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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车,垃圾分类,全丢了!”从露天的沙发上抓起手包,燕陈挪开目光,不想再看这些垃圾一眼,扭头就准备走。她这么一走,田采虹终于切切实实地生出了恐慌。
“小陈,这东西都好好的,你怎么能说丢就丢呢?丢之前,是不是要和堂妹说一声……毕竟这古玩店,也有堂妹的一份啊!”
男人不是自己的,可古玩铺子,这三年可真是田采虹的。婚姻可以容后再议,可事业被击垮了,那可就干干净净地没了。田采虹来不及管姜薄东,上前两步,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连忙又道:“你才回国,招呼都没打,就这么来拆铺子,是不是受了什么人挑拨?”
燕陈被她拦着路,根本不吱声。
田采虹明明尴尬成这样了,却觍着脸,还在继续商量:“我在这家店里,付出好几年的青春,你这一拆店,往后我可怎么办?”
她说着,脸色惆怅极了,可惜燕陈软硬不吃,只冷冷地双手环胸,看着她。
田采虹急了,软趴趴地又打起了亲情牌:“哎呀,你出国一趟,人都瘦了一圈,一定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谁给你委屈受的,和你采虹姐姐说说。别伤心啊,有你采虹姐姐在呢,今晚上到你采虹姐姐那儿吃饭,我们好好地叙叙旧……”
从威胁,到怀疑,到愤怒,到最后的友情牌。燕陈看她一个人夸张又无聊地演了这么多的独角戏,终于忍不住拧着眉头,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
“你确定要和我叙旧吗?”声音依然是冷冷清清。
她肯吱声,那就是有戏啊,田采虹欣喜若狂:“对啊,我给你炒几个小菜,连阿瑾都说我炒菜好吃呢,你一定要尝尝。”
听见田采虹搬出田瑾,燕陈的目光越发古怪讥诮了,淡淡笑笑,她仿佛终于想通了,徐徐说道:“那我们的确可以叙一叙,比如,你和我说说古玩店里的真货怎么百分之八十变成了假货。”
第七章 小心思
一句话,田采虹欣喜的脸色青了,燕陈又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
燕陈说;“你要说这事是你一个人干的,我不大信。”
不等田采虹松口气,燕陈下面说的话,却让她实在不知该欣喜,还是该愤怒。
燕陈又说:“你这人不是个好人,说大恶,也算不上大恶,身份环境和眼界决定一切。就像有些人,拿把刀架脖子上,也不敢去劫银行是一个道理。这么多的货一口气全吞了,你田采虹吃不下去,你没这胆儿,更没这魄力。”
手指不停地抖,别人不清楚,可田采虹自己却知道古玩店里即便只是燕陈、田瑾随便玩玩,里面占百分之八十的货到底值多少钱。她的名牌小礼服、包包、香水、护肤品……几乎全部是从这里面赚的。
“那个……小陈,你听我解释。”
“今天能解释清楚吗?”
“这……”
“你今天要是能解释清楚,那咱们找个地方,边吃边说,把事情晾清楚,往后也省事儿。不过,如果你觉得今天一顿饭解决不了后续问题,我不介意再给你三天时间,今天就这样吧,没事的话别挡我路。”
燕陈淡淡瞥了她一眼,用眼神询问她。虽然她打了田采虹一巴掌,却真没准备和田采虹计较太多田采虹不过是被人当枪使了。谁是boss谁是炮灰,燕陈还是分得清楚的。
田采虹也许心中各种小心思、小计较,可念头多,付诸实际的永远只是小打小闹,不敢做过火。这女人和田瑾关系好,说白了,不过是田瑾给的甜头够多这是田瑾安自己身边的一双眼睛,从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追根究底,只要扯出控制傀儡的那双手,就什么事都没了,话说回来,也就因为田采虹智商不够。
所以燕陈虽然不喜欢她,但也承认,和这种人交往不费心!
果然,燕陈没有猜错,自己才透出了点讯儿,当天晚上,田瑾就找了过来,找到燕陈的时候,她脸色有点发白。
门一开,燕陈的手就被人紧紧地握住了,眼前,穿着米黄色小套装的职场精英丽人满脸的惊惶。
“小陈姐姐,听说古玩店百分之八十的真货都被换了,这事……你报警没有啊?”
