看见燕陈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琉璃似的清透,却透着令人害怕的淡淡煞气。
温情的心忽然像是被什么掐了一把,不知怎的,脸色煞白,脑子里像是被什么碾了过去,一下子跌坐在沙发上。她脑子里空空的,被燕陈的气势威慑过后,竟生不出丁点反抗的心思。
女孩这么柔弱的作态,让几个老板心都缩紧了。他们心疼地伸长脖子,看着温情捂着脸,在沙发里缩了几下,浑身狼狈得像受到委屈的【创建和谐家园】,心里痒痒的,恨不得当即搂着小姑娘亲几口,揉一揉。
于是一个个又开始数落燕陈:“嫂夫人也是的,小情还是个孩子呢,她开玩笑的话,怎么能当真。”
“人家一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脸多重要啊,怎么能照脸呼……”
“俞少,喏,这个拿给小情,让她用冰水敷一下。啧,嫂夫人手够狠的,小情的脸别被打肿了!”
大家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忙里忙外,哄着温情,见温情缩得厉害,咬咬牙,就把温情往俞景怀里送。而顺水推舟被人推着,和俞景抱作一团,温情也不含糊,呜哇哇地搂着俞景哭了起来:“景哥哥……景哥哥……”
她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俞景的怀里缩,哭得肩膀一缩一缩的。
几个老板又哄道:“小情乖,别怕,没事了啊,你景哥哥在这儿,我们大家都在啊……”
燕陈抿了抿唇,想笑,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
旁边几个保镖,惊异地看了看这一室主次颠倒的闹剧,又看了一眼燕陈,嘴巴都合不拢了,直到燕陈一眼扫去,那几个保镖赶紧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