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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虞歌也不知道这血玲珑如此贵重,只以为它是一块质地上乘的玉器而已。
华兰惊慌失措,将身边能拿得到手的东西立马拉过来护住自己,这个玉玲珑,她太熟悉了,当初先皇赐了两块给灵司耀,灵司耀将其中的一块,送给了虞浅母子。
“你,你是那女人的孽子!”
“瞧,你老人家,现在怕什么呢?你一向都是雍容华贵,气度不凡的,这番神情,可不该出现在你的脸上。”
华兰活了大半辈子,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为了灵司耀,为了灵笙在周旋,她不怕自己手上沾染了多少鲜血,只要他们过得好,她就安心了。
“灵歌,长母待你一向不错,你在宰相府的时候,我也没有过多的苛责过你,你如今还活着,那自然是最好的,待明天我与你去寻你父亲,让他风风光光的将你迎回府。”
“前一刻,你不还唤我为孽子吗?此刻的口风,怎改得如此之快?”
华兰想活下去,她想要尽力的讨好面前的这个女子,刚刚情急之下,那话只是脱口而出,再三斟酌之后,她必须全力周旋。
曾经的云昭郡主就是灵歌,灵歌是虞浅的女儿,她得将这个消息告诉灵笙,要不然以后的日子,笙儿在明,灵歌在暗,笙儿怎么斗得过这个女人。
“刚刚是长母不好,是被你吓到了,情急之下,胡言乱语,当不得真。”
华兰说的对,在宰相府时,她的确没有亲自处罚过虞歌,但每一次,都是经过她的授意,府中的人才敢如此肆意的欺负她。
尤其是在母亲失宠后,那些恶奴就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华兰,你如今这假笑的面孔,始终是装不出来当年的那般亲热了吧?”
在府中的这么多年,虞歌从未说过华兰的不是,她之前以为,大夫人只是有些强势,而且还在自己受欺负的时候帮过自己,虽然她帮自己的时候,都是灵司耀在身边的时候。
但是那时候的虞歌,虞浅没有教她怎么辨别人心险恶,便傻傻的以为,长公主是一位贤惠的主,她手下的那些嬷嬷暗地里对偏院使诈,她一定不知情。
“灵歌,你这次回来干什么?那么多年,你去哪了,长母寻你寻的很长时间。”
寻她?知道自己在何处的不也是她吗?若不是后来楚潇为了让虞歌成为自己的棋子,对以前身在红楼的那个自己做了假死的话,只怕是到了现在,她依旧身在红楼中。
“我在楚潇身边啊,哦,对,那时候他还是摄政王。”
“你为何要与你妹妹争一个男人,灵歌,笙儿在府里一向是最喜欢你的,你是姐姐,你不要和她抢人行不行?”
“华兰,你现在还要和我演这种悲情戏码到什么时候,她一向最喜欢我,你一向待我又好?这些话,你是怎么说得出口的?”
“灵歌。”
“华兰,我不是小孩子了,当年的事,我已经调查得十分清楚了,你以为现在的我,还是当年你用一碟蜜饯就能哄骗的小女孩?”
“华兰,当年你欺我辱我,我都可以当做没发生,可你不该那么心狠,我母亲向来不与你争,你为何要置她于死地?”
“哈哈哈,看来这么多年,你这小蹄子,的确是进步了许多,还懂得洞察人心了,就算是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母亲还能起死回生?这么多年,你无人教,无人养,没有一点家教,当年的你见了我,五米开外就得给本宫踉踉跄跄的跪下行礼,如今只是本宫落魄了,要不然想办你一个小小的舞姬,简单多了。”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当年是你放火,把昏迷的我丢到青楼的。”
“不错,早知道你还能活下来,并且活成这样的话,我当初一定让你死在那把火中,当初本宫是觉得,让你死在火里太便宜你了,你母亲不是最喜欢与人争宠吗?那本宫要让她的女儿千夫所指,看着你痛苦,我别提有多高兴了。”
虞浅自诩清高,那她华兰就要将她的女儿放在全京城最肮脏的地方,让她一点朱唇万人尝,一抹身子万人骑。
“嗯,我知道。”
“你?怎么还是这般表情?”