刚吃过晚饭,阿水在写作业,姜薄东在帮阿水指导功课。燕陈手中还拿着一卷设计图,
田瑾来得不是时候。
此时,阔绰的客厅里,水晶灯柔软了冬夜的寒冷,莫名添了几分温馨。灯光下,男人的侧脸文静而安谧,仔细又耐心,透着几分惊心动魄的美丽。讲题时,男人低沉诱人的声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燕陈很喜欢姜薄东说话的声音,说不出为什么喜欢,听了以后,心里就仿佛被人轻轻地捏了一下,软软的,触电似的,又酥又麻,很奇怪的感觉,却让她不由得心情愉快。
阿水的成绩很好,少有需要姜薄东讲解的地方。所以,每次姜薄东讲题目的时候,燕陈总会不自觉地转移注意力,立着耳朵,近乎贪恋地听着他的声音。
偏偏姜薄东难得的说话时间,田瑾又在按门铃。燕陈的爱好被人这么一打断,心里就有点恶劣因子冒了出来。
“报没报警你猜猜吧。”
“你不会真报警了吧……”田瑾的脸色简直黑了,在玄关处脱了鞋子,她唇色发白,二话不说就准备进来。
可走到一半,就被燕陈拦住了:“有什么话在门口说吧。”燕陈挡着门,破天荒地心里生出了一点小情绪。
从前的燕陈是个小包子,《增广贤文》里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未被抱回去之前,父母老师都说“孔融让梨”。谦让忍耐的思想,从七岁之前镌刻到了燕陈小姑娘的骨子里面。她喜欢燕爸、燕妈,不敢说。她喜欢哥哥燕楚,不能说。她喜欢漂亮的裙子、闪烁的钻石,不可说。在她幼时所受的教育里,所有的欢喜都要藏在心里,争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人,生来就有劣根性,喜欢掠夺、侵略、争锋。可这种骨子里的劣劲在燕陈很小的时候,就被磨成了齑粉,几乎不存在于燕陈的生命里,过犹不及。折断了所有的爱好和趣味,导致燕陈曾经对什么都无所谓,不感兴趣,真有那么一点感兴趣的也都被掠夺了。她以为“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结果却是……不争,爸妈成别人的爸妈了;不言,各种乱七八糟的污水纷纷泼她头上。
燕楚恨其不争,揉着她脑袋,狠狠骂:“小丫头,让吧,让吧!赶明儿连喜欢的人都让出去了,看你不悔一辈子!”
“你知道我会一直包子下去?”
出国三年,燕陈见到了张扬热烈的欧美做派,见识到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宗教文化,明悟了信仰和力量张扬犀利的人生,的确火焰般炫丽。不过……她燕陈啊,根本不需要像一根刺,随时随刻地刺到别人的心里。她只需要在最适合的时候,露出爪子和尖牙,譬如现在。
燕陈这趟回国,田瑾实实在在地发现她变了,从电话里,就发现她言辞犀利。一开始,田瑾总觉得一个人性格不能变那么多。上次燕陈电话里语气不好,田瑾没多想,以为谁给她气受了,她才会这样……对燕陈这种养废了的小姑娘,田瑾都没打算开防备模式!
可今天一见面,田瑾就吃了个软钉子。愣了一下,田瑾也不急,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小陈姐姐,你不许我进去,该不会屋子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燕陈还就藏秘密了,姜薄东说话的时候那么少,田瑾什么时候来不好,干吗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燕陈不想让别人听见姜薄东的声音,你看他这个人,没关系,可是他的声音是我的。
燕陈就是爱极了这样低沉磁性的声音,喜爱到不能让任何一个她厌恶的人分享到这种快乐。
“我听说你离婚以后,认识了许多新朋友。”田瑾眼神一闪,优雅地探头,淡淡一笑,想在里面看见什么。她好像听见了什么,而且眼睛一花,刚才是不是有一个小男孩的影子。难道圈里传得沸沸扬扬,说燕陈婚内出轨,十六岁未婚生子真有其事?嘴角勾起一丝真切的笑意,田瑾很高兴。倘若能抓住燕陈的把柄,对她而言自然是一件有利的事。
“我认不认识新朋友,和你有关吗?”
