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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害了这么多人,居然只判二十年。
都知道这是轻判。可是,能让贾家这么大一只黑白通吃的老虎伏了法,也不容易了,一切尘埃落定。是非曲直,终于得到了公道和正义。
报纸上把沈建华吹得跟英雄似的,赞美他不畏强权,又一次战胜了邪恶什么什么的。可经此一事,沈建华和钱心钰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没有人知道此事之后,差点儿给老婆孩子带来灭顶灾难的男人还有没有在法庭上继续伸张正义的勇气,也没人知道燕陈在这件事中起了一个什么作用。
对暗中蛰伏的江北而言游戏,才刚刚开始……贾家所有的退让,不过是猫捉老鼠的逗弄而已。
冬夜绵长,橙黄色的路灯打在立交桥上,亮若白昼。
“啊!”
细细的高跟鞋踩得啪啪直响。立交桥上,一个穿着香奈儿小套装,容貌俏丽的年轻女人握着雪白冷硬的桥沿护栏,冲着立交桥呼啸而过的轿车泄愤似的尖叫。
在她身后,一辆辆线条流利敞亮豪华的跑车飞驰而过。
风呼啸刮过,吹得女人耳鬓边的长发墨丝飞舞,在霓虹灯下莫名地平添几分妖艳的柔美。她身后,一抹挺拔高挑的身影鬼魅似的,如影随形。
“田小姐,你考虑好了吗?”神秘的男嗓优雅地响起,像邀人共舞的绅士一般,礼貌得让人怦然心动。
“不……不要问我!”
又是一声尖叫,田瑾的指甲几乎要扣入立交桥上的栏杆,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纤细的身影瑟瑟发抖。
“田小姐……”
“滚!你给我滚!呜呜呜……你让我背叛小陈姐姐,去勾引自己的未来姐夫……我……我像是这么【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吗?你死了这条心吧!呜呜呜……就算你们拿着我的把柄逼迫我,我也不会背叛小陈姐姐的……”
一折身,小女人伤心地捂着自己的脸,忧愁地哭泣,雪白的小脸被羞怒激得红红的,很像是盛开的红艳牡丹重情重义,情感动天,真是有原则的女孩啊!倘若不是少爷说过田瑾是什么样的女人,看见她这么柔软脆弱的样子,恐怕林京真的会被打动。
可惜,她的真面目被少爷琢磨得一清二楚。眼底掠过一抹讥诮似的笑意,林京觉得这女人的演技真特么可以去拿奥斯卡小金人啊!背地里厚颜【创建和谐家园】黑心肠,表面上却单纯无辜。难怪燕妈会着道儿。要不是少爷说过,陪着她演戏,林京听她假哭了一晚上,真的很有揭穿她的冲动。哎!明明这女人才是那个坏心肠的。可林京忍着牙酸,必须跟她拼起演技。做少爷的手下还真是不容易啊!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男人微微地笑,优雅从容的嗓音继续响起,语气却更加有礼貌:“田小姐,不用挣扎了。少爷要对付你姐姐,自然不会把筹码全部都放在你这里。你可以拒绝我,可你要相信,少爷的本事大得超出你的想象……”魅惑的嗓音,冰冷地说出绝情的话语。
“你不能,不能……”
一声尖叫,田瑾泪流满面,一把抓住了男人骨瓷似洁白的右手:“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小陈姐姐。”
小女人梨花带雨,哭得好绝望,后者任由她抓着自己。微笑,慈悲。
“善良的小妞啊。这时候还想为你姐姐挡风遮雨?你想想你自己吧……你亏空了你姐姐古玩店那么多的钱,你补得上吗?”
“我……”
“傻姑娘。只要你和我们合作,少爷会瞬间补足你的亏空,并且会给你一张七位数的置装费……让你再也不会为金钱而困扰。”
魔鬼的诱惑,动人心肠。
“我当然知道,我的女孩。”
温柔地诱哄着,男人温柔地帮她擦着眼泪,满眼的心疼。田瑾不由得抱住了男人精瘦结实的腰放声哭泣:“你们,你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我做这么坏的事?”
