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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你以为自己跑到我面前说这些废话,他就为此感动了?你那么爱孟斯年,可你在他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你越是在乎他,求我对他好一点,我就偏要在他面前说那些伤人话,不仅如此,我要让他的身上永远贴上‘没用’的标签,让他作为一个男人知道自己有多么失败!”
在听到岳诗琳的话后,苏格正要拧开门把手的手顿住,她似乎不相信岳诗琳会这么对孟斯年,僵硬地扭过脖子看向她,“你……刚才说什么?”
岳诗琳的目光里是兴奋和激动,“苏格,你可以好好看看,我是怎么把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棱角磨得一点不剩,让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变成一场笑话!”
“岳诗琳!”苏格几步冲到岳诗琳面前,一把抓住她胸口的衣服,将她整个人推到身后的墙壁上,“你敢!!”
岳诗琳仰起头看着苏格举起在半空中的手,挑衅道:“想打我?你尽管打,只要你敢打我一下,我就让你的孟斯年打你十下!”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斯……斯年……你听我解释……”
孟斯年没有给苏格解释的任何机会,将她用力推开,用力过大,她直接摔倒在地。
“诗琳?”孟斯年将岳诗琳搂进怀里,看到她胸口的衣服被扯坏,心疼地问,“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在孟斯年出现的那一刻起,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岳诗琳立即换上副受尽委屈的受害者模样,躲在孟斯年怀里瑟瑟发抖,显然是被苏格的“恐吓”吓坏了。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孟斯年向伏在地上的苏格怒吼。
“斯年,我……”
“苏格,你到底想干吗!!”他厉声打断,目露凶光,“我不是让你滚出我的世界吗!”
“孟斯年,你……你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苏格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孟斯年目光中对自己的憎恶令她心痛得要裂开,“她是你的未婚妻,是你喜欢的人,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喜欢的人呢?斯年,我来找她,只是不希望她对你恶语相向,我只是希望……希望你过得好。”
“希望我过得好?”孟斯年耻笑一声,“这么多年你就像个挥之不去的影子,不断地把我往阴暗的过去里拉,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恨你吗?”
第37章 错的是他不是你
“斯年……”她已经无法再往下说,牙齿死死咬住嘴唇,清晰的疼痛才能让她可以好好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那一脸“恨不得你去死”的厌恶。
“苏格,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来找诗琳的麻烦,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苏格蜷缩在阴暗楼道里的角落里,脑海不断盘旋着孟斯年对自己的警告。
泪水早已干涸,眼眶里酸|涩难当,头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目光无神地落在一片黑暗里。
她想不通,岳诗琳那么对待他,践踏他的自尊心,他却把她放在心尖上宠,自己倾尽所有地爱了他二十年,他却咆哮着让自己滚。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那些年对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爱对他只是负担而没有任何意义吗?
那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什么,你要把房子卖了?”林芸惊讶地问。
苏格把解约书拿给林芸,“卖了房子后再凑凑,差不多能还上。”
“格格,你……真的决定要和他们解约了?”林芸看着苏格的眼睛,想要探知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嗯。”苏格的表情很平淡。
“解约就解约吧,省得你看见他们心烦。”林芸也松了口气。
自从和他们签约后,眼见苏格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有时候坐着坐着就偷偷掉眼泪,林芸看着着实心疼,现在她自己主动放弃,也算是件好事。
“只是可惜了你刚买的房子。”
“房子……以后还可以再买。”苏格拍了拍林芸的肩膀,反过来安慰她,“别担心,会好的。”
苏格其实心里也没底,卖了房子依然差了不少钱,一下午给几个过去一直合作得不错的老板打电话借钱也不顺利。
晚上下了班,心里烦闷下,林芸拉着苏格去海滩边的海鲜夜排档一条街喝酒。
晚上的夜排档很热闹,两人喝着啤酒,吃着烤串,回忆当年刚开公司时的艰辛,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好在周围的人也都喝得不少,没人注意两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格格,你还记得当时我们给一家快要开业的娱乐会所做大保洁,就我们几个人,把五十几间包间在一个晚上整理出来。第二天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当时大姨妈在,干到最后腰都没感觉了,吓得你急哭。”
回忆起过去的艰辛,当时的又苦又累好像都已经不怎么深刻了,只觉得自己还真是了不起。
“你说我们当初干嘛那么拼呢。”苏格苦笑一声。
“我记得你当时天天挂在嘴边要给你们家孟斯年买大房子呢!”说完,林芸才后知后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当着苏格的面抽了自己一巴掌,恨恨道,“瞧我这张该死的嘴!”
“没事,都过去了。”苏格笑了笑。
可林芸分明看见她眼底里的东西不是笑,而是泪。
林芸握住苏格的手,哽咽着,“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错的是他不是你。”
“不说他了。”苏格端起面前的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喝完低头时,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第38章 他的这颗心里,到底装了什么?
“格格……”林芸心疼不已。
“阿芸……”苏格捂住心口,心痛地开口,“我为了他,吃了那么多苦……其实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只希望看到他好。我不是没想过,他将来会找到一个他爱的也爱他的女人,他们会结婚生子,过平淡幸福的生活。到时候我就找个谁也不知道的角落藏起来,实在想他了,就偷偷躲在他身后见他一面。只要这样就够了……就够了啊!可他为什么,还要那么伤我的心。”
周围那么多人,她不敢大声地哭,只能压抑着哭声,断断续续地抽泣,泪水滴滴答答地落在桌面上。
林芸心疼得不行,可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叹了半天的气,末了,给她面前的酒杯里倒了满满的酒。
“一醉解千愁,喝醉了一觉起来,一切都会变得好起来。”
苏格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醉意朦胧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林芸要送她回去,她坚决不同意非要自己走回去醒醒酒,最后酒没醒成,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
天气倒是不冷,大半夜的街道上也没什么人,她一坐就是很久,等到她想站起来时,一辆黑色的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她睁着迷 离的眼睛抬头看去,惊喜地叫出声:“斯年!”