“小陈姐姐,不要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嘛,我们好歹姐妹一场。”
“呵呵。”
“小陈姐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瑾一脸平和,刚准备继续说话,话音忽然戛然而止,她像是看见什么新大陆一样,眼神忽地狠狠一亮。
燕陈见她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按说田瑾在古玩店里吞掉的货还没吃下去,对自己应该是有惧的。否则,她也不会大半夜地没事找事来找自己叙旧。可这个时候,一个对自己有惧的“伪姐妹”,为什么眼睛亮得好像要把人剥光了吞吃入腹?田瑾什么时候变“百合”了?不,重点是目标也不能是自己吧?
乱七八糟地想着,燕陈忽然觉得古怪极了,顺着田瑾【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目光,一扭头,看见某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脸黑了。
“你出来干什么?”压低声音,她不高兴地伸出手,径自把姜薄东往屋子里面推。
“小陈姐姐,不介绍一下吗?”不等燕陈把姜薄东推进去,田瑾嗲得近乎腻人的嗓音高分贝地响了起来,激动异常。
说起来,这好像是田瑾第一次对某个男人产生浓郁的兴趣。一个走知性路线的女孩,忽然往白莲花的道路上义无反顾地冲了过去,连声音都从冷静变成了柔腻。这就是姜二少的魅力吗?
燕陈被她这一声柔肠百转千回的“小陈姐姐”叫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田瑾自然知道自己哪一部分最美,少女洁白的脖颈在玄关处,罗马灯的照射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燕陈的脸色越发冷了起来。
燕楚曾赞:“田瑾的脖子很漂亮。”
燕陈那时懵懂,问:“怎么个漂亮法?”
燕楚也是个混账,那还是对着亲妹妹,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了:“每个女人各有优点,有的女人腿漂亮,有的是腰漂亮。而田瑾……她的脖子修长而优雅,让人有亲吻的欲望。”
说白了,就是勾魂!如今。这么一截光洁如雪映入眼帘,后面还堵着姜薄东,燕陈心中的小情绪不由得扩大了。她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正新奇着,爱不释手,来不及刻上自己的名字,就遇见有人想抢了。如果是田采虹,燕陈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是很担心会被抢走。可遇见的是善于掠夺抢走她一切心爱东西的田瑾,田瑾抢就抢吧,还每次都成功!
燕陈心中忽然就生出了一丝的小慌乱。一想到以后会听不见姜薄东的声音,燕陈就不高兴,破天荒的占有欲忽然如藤蔓一般在心口中疯长了起来。她不是个会掩饰自己心情的女孩,眼底赫然掠过一抹不悦。
好呗,你田瑾不是问姜薄东是什么人?小女孩咬着牙关,垂下小扇一般的睫毛,遮住星眸点点,踮着脚尖,搂住了姜薄东的脖子,回头粲然一笑,清清爽爽地承认:“这么晚了,还在我家的还能有什么人?不就是……”嘤咛一声,欲言又止,温热的呼吸,痒痒地扑在姜薄东的脖子上。话留一半,小女孩脸颊红红的,故意让田瑾看见自己娇羞的侧脸。
她玩得高兴,却不知姜薄东却因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小腹猛地一紧,一双水亮的凤眸黑漆漆地沉了下来。
田瑾总说堂姐田采虹挑男人的眼光太毒了,眼毒的是她田瑾才对。二十四年来,田瑾就没遇见一个在外形、身材、气场上能够让她心生好感的男人,连俞景都不行。田瑾喜欢比自己大的男人,这男人最好有一头浓密的短发,五官如刀刻一般,比她高一个头,身材不要太魁梧,对了,这人还必须有漂亮的腹肌、完美的人鱼线。抱着她的时候,可以彻底地为她遮风挡雨,体魄强健的男人,在房事上绝对很猛!田瑾骨子里就崇拜强者,对艺术男什么的敬而远之……当初就算俞景文秀脱俗,一身的仙气,她都丝毫不动心。
姜薄东却完全符合田瑾对另一半的幻想。有过军旅生涯的姜二少,呼吸间都透着铁血气息,哪怕刻意收敛了煞气,却依然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丝血腥味。
这么冷的天,男人仅穿着一件黑衬衫,漆黑的军裤,热得却像是个火炉子。离得这么远,田瑾仿佛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带着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几乎可以隔着单薄的衣裳,想象出姜薄东的好身材,这令她沉醉,眩晕。
藏住觊觎的目光,田瑾和和气气地一笑:“看见小陈姐姐能走出上一段婚姻的阴影,我真为你高兴。我就说了,俞景那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田瑾的姐夫,也只有小陈姐姐会把他当宝贝!”