“乖,别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墨绿色的眼眸狠狠一沉,有美人投怀送抱,林京嘴角都不由得勾起了一丝儿冷笑。他是江北手下得力的助手,自然深谙谈判的技巧。一看田瑾这架势,他立刻知道田瑾心动了,只是放不下面子。
既是如此,他不在乎再加一把火。洁白如骨瓷似的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田瑾的腰上,一直藏匿在黑暗中的林京终于露出了自己俊美的脸。
“呀!”
第十二章 谋算
冷不丁看清楚了林京的脸,田瑾不由得惊艳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傻傻愣愣,几乎忘记呼吸。
立交桥上,神秘的男人眸光浅浅,轻轻地抱住她,男人温热的气息徐徐地喷在她的耳畔,密密麻麻地咬着她心中的痒。
林京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和声安抚。
“好姑娘,你真是善良得让我心疼,你如果真的要帮你姐姐,那就更应该答应少爷的要求。否则……少爷亲自动手,你姐姐才真的没活路了……你总不希望……她本来只要受一分罪,最后却受了十分罪吧。”
“可是勾引了姜薄东,我的身子就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含羞带怯地瞥去一眼,小女人咬着饱满丰润的下唇,难过得几乎要哭了。
一听这话,林京几乎想笑逢场作戏,这女人居然在打自己的主意。
林京虽然看不上她那点花花肠子,可是投怀送抱的女人,不吃白不吃。他猛地用力揽住了田瑾细白的腰肢,一个个湿热暧昧的吻落在田瑾优美如天鹅似的雪白的颈上、耳垂之下:“好姑娘,怕什么,还有我呢。”
林京的动作狂野又热情,直亲得田瑾脸色红红的,“啊呀呀”地细细娇喘,胡乱尖叫。
“我要你,好不好……”
“我应该怎么做?”
惊喜地贴着林京精瘦健壮的身子,田瑾低垂下眼,藏住眼底的算计,笑得羞涩极了。
天色已晚,夜才开始,搂搂抱抱,亲亲啃啃,饥渴的是肉体,用【创建和谐家园】谋算着金钱、名声和未来。一对男女心怀鬼胎,都以为对方为自己沉沦着迷,谁知道谁又利用了谁。
就在江北一步步暗中扯线的时候姜薄东也在谋算。
如果说燕陈和俞景之间的关系,是一团乱麻……中间牵连到友情、道义、承诺又或者许多种的变故。那么燕陈和姜薄东之间的关系,就是乱麻后面硝烟未散的炸药库,被乱麻牵着命脉。
姜薄东要是随便玩玩,他自然有本事在炸药库走火之前,纤尘不染全身而退,可问题是姜少要娶燕陈,于是乎这团乱麻可就得一点点地理清了。姜公子刚准备动作,让这些不稳定因素浮出水面,然后逐个击破,江北来搅局了。他找到田瑾了?他又暗示叶浅浅什么事?居然连温情都没放过?
姜公子这才刚瞌睡,有人就屁颠屁颠送枕头来了。清光似的两片薄亮柔美的唇,微微一扯,露出个讽刺似的清淡笑意,年轻男人从容地坐在侦探所里,合上手中关于江北的资料,一双黑曜石似的墨眸,徐徐沉淀了云卷云舒,浑身透着优雅华贵的气质。
在他身边,立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抹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男人颤巍巍地收回了姜薄东递回来的资料,安静得就和个赭褐色的陶瓷瓶子一样。姜薄东不吭声,他就势把嘴巴封牢实了。
曲起手指,姜公子眯上如月光般沉静动人的凤眸,轻轻地往老板椅上一靠,敲了敲椅子上的扶手。
中年男人立刻止住擦汗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他,等他指示。
修长的十指随意交叠在桌子上,姜薄东微微一笑,打趣似的丢出一句:“金开心,你胆儿变小了。”
抹着脑门上的汗,中年男人干巴巴地笑:“贫不与富敌,贱不与贵争。说句让姜先生笑话的话,我都五十岁个人了,儿子还小,还很需要我,年纪大了就没年轻时候的锐劲儿,我没别的愿望,就想好好活着……”
要在几天以前,金开心绝不敢和姜薄东说这些。他是一个有道德底线的【创建和谐家园】,吃姜薄东的,喝姜薄东的,唯独一点不好拿钱不干活。一个没能力、没本事的家伙搁哪里都特别惹人厌恶,你说他干吗要到姜少面前自讨苦吃?
