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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真是惜字如金。
两人对照课表约定好时间,李迢迢挂断电话犹在回味刚刚那人的声音。真的很耳熟,似乎在哪儿听过,她这人对声音很敏感,记忆力也很好,此刻却想了老半天也想不出来,摇摇头,干脆放弃,管她呢。
一路往往宿舍走,路过操场那条道,看见一个人在挂横幅。风大,吹得横幅来回飘,他在两颗树间来回跑,看起来异常艰辛。
“就没一个人帮帮你?”她上前按住横幅一段,死死压在树干上。
万里回头看见是李迢迢,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赶紧绑胶带啊。”李迢迢催促道。
于是万里转回头,很认真地绑着胶带,一道又一道。
两人没再说话,分工合作,很快就挂好了横幅。入秋时节,晚上气温低,风也大,万里忙得满头汗。
“你带剪刀了没?”
万里摸摸口袋,递过去一把美工刀。
李迢迢走到刚挂好的横幅前,哗啦几下,留下三道口子,风呜啦呜啦从中穿过,横幅的晃动幅度小了很多。
她把刀还给万里,捡起地上的书包背上,一句话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天高地阔,月朗星稀。万里立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背影,她今天没扎头发,风吹起来,飘得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他看着看着就笑了。
那风范,真像个举世无双的大侠。
兜里手机突然响起来,连忙接起来,里头传来王晓也的声音:“万里,横幅挂好了吗?”
“挂好了。”
“真乖。”
万里踌躇了一下,开口道:“晓也,你明天有空吗?咱们去新开的游乐园玩吧,我们好久都没有单独约会过了。”
“前几天不还一起吃饭看电影呢吗?”
“那不算,赵恒也在的啊。”
万里垂下眼睛,浓密睫毛投下一片阴影。他想的约会,是可以亲亲抱抱她的约会,去哪里其实都无所谓。他们很久都没有吻过了,别的恋人整天卿卿我我腻腻歪歪都不嫌够,他们却连拥抱都很少。
“你体谅我一下,我最近有点忙。”
“那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休息,有事找我啊。”
王晓也是学生会主席,平时都很忙,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好啦,你乖一点,下周我们班要去农家乐,到时候带你一起去。”
万里没再说什么,轻轻“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他慢慢往宿舍走着,心情愈来愈烦躁。
开门,一片黑暗,轻轻摁了开关,灯亮起来。双人间,室友还没回来,地上烟头到处都是,易拉罐大多被踩扁,满室狼藉。
万里叹了口气,开了窗通风,一个人默默收拾起来。
没一会儿,室友就回来了。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衣服和他的发型一样凌乱。万里看了他一眼,认真道:“你就是这样回来的?”
“昂~”
“没人告诉你你脸上有个大大的口红印吗?”
万里看见他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用手去擦脸。
“是左脸。”
也许那个姑娘用的口红很贵吧,特别耐擦,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万里心里这样想着。
易阳直接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搓了半天,半边脸都被搓红了才算洗干净。
宿舍很干净,万里在拖地,模样专注,神色认真,整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易阳靠在门框上,静静欣赏着美人拖地的画面,突然来了句:“你和王晓也还在一起吗?”
万里不解,看向他,易阳耸耸肩膀,“总感觉你们不怎么搭。”隔了一会儿,他又仿佛随意般地说道:“前天晚上,都快半夜了吧,我在解放东路看见王晓也和一个高个男生走在一起,就是吧,那个男生戴了个帽子,我没看清脸。”
前天晚上?赵余光生日那天。帽子?万里仔细回想,当时赵余光确实戴了个黑色帽子。那么高个男生应该就是赵余光了。可是,晓也说是叫她爸爸来接的呀,又怎么会和赵余光走在一起?她也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件事。
易阳见万里皱着眉头,搂过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模样,开解道:“好好的,别皱眉呀,不就是被劈腿嘛,看开点,你跟我学学,我平均每三个月就被劈腿一次,你看,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们要学着习惯……”
万里是真没法儿和他比,有句诗就是形容易阳这种人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被劈腿是活该,而且大部分情况下,是他自己主动劈腿的别人。好几次有女生闹到他们宿舍门口,人人都是张牙舞爪的模式,至今万里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易阳还在边上一个劲地叨逼叨,万里越听越膈应,打断道:“你别乱说!那个男生我认识的,就我们共同认识的一朋友。”
“好吧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心里舒坦就行。”
万里:“……”
12 互相伤害
这边李迢迢回到宿舍,发现今晚氛围不太一样,有些沉闷,就连吴诗怡也早早地躺倒床上去了。
浴室里走出来一个人,吴文君裹着浴巾把腿放到凳子上,开始抹润肤露。李迢迢心下了然,带上睡衣去冲澡。
谁也没想到宿舍会突然停电,李迢迢立在花洒下,摸着黑速战速决。
吴诗怡躺在床上“靠”了一声,以为是宿舍电费不足,赶紧打开手机充了钱,结果仍旧迟迟没有来电。
她好奇地打开宿舍门,没想到整个四层都停电了,走廊里聚满了人。
“谁这么缺德啊,用大功率电器,赶紧去阿姨那儿自首,要不然我们整层都陪你遭殃!”