她怎会如此淡定,再听完华兰这些话后,她不是应该愤怒,暴走吗?
“你这样的把戏,我小时候就见过了,如今我长大了,这些事情我都已经知道实情了,你说的只是事实罢了,我为什么要愤怒?”
“再说了,华兰,当年的事,严格的来说,你才是第三者。”
“本宫堂堂大炎王朝长公主,怎会是第三者,是你那母亲骨子里太过卑贱,甘心与人做妾,是她心甘情愿的作践自己罢了。”
“你别忘了,灵司耀后来也是极其不待见你的母亲,顺带着你,也受到了冷落。”
虞歌微微一笑,今晚上她来,可不是和她算这些陈年旧账的。
“华兰,你费尽心机,谋划半生,却得到了这样的一个下场,你觉得可悲吗?”
“灵歌,你就算今晚杀了我,那也挽回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往后你的日子,也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你最终,还是斗不过我们,你母亲一样,你也一样。”
女子平淡无惊的眸子里挑起了一丝兴趣。
绝丽的脸庞,双眉微微上抬。
“谁说我今天晚上,是要来杀你的?”
杀了她?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虞歌要让华兰生不如死,也正是因此,她才会布了如此多的局。
人世间的七情六欲,痛苦乏味,撕心裂肺,她当初加在母亲身上的,现在的虞歌,要加倍的还给她。
“你?你要干嘛?”
华兰往后一坐,正好坐在椅子上,头上的玉簪子因为晃动,掉落在地,碎成了好几片。
第174章 我向来不信天道
华兰这个人,骨子里都透着清高,在她的眼里,始终认为,自己的命令就该是至高无上的。
她从小的认知,都觉得,自己所享受的这些荣华富贵是应该的,她总觉得自己不欠任何人。
“华兰,你这一生中最重视的东西,是什么?”
“本宫一生过得虽短暂,但是本宫知足了,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宫认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我不会杀你吗?”
虞歌从袖子中拿出一枚短短的匕首,匕首出鞘,那寒光便晃了华兰的眼,这个匕首,一定十分锐利。
“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错了,我呀,没有慈悲之心,真慈悲没有,假慈悲也没有。”
“早早下手吧,本宫知道,你定不会让我活下去,你别指望本宫会对你忏悔,本宫对于我做的事,没有一丝悔意。”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你今日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楚潇又为何突然翻脸,就算如你在信中所说,怀疑幕后推手是云朝国的帝君凤卿尘,云昭公主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挑拨华家与皇室的棋子,那你现在,在见过我之后,还是这样认为的吗?”
“你是如何有这么大的权利,竟然能挑拨朝堂之事?”
“你忘了,你在信的末尾提了,小心魅林之人,而我,就是魅林之人。”
华兰愣了一愣,许多记忆在脑海之中一掠而过,忽然,她恍然大悟,悲恸说道:“本宫早该想到,虞浅那样的身肢,怎么会是常人,原来她是媚女,难怪会将他迷得如此。”
在凌香被送进府时,华兰曾怀疑过,虞浅是不是魅林的族人,就算她是魅林族人,那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媚女罢了,要不然过了这么多年,魅林之人怎么会容忍她就这样的死在了宰相府。
可是现今看虞歌这个架势,她竟然有能力能搅浑朝中局势,那是不是说明虞浅,在魅林之中还有着一些地位。
但是这个结论立马有被华兰推翻了,魅林中的人,向来都精通武艺,如若虞浅真的是魅林中有地位的族人,那在她死的时候,身体怎么会使不上一点力?
“区区一个媚女罢了,难不成魅林还敢为了一个女子,来寻我大炎王朝的重臣麻烦?”
