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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没有躲,生受这一下,右眼顿时变得青青紫紫。
“骨头,住手!”眼见乌木骨不消气,还想继续揍他,楚歌急忙握住他的手。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乌木骨赤红着眼,愤怒地冲着楚歌怒吼:“你是胡羌族神圣且不可被侵犯的圣女,是我族地位最高的人,若是寿命能长一些,你便该下嫁于我,做我的妻子,你可明白?”
历代圣女若要出嫁,就只能嫁给胡羌族的族长,这是对圣女的一种约束,也是为保证圣女不会背叛。
可是,她活不了多久,做不了任何人的妻子。当然,也再无跟江淮在一起的可能。
第31章 想娶的姑娘
“是我强迫她,”江淮皱着眉,艰难地挪动脚步,试图挡在楚歌身前:“你有什么怨言,尽管冲着我来。”
“江淮,你莫以为打败我们一次,我们就真怕了你,”闻言,乌木骨眼露凶光,杀气腾腾地看着他:“你现在可在我们的地盘,我们敬你,只是因为休战协议。但你若不识好歹,妄图染指我族圣女,我们绝不会怵战!”
这话的意思便是,若江淮再敢纠缠楚歌,那就准备做引起两国战争的罪人!
江淮轻轻笑了一声,眉眼间隐约不屑:“你们的圣女已然过世,现在的她,是我东武国的郡主,这点你应该清楚才对!”
怪不得他们突然间这般亲昵,原是知道了真相!乌木骨想着,脸上的神情比他还冷:“那你敢昭告世人,歌儿是附生在胡羌族圣女身上的东武人吗?江淮,你不敢,你的歌歌已经死了,从今往后,她只能是我族的圣女阿依!”
东武国民风保守,断不可能接受什么复生、魂依之类的异象,若是被他们知道楚歌魂生在阿依身上,怕是会把她当成妖女来活生生地烧死。
可胡羌族不同,他们本就信奉异术,甚至将异术奉为神力,他们会将楚歌奉做神明,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这便是环境、地域等造成的区别,往后,楚歌只能用阿依的身份活下去。
见江淮皱眉,似乎开始思索能够两全办法,楚歌慢慢上前,站到乌木骨身边:“将军,骨头说得没错,我往后,就只是胡羌族的圣女,与你再无关联。”
所以,快点儿解除巫毒离开吧!不要再留在这儿扰乱她了!
他们一个唤歌儿,一个唤骨头,真是好亲热!江淮气笑了,可眸光像孤注一掷的猛兽般凶狠。
“歌歌,我们婚约未除,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
“要我说多少次,她不是楚歌,是我族圣女阿依,”乌木骨恨恨瞪他一眼,见他不为所动,索性温情脉脉地看向楚歌:“等再过几日,便是你十八岁生辰,届时我便昭告族人,定下你我的婚期,可好?”
楚歌一愣。
而旁边的江淮极为危险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的眼神,像在彰显着她敢答应他就敢抢婚。
楚歌看都没看江淮,只是叹息着道:“骨头,历代圣女的寿数都不长,想来我也不会例外。我不会跟他走,会留在这儿直到生命终结,你不必为分开我们而搭上自己。”
胡羌族民风开放,有走婚的习俗,可若是正正经经地成婚,便必须终生都忠于对方,哪怕一方早逝,另一方也不能再娶。
这便是明明阿依跟乌木骨有婚约在身,但一直都没有成婚的缘由。万一没来得及诞育子嗣,阿依就没了,族长这一脉就得终结在乌木骨身上。
而她现在也是生死未卜,怎么能拖累他?
“歌儿,”乌木骨闻言,当着江淮的面挑衅似的说道:“我想娶的姑娘,从来都不是圣女阿依,而是你,明白吗?”
楚歌呆了。
“我喜欢你。”见她一脸呆滞,乌木骨再道。
第32章 是谁疯了?