一直以来金开心就一个愿望:混吃等死。他伪装成个胖呆子,可他就没想到姜薄东早揭穿他那点道行了,嗬!你当姜薄东真是个胡乱丢钱四处撒网养闲人的【创建和谐家园】土豪?哪能?别人不知道,可姜薄东心里门儿清。他清楚地知道:这个老东西看着普通,还真应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老话。
任谁都想不到,这个说几句话就喘得不行的地中海造型的中年秃子在年轻时候也是顶有名的人物。凭着个针孔相机、军用望远镜,老东西折腾掉名门圈多少对怨侣!用一份报纸、一份防弹板,老东西协助警局破了多少起大案!用一手偷天换日的本事,他恶心了多少外国“同行”,立了多少大功!
最讨厌的是这家伙知道你的秘密,还嫌不够【创建和谐家园】,特意写个文件丢你家门口。
什么叫艺高人胆大?什么叫气死你不偿命?老东西天生吃这碗饭,骨子里还有点匪气。道上许多有黑历史的主儿,口耳中流传着这么一句戏言,说什么“防火防盗防开心”。这个开心,指的就是金开心。为什么防着他?因为不管你有多少的底细,藏得再深,再隐蔽,只要金开心动了心思,想要来查你,没有他查不出的秘密。
年轻的时候,金开心不信邪,刀口上舐血,是怎么【创建和谐家园】怎么玩儿,结怨一堆!到年纪大了,有了老婆孩子,老家伙一脑门子的冷汗就出来了,再也不敢走在刀尖上,人临老,总还是要吃饭的是不是。
这不,他就隐姓埋名在姜二少这里混饭吃了。姜少真黑啊……愣是把老行家养着,放着,稳着,等养肥了,养刁了,用得上了,咔嚓一声,一刀宰!
老金栽坑了,金开心是个脾气很倔的主儿,要搁别人这么对他,他恐怕根本不会多说什么,偏眼前这个后辈的心思深不可测。老家伙顶着个老脸,也不含糊,老底这么一抖,一边示弱,一边还得上点儿眼水,抹着眼泪就哭……哭穷,哭命不好,哭养不了家,哭上有老下有小。弱点吧啦吧啦都抖出来了,可怜兮兮地盯着你,这就有点投诚的意味了。
一般人也许会被他的投诚迷惑,姜薄东哪看不出他那小心思。
“哟,金开心,我都不知道你还这么多弱点,干咱们这行不能有短处吧!要不趁着江北还没发现,我帮你把这些软肋都折断了好不好?”
“折断?”老金同志一听蒙了。什么叫折断?你准备怎么折?他犹豫又犹豫地问了。
洁白宛如无盐,莹润修长的手指顶了顶自己的下巴,姜薄东淡淡一笑,冷不丁地丢出一句:“一了百了的折法儿啊,你不觉得后顾之忧太多,老婆儿子什么的,死了不就不担心了。”
这看着重情重义的小子,说的话怎么就这么狠!一句话说得,金开心恨不得掐着他的脖子咬死他。
“逗你玩儿呢。”
空阔的侦探所里,低沉好听的嗓音淡淡地响起,可愣是把金开心逼出了一身冷汗。对付金开心这种人,你敬他一尺,压不住他,他就能欺一丈。你不敬他,他表面看上去服了你,暗地里绝对是想着法儿敷衍你,这种有才有性格的家伙,说白了就心理变态。把人介绍给姜二的时候,姜爸很明白地说了:“人就在这儿了,不过用不用得上,看你自己的。”
当初姜薄东让金开心办事,他就哭着喊着说不好办。姜薄东也不急,稳着他,一步步来。这回可好,金开心好不容易松了警惕,却遇着姜二大开杀门。
这么过分的话要别人说,金开心恐怕宁死不屈,也有几分傲气。可偏偏姜二养了他这么久……老金嘴也软,手也软,傲都傲不起来。老家伙吃了那么多盐,见过这么多的人,却是第一次见着姜二少这样的主儿年纪轻轻,不卑不亢;操纵人心,毫不手软;恩威并施,有取有舍。最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这小子大局观完全亮瞎了狗眼!
