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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死侍,暗卫,接我命令,封河查渠。寻虞妃。”
“属下领命!”
这等气势,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所拥有的的势力,一定遍布了大江南北。
因为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便有人来报,已经发现虞妃踪迹,就在离这十里之外的渡河。
虞歌要想离开大炎,必定会走水路,可是楚潇一开始没有想到,她选择的是最为惊险的渡河。
渡河在大炎境内还算平和,可是一旦出了南疆,万条河流汇成一条大江,海上汹涌,不是一艘小船所能抗住的。
她为了离开自己,已经不惧生死了吗?或者是虞歌另有隐情?
可身处小船上的虞歌哪里知道前方的惊险,她只知道,无论以后过什么样的日子,她都不想再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了。
摄政王骑了最快的骏马,从小径一直赶往渡河边。
虞歌会不会受人胁迫?单靠她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逃离王府那层层的防护的。
而且摄政王知道,虞歌对自己的感情极深,不可能就这么舍下他而去。深闺寂寞冷,以后定不会让她一人独守空房。
女人心,海底针,更何况是虞歌,她的心思又岂能让常人猜透。
耳边凉风呼啸,树叶沙沙作响。身边的树木飞快的往身后去,古城里断桥上,那个人,不知是否还会在那等他?
更深露重,渡河这儿却格外人热闹。
摄政王和上百精锐护卫聚集于此,很快就传了船只,还有专门的招风杆。
才过了一个时辰,在洛阳城内,渡河十分平静,所以虞歌,一定不会走的太远。
他们有齐全的装备,肯定能在半个时辰内追上虞歌。这一点,楚潇有绝对的信心。
而此时小船内。虞歌闭目养神,身体前倾,陷在了冥想中。
“可有后悔?”
男子清绝出尘,就连声音,都是空灵的好听,像山间的幽泉一般,沁人心脾。
“没有。”
凤卿尘如沐春风般的脸庞上浮现了几丝笑意。
“那何故这般不安?”细心如他,任何人的一个微小动作,他都能看的通彻。
虞歌双手放上小腹,却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害怕蛇吗?”
见凤卿尘不答,虞歌睁开了双眼,里面荡起了涟漪。
“我以前怕,后面不怕了,甚至还有点喜欢。”
她看着这个绝世的男子,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他能轻易的看清旁人的心思。
“休息吧,你累了。”
虞歌摇摇头,她睡不着,在梦里,总是会梦到那两条一黑一白的蛇。它们现在变得弱小不堪,它们向着虞歌求救。
她却无计可施,一遍遍的看着他们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那种绝望,每每都让她承受不了。
不知为何,看到虞歌这般,凤卿尘竟然有丝心疼,这个女子,不一般。她之前所发生的种种,她都隐藏得很好。
凤卿尘出了舱内,手中的扇子时开时合,瞟见远处的点点星光,暗自颔首。
他果然来了,看来,大炎的摄政王,不仅骁勇善战,就连谋略,也是上上之选。
不过,要想拦住他凤卿尘。还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青华,你来应付。”
说完这句话,凤卿尘就做了甩手掌柜,进了小舱内。青华点头,这点小风小浪,在他这里,还算是可以应付。
“咻~”破风声音传来。箭有力的扎在船杆上,上百精锐护卫举着弓箭,瞄准着这艘小船。
他还是追来了,可是因为摄政王的船只太大,只能卡在刚刚的关卡,出不来。
摄政王领着上百护卫,立在船最前方。青华手执轻剑,隔着江水与摄政王四目相对。
“摄政王,我青华要带走的人,你留不下。”
青华?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好像是,对,是魅族之人,他们为何会掺和这件事?
魅族向来隐匿,如今光明正大的从大炎抢人,还是从摄政王手里,他们当真想和大炎为敌吗?
“让歌儿出来!”
楚潇的弓箭重新上弦,却是对准了青华。
这艘小船,顶多容下五人,将青华在此地解决,再【创建和谐家园】息,就不会得罪那让人望而生畏的魅林族人了。
这里还是大炎边境,他还有希望,还有希望让歌儿回来。
“大炎摄政王此番举动,难道是要灭我魅林族人?”
