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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立夏笑了,不知是嘲笑自己的愚蠢,还是嘲笑慕如琛的绝情。
药物产生的副总有效率越来越强,安立夏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画面和声音。
慕如琛看着她不停变换地神色,忽然想到了带着她走的邵云琛,以及她离家未归的那天。
神情一冷,他挑眉讥讽道:“取悦我,或许我可以考虑爱不爱你。”
安立夏知道,他说的明明是句嘲笑话,可却突然想要放肆一回,因为她明白,以后,或许没机会了!
她突然蹲在他腿间,眼一闭,解开他的皮带埋头下去。
慕如琛全身立马绷紧,头皮瞬间发麻地让他忍不住倒抽了口气。
他伸手扯着她头发想将她拉开,结果动作反而加剧,让他忍不住低哼出声。
“安立夏,你真贱,这是你招惹我的!”将她拦腰抱起带回卧室,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冲撞。
“唔……”安立夏咬牙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对自己的,临终慰问。
让她,最后一次在拥有他吧。
慕如琛驰骋的过程里,他突然发现,虽然安立夏面颊潮红,但她的眼底,没有热情,没有……生气。
在他即将冲到最高处的时候,耳畔里突然响起安立夏糯糯地声音,她说:“如琛啊,我们离婚吧。”
8章
9章
慕如琛走了,带着莫名的怒意摔门走的。
安立夏坐在客厅看着时钟滴答响起,清晰而缓慢。
她素白的手指拿着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书,眼泪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如琛,我病了,再也好不了了。”眼泪一滴又一滴的划过她的眼角,落在了协议书上。
她不想死,真的一点都不想。
可现在,孤岚回来了,慕如琛的爱情,也就回来了。
安立夏明白,自己的抑郁症已经让她渐渐开始生无可恋。
她不想让自己最后变成一个怪物,然后狼狈的死在慕如琛面前。
安立夏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丁点的自尊。
手臂上的刀痕越来越多,但因为长袖的缘故没人知道,也可以说,没人想知道。
脑海里,又想起父亲说,当初为什么不是自己死,没了她,他就能去陪妈妈了。
如琛说,她死了,他就能彻底解脱,再也不用看见自己这个恶心的人。
所以,她该死,也必须死。
“嗯,我死。”只要你们快乐,就好。
安立夏泪眼模糊地起身,她走到书房,拿出最后一叠胶带,摆好摄像头,端庄地坐好,录下了最后一段视频。
“2016年6月22号,我生命的终结点,也是你们所有人幸福的起点……”
录好视频,处理好所有后,她给慕如琛发送了最后一条信息:“慕如琛,我祝你幸福。”
……
兰城海岸。
夕阳暖洋洋的洒在海面上,照出一片金灿灿的光芒。
随着夜幕降落,空寂的海面上,一个女人拿起手中的手工刀,决绝地割向自己的双腕。
本该尖锐的痛意在她这里反而变成了酥麻,她轻笑,原来真的,一点都不疼呢。
云琛,别怪我,因为我不想你难过。
爸爸,别恨我,因为我真的知道错。
鲜红地血顺着安立夏的两只手腕慢慢将她的白色长裙和周围染红,刺眼无比。
随着她的深入,海浪拍地越来越猛,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她目光涣散伸出双臂朝着无尽地远方抱去,嘴里含笑地说道:“如琛哥哥,抱抱我。”
“如琛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的爱会让你痛苦、让你厌恶,也让你受伤。
毕竟,你曾是我的王子啊……
随着一个海浪拍来,她无力地跌入海中,慢慢,慢慢沉入海底。
弥留之际,她看着漆黑的海面,嘴角含笑地想到。
慕如琛,你幸福了,我就自由了。
……
“咔擦。”
慕如琛在外冷静了两天,决定回来和安立夏好好谈谈,也算放过彼此,结果打开大门看着漆黑的屋内,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随即按下开关,一室明亮。
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如常,却偏偏没了那个永远会在灯下等候的纤细声影。
倏地,他的目光被茶几上地白色信封所吸引,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走过去拿起打开,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落在桌面。
其余,什么都没有。
慕如琛丢下信封来到二楼卧室,依旧是空寂而宁静,他打开衣柜,里面属于她的衣物全都消失。
梳妆台上,也没有了她物品的痕迹。
慕如琛冷笑:“安立夏,你可真会装?”