人家都威胁了这么一句,老东西瘪着嘴,还能说什么。干笑声中,他把二少递回来的资料打开,彻彻底底地从人心落差处,解释起燕陈这边挂靠上的各种关系,分析起江北的种种目的。鬼才!人才!天才!无奈地看了姜二少一样,曾经的传奇人物真是撞铁板,服气了!
无论姜薄东、江北两个天才级的布局高手怎么过招,燕陈不知道,又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关心,她的日子无波无澜。在确定表姑那事是真的尘埃落定,没有什么后续灾难以后,她继续忙活起重开店的事。
燕爸燕妈有钱,那是他们的钱。燕陈从满十八岁起,就不再从爸妈手中要生活费。她的钱,都是炒股赚来的,没什么商业眼光,难得的是炒股居然没亏。
其实……这一切都要多亏叶满。叶满是他们班的一个男同学,叶满十七八岁的时候,长得黑瘦麻秆似的,性子也阴沉沉,他不爱说话,倒是挺喜欢写日记。日记里有这么一句话,大致意思就说等他赚到千万家产,就可以跟色彤求婚了……色彤是谁啊?×中妥妥的女神无误,长得漂亮,性格也活泼大方。而叶满呢?那只是个家境普通的黑瘦男孩子。
当时,色彤已经是俞景的女朋友了,哪里看得上叶满啊!
这日记一爆出来,所有人笑叶满,说这家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叶满也不管,一边心无旁骛地读书,一边炒股。那时候,没人看好他,可燕陈觉得这孩子心里都有股狠劲儿,有意思……
叶满炒股,她手上有余钱,顺便也跟了。别人当叶满的面挤对他,都不和他说话,只和燕陈说:“叶满懂个屁啊,燕陈你跟着他炒股,回头别亏得连裤子都没得穿。”
叶满的脸色唰地就红了,要搁一般女孩,也许会退缩,可燕陈跟了单子,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冷漠道:“我要没裤子穿了,就抢你的。”
“凭啥啊……”
“凭你乌鸦嘴。”
燕陈虽然漂亮,可是在他们那一届,委实是个阴沉过头的人。要是个讨喜的女孩这么和那人说,他也许乐呵呵的,厚着脸皮就勾搭起来了,偏偏是燕陈。最后,那人落荒而逃,生怕燕陈缠上他了。色彤笑得直揉肚子,口口声声说:“燕陈你真损啊。你就不怕他真把裤子借你穿?”
“我无所谓啊。”
燕陈就是这么跟着叶满炒股的。不得不说,叶满的眼光精准毒辣……到最后,就凭燕陈投资的几千块,居然赚成了小富婆。
叶满光明正大地恋着色彤,可色彤到底有男友啊!燕陈少女时期,还是怀过春的!见小男孩长得虽然不咋的,但是人品不错,于是劝他:“叶满,天底下那么多女孩,色彤毕竟有男朋友了……要不你换个目标吧。看看我怎么样……”
那时候,燕陈熟悉的男孩不多,这句话还真的是真心实意说着的。可人家叶满目标十分明确,郑重其事地给燕陈发好人卡了:“只要色彤一天不结婚,我一天就有机会。”
这就是燕陈无疾而终的初恋。一张好人卡……被个格外较真、目标坚定的小男孩想也不想地给拒绝了。
燕陈性格再古怪,当年也只是个小女孩,被拒绝以后,脸一红,哪好意思跟着叶满继续炒股。不过就这么多,也够燕陈用的,这些年来,她上学、出国、吃饭、买书都要钱,是不是?这些年来,她开着个古玩店,不管是不是入不敷出,开店请人投资也要钱,是不是?