“谁说我把他当宝贝了?”
“不把他当宝贝,你怎么会嫁给他。”
“不行吗?”
“姐姐曾经和我说,人生有太多的选择,会走错路。可我总觉得,作为女人,应该自爱自重,再错也不能拿婚姻当赌注!别人说婚姻是女人的二次投胎,小陈姐姐,你太不理智了。”
伤痛不已地看着燕陈,田瑾捧着心,难受极了。不得不说田瑾很好地塑造了一个知性又体贴的妹妹的形象,除了一开始,她多看了几眼姜薄东,后来一直规规矩矩,再没有多余的狂热和娇嗲。
这个穿着米黄色,脸蛋艳丽,举止端庄的女孩子,从头到脚有一种平静的气息,这种气息和燕陈很像。甚至,比燕陈更加冷淡,肃穆,而这种气质却又很合姜薄东的胃口。
看她做戏,燕陈半眯星眸,眼底掠过一丝嘲讽。田瑾想什么,她一清二楚,不就是当面挑拨吗?把话说得那么曲折,拐着弯说她不自重,不自爱。
燕陈简直想笑,哎呀田瑾,你敢不敢不三句话从主题思想中岔一下?怎么段数和叶浅浅一样,三句话不离我的婚姻问题。
燕陈这个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做了什么,不后悔。用一纸婚姻,三年时间狠狠扯一下叶浅浅的后腿,哪怕不值得,她也不后悔,要搁别的女孩,恐怕还真会被田瑾引出一点自卑心。可这是燕陈!她选的路,走过去了,无论喜悲甜苦,从不回头后悔。何况……能重创叶浅浅,她开心极了。
田瑾来找自己,从古玩店发展成抢男人,这种神转折也挺无语的。要在从前,有人和她说:“燕陈,你和田瑾的第一场战争,将会从一个男人开始。”
燕陈绝对要吐口水,唾弃这人信口开河,她不需要男人,也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和谁针锋相对。可现在,田瑾堵在这里,可不就为了个男人,最可怕的是燕陈不觉得无聊,居然还觉得这件事很有必要继续下去!
燕陈脸色有点红。终于被勾出几分羞涩,像一个小女孩似的,她无奈地把头埋在姜薄东结实有力的胸前,丢人地蹭了蹭。头顶上方,传来好听的闷哼声。她忽然觉得有点难为情,不为别的,就怕这个男人万一被田瑾勾走了,当场甩了她的脸。
燕陈擅长从眼睛中看情绪,可姜薄东太高了,她如果要看见姜薄东的眼睛,就必须要抬起头,她还没有学会怎么含情脉脉地对望。为了避免田瑾发现她做戏,她只能一手勾着男人的脖子,一只手搂住他精壮有力的腰,细软的手指徐徐地在姜薄东精瘦有力的后腰画圈圈。
好吧,她在勾引姜薄东。小姑娘的手指细细的,很柔软,嫩得跟水似的。这么娇软,像刚出生的小奶猫一样,在男人后腰处激起了许多战栗的火花。
男人垂下的狭长凤眸,徐徐藏住了眼底的狂烈风暴,他没有顺势揽住燕陈,修长笔直的大腿绷得紧紧的,连着鼠蹊处,都蹭着,蹭着,激出了说不出的味道。这是燕陈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有些生疏,可对姜薄东而言,怀里纤细瘦弱的小姑娘是他早就祈望的,如果不是害怕吓着她,他真想捞起她,踹开卧房大门,把她丢到床上,一点点品尝过,用牙尖咀嚼,吃下让他想到心尖都紧了的绝妙美味。这种感觉太磨人了,只是想一想,浑身都烫得厉害,几乎轰地燃起来。
田瑾软软地劝:“小陈姐姐,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才离婚多久啊,想必这么点时间,还不能清楚地认识一个人,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万一又经历一次失败的婚姻,妈妈肯定会很难过的。”
田瑾是燕妈的干女儿,为了拉近关系,却往往省略一个“干”,只喊妈妈。燕陈不搭理她,专心致志地画圈圈,不说话,就是不说话。毛茸茸的小脑袋隔着黑衬衫,用力地蹭了蹭姜薄东滚烫又结实的胸口。这不是她第一次靠在姜薄东的胸前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也没经过二十四小时的不眠不休啊,为什么她又有点困了。
