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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修一一挡开,迎战的同时对赵锦儿喊了声:“锦儿,躲到我身后!”
刀光剑影中,锋利的剑刃几次刺破秦慕修的衣衫,但好在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要害。
赵锦儿看得心惊胆战,只能紧紧抓着他。
交战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一对多,秦慕修有些支撑不住了。
倏地一声巨响,只见窗户骤然被破,紧接着又跳进来好几个黑衣人。
赵锦儿压在喉咙里的那声尖叫终于冲出了口。
但下一瞬,这些黑衣人却挡在了秦慕修面前,与刚才的刺客缠斗起来。
“陛下,属下们来晚了!”
秦慕修缓了口气,收起剑冷冷道:“这里交给你们了,记得留几个活口好好盘问。”
言罢,他便一把搂住赵锦儿的腰,带着她从窗户跃身离开。
这一切发生地都太突然,赵锦儿除了紧紧挽着秦慕修的脖子闭上眼,什么都来不及反应。
等双脚落地时,她才怔怔睁开眼,神色茫然。
“刚刚……”
剑身铛的一声回鞘,秦慕修脸上再不见方才的凌厉,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刚才那些人是我的暗卫。”
赵锦儿这才松了口气。
秦慕修淡淡一笑,一垂眸,却见她还赤着足,二话不说就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皇、皇上?”赵锦儿愣住。
“赤足会着凉,以后还是穿上鞋袜。”秦慕修不容置否道。
赵锦儿脸上一热,连忙别开眼:“皇上身份尊贵,还是放下民女吧。”
秦慕修在四周张望了眼,最后让她坐在了块大石头上。
此后再无言。
不多时,远处传来裴容的喊声。
秦慕修转身望去,正要回应,胸口却倏地一凉。
垂首看去,只见心口处血红的刀刃!
而握着刀的,正是赵锦儿!
第六十六章
痛苦从心口处逐渐蔓延到全身。
秦慕修眉心皱成一团,终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他忍着痛费力地转头看向赵锦儿:“为何?”
只见赵锦儿脸上再不见方才那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模样,反而眼露阴毒,神情讥诮不屑。
她抽出刀,跳下石头一脚便踩在了秦慕修的肩头上。
“为何?自然是为主子报仇。”
秦慕修眉毛拧的更紧,却疼得根本说不出话。
主子?秦山?
秦山不是已经死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锦儿高高举起手臂,刀刃在月光下泛过一道寒光。
就要再次刺下时,远处飞来一颗石子,正好打在她的手腕上。
赵锦儿吃痛,刀轰然落地。
等再想起身时,暗卫已然用剑对准了她的双眼。
裴容扶起秦慕修,神色焦急:“慕修,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
秦慕修脸色苍白,却是看着赵锦儿哑声道:“不要伤她……”
说完,他便双眼一阖,昏迷了过去。
赵锦儿狠狠怔住,心莫名一疼,升起一股她自己都看不透的情绪。
裴容不敢耽搁,抱起秦慕修就往城中的医馆跑去。
离开之前,他复杂了看了一眼赵锦儿,淡声丢下句:“先将她绑起来看好,人绝对不能丢!”
……
秦慕修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皇宫。
他睁开眼时头疼欲裂,捂着头想起身,却扯动身上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闻声,候在一边的裴容连忙上前。
“慕修,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秦慕修摇摇头,声音有气无力:“我昏迷了几天?”
“足足十天。”裴容面色凝重,“锦儿那一刀扎的很准,伤到了你的心脉,南城中的医师竭力才保住你性命,我便快马加鞭把你带回来,让太医们日夜看着你。”
提起赵锦儿,秦慕修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锦儿她……”
裴容知晓他想问什么,便道:“她没事,没受伤,我把她关在了长乐宫,由御林军和禁军看守着。”
秦慕修的眼前划过那晚赵锦儿满是恨意的脸,心口又剧烈的疼了起来,好像万箭穿心。
秦山已死,她不必再假装叛逃,可她为什么说是要为秦山报仇?
