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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修阴沉着脸对赵玉南说:“你带一队人去那边,我们分开追。”
赵玉南点点头,没再迟疑。
秦慕修忍着身上的疼往前跑,还没跑几步,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凄惨的喊声。
他浑身狠狠一震:“是锦儿!追!”
此时,悬崖边。
秦山加重力道,更狠地用脚碾着赵锦儿的手。
他恶狠狠地看着她,将手上血毒虫母虫的尸体捏碎。
“【创建和谐家园】,你再三破坏本王的好事,本王就该听白月的早些把你杀了!”
赵锦儿痛得一点力气都没有,黑红的血从她的唇边一点点往外溢。
她掀起眼皮:“就算没有我……你也不可能成为皇帝。”
秦山脸色一变,彻底被激怒。
他一把抓起赵锦儿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悬崖边上:“反正我也活不成了,就先送你走吧!”
脚下是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赵锦儿死死咬着嘴唇,却不求饶。
秦山眸底划过抹血腥,缓缓松开了一根手指。
“住手!”
看见这一幕,秦慕修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冷了。
秦山厉声:“你再靠近,我就把她丢下去。”
秦慕修顿时就停住了脚步。
他放缓语气:“秦山,你放了她,我可以饶你不死。”
“不行!”赵锦儿眸中似有泪光闪过,分明是怕的。
可她却坚定地看着秦慕修。
“慕修,不要管我,杀了秦山!”
第五十四章
闻言,秦慕修呼吸一顿,手紧紧攥成拳。
他紧紧盯着赵锦儿,一字一句:“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山嗤笑:“怎么,我的好侄儿要在这里给我演情深义重的戏码?你莫不是忘了,这个女人可是两次背叛了你!”
“她没有!”秦慕修深吸了口气,微颤的嗓音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悔恨,“是我误会了她。”
是他被蒙蔽了双眼,竟八年都不曾发现真相。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次,他都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可就是因为那时对赵锦儿的仇恨,让他不肯去面对。
“你想要她活?”秦山似笑非笑,“修儿啊,你父皇没有教过你,何为熊掌与鱼不可兼得吗?如今你稳坐皇位,还想与心爱之人相守,这世间哪有这般的道理?”
话音未落,他又松开一根手指。
只见赵锦儿的身子在万丈深渊之上晃了晃。
秦慕修心一紧,立刻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秦山挑了下眉,“你的皇位也不要了?”
赵锦儿双眼通红地望着秦慕修,费力地摇了摇头。
怎么能为了她而放弃北清?那这八年来所做的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吗?!
但秦慕修却没有一丝犹豫地点了头:“不过皇位而已,给你便是。”
秦山大笑着转眸看向赵锦儿:“原来你在他心底这般重要。”
“慕修……”
赵锦儿话未说完,便被秦山摔在了地上。
她连连咳嗽,又吐出一口黑血。
秦慕修心中大石一落,抬步就要上前,却被秦山喝住:“等等。”
“如今北清我的人都被你给杀光了,就算你把皇位给我又能如何?”
“那你还想怎样?”秦慕修眸色一沉。
秦山面如冷霜:“自然……是要你的命。”
言罢,众人皆是一震。
裴容抓住秦慕修的衣袖:“慕修,你冷……”
秦慕修却直接拔出了一御林军腰间的配刀。
月光清冷,照在刀刃上泛出一抹冷冽的寒光。
“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了她,是吗?”秦慕修沉声问道。
秦山点点头:“当然,我说话算话。”
“好。”
秦慕修没犹豫,当即便将刀刃横在了脖颈之上。
赵锦儿瞳孔骤缩,心脏比曾经每一刻都要痛苦万分。
“慕修,不可以!”她竭力喊出声,眼泪从眼角不断滑落。
秦慕修动作一顿,缓缓侧眸望向她。
四目相对,那么黑的夜色中,赵锦儿竟也看清了他眼中的柔情。
“锦儿,过往八年,是我对不起你……抱歉。”
若是他能再早些顶天立地,是不是便不用她委屈自己,受那么多的苦了?
赵锦儿的心狠狠一震。
见秦慕修又要动作,她慌忙爬起身:“不要!慕修,我身中血毒虫蛊毒,本就活不长了,不要管我!”
裴容狠狠愣住:“锦儿,你不是说你已经解了毒吗?!”
“血毒虫的蛊毒解不了……是我骗了你和兄长。”赵锦儿深吸了口气,“所以慕修,放下剑,好吗?”
寂静中,秦山彻底没了耐心:“秦慕修,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真想看着她去死吗!”
秦慕修还未出声,却听赵锦儿突然恶狠狠道。
“秦山,这地狱,你便与我一起下吧!”
话音未落,只见赵锦儿倏地跃身而起扑向秦山。
下一瞬,两人便齐齐摔下了悬崖!
第五十五章
“不……”秦慕修心里猛地一颤,仿佛被掏空了般,茫茫然一片虚无。
他冲向悬崖,像是要跃身而下:“锦儿!赵锦儿!”
见状,裴容忙追上去,一把拦住了秦慕修:“慕修,你冷静些!”
冷静?如何冷静?
秦慕修双眼通红,十指紧紧扒着悬崖边的砾石。
万丈深渊,只剩一片死寂,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她不会死的……裴容,松开我,我要去找她!”
裴容从没听过秦慕修的声音这般肝肠寸断,悲痛欲绝。
他不忍地别开眼,却还是死死地攥着手,不让秦慕修挣脱自己。
不知过去多久,身上的伤耗尽了秦慕修最后一丝力气。
他不再挣扎,整个人颓废地倒在地上。
好疼。
秦慕修感觉有一把锋利的刀刃,干净利落地插入了心口,然后一刀、又一刀割下了肉,鲜血淋漓,痛苦一寸寸蔓延。
裴容同样红着眼:“慕修,我现在就让他们去想办法找锦儿。”
秦慕修没应声,他望着泛白的天光,空洞的眼神里满是苍凉痛楚。
半晌,他嗓音嘶哑地开口:“阿容,你看,天亮了。”
“可北清的天亮了,锦儿呢?”
裴容垂下头,紧紧抿着唇,心头又闷又疼。
寂静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秦慕修的衣领紧接着就被人拽着拎了起来。
赵玉南双眼布满血丝,怒吼道:“锦儿呢?秦慕修!我问你锦儿呢?!”
“锦儿……”秦慕修神色麻木,眼眸里只剩沉寂如水的平静,“她和秦山同归于尽了。”
大脑轰的一声像是爆炸开来,赵玉南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秦慕修!”他咬紧牙关,心底怒火中烧,“你是如何允诺我的?你发誓你会保护好她的!你怎能让她……她已经为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秦慕修浑身狠狠一颤,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的颤栗咬得鲜血直流。
是,是他发誓一定会保护好赵锦儿的,可是他没能做到!
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秦慕修胸口一疼,硬生生呕出了一口黑血。
“慕修!”
——
乾清宫。
沈太医给秦慕修把完脉,走出来对裴容缓缓道:“陛下身上鞭伤未愈,又急火攻心才会口吐黑血,如今陛下的身子十分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更不能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