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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身上的味道。
苏黎身上总会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以前他最是厌恶这股味道,认为只有她这种恶毒庸俗的女人才会用的脂粉。
原来是此处的栀子花香,而她因常年累月住在此处,沾染上的香味,形成她独特的体味。
傅云笙眉头紧蹙,此刻竟该死的觉得这个味道很是宜人好闻。
摇晃了下脑袋,他继续往前走,推门进了屋里。
直接越过中厅,踱步入内室房中。
室内风格很素雅,简单的文房四宝,梳妆台面为数不多的几件陈旧的簪子,墙壁上一把折纸扇吸引了他的目光。
傅云笙跟她成亲三年之久,进来这间房间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那晚更是破格碰了她。
虽然愤怒,但那晚与她的感受,却是跟其他女人比起来别样不同,至今,那别样的触感都深刻在心。
只是他却全然当做是提醒自己,别忘了这女人带给自己耻辱的印记。
傅云笙走过去,将折纸扇拿下,纸扇上熟悉的字迹令他想起年少时,自己被爷爷逼着跟她一起练字的情景。
他的才学不差,只是却因为少年时厌恶苏黎,爷爷却让他们一起练字,故此频频气跑夫子,还恶意作弄苏黎,故意将她画好的纸扇弄得一团糟。
这把折纸扇,便是其中一把。
想不到,她竟然放到如今,还将他当初泼下的墨水画蛇添足形成了山水图,虽有瑕疵倒也大气滂沱。
傅云笙看着折纸扇,一时走了神,那老仆人又过来:“少爷。”
他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瞧见老婆子手里捧着个箱子:“你怎么又来了。”
老仆人尴尬地笑了笑,语气深长道:“吓着少爷了,老奴万分抱歉,但婆子我心里压着一些话,寻思了许久,还是觉得给少爷说说,心里才能宽敞。”
说着,老仆人将箱子递给他:“这是夫人的箱子,吩咐婆子我,要是她不在了,就把箱子交给你。”
傅云笙怔住,竟然不敢伸手去接箱子。
老仆人索性直接把箱子放到旁边的桌面,并且擅自将箱子打开,一堆房契映入眼帘。
傅云笙震惊不已,上前查看,竟然全都是傅家的产业。
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地锤了一下,久久难以平复。
老仆人看着他说:“老婆子我活了一把年纪,见过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唯独对夫人是打心底的佩服,一个如花般年纪的姑娘竟如此用心良苦,每一步都走得稳妥,也从不违背老爷子半点意愿,为人出事作风虽说不上是顶好,但都誉有美名。却唯独有一个人她是永远都赢不了的。”
35章
36章
傅云笙皱眉,知道老仆人说的人就是自己。
本能地抗拒听到这些话,甚至产生想要逃离的念头。
可接下来老仆人说的话,却生生将他震惊驻足。
“外人都传言是夫人篡夺家产,是夫人下毒害死了老爷,其实夫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争夺家产,这些产业夫人早就做好了打算,等到时机成熟便全部交回少爷手上。至于毒死老爷更是实名诬陷,明明是那平妻如芳偷偷在爷子的药罐里下药,那药粉在青楼带出的,无色无味无法察觉,这才让爷子蒙受灾难!”
傅云笙眯了眯眼,不敢相信:“你知道这话说出来,会有什么后果吗?”
老仆人擦了擦眼角,继续说:“婆子我没读过书,却也知道人心是肉做的,做人对得起天地良心,今日,我不怕对天起誓所说之话,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傅云笙很清楚,上了年纪的人,特别是爷爷这辈的人最是守信用,做什么事情都履行一个“诺”字。
能让一位年过半百,两鬓霜白的老人说出这话,假不了哪去。
他还没能在这些话中消化过来,婆子又道:“夫人明知道这些不白之冤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却执意如此,半句不解释,在外被人指指点点也不在乎,婆子我看不下去,也不懂夫人为何要如此。”
“直到那晚,婆子我端着茶水路过书房的窗台,瞧见夫人在看信,婆子不识字,看不懂,只听见夫人说了句“恩情二字,真是叫人置于死地!”这句话,婆子听了都心慌。”
说着,老仆人在箱子里翻出一封信,塞到还在发怔的傅云笙手里:“这是夫人那晚看的信,少爷你识字的话就看看,爷子到底给夫人说了什么,为什么夫人会说出那样的话。”
傅云笙忽然慌了,手里握着信件却没有勇气拆开。
见婆子一脸着急期待的模样,傅云笙怒意截然而升:“是谁派你来的,在我面前说出这些话,究竟什么意图?”
老仆人想不到傅云笙会突然变脸,吓得脸色铁青,但片刻后又一副之生死之外的表情,严肃道:“婆子我没有受任何人指示,今天冒昧给少爷说这些话,都是因为婆子我实在是替夫人不值,她默默地为了傅家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却蒙受不白之冤,婆子我咽不下去这口气!”
傅云笙烦躁不已,竟然对一个婆子感到束手无策。
老仆人性子也是烈,竟然竖起手指对天起誓:“少爷,今日的话你可以不信,但婆子愿以死明志!”