“区区一个媚女?我母亲的身份,还不仅仅只是一个媚女呢?当年是母亲被外人迷了心窍,做了许多愚蠢的事,所以今日,我来替母亲,把你们曾今欠她的,都拿回来。”
“你想要做什么?这事是我一人所做,与笙儿和他无关。”
“我母亲可是魅林的百媚之主,就算换了血,失去了大部分魅术,但是你们不该如此欺她,害她好苦。”
“媚主?魅林宫主?哈哈哈哈,怎么可能?”
华兰不敢相信,如果她得罪的是魅林的宫主的话,那个神秘的种族,说不定会彻底的将大炎王朝搅得天翻地覆。
华兰的笑声刚落地,便惊讶的发现面前的这个女子,眉间的一株青莲妖艳异常,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魅林心莲?媚主载体?魅林是何等的强大,对于传说中的圣物青莲,如今华兰竟然在灵歌身上看到了。
可是,此刻的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她当初毒害的那个女子,竟然是魅林的媚主?那笙儿和灵司耀,他们可曾知道这个消息?如若真的是这样,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又是什么?
华兰的表情变幻无常,足以知道这个消息对她的冲击,而虞歌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
夜路走多了,总归要湿脚的。
“怎么?如今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替别人操心呢?”
“你你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杀了你,我会让你慢慢的看着灵司耀时怎么掉下宰相之位,我会让你看着你的女儿灵笙,是如何的遭受别人的唾弃。”
灵笙是华兰的女儿,她对虞歌所做的事情,更是恶毒至极,这样的一个女子,虞歌怎么会放过她。
灵笙不但参与了当年毒害虞浅的事,甚至也是因为她,毁了她腹中的双生子,新仇旧恨,往后,虞歌定会与她慢慢结算。
“你想对笙儿怎么样?”
“我下一个目标,是灵司耀,不是你那宝贝明珠似的女儿,不用太担心。”
“灵司耀他可是你的父亲啊,你难道要做一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吗?你会遭受天谴的!”
“遭受天谴?哈哈哈,如果真的有天谴的话,那你华兰与灵司耀狼狈为奸这么多年,为何相安无事?”
虞歌不信天,老天爷有时候何其不公?凭什么虞歌要受老天爷的摆布,虞歌她偏偏的不认命。
“你想要做什么?你疯了吗?灵司耀可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和虞浅,一切都是我,都是本宫策划的。”
“啧啧啧,还真是感人呢?不过你这番深情,又得到了什么?灵司耀对你的纵容,他看着我与母亲深陷水火之中,而置之不顾,这般冷漠,就是他的错,就是他的罪。”
虞浅可是为了灵司耀抛弃了所有,灵司耀承诺给她的东西,最后没有一样兑现,虞浅最后,还搭上了一条性命。
“灵歌。”
“我叫虞歌,灵这个姓,太肮脏了。”
“你?”
“知道为何你会被言褚盯上吗?”话锋一转,虞歌若有所思的抛出一个问题。
“言褚是楚潇的人,是楚潇他,不对,为何?”
言褚明明一月后才会到京述职,怎么会提前这么多,如果不是落在言褚手里,就算是一向与她有过节的死对头的大理寺卿,也不敢对华家打击的如此彻底致命。
“因为。”
虞歌凑近了华兰的耳边,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你的好夫君啊。”
“你什么意思?”
“言褚可是接了他的来信,才赶到洛阳城,再者,正是因为灵司耀公审,找到了当年记录你所有罪行的证人,才会将你卖的这么彻底。”
“怎么可能?灵司耀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怎么会不会?你害死了他最喜欢的女子,又夺去了他心心念念的灵家后人,他早就对你痛恨万分的。”
“不!我没有,我没有害他的孩子,我没有。”
华兰偏执的一直摇头,她没有啊,虽然她手上沾了许多无辜之人的血液,但是凌香和那孩子,真不是她杀的。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