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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整理】五岁暴君饲养指南-第9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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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则见她一边生闷气,一边嚼石榴,反而笑了起来,抬手捏着她的面颊,惹得她哼了哼。

        “不过,你最近好闲啊,是不是因为年关了,你那些大臣都不给你递折子了?”

        洛明蓁说完,又嚼了一大口石榴。最近这段日子,萧则每天一下朝就往她这儿来,以往还要先去批阅奏折,现在是每天大多的时间都用来陪她了。不过她也没有多想,只是随口一问。

        萧则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嗯”了一声:“最近朝中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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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则搭在膝上的手却收紧了些,望向她的目光带了几分复杂。银质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可暗红色的花纹已经延伸到鬓角。

        他忽地闭了闭眼,喉头微动。

        再多些时日,再多几个月就够了。

        至少得看着她平平安安地……

        “阿则,阿则……”

        清越的声音响起,萧则睁开眼,却只看见洛明蓁伸到他面前的手指。

        见到他一瞬间愣住的神情,洛明蓁没忍住扑哧笑出声。如云的发髻散在身侧,杏眼里满是笑意。她笑够了,才够着手去摸他的脸,轻轻用力搓了搓:“你最近怎么越来越爱发呆了?”

        萧则垂眸,看着她眼里的笑意,却是慢慢低下头,埋在她的身侧。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半晌,忽地开口:“若是,哪一日没有我了,你会如何?”

        洛明蓁一愣,略歪着头瞧他。可她没有多想,扬起笑脸:“那我可就自由了,没人再这么管着我了。我就天天去找德喜他们推牌九,然后把你的御花园变成我的菜园子,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萧则低着头,身子放松,勾唇笑了笑:“嗯,挺好的。”

        这样他也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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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刚刚抬头,脖子却被人抱住,正对上洛明蓁的脸。她抿了抿唇,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儿:“再然后我就去找你!”

        她将脑袋往前凑:“虽然你老爱管着我,可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就大人有大量,勉强不嫌弃你了。”

        她说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清亮的眼睛装满笑意,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怎么不说话,难不成被我感动了?其实你也不用这么……”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抱住。萧则闭着眼,双手环着她的手臂,却没用力。

        洛明蓁面上还带着笑,用手轻轻拍了拍他:“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老这么突然就抱我。”她又笑了起来,“我又不会跑了。”

        萧则没说话,良久,将她抱得更紧:“日后,你得抱着孩子,所以现在我得多抱你。”

        他闭着眼,遮住了所有的痛苦。

        洛明蓁抬手回抱住他:“放心啦,我也会抱你的,敢情你是吃醋了,真是的,一个大男人还和自己孩子吃醋。”

        话虽如此,她却是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面颊,将头搁在他肩上。

        萧则笑了笑,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抚上她的发尾,余光却是看向她隆起的小腹。

        “我是吃醋了。”

        他想一辈子都抱着她。

      第104章 母亲

        昏暗的大殿内, 长信宫灯只燃着微弱的火光,绫罗纱窗被风推开一丝缝隙,风灌进来, 将幔帐扬起,隐隐可以瞧见一个卧在榻上的男人。

        压抑的咳嗽声不断传出, 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搭在榻沿的手苍白得失了血色,却遍布着暗红色的花纹, 诡异又瘆人。

        一旁的德喜捧着药碗, 带着哭腔:“陛下, 您吃些药吧。”

        咳嗽声停了停, 转而是更压抑的闷哼:“拿下去。”

        “陛下,您就宣宣太医吧, 或者找些民间的高人给您看看。皇后娘娘就快要临盆了,您可不能有事啊。”德喜说着,就哭了起来, 脊背弯曲, 肩头都在打颤。

        榻里的人没有回应, 只有不住的咳嗽声。

        德喜哭得越发厉害, 到后来, 直接跪在地上。

        这些日子, 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可萧则身上的蛊毒却越来越重。原本用面具遮住还能上朝, 这几日,那些诡异的红纹已经蔓延到了手上。人也是日渐消瘦,从昨日夜里开始发烧昏迷不醒,醒来又开始咳血。