孟斯年下车,走到她面前。
“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他弯腰,想要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没想到被苏格一把用力推开。
他始料未及,往后退了两步。
苏格凶巴巴地冲他喊,“你不是斯年我不跟你走!”
“苏格,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孟斯年?”孟斯年不和酒鬼计较,好脾气地再次蹲下 身,视线与她平齐。
苏格听他这么说,这才仔细地去看他的脸。
看还不够,伸出一根手指,从他的额头一路划过高高的鼻梁,菲薄的嘴唇,削尖的下颚,留恋不舍地描绘着眼前男人好看的五官。
“你是我的斯年。”她笑着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肩膀,“斯年,你终于愿意回头来找我了啊……”
笨拙地拍着她后背,孟斯年的眼神里难得透露出温柔,“大半夜,你坐在这里干吗?”
苏格拉开一点和他的距离,一瞬不瞬地盯住他的眼睛,生怕漏看了一眼,在看到深色的瞳仁中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后,在满胸腔无法说出口的欣喜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等你。”
一朵巨大的海浪应景地拍向海面,发出的声音让两人同时静默下来,开过的车闪了两下车灯,灯光投射而过,照亮了各自脸上的表情。
除了微弱的灯光所照亮的一小片地方,其余的一切全都陷入黑沉沉的夜幕中。
孟斯年的表情再一次隐匿在看不见的夜色中,苏格看不清,可她贴在他胸口的手掌心处却传来他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她心头。
她愣愣地想,他的这颗心里,到底装了什么?
是否有过“苏格”三个字呢……
第39章 抱着她此生最爱最爱的男人
“斯年,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唱首歌?”苏格突发奇想。
孟斯年没有反应,她晃了晃脑袋,似乎是在脑袋里搜寻歌名,想了很久才依稀想起,“哦,对了,那首歌叫……‘听海哭的声音’。”
孟斯年纠正她,“苏格你是傻子吗,那首歌叫‘听海’。”
“你可以唱给我听吗?”喝醉酒后的眼睛醉眼朦胧,湿漉漉地望着他。
“别闹了,快起来,我送你回去。”虽然没有答应她,但孟斯年的语气听上去也没有生气。
不知是仗着酒意还是孟斯年难得的温柔让她放肆起来,半是恳求半是威胁,“唱完了,我就乖乖地回去,好吗?”
孟斯年只是垂目看着她,沉默不语。
苏格知道他算是妥协了,暗地里松了口气,她还当他会直接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呢,毕竟,他对自己从来都没是多少耐心。
“斯年,你知道这首歌的创作灵感吗?”苏格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星光,献宝似地说给孟斯年听。
“这首歌的作者,有次和四个年轻姑娘去海边看日出。他问她们,你们和男朋友分手时都会想什么?第一个说,我想找人砍了他;第二个说,我恨不得烧了他衣服;第三个说,我哭着求他不要离开;第四个说,我想问他,离开我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作者就已最后一个回答为灵感,创作了这首歌的词。”
“胡说八道。”一声很轻很轻的笑声从孟斯年嘴角溢出来。
“是啊,胡说八道,两个人都闹到分手,对方都不要你了,怎么可能还好声好气地坐在一起告诉你自己的心情呢……”她边说边笑,笑着笑着,眼圈渐渐泛红。
“别闹了,很晚了,回去吧?”他伸手揉了揉她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指缝间干燥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头涌上一股久违的暖流。
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在月朗星稀的夜晚,坐在马路边,静等时光悠悠流逝。
那时的她一直是他心头的刺,无时无刻不想着要把她拔走,如今他终于可以将她拔得干干净净了,却发现拔走的地方,早已出现了一个很大的破洞,怎么填也填不上。
苏格突然环住孟斯年的脖颈,将他虚虚地搂在怀里,让他的侧脸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她哑声,“斯年,你听,这里,有海哭的声音。”
苏格抱着她此生最爱最爱的男人,望着远处没有一丝亮光,唯有海浪声涛涛的海平面。
心跳,缓慢而沉重,每跳一下,低鸣犹如海哭。
第40章 从没辜负过深爱他的一颗心
“苏格!”孟斯年这会儿特别想把苏格扔海里!
听完他唱歌,她竟然又耍无赖,不要坐车,非要自己背她回去。
怕她大晚上一个人坐在马路边真的出事,他只好背着她慢慢走回去。
可苏格自从趴上他背开始就一直在发疯,不是把他当成游乐园里的旋转木马兴奋地叫他原地转圈圈,就是用手不断拍他的脸,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他。
“你真的是孟斯年吗?小时候你家住我家楼下,我们每天一起上学放学的孟斯年?你告诉我,我不是做梦也不是喝醉了,你是我的斯年,是……真的斯年?”
孟斯年默默地背着她往前走。
“斯年……斯年……”下一秒她又哭上了。
苏格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双臂一点点收紧,力道大得孟斯年都怀疑她想要掐死自己。
一脸无奈的孟斯年,正要把她从自己身上放下来,脚步却突然一滞。
后脖颈上传来一片冰凉的湿意。
“斯年……”苏格像只被抛弃后历经千难万险重回主人怀抱的猫儿,拿脑袋亲昵眷恋地蹭着他的后背,边哭边断断续续说出了一直埋在心底深处,唯一一件曾让她后悔不已也痛苦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