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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败的落花堂,现在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牢房。
掉漆的红木柱上锁着四条粗长的铁链,铁链分别锁在秦音音的手腕和脚腕上,冰冷的卧房已经被搬空了,只留中间那张破床。
佩心被换走了,室内有一个丫鬟,每天的看守着秦音音的饮食起居,包括她的出恭洗嗽,还有照顾她脸上的伤口。
因为手脚锁着铁链,不方便她穿衣服,每天她都只有一件薄纱遮体,连亵衣亵裤都不允许穿着,突然明白,初嫁入王府时,褚时墨对她多么友善。
没有了尊严,秦音音活着已经跟死了一般,她一日一日的沉默,一日一日的消瘦。
褚时墨始只当她是玩物,他通常进入落花堂,第一件事就是拉开她腰间的绸带,一点一点的欣赏着她美丽的身体,不断的探索着她身体的秘密,借助一些道具,逼她做出各种动作供他玩赏。
要过她无数次,对她的兴趣丝毫没有减弱。
有时候,还隐隐约约将她与花灯下戴面具的女人重合了。
年轻的皇帝知道他欠褚时墨的太多,这个江山是褚时墨一手捍卫的,他愿意将秦沐雪赐予褚时墨做侧妃,但他拒绝了。
他家里已经有一个很好玩的玩具了,他现在除了对他的玩具感兴趣,别的女人,他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更何况秦沐雪已经是皇上的人了,别人的破鞋,他不要!
秦沐雪再次被皇上打入冷宫,秦家之前受贿的事被揪了出来,问斩的问斩,发配的发配,风光一时的秦家,一夕之间,在东离土崩瓦解。
初春,秦音音时时的觉得困倦,她的胃口也变得好起来,以前整整一天都可以滴水不沾,但是现在,少了一餐饭,都会觉得饿的心慌。于是,她也不再委屈自己,丫鬟送上来的膳食,每次都会主动吃完。
手腕和脚腕的铁链将她细嫩的皮肤磨出血泡,后来习惯了,也就不疼了,伤口处嵌进去一道深深的红印,不管怎么磨都毫无知觉,就像她千疮百孔的心一般,不管褚时墨怎么羞辱折磨她,她都淡然微笑。褚时墨
从她被锁在落花堂,她没有开口跟他说过一个字,因为,心死了……
一天夜里,离洛买通了王府的门侍,脚步轻盈的踏进墨王府的落花堂,他依旧白衣胜雪,却满面风尘仆仆。
去年秋分的时候,他跟音音被人设计了,可褚时墨不听他的解释,甚至暗中派人将他赶出京城。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他遍访名川,已经找到了治愈她左耳的良方,不知道,她好不好。
进入落花堂,离洛一步一步走近秦音音,胸口的窒痛让他忘了呼吸,看着她手腕和脚腕上粗重的铁链,星眸中盈满波光,他的音音,到底过着怎样的日子?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到这里?”秦音音不断颤抖,美眸中一片薄雾,来人的脚步不像褚时墨的。
长久的不见阳光,她的眼睛看不清了。
“我是离洛,他居然……这么对你。”
秦音音回以一笑。
离洛心疼的叹了口气,上前给她她把脉,然后简单地治疗了她的眼睛跟耳朵,并告诉她,她怀孕了。
……
褚时墨在听完下人的回禀后,清冷的眸子闪烁着两团寒焰,他没想到,离洛竟然还敢来!
他赶来的时候,刚好听到离洛的这句话。
大手紧握成拳,眸中寒光乍现,怀孕!
离洛察觉到有人在门外,担忧的看了眼,闪身离开。
随即,秦音音看清来人,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迎来一个耳光,顿时眼前一黑。
第7章 王妃没气了
秦音音醒过来,已经是三日后,她掰着指头算计着日子,离洛说只要等他十天,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有救了!
褚时墨走近卧房的时候,秦音音正斜靠在床头发呆。
他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秦音音,薄唇轻启,“本王给你一次机会,打掉这个孩子,你可以继续做你的王妃。”
秦音音苦笑,“王爷,音音福薄,如果,音音有幸生下这个孩子,求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一纸休书,送我们回林府……”
可秦音音并不知道,她最在意的林府已经不在了!
