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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潇,是你吗?”他一怔,不敢相信地伸出双手,触感那么真实,却冰冷的没有温度。
萧潇看他已然无恙,抬步要走。
傅寒笙慌了,急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迫不及待地开口,“你不认识我了吗?”
女孩像是一抹游魂般,呆滞地站着,平静地像一块木头。
傅寒笙眼中浸满了心痛,吸了吸鼻子,双膝一屈,重重跪在她面前,苦涩开口道,
“潇儿,我一直认错人了,也一直爱错人了。”
全都错了!
她在医院难产之时,他却流连酒吧不省人事。
她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操心劳累时,他却要来抢走女儿。
欣欣惨死汽车时,他却抱着别人在度假。
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痛哭流涕,“求求你回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他自扇耳光,一下又一下,脸颊肿的像发面馒头。
她却一言不发,怜悯地看了他一眼,脸渐渐开始发白发皱,像是被水泡了很久。
“不!”他伸手想抚平女人褶皱的皮肤,却发现只是徒劳,皮肤随着他的动作斑驳脱落,露出血肉。
女人的身影变得虚幻,逐渐消散成光点。
他伸手胡乱捕捞,跪着膝行,膝盖磨破,血浸在地上。
怎么也抓不住那些光点,他绝望地乱抓,光点却不断在手中消散。
他终于撑不住,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心痛倒地,
胸口血气翻涌,脑海深处忽如其来的抽痛让他呼吸滞住,喘不上气,他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
“别走!”
他惊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沁满冷汗,他只觉得眼角冰凉,伸手摸去,是眼泪。
他踉跄着翻身起床。
只有一个念头。
找蒋明珠问【创建和谐家园】相。
第十三章
夜凉如水。
医院到家的路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样。
他的腿一点力气都没有,抬起来都费劲,走起路像是拖着沉重的铅块。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膝盖传来阵阵酸痛,还没愈合的伤口又裂了开来,裤子上氤氲出几处血迹。
可傅寒笙浑然不觉,他只有一个念头。
回家找蒋明珠问个清楚。
窗外的灯光还亮着,傅寒笙推开房门。
“阿笙,你终于回来了。”蒋明珠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欢喜,她扑上前,紧紧抱住他。
“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她说着说着,脸色一白,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了睫毛上,楚楚可怜道,“我怕你生气,都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女人喋喋不休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可是傅寒笙却没什么反应,挺拔的身躯紧绷,像个木桩站在原地。
蒋明珠心疼地看着他脸上的青肿,拉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泪水涟涟,“是谁,把你伤成这样?我好心疼。”
呵。
他平日就是被这么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哄骗得团团转。
傅寒笙抚上自己的眼,那里面已经干涩得流不出泪了,他麻木开口,“这你别管。”
“我做了你爱吃的菜,每日每夜都在等你回来,你不在我都没有胃口……”蒋明珠拉着他的手走向餐桌。
那里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
傅寒笙心中一酸,眼前被泪水氤氲得有些模糊。
他想起萧潇刚嫁于他时,日日为他洗手做羹汤,他揉着惺忪的睡眼醒来时,桌上也像这样摆满了饭菜,甚至比这更丰盛。可他却一口都没尝过,将她的心一脚一脚践踏到尘埃里。