        偏生还得瞒着洛明蓁,在她面前, 人人都要撑着笑脸,不能让她看出端倪。这会儿德喜捂着脸,一哭起来便收不住。

        榻内传来虚弱的声音:“德喜。”

        德喜抬起头,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他赶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应了一声,跪着挪到榻前,仰着头:“陛下,老奴在。”

        萧则压下咳嗽声:“朕有话交代。”

        德喜一惊,心下隐隐有些惶惶不安,仿佛萧则要说的,是他最不想接受的事实。

        萧则却接着道: “传令下去,朕偶感风寒,近日不便上朝,朕若身死,国丧推后,待皇后临盆再发丧。”

        德喜急忙道:“陛下,您切莫如此想,定会有法子的,您乃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不会有事的。”

        萧则倒是对此不甚在意:“人都会死,不过早晚罢了。”

        他顿了顿,指着书案下第三格:“届时,你将装着诏令的锦盒给皇后,朕已经将朝中可用之人和应对之策都留下了。她看了,就知道该怎么稳住局面。你得告诉她,朝中各臣,当用则用。若是压不住便杀了,不要心慈手软。”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幔帐都晃动起来。

        萧则侧着脸,凌乱的碎发夹在脖颈里,他微合着眼:“她若是嫌麻烦,让她把事都丢给右相和裴世安,她想去哪儿便去哪儿。”

        他只担心她与孩子受欺负罢了,这江山她守不守得住,也不重要了。

        德喜赶忙坐直身子,为他拍了拍背:“陛下,老奴都记着的,您好好休息,总会有法子的。”他又抹了抹眼泪,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

        “朕累了,你下去吧。”

        萧则合上眼,像是睡着了,没有再说话。

        德喜低着头,替他拉了拉身上的丝衾,弯着腰退了出去。大殿里安静下来,只有微弱的呼吸声。

        萧则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只有那些红纹不断涌动。他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眼睫抖动,搭在榻沿的手无力地张开,染了血的帕子掉在地上。

        良久,一只涂着朱红蔻丹的手将帕子捡起来,大红色裙摆垂在地毯上,半晌,那人撩开幔帐,静静地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萧则。

        “真是跟他一样蠢,到死了还一个人躲在这儿。”

        太后垂下眼睑,语气里满是嘲讽,却也多了些道不清的情绪。

        萧则还昏迷着,纵使她说话也听不见,面上布满红纹,双目痛苦地紧合着,呼吸却微弱下来。

        太后嗤笑一声,曲膝侧坐在地上,不紧不慢地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放在眼前瞧了瞧,寒光凌冽,匕首上映出她上着精致妆容的眼,眼尾勾着深深的红晕。

        她没有急着动手,反而放松身子,往后靠在榻上,背对着萧则。她仰起头,冷冷地开口,像是在对萧则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还真是够可怜的,一个人死在这儿。你那位心尖儿上的小皇后,怕是等你尸体都凉透了,也不知道你死了吧?”

        她冷哼:“跟他一个德行,自说自话,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好。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凭什么替别人决定一切?是死是活,都是自己的命,你们算什么东西?你们以为别人需要你们这样做么?不过是你们自私罢了,这种好心,让人厌恶。”

        她顿了顿,手指抚过匕首:“我到现在还是恨你,若没有你,没有萧寒,我早就随父亲他们一道去了,死又如何?起码落个干净。”

        她略低下头,嗤笑一声:“我真是后悔,生下了你。你说,我当初为什么要那么愚蠢?”

        “不过,你比我更蠢,蠢得让我想笑。你明知道我厌恶你,还偏偏要把我这种人当母亲,难道你真就看不出我有多恨你?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何曾给过你一个好脸色?你也是一国之君,要什么没有?你说你,还讨好我做什么?”

