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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洛明蓁舒了一口气,不对,完全不对。喜欢他跟要嫁给他,这是两回事。她自然是喜欢弟弟一样的喜欢他,怎么能嫁给他?
她张了张嘴,解释道:“阿则,我说喜欢,是姐姐喜欢弟弟,你要是想成亲,得找个喜欢你的姑娘。”
她还在说着,萧则却松开了她的手,侧过身子,挡住了自己的左脸,自嘲地道:“姐姐是嫌弃我长相丑陋?”
洛明蓁呼吸一促,刚要冒出来的话瞬间被堵住,她顾不得解释,又赶忙握住他的手,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谁说你丑?你明明长得又高又好看。”
见萧则还是敛着眉头,她又探头去看他,手摸着他的脸,“真的,我没骗你。”
她认真地盯着他看,萧则眼神微动,缓缓抬手覆上她放在自己侧脸上的指尖:“那姐姐为何还要拒绝我?”
他的眼神专注,带了几分探究,却没有逼迫感。
洛明蓁立马抽回手,尴尬地挠了挠面颊。这让她怎么解释?根本就是两码事。
这孩子怎么这么钻牛角尖。
她刚刚还以为萧则是在同她说笑,可现在见得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反倒是不好开口。她上下嘴皮子不住地动了动,心里来回准备着说辞。
真是论起来,萧则自然会是一个很好的夫君,能文能武,还做得一手好菜,对她好,也听她的话。可她一直都是把他当小孩子,压根就没有想过和他会有什么关系。但是他心思敏感,她还没开口,他就这般黯然神伤的模样,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要么开口拒绝。
天色渐渐暗下来,窗户上透出橘色的光影,却只堪堪到了萧则的衣摆,清冷的眉眼埋在阴影中。
洛明蓁实在是没招儿了,一咬牙,抬眼瞧着他,破罐子破摔地道:“我不能和你成亲,因为我嫁人了。”
萧则的眼神危险了下来:“谁?”
洛明蓁别过脸:“你不认识,我跟他几个月前就分开了,但是我还是嫁过人的,所以咱俩不合适。”
她虽和那个暴君没有行过婚礼,可夫妻之实是有的。算起来也是嫁过人,自然不能轻易误了旁人。若是她没嫁过人,嫁给萧则倒也没什么,长得好,家世好,对她也好,可现在不一样了。
她实在没心思去再找个人嫁了。
她准备了这么一套说辞,原以为萧则会不信,没想到他却是抬手挡在唇前,眉眼微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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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略歪了头,疑惑地看着他,又重复了一遍:“阿则,我刚刚是说我嫁过人了。”
她已经不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虽说女子改嫁不算得什么稀罕事。可看他这样,也是家世显赫的贵族公子,没道理娶她这样一个二嫁的。
萧则唇角笑意加深:“嗯,我知道,我不介意。”
洛明蓁惊讶地挑了挑眉,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眼,又抬手抚上了他的额头,这孩子不会是糊涂了吧?
可萧则却认真地看着她:“所以,姐姐现在可以接受我了么?”
洛明蓁白了他一眼:“我嫁过人了,你不介意,你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你啊,还是老老实实回家去吧。”
她原以为这个理由,萧则应当是会退缩了。可他反而勾了勾嘴角:“你嫁过人,我也娶过妻,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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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左右右地瞧了他一圈,心里五味杂陈,倒也不是旁的,只是在她的印象里,萧则还是个“五岁”的小孩,没想到他竟然有妻室,这实在是让她没想到。
她抿了抿唇:“你有夫人了,还说娶我做什么?”
萧则眼神微妙了起来,似有意或无意地掠过她的脸,语气却是轻描淡写:“我夫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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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往后靠着身子,单手撑在灶台沿口,狭长的眉眼微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洛明蓁立马抿住嘴,尴尬地笑了两声。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这换了哪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面上都挂不住。
可她又怕勾起萧则的伤心事,安慰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看了他一眼:“阿则,你别太……”
她本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难过。萧则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姐姐觉得我那位夫人如何?”
洛明蓁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片刻后,她摆了摆手:“那是她没眼光,咱们阿则这么好,肯定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
萧则低着肩头,眼底带着戏谑的笑,“嗯”了一声:“你说的对。”
洛明蓁担心他心里难受,赶忙扯着他的衣袖,搓了搓他的手臂:“好了,没事,都过去了,咱们得向前看,甭管别人,日后肯定有她后悔的。”
萧则将身子的力道撑在手臂上,俯身往前,眼皮半搭着:“姐姐还没答应我的。”
洛明蓁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眼睛,抬手轻咳了两声。她又不想说得太直白,免得让他心里更加难受,斟酌了半晌,才含糊其辞地道:“阿则,这事儿你不能冲动了,得冷静一下,多听听你爹娘的话。”
她还在语重心长地劝导,萧则忽地嗤笑了一声,打断了她:“我爹已经死了。”
洛明蓁抿住唇,恨不得拍拍自己的这张嘴,今天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萧则的神色一直冷淡,似乎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他直起身子,手指抬起,指尖搭在灶台,略低着头看向洛明蓁:“我家中只有母亲和叔父。母亲想杀了我,叔父想谋了我的家财,还有一个幼弟,想取而代之。”
在洛明蓁诧异的眼神中,他握住了她的肩头,慎重开口:“姐姐,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了。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若要家世,不会有人比我更高,旁人能给你的,我只会百倍于他。嫁给我,难道不好么?还是姐姐心有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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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蓁一噎,倒是被他问住了。这么一个有钱有势,又对她好的男人,恐怕这世上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要是以前,她还真就和他一起搭伙过日子了,可现在……
她忽地觉得心里有些异样,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萧则挑了挑眉,继续诱哄:“姐姐,我无妻无妾,日后执掌中馈之人,自然是你,正妻亦是你。与其嫁给旁人,何不如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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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耐着性子道:“我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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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喉头微动,压着呼吸:“嗯。”
洛明蓁想了想,她确实不讨厌萧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喜欢。但凡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他既然能对她做到这份儿上,这样的夫君可是打着灯笼没处找。
而且她二嫁,他也二娶。算起来,大家都一样。
萧则手指收紧,面前却是云淡风轻:“姐姐意下如何?”
