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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珠渐渐沉睡。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地变换。
看着副驾上的蒋明珠悠悠转醒,萧潇伸手抚上脸颊被烫伤的瘢痕,嘶哑着喉咙开口道,“醒了?镇定剂的滋味怎么样?”
“你要干什么?”蒋明珠终于感到害怕,开始慌乱地挣扎,手脚却被安全带锁死。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你的命现在可掌握在我手里。”萧潇面露残忍的笑意,像逗弄着玩物,“怕不怕?地狱提前欢迎你的报道。”
她猛踩一脚油门。
车在疾驰中冲进了河水里,砸起四溅的水花。
副驾上的蒋明珠面色煞白,瘫软如泥。
萧潇按动按钮,车窗缓缓下降,河水顺着缝隙不断漫进来。
“求你,别开窗……”
“那你说说,究竟是不是你把欣欣锁在车里的?”
“我只是想吓吓她……我……真的没想到她在里面窒息。”蒋明珠在椅背上瑟瑟发抖,拼命摇头,“我真的不会游泳啊,求你……别开窗……”
“现在想起自己不会游泳了?”萧潇惨笑,眼里带着无尽的讽意。
“把滚烫的开水浇到我脸上时,怎么不记得?”
“把我腹中宝宝活生生害死时,怎么不记得?”
萧潇心里溢出浓重的酸楚,眼神却越发凌厉,嘶哑着喉咙开口道,“我失去再多都无所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害死欣欣,她就是我的命!”
“说!你把欣欣的日记本藏到哪里了?”
“我……我烧了……你放了我吧,我不想死啊……”
看着蒋明珠被吓得面无血色,嘴唇直哆嗦,萧潇心底升起一丝悲凉的快意。
苍天不报她来报。
她今天就要为家人讨这个血债。
“原来你也怕死啊。”萧潇冷笑着勾起嘴角,“可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收起录音笔,放进车置储物箱。
呵。
真期待他知道真相的模样。
悔恨?还是不信?
第九章
车窗外,河水翻涌,整辆车已经被淹没一半,水咕嘟咕嘟地从窗缝里钻进来。
蒋明珠浑身无力,又被河水呛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救命啊!”
岸上匆匆赶来的傅寒笙听到,不由得心中一颤,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低吼道:“萧潇,你放开明珠!”
“放开?”萧潇大笑,状若疯癫,“留着她为我陪葬不是更好吗?”
“不管怎样,明珠是无辜的。”傅寒笙红着眼大喊道。
萧潇又开始笑,那无法抑制的悲凉,令傅寒笙心头颤抖。
“她无辜?”萧潇嗤笑一声,眼底怒火熊熊燃烧。
“我的孩子和欣欣难道是死有余辜?”萧潇怒吼,声音凄厉嘶哑,像是榨尽肺部所剩不多的氧气,血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傅恒斌。
“你们欠了我整整两条命!”萧潇眼神充满了恨意,“我要蒋明珠偿命!”
“明珠是无辜的,你让她出来,我来换她。”
“果然是真爱啊。”本就在意料之中,萧潇自嘲。
她本不忍拉他一起陪葬。
他却再度让她明白,自己多么卑微可怜。
也好,那就一起死吧。
她麻木地扯了扯嘴角,笑得越发讽刺,心如死灰,“你自己过来换吧。”
萧潇打开车窗,河水汹涌而至,快要将车辆全部淹没。
车子也越来越沉,在水中缓缓下坠。
傅寒笙攥紧拳头,纵身一跳,游到车窗边,他闭气。费力地游了进来,伸手解开蒋明珠的束缚。
萧潇面露讥笑,按下按钮,车窗渐渐升起,将三人锁在车里。
“这就是欣欣惨死的那辆车,你们喜欢这个安排吗?”萧潇笑得越发疯狂,“黄泉路上,没有你们陪着,我会寂寞的,索性我们三个一起死吧!”
车辆已经整个完全沉入河底,水不断地从口鼻涌入,呛得萧潇直咳嗽,每咳一下胸腔就被挤压得更厉害,肺部的空气所剩无几,憋闷的喘不上气。
萧潇耗尽肺部最后的氧气,惨笑着费力开口,“害死欣欣的凶手……你现在不知道是谁……但是……害死我的凶手,你要记得……是你!”