轻轻地打了个哈欠,像是要摇掉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困倦,小女孩不高兴,狠狠地用脸擦着姜薄东的胸。擦掉困倦后,姜薄东的身子明显僵了僵,连身子都烫得有点异常,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腰。
燕陈和男人相处的经验还是太少了,她迷迷糊糊的,不知深浅伸手去摸索起来。
脑子里一根弦突如其来地崩断了,燕陈思绪冷不丁一激灵,也不是小孩了,你要说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怎么可能?本来想收手,不过摸都摸了,再提什么礼义廉耻,矫不矫情啊!
燕陈也是个爽利人,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利用,就利用个彻底!小姑娘不退反进,从姜薄东的怀中露出半个脑袋,懒洋洋地看着田瑾,微笑道:“别光顾着说我,阿瑾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吧,我晚上有点忙,有事明天再说吧。”
忙?忙什么?怎么个忙法?姜薄东心里被小猫爪子狠狠地一挠,恨不得现在就办了她。田瑾有点不高兴,还想再提醒一下燕陈别忘记赴堂哥的相亲宴,不过看了一眼姜薄东,只和声笑道:“那……小陈姐姐你继续忙,我明天再来找你……”
大门啪的一声关上了,玄关处,相依相偎的男女之间,氛围有些诡异。燕陈一手搂着姜薄东的脖子,并没有像姜薄东想的那样,立刻划清界限。小女孩长大了,没沾过情,却绝不陌生。被她一撩,姜薄东的呼吸重了起来,隔着军裤,燕陈都知道惹火了。
燕陈低着头,想了想,忽然用力一掐,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把沾着蒙蒙水汽的手指逼近姜薄东的眼。
“嗯?你说……我像你姑姑?”撇撇嘴,燕陈把二少用来套关系的身份,狠狠砸回去。你说我和你小姑姑长得像,所以不由自主才照顾我吗?你对你小姑姑会起这种心思?
细细的手指就在眼前晃啊晃,得意极了。玉白葱根,柔软无比,透着一丝儿诱人的奶香,轻轻一戳。雪白柔软的奶油沾着水汽,一匝匝地荡到了心里,勒紧了皮肉,诱得姜薄东口干舌燥,恨不得捉在唇边,啃嚼出味道。
小女孩真不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干了“好”事,还好意思让自己背黑锅。
姜薄东的脸扭了过去,心里有点不高兴,他当过兵,性子里有火气,被铁血的纪律压了几年,那些令人胆战心惊的欲望蛰伏了。什么意思?潜伏,隐蔽,藏而不露看不见,却不代表这些不存在。
姜薄东心里冒火,觉得小女孩不通人情世故,纯得跟未经雕琢的璞玉,真该抓过来照白【创建和谐家园】上打几巴掌,磨掉她身上的倔气。不过,撞见燕陈的眼睛,他抿紧了薄唇,不吱声了。
小女孩有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黑亮晶莹,像荷叶尖尖滚动的水珍珠,骨碌碌地从心口划开,溜得他心都在一阵阵吸气。
二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和燕陈待这么久了,居然还在边缘地带绕圈,他没琢磨出燕陈的小心思。燕陈喜欢的什么?是他的声音,你用美色攻势有什么用?
说来惭愧,别看着二少天生一副美艳到无可挑剔的皮囊,举手投足特惹女孩子春心萌动,可他还真没有过追女生的经历。不同于圈里其他男孩,二少就算是狂,在男女方面也特别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