青华笑笑,说出来的话刚好证实了摄政王的猜想。
他堂堂镜花堂堂主,岂会惧怕这几只弓箭,只是如今媚主身体不适,这番人扰了她的清净,实在是该死。
“魅林族人,本王也不想得罪,但是你们夜袭我府,掳走爱妾,岂不是当真欺负我朝无人。”
“这么大顶帽子,王爷别急着给我扣。”青华云淡风轻,楚潇好生厉害,三两句话就扭转了局势,倒变成是他们的不是了。
“还请魅族将我爱妾还于我。”
若是不和魅林族人开战,自然是上上之选。
渡河此处只是一条狭窄的小江。四面都环山,离这两艘船也只是百米之遥。
“若我魅林就是不还,那你又怎样?”语调上扬,足以说明青华此刻的心境起伏。毕竟很少外出,青华的心性还不是十分成熟。
“那本王只有冒犯了。”
上千暗卫伺机而动。剑拔弩张,只等着摄政王一声令下。他们如今与这小船如此之近。只要一放箭,这小船肯定被扎成一个箭靶子。
而这时,帘子被缓缓掀起。一道纤瘦清冷的影子立于船头。
是歌儿!
第23章 声讨果伐
是那个曾无数次给过自己温暖的歌儿。
虞歌的一曲一舞,都似倾城倾国,抚琴时犹胜落雁沉鱼。
那时的摄政王提笔为她写序,虞歌娇若梨花带雨,没想云亭内的一聚,舞的却是最后一曲。
离魂殇,断肠曲。看透人世间的恩怨情仇。这道清瘦的身影,就是那个为自己唱曲的歌儿。
就是那个为自己笼络人士的歌儿;就是那个为了自己默默承受着灵笙刁难的歌儿;
她以前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温情,不像现在,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
忽略她的异样,楚潇在心里骗自己,虞歌一定是受到了他们的蛊惑,才会做出这种事。
离开了自己,她孤苦无依,能去哪儿?
“歌儿,你乖,跟我回去。”
虞歌摇摇头,清冷得眼眸里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
“歌儿,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是本王已经处罚了笙儿的丫鬟了。”
可是楚潇,罪魁祸首是灵笙,还有你。不是喜儿,你还是舍不得伤害灵笙,也总觉得自己做的没错。
你一直就是这么笃信着,你一直这么自信。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容不得旁人置喙。就像你之前,你在心里给我定了罪,就从未相信过我半分。
“歌儿。别胡闹了。”楚潇心里焦躁的犹如千万只猫儿在挠,可是现在却无可奈何。
无论他怎么说,她始终一言不发。他宁愿她骂他,她怪他,也不想忍受这无边的孤寂。
“虞歌,你若是敢离开本王,敢踏出这大炎半步,我定会平了凤栖楼。”
凤栖楼,是有着虞歌最多记忆的地方。在那里,虞歌也感受到了人世间那为数不多的温情。
“楚潇。”这是第一次,虞歌连名带姓的叫他。没有王爷的尊称,也没有潇字的亲昵。
就一个名字的称呼,却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开了许多。楚潇双目注视着虞歌,生怕错过她说的每一个字。
“你不曾信过我,也不曾护过我,你乱葬岗帮我埋母的恩情,我已经还过了。”
“歌儿,你听本王说。”
“楚潇,我们两清了,互不相欠了。”
但是灵笙欠她的,长公主欠她的,太后欠她的,那男人欠娘亲的,在往后,她会一笔一笔的讨回来。
而楚潇在听闻此话时,双眼却是盛满了危险之色。不,不能两清,虞歌只能是他的。
在这一刻,摄政王近乎的偏执。相比之前的惶恐不安而言,这一刻,他方才知道了什么叫切肤之痛。
“歌儿,你别任性,你回来,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好不好?”
五年的相处,他早就习惯了生命中有她的存在,后面一步步的走来,楚潇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她的依赖越来越深。
他以为她不会离开,他以为自己是她唯一的依赖,所以他刻意的伤害她,希望她能如一些常人家女子向他抱怨。
他每一次当着她的面,肆意的宠爱灵笙,现在看来,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希望她能生气,他希望她会吃醋。
可是没有,她就是这样的云淡风轻。她越是云淡风轻,他就更加变本加厉。直至到了现在这个情况。
“楚潇,我累了,我真的好累。”哀莫大于心死。
船内的凤卿尘,动容的看向船头。
楚潇,你难道要把这样的一个女人逼到退无可退吗?
凤卿尘见过那么多的女人,却从未有一个人,像虞歌这般坚韧。明明无数的夜晚,她都在噩梦中醒来,梦呓的都是孩子。
这个女人明明那么伤心,却还是能在白日里,将这些情绪全部收好,微笑着面对众人。
不知为何,这一刻的凤卿尘,竟然开始有些嫉妒大炎的这位摄政王。
谋士遍布天下,还能够拥有虞歌这样的女人,虽然这些只是曾经,但也还是幸运的。
清瘦身影背过身。对着青华轻轻道。
“开船。”
她不会再心软,也不是所谓的圣母,就算楚潇以整个凤栖楼作为威胁,她也不会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