她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可是,他却活生生将这朵花扯下撕碎,还唾了几口。
他的双眸里尽是悔恨,本以为麻木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怎么了?阿笙,是不是不好吃?”蒋明珠见他久久无言,忐忑地放下筷子。
傅寒笙双眉紧蹙,却很快收敛起神色,“明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喜欢。”
“十岁那年,你拼命地将溺水的我救出水面。”
“当时,我早已被水淹地神志不清,只觉得你出现在我面前,宛如天使降临我的心房。”
“那是我年少的第一次心动。”
“自那以后,在我眼里,旁人再美也不及你万一。”
“即使不得不接受家族联姻,在我心里永远为救我的天使留着一个房间。”
“岸边,你在我耳边说了两个字,我便在劫难逃。”傅寒笙神色充满怀念,他看向蒋明珠,“我还想再听听。”
蒋明珠眼里的慌乱一闪而过,旋即娇笑嗔怒,轻点他的额头,“油嘴滑舌,我偏不再说。”
傅寒笙眼里尽是了然与心痛,那个女孩救他上岸后甚至没和他说过一个字就悄然离去。
傅慎说得没错,自己从头到尾都是个傻子。
傅寒笙抚上自己的心口,心脏苍老地裂开沟壑纵横的皱纹,碎裂在地。
寒风呼啸着穿行而过,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
看着眼前这个故作娇嗔的女人,他扬手就是一耳光。
“啪”地一声,蒋明珠的半边脸映出五个鲜明的指印。
蒋明珠痛呼一声,难以置信地看着傅寒笙,泫然欲泣道,“阿笙,我做错了什么……”
第十四章
傅寒笙赤着脚,循着记忆,踉踉跄跄地跑往当年溺水的湖。
不时踩到路上的玻璃碴,脚底割得鲜血淋漓,刺疼阵阵,他的心底却因这疼痛升起一阵莫名的快意。
他活该。
他本就不配好活。
天色破晓,吹散浓重的夜雾。
省师大附小的校门终于映入眼帘。
十岁的记忆不时浮上脑海。
自己曾被一个骄纵的女孩狠打了萧潇一耳光。
现在想来,歪笔萧潇当时的眼眸里满是心痛与难以置信,在校门前拦下,女孩面色绯红,匆匆往他怀里塞了封情书,就慌乱地转头跑开。他只来得及隐约看到她眼角的红痣。
脑海中那颗红痣逐渐和萧潇眼角的红痣重叠在一起。
原来,她喜欢他那么早,那么深。
他的心中一阵抽痛,颤抖着伸出双手,在空中描绘着女孩的轮廓,好想能再真正地触碰到她。
“对不起……”他轻声对着空中呢喃。
其实对萧潇的记忆源自厌烦。女孩每天像个跟屁虫,他去哪儿,她就跟到哪。十岁的他就很高冷,本不欲搭理,一周后终于忍无可忍,满脸嫌恶让她滚。自此,她就没有再主动出现。
明明当时不在意的事情,现在却铭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那时,他心心念念要保护的,是蒋明珠。明珠家境不好,一年四季只能光脚穿着同一双白色球鞋,还总是被班里同学欺负,他有些心疼这个柔弱的女孩。
萧潇那时却骄纵得不像样。
有一天,他放学经过,只见蒋明珠怯怯地跪在地上,面色不善的萧潇却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站着。
少年的他气愤地冲上去拉起蒋明珠护在身后,旋即狠她捂着脸问他为什么断定她是坏人,还说是蒋明珠故意跪在她面前拦着她。
他到底误会了她多少事!
“啪——”傅寒笙狠狠扇了自已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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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耳光打在几天前同样的地方,已经消肿的脸又很快红肿起来,口腔还泛起血腥味。
“我有悔……”他呆愣呢喃,身形颤颤。
……
“那边那个,干什么的?”保安坐在巡逻车上,冲他大声喊着。
思绪被扯回现实,他回过神,赶忙冲上前询问。
“你说溺水事件啊?我记得那之后学校就在湖边铺设了很多救援设施,但是救人的女孩……”年过五旬的老保安拽着白发,“年代太久,我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个女孩是个傻子,明明救了人,却要我保密……”
傅寒笙紧紧捏着保安的肩膀,不住摇晃,焦急道,“求求您好好想想,这对我很重要。”
良久,老保安拍了拍脑袋,“对了,那个女孩眼角有颗红痣……”
有颗红痣……
这四字在傅寒笙耳边不断回响。
就算他捂住耳朵,那声音依然在嗡嗡作响,仿佛有个钻头要凿穿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