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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受伤？”纪川城眼带担忧，语气也是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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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城见她呆愣的眼神，心中虽觉好笑，更多的却是愧意。
“本王很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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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挣扎着退出纪川城怀中，后退两步，低着头：“草民该死……”
还有些刺痛的脸不知是因为天气的原因还是刚刚的接触而感到燥热。
纪川城看她疏离自己，心中顿觉不快。
他自又靠近她几分，突然抬手，似要将她面纱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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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
纪川城怔了片刻，略带不甘的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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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纪川城看向一旁倒地的椅子，强压着心中的不舍和微怒：“你在干什么？”
盛柒柒将手中的锦帕悄悄塞入袖内，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总不能说是为了捡他给她擦汗的锦帕吧。
纪川城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心中的小怒一下便没了踪影。
随后，他突然道：“下月初三是王妃生辰，你准备一曲。”
第十九章 当众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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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音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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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嫁给纪川城第四年，他就再也没有陪她过过生辰，如今为了芳音的生辰，居然让她去献曲。
“王爷，草民身份卑微，难登大雅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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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城失笑，却不予解释，他伸手抚了下她的发髻：“一月时间，你好好准备。”
言必，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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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升起怒意，既然他们要听，她就弹！
一月过半，白凝书信来，但只有“安好勿念”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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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芳音在得知纪川城让她献曲时，命人送来一袭教坊中的青色襦裙，并下令在芳音生辰那日，她必须整日穿着。
青绿乃低贱之色，芳音无疑是在羞辱她。
又过了几日，纪川城命人送来一件朱红色素罗裙，却没有像芳音那般下令让她必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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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穿纪川城送的素罗裙，恐怕会引非议，芳音更会嫉恨自己，那倒不如学芳音曾经的“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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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王府一片喜庆，盛柒柒听小厮王府已经三年没有这么热闹了。
芳音穿着正红色华贵宫服，妆容精致的坐在纪川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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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制住想要将她拉过来的冲动，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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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太妃虽未到，但宴会上依旧有不少与纪川城有交情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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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家白瑾，祝王妃芳龄永继，岁岁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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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落大方的朝纪川城笑着：“王爷选的曲子臣妾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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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嘴角，却不知是对谁说：“你喜欢便是最好。”
纪川城这话太过宠溺，芳音瞬时红了脸，她娇嗔道：“王爷……”
她话还未说完，琵琶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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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两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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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水平，真是王府从教坊挑出来的吗？”
“不堪入耳……”
“莫不是‘美人迟暮’之音……”
纪川城听到众官员的低议，抿唇低着头，眼中尽是笑意。
她是故意的想让芳音难堪呢。
此时芳音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偏偏身边的纪川城神色如常，她也只得压住心中的怒火，硬着头皮听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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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正面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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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断曲停本是件扫兴之事，放到现在竟有了些解脱之意。
芳音面色更加的难看，她艰难的扯着嘴角，尽量使自己看起来从容：“可是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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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川城并未说话，而是看向芳音，似是没打算插手。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放在芳音身上。
芳音袖中的手紧紧抓着裙褶，只觉心口的怒火快要烧到喉处。
半天，她才从牙缝中挤出二字：“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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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此为王爷赏赐，奴家私心想着，只有王妃这般美人才可与之相称。”盛柒柒微微抬着头，看着芳音铁青的脸：“奴家便借花献佛，也消奴家失态之罪。”
芳音看着朱红色的素罗裙，再看看自己身上的宫服。
颜色虽不是正红，用料做工也远比她身上的名贵精细，纪川城居然会将这衣服赏给她。
纪川城靠在椅背上，微微侧着头，看着满目怒火的芳音，语气慵懒：“本王赏的东西你不喜欢？”
芳音表情一松，心中虽有万般不愿，却也是笑着点点头：“王爷赏东西自然是好的，那臣妾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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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他这般配合，她还满意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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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官员更是觉得这掩面琵琶女好似与王爷关系不一般，就不知道王妃如何应对了。
芳音咬牙切齿又无法，她只道：“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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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辰宴会中，芳音恨不得立刻奔回院里将那间素罗裙剪成碎片。
直到宴会结束，芳音以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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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音，雁书和阿梓的命，我要让你慢慢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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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黑，盛柒柒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淡淡道：“王爷何时喜欢做别人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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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昏暗，她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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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纪川城一开始就已经认出她了，只是没有坦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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