洛明蓁抿着唇,犹豫地瞧了他一眼,好半晌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嫁谁不是嫁,嫁给萧则还是挺好的。
萧则眯着眼,舌尖抵了抵牙根:“这是姐姐说的,可不要反悔。”
洛明蓁“嗯”了一声:“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说了肯定就算数的。”
她也快十八了,再熬下去就是老姑娘了。
萧则唇角微微勾起,眼底带了几分目的达成的愉悦。
他抿唇轻笑,握住她的手:“既然姐姐同意,不如过几日我们便拜堂成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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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答应了,可提到拜堂,她还是有些难为情。
萧则道:“过几日我就要离开江南,早些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他抬手勾起她鬓角的一缕碎发,挽到耳后,冲她眯眼笑了笑,“姐姐,你说呢?”
冰凉的手指擦过她的面颊,却无端端让她觉得发烫,她咳嗽了一声,匆匆“嗯”了一声。
萧则看着她耳根泛红的模样,眼神幽深了下来。他抬手扶着她的肩头,克制地询问:“姐姐,我可以吻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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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则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却没有太过失落。他知道她答应他,不是因为有多喜欢他,只是觉得和他相处自得罢了。
也许有一点喜欢,也不过是比旁人多了微乎其微的一点。
他收回手指,端起了灶台的盘子:“姐姐,你应该也饿了,吃饭吧。”
洛明蓁眉飞色舞地“嗯”了一声,拿着筷子跟在他身后,眼神完全跟着他手里的盘子走。
萧则将她细微的神情尽收眼底,垂着眉眼,遮住自己眼里的落寞。
罢了,慢慢来吧。
第74章 拜堂
黄昏, 雕花木窗推开了一丝缝隙,赤色的霞光泼洒在靠窗的梳妆台上。一身大红喜服的洛明蓁端坐在圈椅上,盈盈一握的腰身用金丝滚边的佩带束起, 越发显得身姿俏丽。
锦缎似的青丝盘起,莹白的珍珠扣穿插在发髻中, 金色凤冠上垂落的珠帘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只露出一点绛红色的唇和清瘦的下巴。
纤长的眼睫扑下,垂在鼻尖的珠子轻轻晃动, 目光却是看向了搁在窗台上的铜镜。素手抬起, 大红的宽袖顺着手背滑落, 捻起桃木盒里的红纸。她略低着头, 将红纸含在唇间,轻抿了一口。再抬眼时, 铜镜里便映出一个明眸皓齿的新娘子。
窗户上悬挂的风铃左右摇摆,垂下的竹片碰撞,发出清越的声响。因着天色渐晚, 屋外的桃树失了些亮色, 静静地搭在墙头。
她左左右右地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 透过珠帘隐隐可以瞧见额头的花钿。衣襟合拢, 遮住一截白皙的脖颈。衣领、袖口纹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 衣摆上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簇拥在牡丹花海里。
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洛明蓁忽地生出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 触手温凉。
她怎么就答应嫁给萧则了?
她别过眼,也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欢喜。不过她是不讨厌萧则的,和他在一起,她觉得很开心,他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这样应该就已经够了。
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她得镇定。她可是姐姐,要害羞紧张也该是萧则。而且他们已经这般熟悉,不过是成个亲,有什么好怕的?
她鼓起腮帮,顺了顺呼吸,细细地看着自己有没有打扮好,妆容没什么问题,凤冠霞帔也是萧则给她准备好的。只等他来接她拜堂。
她环顾四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虽说冷清,她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左右她现在不在湾水镇,身旁也没有亲戚。若是不出意外,她这辈子怕是也回不去了,广平候和那个暴君指不定想着怎么抓她。
而且她确实也觉得无所谓,反正在这儿一个熟人也没有,张罗那么多有什么用?所以她索性连婚礼都没有让他办,直接在她家拜天地,到时候再同他一起回家。
屋子里渐渐昏暗下来,落霞只留在她的凤冠上,大红的喜服映衬得她面颊上添了几分绯色,显得越发娇羞。
她看着看着,思绪忽地飘远。
不知道萧则换好衣裳没,他穿喜服会是个什么样子?
她觉得应当是好看的。
身后的木门吱呀一声轻响,窗台旁的洛明蓁下意识地握紧了膝上的衣摆,脊背也挺直了些。
她垂着眉眼,没再到处乱看,身后却迟迟没有动静。她没忍住用余光往旁边扫过,只见得地上拖长的影子,衣袍宽大,他却是久久地站在原地。
他不说话,她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原想着面对萧则她应该不会紧张,可这会儿他真的进来了,她的心却跳得厉害,从耳根子到脖颈都在发烫,连回头去看他都不敢,更别提开口唤他的名字。
她将眼睫垂得更低,涂着朱红蔻丹的手指攥着衣摆。霞光缓缓从她的肩头滑落,退到了窗户缝隙,只露出细微的光影。
屋里暗了下来。
就在洛明蓁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脚步声响起,她抿住唇,耳旁只剩下心跳声,像是他每走一步,都踩在她的心尖儿上。
直到脚步声停下,她的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一瞬。肩头搭上一只略显苍白的手,骨节分明,大红的宽袖垂落,搭在她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