坐吃山空说的就是燕陈眼下的情况,要查不出是田瑾动的手脚,让田采虹背黑锅,那她燕陈的脑子也白长了二十四年。凭什么人家拿她的钱吃吃喝喝?凭什么她赚了钱还要养白眼狼?
古玩店那些真东西,杂七杂八也值个几十万。燕陈算过,就算撕破脸,也得让田家的两姐妹吃了多少都给她吐出来。这几天,她找不到人倒也不急。
一月十三日是燕妈的生日,平常田瑾可以躲,可是燕妈过生她说什么都不会继续藏头缩尾。至于燕陈从不去亲妈的生日宴,为什么清楚知道生日宴的动向这一谜题,得感谢二伯母阎晓灵。阎晓灵就这么一个乐趣!旁人怎么办,阎晓灵不管,可燕妈的动静,她总能拿着手机拍得格外精准,老到,猎奇。
在阎晓灵的镜头里,燕妈被田瑾逗乐了多少次,帮田瑾捋了几次头发都清清楚楚。除此之外,阎晓灵的拍摄内容还是很有取舍的,每次都能把田瑾作威作福、矫揉造作、耀武扬威、狐假虎威的镜头拍得入木三分。
燕陈不愿意看?没关系!二伯母心肠好,亲自把东西寄你手里啊!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剪辑内容都拿手里了,电脑就在旁边,你说你看不看?被二伯母这么多年的“特殊摄像技巧”撩拨着,燕陈对田瑾的尿性不要太了解!
燕陈准备好在妈妈的生日宴上,好好地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礼服准备好了,鞋子也准备好了,发型师预定了,礼物也搞定了,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她就没想到二伯妈阎晓灵还记挂着她那副劣玉镯子哪!阎晓灵一想到燕陈会讨了弟妹高兴,她就挖心挖肺。她这辈子都不痛快,凭什么弟妹就要高高兴兴,过个生日嘛!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阎晓灵揣着一颗愤愤不平的黑心肝,直接找到了燕陈的复式公寓里……刚好,燕陈带着放学了的阿水回来。一进小区,这两人就看见小区外面停着一辆漆黑的保时捷魅影。车窗上面,贴着一沓雪白花花的交警罚单。
小阿水啧啧称奇:“燕陈姐姐,这车被开了这么多罚单,得交多少钱啊。”
燕陈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揉揉他的脑门,格外从容:“没事,反正不是罚我们的钱。”
交警开罚单的时候,阎晓灵就缩在车子里面不吭声。门卫太凶了,不让她进去,出来附近也没咖啡厅可以坐着,太冷了。本来等人就不高兴,窝了一肚子的火气,又冷不丁听见外面有人指着她的车,似乎在说些什么。
老娘不高兴,还有熊孩子敢指着老娘的车?有人来撞霉头,阎晓灵才不会白白放过发泄怒火的机会!
猛地拉开了车门,踩着高跟,扶着车门,阎晓灵闭着眼睛破口就骂:“哪来的熊孩子啊,摸什么摸!没见过高档跑车啊!”
这些天,锦绣小区附近有些无聊人士,喜欢在人家车子过路处放图钉,扎爆几个是几个。旁边不远处就是补车胎的,摆明了讹人。阿水指着跑车,正在和燕陈说“下面有好几枚图钉”的时候,就没想过里面的人会出来他还准备问问燕陈姐姐,是不是要过去提醒人家一下的时候,人家居然扛着炮弹打上门了,小孩一下蒙了,连燕陈也蒙了。
这边,阎晓灵骂着骂着就觉得不对劲,这小孩旁边的女孩怎么那么眼熟?像谁呢?像他们家燕陈,不会吧!燕陈什么时候也没这么大个儿子啊?可这女的挡在孩子面前,她瞪着自己……这眼神阴沉沉的,看着就让人不高兴,这不是燕陈又有谁啊!这个时候,你让她还怎么好意思坐沙发上和燕陈畅谈一下劣玉镯子的事啊!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