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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你了,阿深,快把小乐带到我身边,让她把我的小乐还给我!我爱了你十年,整整十年啊,我甚至还为你解药,把自己的第一次献了过去,又怎么会有别的男人,从头到尾就只有你啊。”
第三十八章 她要结婚了
那样悲凄的声音,仿佛渗了血一样,在他脑海中久久回荡。
她那样的无助,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被怒意冲昏了头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骂她竟然敢慌不择路诬陷夏灵儿,还说夏灵儿绝不会像她一样,不知廉耻,不守妇道,是个只会给丈夫带绿帽子的【创建和谐家园】!
痛,痛极了。
身体像是刮起了飓风,一种深刻的悔意深入他的骨髓,侵入他的血肉,他整个人都痛苦的痉挛起来,攥着那几张亲子鉴定报告,蜷缩在墙壁上,像野兽一样凄婉的哀鸣着。
“陆易沉,你伤了她十年,现在她失忆了,你以为等她记起了一切,她难道不会恨你,反而会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的原谅你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夏夏很快就要结婚了,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你活该!”
莫言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轰得陆易沉体无完肤。
是,夏夏要结婚了。
很快,她就要是别人的了。
不,不行,他怎么能够看着她披着婚纱嫁给别人,他怎么能够受得了,欠她的,他愿意用一辈子去弥补,哪怕这条命都可以!
陆易沉想到这里,猛地推开莫言,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去。
发了狂的跑到医院门口,正好看到顾之珩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顾夏坐了上去,两人扬长而去。
陆易沉匆忙上车,猛踩油门追上去。
一边开车一边拨打顾夏的电话。
顾夏坐在顾之珩车内,手机不断的震动,不断的响,而后视镜里,一辆黑色的超跑正疯狂的朝这边追过来。
终于不堪受扰,顾夏接起来,还没开始说话,就听到那边如梗在喉,悲痛到极致的声音,“夏夏……对不起……对不起。”
陆易沉重复着这三个字,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
而这种声音,如果不是真实听到,真的很难想象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
卑微到极致,认错到极致。
顾夏以为陆易沉是在为刚才夏灵儿的事情道歉,心头只是冷笑一声,他终于调查清楚了?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那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只要好好照顾小乐,无论你们怎么闹都不关我的事。”顾夏冷冷说道。
“夏夏,别挂!”陆易沉叫住她,一字一顿艰涩的道,“你不能和顾之珩结婚,不能!”
“阿珩是我爱的人,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结婚,倒是陆先生,未免管得太宽。”
顾夏的声音里满是讥讽,刚要挂断,却听得电话里大叫一声,陆易沉的声音仿佛失了调,“夏夏!”
他停了车,疯狂的冲上去,想要替她挡掉这场灾难,满脑子想的都是,哪怕丢了这条命,也要保住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顾夏抬头,只看到一辆货车刹车失灵,正歪歪扭扭的朝这边撞来,驾驶座上的顾之珩亦瞳孔一缩,先陆易沉一步,疯狂的朝顾夏扑去,将她死死的护在身下。
砰!
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第三十九章 恶心
在货车撞上来的那一刹那,顾夏的头重重撞在方向盘上,轰的一声,她喃喃的张着嘴唇,像是有人突然推开了她记忆深处的某一扇门,无数个画面纷至沓来,快速填满她的脑子。
“夏小鲸,你爱我十年,关我什么事,被你这样的女人爱着,我恶心至极。”
“夏小鲸,你这种谎话连篇的戏码究竟还要演到什么时候,你以为灵儿是像你这样不知廉耻,只会给丈夫戴绿帽子的女人吗?”
“夏小鲸,像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我陆易沉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你,一辈子,都不可能!”
一句句就像是魔咒,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顾夏犹如身处地狱,痛彻心扉,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
“啊——”
顾夏和顾之珩一起被送进医院。
顾夏并没有什么大碍,因为在最危难的时候,顾之珩冲过来,替她挡了所有的伤害。
但陆易沉眼眶发红,自顾之珩被送进手术室急救之后,他就跟在顾夏的身后,不停的打量着她,像是怕她伤到一分一毫。
如果她真的没事,眼泪为什么流个不停。
陆易沉心疼到难以自抑,好想帮她擦擦眼泪,但怕她抗拒,他连碰她一下都不敢,他和夏夏,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纠缠十年,变成如今,陌路不如。
“顾小姐,顾先生脑部大出血,急需输血!”
手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医生的话像是一道晴天霹雳,瞬间将顾夏的魂拉了回来。
“那马上输啊,从血库调血,他绝对不能有事!”
“顾小姐,顾先生是RH阴性O型血,血库现在告急,顾先生危在旦夕。”
顾夏心像是被凿了一个大洞,血库没血,那就只能临时找别人来献,可她不是这个血型,那该找谁,找谁来救阿珩。
顾夏痛苦的皱着眉,忽然呼吸一顿,猛地转身看向身后始终没出过声的陆易沉,对方正静静看着自己,清凉的双眸沉淀着浓浓的嫉妒和痛意。
“陆易沉,你是对不对?”她一字一句,“你可以献血对不对?”
那年梧桐树下……
“阿深,你是什么血型?”
“RH阴性O型血。”
“熊猫血啊,那我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你,万一以后你出事了,没人来给你输血怎么办?”