乌木骨喜欢她?可她曾嫁给江淮为妻,于他来说,绝不算是个好选择。楚歌满脸不敢置信,随即愈发忐忑不安:“可我不值得你喜欢。”
“你值得任何人喜欢。”乌木骨斩钉截铁。
楚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拒绝,一时沉默。江淮还站在这儿,她并不想告诉他们,她是真的活不久了。
还是先把江淮劝走吧,他这一身冰雪,再冻下去,会受凉发热。
想着,她转眸看向江淮。
他身上还积着雪没有掸掉,有些融化了,湿漉漉地沾染在他刀锋般凌厉的眉眼间,像一尊石化的雕像,只一动不动地看住她。
瞧着竟有些深情的味道。
可深情这两个字,怎么可能跟江淮有关,定是她眼花看错了!楚歌自嘲地勾起唇角:“将军,今日时机正好,你一身冰雪,容易受寒,需要到温泉中泡一泡。那是圣山上最纯净的地方,不如顺便把巫毒给解除吧!”
说着,她又看向乌木骨:“可以吗?我们先解除他的巫毒,再谈其他?”
乌木骨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半晌才点了点头。
倒是江淮察觉到她想赶他走的心思,用力往后退了一步。“我不解毒。”
他身上的巫蛊,是她对他的最后牵挂了,虽然这样做有些【创建和谐家园】,可为了继续呆在她身边,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楚歌气得都不想说话了,就恶狠狠地看住他,眼里尽是失望。
江淮便说道:“歌歌,我不想离开你,若解除巫毒,还能继续留在你身边,我立刻配合。”
“你的命,你自己都不在乎,凭什么要歌儿在乎?”乌木骨没好气地嘲讽道:“你不如干脆地去死得了!”
江淮不理他,就哀哀地看着楚歌。
楚歌忍了会儿,无比冷硬地道:“你是东武的将军,长期留在这儿,难免遭人诟病。哪怕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我也不想变成挑起两国纷争的罪人,不管你解不解巫毒,胡羌族都不会久留你!”
“我不回东武,”江淮看着她,语气坚定:“若你不想离开胡羌族,我可以留下来……我说了,往后我只会呆在你身边。”
“你要叛离东武国?”
楚歌的手指紧了紧,满眼不敢置信,倒是乌木骨先嗤笑起来。
“江淮,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脱离东武,你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凭什么得到我族圣女的眷顾?你莫不是以为我族圣女是你们的腌菜萝卜,随便谁都可以拥有?”
江淮转眼,冷冰冰地看了乌木骨一眼。有他在,他压根就没办法跟楚歌好好说话,于是轻叹口气:“歌歌,今夜时辰不早,我先下山歇着,明日再来看你。你放心,我不会生病,也不会再败给巫蛊之毒。”
说完,他便转身下了山。
楚歌看着他几乎融入风雪中的背影,嘴唇张了张,但到底没有出声。最终,她抬眼看向乌木骨:“骨头,我没事,你也回家歇着吧!”
“歌儿,忘记江淮,跟我在一起,”乌木骨看着她,执着地再度说道:“江淮狠辣无情,绝不会是你的良人,而我愿意给你我所拥有的一切。”
第33章 你会答应我
江淮不在,楚歌便没有顾忌,向他伸出自己的手,示意他把把脉。
胡羌族擅巫毒擅蛊虫,治疗诊断的方式跟东武国其实不同,但楚歌教过乌木骨,他悟性好又聪明,这才知道中医的望闻问切。
乌木骨皱起眉,屈指搭在她腕脉处,表情逐渐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阿依的身体弱,是个药罐子,可从前她的脉搏哪曾像现在这般急躁,像是整颗心都要从胸膛里震跳出来。
心是人体最重要的地方,它以这样迅疾的速度跳动,普通人哪里受得住?
这分明就是虚弱体衰之兆啊!
“我查了医书,应是魂魄与身体不融而导致的排异反应。”
这些天江淮在山下养伤,楚歌在山上也没有闲着。她梳理了脑海中关于圣女的记忆,在察觉身体越来越糟糕后,又在书房中翻阅医书,这才得出这个结论。
这具身体在排斥着她,她随时都可能会死。
“我会想办法,我不会让你死!”乌木骨斩钉截铁地说道。
阿依是个极其善良的姑娘,又是自己主动将身体留给楚歌,所以肯定会有办法让她继续活下去!
“对了,我们可以用换命蛊,我把我的命分一半给你!”
