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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你是为了喂养学校外的流浪猫。”
“很细致地将香肠掰成了一段一段。”
“其实,那些流浪猫我也有在喂。”
“植物课上,你拿着粉色的樱花递给我。”
“阳光浅浅地在你的侧脸轮廓上镀了一层金边,睫毛浅浅的阴影投射下来,宛如天神。”
“你对我轻轻一笑,宛如春风,我瞬间僵住了,觉得全世界的喧闹突然静谧下来。”
“我只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
萧潇说着,握住傅寒笙的手,抚上自己的头发,“这个动作,你对我做过好多次。”
她顿了顿,有些落寞,“是在我一个人的幻想中。”
傅寒笙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就这样僵在了脸上,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歉疚。
“潇儿,我……”
对不起。
他错过了太多。
以至于他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要说。”萧潇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唇。
“你听,这里的心跳一如十五年前。”
傅寒笙侧耳过去,听到的却是自己的心跳,“砰砰——”
这心跳渐渐与她的重叠,有节奏地跳动着。
萧潇举起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闪发亮。
“你看,你已经再次栓住我了。”
傅寒笙却摇头,握住她的手,“我的心一直就在你身边。”
这话犹如春风拂过,萧潇的心头瞬间绽放出了小小的樱花,漫山遍野。
她唇瓣轻启,“只愿君心似我心。”
湖水泛起了阵阵波澜,她的心湖也因爱意翻涌。
耳边却有些轰鸣。
萧潇松弛的身体忽然紧绷,捂着胸口。
她无力地瘫坐在傅寒笙膝上,沉沉地喘息了几下,揪起紧缩痉挛到几乎岔气的心口。
“阿笙,为什么我的胸口这样闷……”
傅寒笙呼吸一滞,后背一瞬间被冷汗再度浸湿。
他慌张地伸手,为萧潇顺着气。可是却丝毫不起作用。
萧潇昏了过去,嘴里还呢喃着,“阿笙……”
他举起手,探向她的额头,好烫。
傅寒笙抱起萧潇,慢慢站起来,膝盖有些酸软,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咬着牙站稳。
“潇儿,你别睡……”
“我们去医院,这就去医院……”
怀里的萧潇却身形颤颤,脸色苍白,像是一抹游魂般,萧索如秋日落傅。
第三十五章
傅寒笙眼前突然浮现萧潇溺水的场景,心脏被猛地揪起。
来不及多想,他就要抱着她赶往医院。
脚下却站立不稳,傅寒笙踉跄着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
还好,他的双手紧紧抱着萧潇,她没有受到伤害。
一阵剧痛自尾椎骨传来,就像是要开裂一样,痛得他呼吸一滞。
傅寒笙越是告诉自己要清醒,大脑就越是晕沉。
在意识就要消散前,他拨通电话;
“小张,快开车来白马湖,把萧潇送进医院,她快要撑不住了。”
“快!我……”
话还没说完,傅寒笙就感觉眼前一黑,手机被丢到了地面。
……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痛……
大脑像是被人放入一把锯,来回锯动,疼的冷汗直流。
傅寒笙捂着头,焦急地起身。
还没起来,就摔倒在地。
声音响动,张助理推门而入。
“傅总,你怎么就起来了?”
张助理言语似有责备之意,搀扶着傅寒笙起身。
“萧潇怎么样了?”
张助理眼神满是悲戚,支支吾吾。
“快说!”
傅寒笙心中一颤,眼眶倏地红了,哽咽着开口,“她要是再出什么事,我百死难辞其咎。”
张助理这才下定决心,“我说了,您别着急。”
“医生说萧夫人的肺已经不堪重负,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不堪重负?”
是啊,萧潇几次落水,怕是肺部早已撑不住了。
自己怎么早没想到?
傅寒笙满脸悔恨,重重地敲着自己的脑袋。
心脏仿佛也瞬间坠入地狱,饱受着十八层酷刑,苦不堪言。
他喉间溢出一丝哽咽,颤声开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救治的办法吗?”
张助理一言不发。
“说啊!”傅寒笙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摇晃,情绪在崩溃的边缘,“你快说!”
“肺移植!”张助理低着头,似乎不敢看傅寒笙的眼睛。
“您和萧夫人都签了器官移植书,您二位配型是符合的。”
傅寒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救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本就该赎罪。”
“可手术的风险很高,万一您……”张助理欲言又止。
傅寒笙眨了眨干涩的眼,“去拟一份离婚协议来。”
张助理瞪大了双眸,满脸不解。
傅寒笙抚上自己的眼,那里已经干涩的流不出泪了。
在脑海中斟酌了良久,他才开口:
“万一,我手术后有什么不测,你就把离婚协议交给她。”
“将我的财产全都给她。我净身出户。”
“不要告诉她,是我捐了肺。”
“就说我带着欣欣出国了……”
“记得和岳父岳母通个气,我怕她的躁郁症有所反复,尽量瞒着她。”
傅寒笙反复推敲,终于找不到漏洞,“先这样吧。”
第三十六章
张助理急得眼泪汹涌,开口就欲劝说。
傅寒笙打断他,“剩下的不必多提。”
哪怕只有万一的希望,他也要倾尽所有去救她。
如果他们都能活下去,他一定加倍爱她。
老天保佑。
让她活下去。
他的命不重要,要勾魂也先勾了他的吧。
很快,张助理就拿着离婚协议书踏入病房。
傅寒笙来回翻阅,万般不舍。
他有种预感,如果他签下这份协议,可能就会永远的失去萧潇。
可他还是坚定而缓慢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
傅寒笙。
短短三个字,他写了很久。
萧潇,我爱你。
他在心里默念。
眼眶一酸,他闷闷地吸了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