而她看向他的眼神,当真像是不记得两人从前的种种,只剩下恨意。
这三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秦慕修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裴容一把拦住。
“慕修,你的伤太严重了,没有痊愈之前不能起来!”
“我要去见她……”秦慕修浑身没一点力气,却还是咬牙坚持着。
裴容生怕他再扯动伤口,连忙道:“锦儿的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了,你先躺下,听我跟你说!”
闻言,秦慕修果然不再动了,只紧紧地盯着他。
裴容抿紧唇:“回宫那日我便让沈太医去给锦儿诊脉,但他告诉我,锦儿体内脉络一切正常,没有中毒。”
“但锦儿分明不记得从前的一切,我便让所有太医都去诊脉了一番,可结果出奇的相同。直至昨日,沈太医在一本古书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裴容顿了下:“锦儿她……应该是被人下了一种秘术。”
第六十七章
闻言,秦慕修眸色一沉:“秘术?”
裴容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南疆一种很古老的秘术,因为太过罪恶,所以当时会使用这种秘术的人都被斩杀了,但想要找到残卷也并非不可能。”
“南城的那些刺客,的确是当年没有清除的秦山余孽。虽然他们没有交代,但我想,可能是他们在去救秦山的时候,发现秦山已经死了,便带走了尚存有一丝气息的锦儿。”
“然后,对锦儿使用了这种秘术,让她忘记了曾经的事,只记得效命于秦山。”
话落,秦慕修的脸色已然阴沉,裴容的神情也同样难看。
这样一来,便能解释赵锦儿一切反常的行为了。
沉默了半晌,秦慕修哑声问:“可有解除的办法?”
“沈太医他们已经在翻阅古籍了,只是……”裴容欲言又止,“只是那古书残破不堪,能不能找到解除之法尚未可知。”
秦慕修骤然握紧了手。
“不管怎样,都必须找到解除之法,古书找不到,便去藏书阁找。再找不到,就派人去南疆寻找。总之,我要锦儿恢复。”
“好。”裴容重重点头,又道,“慕修,我知晓你想见锦儿,但你必须要等伤好一些才能去,这段时日我会看好她的。”
秦慕修呼出长长一口气,终是点了头:“我知道了。”
之后几日,裴容当真寸步不离,就连秦慕修昏沉睡去也不肯离开。
直到他伤口愈合一些,得到太医允许可以走动。
长乐宫。
秦慕修走到宫门前,看守的御林军对他行礼。
他站在听了半晌,里面始终安静无声。
秦慕修不免皱起眉问道:“你们确定赵锦儿在里面安然无恙?”
“是,陛下。”一御林军拱手,“从被关在长乐宫那天起,赵姑娘就很安静,不吵也不闹,也没有自寻短见。”
这倒让秦慕修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她会想方设法地往外逃。
推开宫门,抬眸便看见赵锦儿坐在梨花树下的石凳上,双眼空洞茫然,早已没了从前的神采。
听见声音后,赵锦儿缓缓转头看来,而后浑身一震。
她死死地盯着秦慕修,语气诧异:“你竟然没死?!”
秦慕修跨过宫门走进,望着她淡淡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当然!”赵锦儿没半分犹豫,“那把刀应该刺中了你的心脏,你还真是命硬啊。”
秦慕修走到她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起茶壶倒了杯茶:“不是我命硬,而是我不能死。”
“有一个人为了我、为了整个北清,不惜被世人唾弃八年,我自然不能那么轻易地死了,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她?”
赵锦儿一顿,鬼使神差地问:“是谁?”
秦慕修抬眸直直对上她的双眼,眸底情绪复杂不明。
“是你。”
闻言,赵锦儿浑身一怔,霍然拍案而起:“胡说八道!”
被打翻的茶水沾湿了秦慕修的衣袖,但他却不以为然,站起身指着长乐宫中的景色问:“这里,你不熟悉吗?”
赵锦儿目光凌厉:“我为什么会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