语罢,老仆人竟朝柱子冲过去。
傅云笙眼疾手快,拉住婆子,情绪复杂道:“行了,我信你,别在这寻死,傅家从不亏待下人,特别是年迈的仆人,你下去吧,别寻死,不然你看不到真相大白的那天。”
老仆人浑浊的眼眸登时燃了了希望,慌忙道谢。
傅云笙脑子跟一团麻似的,乱得很,抱着箱子快步离开南苑。
36章
37章
傅云笙抱着箱子回到部队,整个人还是感到很不安宁,对着桌面的箱子整个人陷入矛盾。
想看箱子里的信件,却没有勇气打开。
生平第一次,因为害怕面对结果,而感到胆颤。
士兵进来给他换了一壶又一壶的茶水,完全冷却都没喝一口。
“军长,你在思考什么?是不是因为鬼子快来了,感到压力?”士兵忍不住问出声。
傅云笙被拉回神志,看了士兵一眼,猛地想到医院,脱口而出:“她怎样了?救过来了吗?”
士兵一头雾水:“军长您问的……是谁?”
傅云笙怔住,怎么又想起她了。
她是死是活,不值得自己关心。
傅云笙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扯掉领口的扣子,觉得自己这样下去迟早会疯掉,烦躁地挥挥手让士兵退下。
拼命地把脑子里的身影赶走,奈何却挥之不去,如影随形般刻在脑子里。
他盯着木箱子片刻,忽然暴躁地将箱子从桌面扫落,滚到角落里,没有看一眼。
站起身,将【创建和谐家园】收在腰间,去了医院。
傅云笙心里想过无数次要苏黎死,可当这天真的来临时,却发现竟然如此的难以接受。
他站在病房里,被医生告知:“能不能撑过去就看患者自己的意志了,如果明天太阳出来还没醒来,就准备后事吧。”
顷刻间,他的手臂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面对众多的鬼子他都未曾慌乱一下。
如命面对一个躺在床上面容苍白,一动不动的女人,竟然令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傅云笙盯着她的脸看,没有半点声息的模样,心仿佛被割了一刀般难受。
他受不了,面色冰冷瘆人,转身走出病房。
也不知道前面的道路是通往何处,傅云笙就是一个劲往前走,不肯回头,暗暗地告诉自己,那女人死了活该。
不值得为她心疼,不值得因她难过!
猛地,迎面而来的拳头,将他自我转化的意识打断。
柳泉还穿着大白褂,咬牙切齿:“你现在满意了?她变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得意?需要替傅少放鞭炮来庆贺一下吗?”
傅云笙重重呼出一口气,声音淡然:“【创建和谐家园】闹够了没?”
柳泉如同被灌了火药,怒不可遏:“我闹?傅云笙我跟你认识十多年了,以前你的所做作为我可以不管,但这次你未免太过狠毒了吧!她可是怀了你孩子的人,你怎么对她下得去手!”
傅云笙冷冷地睨着他:“呵?怀了我孩子?那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柳泉被他的冷漠寒到,怒意横生,上去揪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推到墙壁上,怒斥:“你不但没有人性,你还瞎透了!一个假装怀了你孩子的女人,你不但不揭穿还放在家里养,眼睁睁看着那女人害死你爷爷却把罪名怪到苏黎头上,如今真正怀了你孩子的女人生死未卜,你却还能高高在上一副置之不理的姿态说出这种话!傅云笙,你不是个男人!”
37章
38章
傅云笙本就烦闷不爽,柳泉这下简直将他那克制的怒意彻底点燃,反手就给了柳泉一拳。
柳泉挨了一拳,吃痛却不退缩,反而愈发激烈上去与傅云笙在医院的走廊里扭打成团,很快引起其他人员注意。
医院人员上来,齐力将两人拉开。
“柳泉同志,你这是做什么?医院不允许打架,你身为大夫为什么还要犯这种错误!”
柳泉失了理智,大声吼:“我就要打,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王八羔子!”
说着,他又朝傅云笙扑了过去,狠狠地揪住他的衣领,气势汹涌,众人实在难以将他拉开。
柳泉趁着这档子怒火,揪住他的衣领狂喷:“你就不是人,傅家怎么会生了你这种畜生,简直狼心狗肺不是个东西!她为了你什么委屈都忍了,你不领情就算了,你还把她的一生都断送了,最该死的人是你,是你毁了她,你根本配不上她,你给她提鞋都不配,你个冷血无情的动物!我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永远都得不到真爱!”
医院的人员都震惊了,向来为人温和的柳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众人好不容易才将柳泉拉开。
傅云笙脸上挂了一点彩,却不严重。
他擦掉嘴角血迹,意味不明地瞧了一眼柳泉,没有说话,也没有还手,更没有发难。
面色暗沉,径直离开医院。
身后持续传来柳泉的怒吼:“傅云笙,王八羔子!你不是男人,【创建和谐家园】不配当苏黎丈夫,你个害人精!我希望下一个死的人是你!”
柳泉被医院人员制止着,无法上前,却依旧愤怒得对着傅云笙远去的身影,踢起了拳脚。
傅云笙上了车,愈发烦闷道:“开车,回部队。”
夜里,如同傅云笙之前预测的一样。
京城遭受突击。
傅云笙早就安排好的埋伏,等候鬼子到来。
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杀——!”
傅云笙手拿双枪,亲自领兵上阵,手刃敌人勇猛无敌。
漫天的战火,染红了漆黑的夜晚。
鲜血味在城中蔓延,遍地尸首残体。
他的军装上,面容上都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双目坚定狠戾,领兵冲在最前线,英姿伟岸无双,士气大振。
鬼子四面夹击,成群上千地前来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