褚时墨眼眸微眯,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吐字如冰,“本王,不会让这个孽种出生的,你,也休想离开王府!”
秦音音抬首,美目中迸出寒光,小脸苍白如纸,颤声道,“为什么?”
“因为,”褚时墨声音一顿,眸中满是讥笑,完美的嘴角上扬,“兰香不喜欢。”
“对!因为我不喜欢!”兰香阔步走近,依旧是满身风华。
秦音音垂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白皙的眼睑上方打下淡淡的阴影。
“姐姐,我已经怀了王爷的孩子了,你打算送什么礼物给我们呢?”兰香得意洋洋地望着秦音音。
秦音音微微一哆嗦,颤声问,“你想怎样?”
“我要你腹中的胎儿,作为我们孩子的礼物!他们说紫河车最是滋补了。”
秦音音倒抽一口凉气,冷睨着褚时墨,一字一句道,“王爷,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褚时墨没有说话,只是用行动告诉了她,揽着兰香的腰肢,两人一起走出了落花堂。
血腥味弥漫在整个卧房,朦胧中,整个世界一片猩红。
秦音音双目无神的看着纱幔的上方,她纤瘦的十指紧紧的抓住身下的丝绸床单,她感觉到了,她的胎儿在腹中挣扎,瞳孔不断收缩……
秦音音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看见了嬷嬷手中的木盆中有一团血肉模糊,那俨然是一个婴儿的模样,婴儿发育尚未成熟,但依稀可辨五官,如果他能长大,那该是怎样的一副俊秀绝伦的面孔啊?
可惜,在药物的荼毒下,婴儿已经缩水,某些地方可以看见被药物灼伤的痕迹,看着那团从她腹中坠落的血肉被嬷嬷越拿越远,她再也听不见任何一个声音,再也看不见任何一个面孔……
屋子里,乱成一团,一个年级稍大的嬷嬷在她耳边冷冷地低声道:“王妃,您就安心的去地下陪你爹娘吧。”
紧接着,嬷嬷大叫:“不好了,王妃血崩!快去请王爷……”
褚时墨阴霾着脸阔步走近,却被一个丫鬟拉住,丫鬟哆嗦着,“王爷,王妃血崩,您不能进去……”
“滚开!”褚时墨一把推开丫鬟,浓眉皱成两座小山,眸底的寒光忽明忽暗,目光落在嬷嬷手中那团模糊的血肉上的时候,心脏一缩,感觉到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缓缓离去,他,无法抓住!
“秦音音……”
秦音音强撑着最后一丝意识看向他,那个她心中爱慕过的男子。
“是我错了……”她唇角勾起凉笑,眼中却缓缓流出泪水,望着他,气若游丝,“褚时墨,你我……生死不复相见……”
说完,她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老嬷嬷探了探她鼻吸,惊道:“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第8章 那年真相
褚时墨大步走的到秦音音身边,对着经验老道的嬷嬷大吼,“怎么可能?不是说没有危险的吗?”
嬷嬷双腿发软,看着被鲜血染红的床单几乎跪下,药不是她开的,应该怪不到她身上。
褚时墨抱住秦音音的脑袋,脸上阴沉一片,他的胳膊微微发抖,在她耳边低声威胁,“秦音音,你给我挺住,本王已经派人叫离洛回来了,如果你敢就这么死去,本王,本王……”
后来,他也不知道怎样威胁于她,只是将她越抱越紧,胳膊抖的浑身都开始抖,为什么她的身体越来越凉?他对着嬷嬷大吼,“先叫太医过来,叫太医……”
嬷嬷有些为难,嗫嚅着,“这,这王妃已经……”
“你想抗命吗?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胡说八道……滚!”褚时墨咆哮出声,他喘着粗气,将秦音音整个上半身都嵌在怀里,为什么,他突然间这么恐慌呢?