她冷然的眸里满是决绝。
傅寒笙心尖刺痛,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
真是一个疯女人!
萧潇余光中瞥见,蒋明珠在傅寒笙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将自己的座椅锁死。
呵,这就是傅寒笙爱的女人。
等他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会生不如死吧……
萧潇伸手,把录音笔塞到傅寒笙的衬衣口袋中。
呵,活着去互相折磨吧。
真想看看他痛不欲生的模样。
可惜,不能亲眼欣赏了。
傅寒笙拿着车内的逃生工具,一下一下砸了很久。
车窗终于被砸开,他心下一松,一只手抱起蒋明珠,另一只手拖着萧潇。
“走……我们一起出去……”
但是萧潇却怎么都拽不动,被安全带死死卡在座椅上。
傅寒笙低头一看,怀中的蒋明珠面色苍白,已经奄奄一息。
明珠当初为救他患了肺炎,不能在水下多呆。
而萧潇原本就会游泳。
只能片刻后再返回来再救萧潇了。
傅寒笙心下一定,一把抱起蒋明珠,费劲地从车窗钻了出去。
看着傅寒笙的身影渐渐游向岸边,萧潇面色平静,黑眸里浸满绝望。
还在痴心妄想些什么。
眸中最后一丁点希望熄灭彻底被浇灭,沉入漫无边际的黑暗。
在水里的每一秒都比一辈子还要漫长,水雾弥漫,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
“车辆已经完全沉底,此时救援生存几率在不断减小。”
岸上的巡警增派救援,傅寒笙在岸上急得来回踱步,心底烦躁。
他单拳紧握,冲着旁边的大树砸去,“一定要把人救回来。”
啪的一声,口袋里的物体掉落在地。
他捡起一看,是一支录音笔。
第十章
“那你说说,究竟是不是你把欣欣锁在车里的?”
“我只是想吓吓她……我……真的没想到她在里面窒息。”
……
萧潇和蒋明珠的录音不断传来,傅寒笙拿着录音笔的手不住颤抖,怒视着身旁早已面无血色的蒋明珠。
身旁的蒋明珠脚步不稳,不小心跌倒,恰好把录音笔打入河中。
傅寒笙的脸陡然僵滞,眸底怒火熊熊燃烧,他扭头看向身侧颤抖的女人,猩红着双眼怒吼,“这是怎么回事?!”
蒋明珠皱巴巴的衣服滴滴答答落着水,她脸色苍白,血色尽褪,她咬着唇摇头,“阿笙,我真的不知道……”
“是萧潇给了打了镇定剂,我知道她要杀了我,只好假意配合她,是她为了污蔑我……”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傅寒笙的理智已被怒火吞噬,什么也听不进去,他死死盯着蒋明珠,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到心虚与退缩。
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真的了解这个女人嘛……
女儿娇笑着喊爸爸的画面在眼前不断回荡,傅寒笙觉得脑子里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又像是无数把冰刀飞快砸下,偏偏自己和蒋明珠去海岛度假的画面又在这时窜了上来,引得头痛更剧烈。
他被逼得不停的撞着地面,企图用另一种痛楚来转移。
他嘶哑着喊道,“你有没有骗我,我会查清楚!现在,滚!”
女人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她瑟瑟发抖,“阿笙,好,我滚,你冷静一点……”
傅寒笙的额头已撞得鲜血淋漓,他死死捂住脑袋,也无法阻止痛苦一波一波袭来。
萧潇的声音回响在耳边,“阿笙,欣欣说想看爸爸,周六周日你……”
那个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没空,我要陪明珠……”
他不是人!
傅寒笙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口腔里泛起血腥味。
“人捕捞上岸,但是已经溺亡,我们已经尽力了。”巡警走来,安抚道。
他挣扎着起身,警察麻木地抬着尸体从他面前,混着血水,滴滴答答,地面被染成暗红色。
不!萧潇不会死的!她会游泳啊,她的命那么硬,老天都不愿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