说完,他迈步来到客厅拿起那张离婚协议,从口袋里掏出钢笔,毫不犹豫地签上了自己大名。
第一次,他突然觉得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在一块,没有让人觉得犯恶。
而他没有发现,信封背后的有一句话,写着:致,我最爱的王子。
9章
10章
之后的半个月,慕如琛日子过得尤为舒心,整个人都散发着少有的活力与笑容。
可这一切却让安洋笑不起来。
因为……安立夏的电话,再也无法打通。
“哥,我觉得这事不对,我们要不要给安家说一声?”
慕如琛瞥了他一眼:“你觉得他们会在乎自己女儿的死活?”
安洋不出声,安家老头对嫂子的不喜,真是毫无顾忌的展露。“那我去给爷爷……你别瞪我,嫂子身体向来不好,在C市也没什么朋友,这孤身一个人要出了事咋办?你又不是不知道爷爷对她的疼爱!”
慕如琛看着落地窗外地景色,薄唇微微勾起:“那女人最爱演戏,谁知道这次又玩什么花招,没必要担心。”
当晚,慕如琛回到了她曾经跟安立夏住的地方,这里半个月以前已经让人挂牌准备卖出。
今天他回来收拾书房的一些东西,当他打开最下面的柜子时,满排的胶带,以及一台录像机。
慕如琛将胶带拿出,里面标了顺序号,题目是:“我的王子曾是他。”
慕如琛心不自觉地一紧,拿起第一张胶带放入录像机中,很快画面中就出现了那个消失了将近一个月的女人。
“今天,是2013年6月22号,昨天,是我和如琛结婚的第一天。”
三年前的安立夏,脸颊有肉,面色也带着红润。
画面里,她穿着粉色荷叶边的小清新短袖,人也比现在看着稚嫩了一些,最主要的是,眼睛有神。
慕如琛摇了摇头,那女人穿什么,是怎样的形态跟他有什么关系。
录像里,安立夏声音糯糯地说道:“新婚第一天,如琛没有回来,不过我不生气,我知道他心里苦,我能理解。”
慕如琛嗤笑,理解什么?理解自己被她诬陷,然后被爷爷压着结婚的委屈与不甘吗?
还是理解她利用爷爷的宠爱,亲自去找女友孤岚摊牌,要求她和自己分手的卑劣手段?
录像中,安立夏的声音依旧继续:“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就是昨天,当司仪喊出我们两人名字的时候,我脑海里只有两个字‘思念’。毕竟我的名是爸爸想念妈妈而起的,他的也是,合计起来就是思念,寓意真的很配对吧。”
“我知道他很讨厌我,也知道他不想和我结婚,可他是我的药啊,我唯一能活下去的药,我不想离开我爱的人,所以我只能这样赖着,卑鄙的赖着。”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眼底的哀色和痛楚清晰可见。
之后的录像,完全就是安立夏的深情告白,以及一些他听不懂的药丸谜语。
慕如琛关掉视频,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浓。
这女人又在玩什么戏码,深情剖析?简直无聊!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故意留下没有带走。
因为慕如琛不想再跟安立夏有任何瓜葛,一丁点都不想。
回到他现有住处的时候,慕如琛看着空荡的房间,剑眉不自觉的微微拧起。
摇了摇头,他干嘛去想那个女人,这些天的自己多清爽,何必自寻烦恼。
这一晚,慕如琛做梦了。
他梦见,安立夏在他面前挣扎着坠入海底,嘴里还喊着,如琛,救我,我不想死!
慕如琛浑身是汗地靠在床头,他点了根烟,火星在黑夜异常璀璨。
这半个月,他早就戒掉的烟不知何时又开始上瘾,越抽越多。
片刻后,慕如琛低咒着起身去洗了一个冷水澡,看着镜面中浑身是水的自己,他薄唇慢慢勾起,皮笑肉不笑。
“安立夏,有本事你就真死。”
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却在这时忽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