        她转过身,眼底的嘲讽更深:“我对你摆出的笑脸,说过的好话都是假的。每次看到你信以为真,我就觉得可笑。我见你一眼,就忍不住想杀了你。”

        “我不是个什么好母亲,就算你还活着,也别指望从我这儿享受什么天伦之乐了。”

        她直起身,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的胸口,眉眼低垂,脸上的笑意淡去,毫不犹豫地用匕首轻轻割破他的胸膛。睡梦中的萧则皱了皱眉,却没有醒过来。

        她又将手指咬破,慢慢放到他胸口的伤痕上。鲜血融汇的瞬间,萧则胸膛上的花纹剧烈地涌动起来,面颊,手指上的花纹都慢慢往回手,一点一点往胸口聚拢。

        一道黑色的影子顺着萧则胸口的伤痕钻进太后的手指,转瞬不见踪影。她闷哼一声,踉跄着往后倒了几步,手指扶住柱子才稳住身形。

        她微喘着,额头很快渗出细细的汗珠。她抬了抬眼,看着榻上的萧则,他仍昏迷着,可身上的花纹已经褪去,露出原本俊逸的五官。

        太后垂眸,声音低了些:“恨了你太多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当母子了,罢了,就这样吧。”

        她握紧柱子,没再看他,借力往前走着。大红色长裙逶迤拖地,垂在宽袖下的指尖缠绕着暗红色的花纹。她始终挺直腰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刚刚推开门,寒风裹挟着风雪而来。

        她忽地眯了眯眼,恍惚间,所有风雪散去,她好像看见了日光透过云层,一束一束地散落下来,微微有些灼眼。

        一个黑马银枪,面色微寒的男人踏着满地春花而来。他向她伸出手,眉眼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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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笑着,大红披风高高扬起,仿佛卷着烈日。

        她却是仰起头,从鼻间不屑地哼了一声。

        自以为是的人,谁要跟他走?

        她一辈子都不想见到这个人。

        她闭着眼,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一丝笑意。

        大殿的门迟缓地合上,风雪中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倒在地上,唯有手往前伸着,像是要握住什么东西。

        ……

        三日后,太后病逝,举国大丧。

        回廊下,身着丧服的洛明蓁缓步行过,她的小腹已经隆起得很明显,只能扶着腰走路。一群宫女太监跟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看顾着她。庭院里的假山堆满白雪,只有常青树探出绿枝。

        到了门窗紧闭的大殿外时,她抬了抬手,对着那些宫人淡淡地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宫人们得令,退至一旁。

        而洛明蓁迟疑片刻,还是抬手推开大门。殿内一片昏暗,只在门口洒落些许亮光。她低下头,慢慢走了进去。

        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依稀可以看见一身黑袍,背对着她坐在团蒲上的萧则。他久久地坐在那儿,一直没有动过。满头墨发披散在身侧,叠着丧服的托盘放在一旁。

        她拢了拢眉尖,眼里浮现出几分心疼,慢慢走到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萧则知道她进来了,可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始终坐在那儿,像木偶一般无动于衷。

        洛明蓁抿了抿唇,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她伸出手,又顿住,最后只是轻轻放在他的肩头。

        她知道现在萧则很难受,他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三日没有出来过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而那时候正是太后去世,也是从那一日开始,他面上的红纹没了。她虽然不清楚内情,大概也能知晓一二。

        太后是为了萧则死的,她恨他,想要他的命,可最后还是为他死了。不知是不是快要做母亲的缘故,她忽地有些泪意。

        她略低着眉眼,说不出话。他若是难过,她便陪他难过,他若是想哭,她便陪他哭,他若是只想一个人静静,那她就这样陪着他,直到他愿意开口说话为止。

        风撞击着门窗,屋里一片阴冷。良久,洛明蓁只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她略低下头,萧则蜷缩着身子,将头靠在她身上,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慢慢地,他的肩头颤抖起来。

        洛明蓁眼眶也红了,她低下头,双手抱住他的头,轻声道:“没事了,阿则,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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