“秦音音,你给本王醒过来,醒过来……”褚时墨已经低喃出声,却感觉她离他越来越远……
“王爷,兰香夫人动胎气了!”一个嬷嬷躬身走进,垂首不敢看一身衣服被染红的褚时墨。
“滚!”淡淡的一个字,从牙缝间逸出,褚时墨俊脸上闪烁着泪光,眸底一片阴寒,兰香那个【创建和谐家园】,他真的以为他不知道她跟别人私通的事吗?
他只是一想到离洛跟秦音音之间不清不墨,才被气得想伤害秦音音!
太医惶恐赶到,随着太医一起的,还有一身华服的兰香,颤声道,“王爷,你喜欢她对吗?你还是喜欢上她了!”
褚时墨没有回话,只是抱着秦音音的手颤抖了一下,看都不看兰香一眼,冷然道,“来人!先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离洛赶了回来,再听说褚时墨将秦音音接回尚墨轩的时候,他日夜兼程赶回京城。
可是他还是晚到了三天,秦音音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靠着太医的保命丹救回了一丝气息,拖了足足三天。
褚时墨抱着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满室的血腥味萦绕在鼻端,久久不能散去。
离洛看着褚时墨冷笑,他将上好的灵丹给秦音音服了下去,又用银针疏通了她身上的血脉,感觉她虚弱得救不回了。
偌大的卧室里,只听见拳头结实的砸在皮肉上的声音,褚时墨俊脸已经变形,狭长的双目暗淡无光,他哼都没哼一声,站在那里任由离洛将拳头打肿。
离洛看见他嘴角流出的鲜血,一字一句,狠狠地砸进了褚时墨的心里。
“那年花灯会,偷溜出林府的是音音,她在街上邂逅了你与皇上,可与你有婚约的是秦沐雪,她为了一已私欲,想入宫为妃,在皇上大肆寻找那名女字时,她冒名顶替了。”
褚时墨身形狠狠一震。
离洛仍旧冷笑,“你不相信?秦沐雪冒名顶替,若罪名落实,便是欺君。”
离洛又狠狠地打了褚时墨一拳,“我与音音少时相识,我在寒山寺跟普济师傅学医,她在寒山寺后面的香院养身体。她从未欺瞒过我,她说,那日花灯会,她遇上了一个让她心仪的男子……”
褚时墨瞳孔猛缩,紧握的拳头上,冒出了青筋,他愣愣地望着怀里已经将手臂垂下的女子,喃喃失声道:“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离洛双目落泪,“她不想秦家出事,她想嫁给你,她更怕皇上知道这件事,你跟皇上可是嫡亲的兄弟!”
……
经过离洛的抢救,秦音音也没救回来。
王府中人无一人敢靠近王爷的房间,不知离洛和王爷说了什么。
兰香夫人因私通被下令活活打死!
王妃因病,去世!
秦音音下葬的当晚,一个黑影乘着月色潜进皇陵。
一个月后。
京城郊外的五里坡,一身男装的秦音音肩上挂着包裹,迎风而立,额前几缕碎发,随风轻舞,她平静的面容上有些一份释然,英姿飒爽,清灵中透着坚韧。
听见身后有动静,她回过头来。
只见离洛迎风走近,在离她十步左右远的距离停住,静静的注视着她。
“离洛,你跟我一起离开吧,要是褚时墨发现了真相,是不会饶了你的。”秦音音轻颦秀眉,拉了拉肩头的包裹。
“音音,你准备去哪里?”
“我想去边关,找到爹爹,帮秦家洗脱冤屈。”秦音音满目清明,未来的路,她也没有把握,但是她是秦家二小姐,秦家一门忠烈,她不会让家族蒙受不白之冤。
离洛了然一笑,“西南一带有瘟疫发生,我要过去看看,怕是不顺路。”
“嗯,那你一路小心。”
两人分别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走去。
秦音音一路南行,她买了马匹,花了一个时辰左右学会了骑马,两天的时间,已经离开了京城的范围,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她已经疲惫之极,在集市上也不方便骑马,随即牵着马在集市上走路。
这个集市是离京城较偏远的四方镇,镇子的地形简单,四四方方,故而得名四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