楼道里全是这样的抱怨声。
宿舍楼老旧,电路负荷过重,稍微一用大功率电器就会导致整层停电。她们女生吹头发
只敢开低档,更别提什么泡面锅了,想都不敢想。
吴诗怡关上门,见李迢迢出来,向她解释道:“有人用大功率电器,跳闸了。”
整个四层都在等“罪魁祸首”去阿姨那里认错,上交违禁电器,然后就可以来电了。然而等了半个多小时,仍然一片黑暗。手机电脑快没电的人开始着急,楼道里再一次聚满了人,大声唾弃那个“敢做不敢当”的人。
“这次怎么回事儿啊,会不会不是因为违规电器啊。”石富华从床上探出头。
“不用怀疑,肯定是!你看宿管阿姨人都没上来,肯定在等人乖乖认错呢。”吴诗怡玩着iPad,她电满格,一点儿也不焦急。
吴文君从停电开始,一直没出声,现在忍不住插嘴道:“什么是属于违禁物品啊?热得快算么?”
吴诗怡扔下iPad,从床上跳起来,对着她的方向叫道:“你用热得快烧水了?”
黑暗中,其余三人的视线纷纷转向吴文君的方位,静静看着她,没人说话。
吴文君有些心虚,开口辩解道:“我刚刚口渴,就准备烧点水来喝,我不知道宿舍不能用热得快,我平时看你们都有用吹风机啊……”
“热得快和吹风机能一样吗?功率不知比吹风机大多少倍,你用点脑子行不行啊!刚才还看你在吹头发,你是不是两个一块用的?真服了你了……”
吴诗怡噼里啪啦数落一番,吴文君听着直冒火:“我平时也不住宿舍,我怎么知道这些嘛!”
“你还有理了你,楼下现成的开水房,想喝水不会下去打呀!”
“太远了,还得爬上爬下的,我这刚洗完澡,万一出汗怎么办?”
“就你娇贵,打个开水也能出汗,哪像我们这些粗人啊,从来不在意,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不相上下。石富华在床上,弱弱地插了一句:“那个,能不能先去阿姨那把电的事情先给解决了?”
吴诗怡躺回床上,悠闲道:“爱去不去,反正不是我弄的,整个楼层可都等着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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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迢迢看见吴文君气呼呼地走进来,甩上门。知道她在气头上,宿舍里也没人理她,各忙各的,没人触她霉头。
李迢迢刚洗完,头发还滴着水,一缕一缕的,长头发就这点不好,不易干。
她拿出吹风机,小挡慢慢吹着。
“这刚送上来电你就用吹风机,不怕再跳一回闸吗?”吴诗怡坐在床前,她头发也没干,看见有人用吹风机就来火,她自己都不敢用,凭什么她就能用了。
李迢迢专心吹着头发,吹风机的风声很大,并没有听见吴文君的话。
吴文君大声喊道:“别再用吹风机了!”
李迢迢停下来,诧异地回头看她,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万一再停电怎么办?”
“不会的,我买的小功率吹风机,宿舍专用,还开的最低档。”她看了眼吴诗怡的吹风机,继续说道:“你的功率应该很大,容易跳闸,你头发没干,我可以借你先吹。”
她本是好意,吴文君却不领情,“哼”了一声,并不理会。
“你理她干嘛呀,吹头发怎么了,只要不搞停电,爱怎么吹怎么吹,没人管得了你,她这种人,典型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吴诗怡话是对着李迢迢说的,眼睛却看向吴文君。
吴文君反讥道:“我是什么样人?至少我还没贱到整天没追着别人的男朋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一天到晚的,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大美人呢,你以为什么人都有资格追的吗?真是好笑!”
李迢迢擦头发的手停下来,阴沉沉地盯着吴文君看。她平时对任何人都很和善,但是最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揭她伤疤。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她话音一落,宿舍里一时诡异的安静。吴诗怡和石富华都没有出声,她们想反驳,却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从某种程度上讲,吴文君说的是对的。首先,万里是有女朋友的;其次,李迢迢和万里之间的确存在着很大的差距。她们同样都不理解李迢迢对于万里的执着究竟是为哪般。
她说的是实话,没错。李迢迢压下心里阵阵翻涌上来的自我厌弃感,这些年多少人在她面前背后说过,后来都渐渐消停了,原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没想到再次听起,仍然觉得刺耳钻心。
李迢迢一个字一个字平淡地说道:“易阳最近和传媒院一个大一的女生打得火热,恭喜你,马上要下岗了。”
她没头没尾说了这么一句,另外两个都没听明白,吴文君却脸色煞白,咬住嘴唇,狠狠地盯着她看。
李迢迢做任何事都相信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追万里也一样。她是学委又任职学校的社团联合会,平时打工更是结识了不少外校的学生,因为性格好,人缘很不错,认识的人多了,打听消息也快,万里大大小小的私人信息就是这么来的。易阳作为万里的室友,重中之重,她自然处处留心。
她只是无意间发现的,当时还很惊讶。按理说,吴文君各方面条件都很好,且一向自视甚高,怎么会喜欢上易阳那样明显的浪荡子?不过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别人没资格评判对错。
她今天也是被逼急了,不然不会去揭她的伤疤。
这晚之后,吴文君是彻底搬出去住了,估计毕业之前都不会再回来了。
13 滑板少年
“你要出门?”
“对啊,下午不是没课嘛。”
易阳对着镜子第十三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发胶定型,衬得整个人都很英挺,他最后一次留恋了一眼,对今天的造型很满意
“约会?”万里忍不住问道,他本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不是哦,今天下午是我们滑板社的训练时间。”
不就是练习滑板吗,至于打扮成这样吗,骚里骚气的。但易阳的思维向来不能用常理推断,万里表示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