闻言,楚歌十分感动,却也立刻摇头:“骨头,我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不用担心,不管往后如何,始终是阿依救了我,我很感激她,故会继承她的遗志,终生效忠胡羌族,其他的,我暂时无暇考虑。”
“你撒谎,”乌木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近乎指责地道:“你还喜欢着江淮,你始终在为他考虑,你想让他健健康康地活着,你怕他心里难受,甚至不敢告诉他你的身体状况!”
这一世,江淮就是她的执念,哪怕心中有恨,也依然放不下他……楚歌垂下眼睛,无可辩驳。
乌木骨上前一步,声音中透着一丝恳求:“他待你不好,你已经绝望过一次,为什么还要继续想着他?歌儿,除了没他会打仗,其他方面我都不比他差,你看看我可好?”
他的呼吸,就喷在楚歌头顶,热热的,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她浑身不自在,愣是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骨头,我跟他相识六年,感情早已刻入骨髓,哪怕要忘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而她已经没有那个时间去慢慢忘记他,为了不留遗憾,她只能竭尽所能,让他的余生过得安稳无忧。
至于乌木骨的心意,她实在是没办法回应。“所以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这便是她给他的答复了。
坚决,没有回旋余地。
她整颗心都牵系在江淮身上,任他打任他伤,她无怨无悔。
乌木骨看着眼前由她拉开的距离,心狠狠一痛。
因为犹豫,他已经失去过她两次,一次看着她穿上嫁衣,远嫁他国,一次明明近在咫尺,却错身而过,以至于阴阳相隔……所以,这次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放弃!
“歌儿,你总会答应我的。”乌木骨深深地看她一眼,抬脚快步走了。
他的背影带着某种肃杀的气息,楚歌只觉一阵心悸,像是有某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于是微微皱起眉。
可站在门口吹了这会儿冷风,她的身体愈发沉重,几乎不受控制,便只能关上门,自去歇着。
次日是个难得的晴天,煦暖的阳光照耀在积雪上,寒风刺骨,愈发冻人。楚歌挣扎着从暖融融的被褥中坐起身,穿上衣裳,正准备弄些热水来梳洗,就见门外冒着缕缕青烟。
她定睛一看,就见江淮笨拙地蹲在极为简易的土灶前,烧着一锅热水。听到动静,他转过身,冲着她扬起笑脸:“起了?热水马上就好,再稍微等一等。”
在楚歌的印象中,他通常都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模样,哪怕身在战场,浑身染满血迹,他也是气势凌人,气度非凡,何曾有过现在这般满脸黑灰,朴实得像个寻常凡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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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请你消失
若非风刮在脸上的触感太过真实,楚歌差点要以为自己在做梦:“你在这里做什么?”
“在烧水等你起床,”江淮笑盈盈地往土灶里塞了把湿柴,于是浓烟愈盛。偏偏他不以为然,只拼命加大火力:“我见山下普通人家的丈夫就是这样对他的妻子,于是学一学。”
楚歌脸色转邴斌冷:“我们已经毫无关系。”
“可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妻子,”江淮满脸认真地说着,见她咬牙切齿,眸中也掠过恼意,他补充道:“当然你若不喜欢,就当我在向你赎罪。我欠你太多,本就该做牛做马地伺候你……来,热水好了,你去梳洗,我马上准备早膳。”
楚歌冷冷地看着他:“江淮,我们之间已经过去了。你若真觉得亏欠我,就尽快回东武去,此生都不要再踏入胡羌族。”
“你可以继续唤我晏之,这是我的字,”江淮对她的驱赶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取来个木盆,兑好温水,塞到她手中:“早膳你想吃些什么?我瞧你脸色不好,没有血气,不如煲点粥?我打听过,红枣、黑芝麻、动物内脏等都有补血的效果,都加些进去可好?”
他的脸皮变厚了!竟开始腆着脸无视自己不想听的言论。楚歌端着木盆,有一瞬间想把手中的水浇他脑袋上,可到底是不忍心,看着他笨手笨脚地在锅中放入大米,真的准备开始煮粥,她攥攥手指,转身进入屋内。
不过,补血粥到底是没喝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又怎么可能会做饭?江淮足足忙活两个时辰,直到锅底被烧穿,也没能煮出像样的食物来。
他尴尬地站了会儿,回眸看向石洞,楚歌急急躲避,直到四下寂静,才重新探出头去。
外边已经没有江淮的身影,只有一行脚印,蜿蜒着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