冷漠的少年看她一眼,插着校服兜从她面前走过,脚步却不自觉的在放慢,等着她。
……
陆易沉呼吸陡然重了几拍,这样为别的男人失态疯狂的顾夏,他从没见过,只因在从前,她的目光总是停留在了他的身上,而此刻,她在乎着别的男人,仿佛要掏心挖肺似的,好陌生,陌生的让他的心脏抽痛得鲜血淋漓。
而更痛的是,她竟然,知道他的血型。
这代表着什么?她……记起了一切。
“夏夏。”陆易沉声音颤抖,“你……”
“陆易沉,我记起来了,全部!”顾夏语气平静,可是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眼泪却唰的一下流了下来。
第四十章 条件
时隔两年,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个曾经让她爱得撕心裂肺的人,除了痛,还是痛,“孩子,我的孩子你要还给我。”
她心如刀割,突然好恨,好恨为什么记忆恢复得这么晚,她要是不失忆,小乐就不会在夏灵儿手里,受那么多的苦。
闻言,陆易沉的心狠狠一震。
前尘往事,他既盼着她能够记起,又盼着她不要想起。
她终于想起了,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却是让他给别的男人献血!还有……要回她的孩子。
“夏夏,我可以给他献血,小乐我也可以……还给你,但你必须给我三天和你相处的机会。”
在顾夏露出愤怒的神情时,陆易沉抬手指向手术室的方向,嗓音哑到了极致,“我能等,但那个人等不了。”
仿佛为了配合他的话,护士匆忙的脚步传来,还有她们的谈话声,无不是说血液稀缺调配不到的内容。
顾夏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陆易沉,十年的伤害,只是三天,你以为能改变些什么?好,既然你非要这样,你先去救他!阿珩绝不能有事!”
陆易沉保持着身子前倾的动作,抬头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顾夏瞬间厌恶的转过头,充分的表示了对他的排斥。
陆易沉心头一痛,却没再说什么,起身和护士去捐血。
只是顾之珩实在严重,捐血到一定程度医生选择叫停,这已经超过了正常献血量,可还是不够。
顾夏看着医生,完全无视一旁脸色惨白一片的陆易沉,“什么意思?不能献了?可阿珩血还不够!”
医生劝道:“顾小姐,你先冷静一点,顾先生的血我们会去想办法,但陆先生现在实在不能献了,他已经超过正常献血量了,再献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我管不了那么多,阿珩绝对不能有事!”她看向陆易沉,“你再去捐!”
她的声音颤抖着,因为过度担心,眼眶也是红着的,“医生说的你应该也听到了,阿珩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你马上去献,他一刻没安全,我的保证随时取消。”
陆易沉抿着唇死死盯着她,医生却早就震愕得说不出话来,敢命令堂堂陆家太子爷的,这还是第一个女人,而且现在看来,她好像为了另一个男人,完全不把陆家太子爷的命放在眼里。
“可以。”陆易沉痛得窒息,抬手制止激动的医生,看着顾夏的眼神充满了柔情,“你吻我一下,夏夏,你吻我一下,就算我把命豁出去都行。”
“夏夏,你想想清楚……里面的是你最爱的男人,而现在,只有我才能救他。”陆易沉的声音嘶哑,含着卑微,和无尽的痛意,“我没有别的要求,只是让你吻吻我而已。”
“好。”
顾夏呼吸沉重,俯身,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
很快,就抽身离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以了。”
陆易沉想,从没有一个吻,能让他痛成这样。
但他,偏偏连进一步的要求都不敢再有。
“好。”
陆易沉点头,看向一旁的医生,再次挽起了手腕。
第四十一章 报复
这种献血本来是绝不被允夏的,但陆易沉算是A市的天,只要他一句话,没人敢反抗他,最后,医生不得不继续抽,陆易沉看着那些血一点点的从他身体里抽出,闭上了眼睛。
需要多少就抽多少,这种不要命的捐血方式,最后导致的结果是,陆易沉还没来得及从抽血台上下来,就直接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大堆的保镖和医护人员蜂拥而上,顾夏抿了抿唇,忽略内心那抹微不可觉的刺痛感,往顾之珩的病房走去。
陆易沉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
他时不时可以听到护士说,332出车祸的那位病人是多么的幸福,从送进来开始,他未婚妻就紧张得不行,不仅不愿让护工动手,每天亲力亲为的照顾他,那爱意,简直毫不掩饰。
陆易沉突然觉得胸口好疼,一呼一吸间都扯着血肉,他快要窒息了。
脑海中涌进一些画面。
一场车祸,让他眼睛失了明。
没了眼睛的他,脾气变得格外暴躁,动不动就将身边的东西砸个稀巴烂,他盛怒的时候,甚至没人敢靠近他。
唯独有那么一个女孩,什么都不怕,敢在他暴怒的时候紧紧抱住他,不出声,但却用力的,试图将自己的体温传给他。
她每天都来照顾他,那样的无微不至,那样的细心温柔,甚至就连护工都忍不住说:“好姑娘啊,少爷,你可要好好对人家。”
像是有一把刀刃,沿着他的皮肉,从头到尾划开他的身体,他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好像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想起身去寻找,可是没有了,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什么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