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牢门关上,裴容连忙去扶起秦慕修:“慕修,你看着我,你感觉如何了?”
秦慕修缓了许久,起伏的胸口才慢慢平复。
他靠墙半坐着,唇色苍白,满额冷汗。
“阿容,事到如今,你还觉得赵锦儿……没有背叛我吗?”
裴容抿紧唇,没有回答。
秦慕修偏过头,冷声道:“若是再让我见到她,定不会放过她。”
不多时,大牢中陆陆续续被送进来好多人,皆是朝中大臣。
裴容在秦慕修耳边低声道:“看来,秦山在清除异己了。”
最后一个被送来的,是白月。
她爬到秦慕修身边,红着眼眶:“陛下……”
秦慕修抬手在她的发顶揉了揉,轻声道:“辛苦你了。”
“只要能和陛下在一起,我怎样都可以的。”白月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不知过去多久,一道身影缓缓走进了大牢中。
秦慕修闻声看去,目光一瞬狠厉。
只见赵锦儿手提大刀,面色红润根本不见虚弱。
她环视一圈,勾起个残忍的笑容。
“我奉命来送你们上路,谁先来?”
第四十七章
牢中一片死寂,每个人都瞪着赵锦儿,不掩眼中恨意。
白月突然冲到铁栏杆前,朝她唾了一口:“赵锦儿,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陛下对你那般好,你却为秦山效命,将他害成如此地步!”
赵锦儿缓缓转头望向她,敛起了脸上的笑。
她伸手一把抓住白月的头发,语气冰冷:“舒妃娘娘,我没有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要不是你这个狐狸媚子勾引慕修,他怎么会废了我的皇后之位?!就你,一个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敢妄想成为皇后?”
白月疼得连连吸气,可还是不服软。
秦慕修骤然出声:“放开她,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
赵锦儿冷冷地望向他:“怎么,你还是心疼她?她到底有什么好?慕修,我与你可是有十四年的感情!”
四目相对,一阵沉默。
半晌,秦慕修薄唇微启,声音低沉:“我此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与你相识十四年。”
淡漠的话语,化作最伤人的利刃。
赵锦儿眉心深皱,心像破了个大口子一样呼呼刮风。
片刻,她冷笑一声,松开了白月的头发。
“放心吧,我也没想着现在就杀了你的爱妃,她可是我要留到最后慢慢折磨的那个。”
说完,赵锦儿没再看秦慕修一眼,用刀背指向禁军首领:“你,跟我出来。”
两个锦衣卫架着禁军首领跟着她走出大牢。
不过须臾,赵锦儿便带着沾满了鲜血的大刀回来了。
“谁是下一个?”
——
一个时辰后,满身血污的赵锦儿走进了议事殿。
景象如故,可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走到殿中单膝跪下,对着坐在龙椅上的秦山淡声道:“主子,您交代的事情,朱砂都完成了。”
秦山看了眼她满身新旧叠加的血迹,满意地笑了笑。
他走下来,亲自将赵锦儿给扶了起来:“你办的很好,不愧是我的心腹。”
赵锦儿垂着眸,没有应声。
秦山的手拂过她的肩,嗓音绵长:“月呢?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此刻她正在乾清宫等您。”赵锦儿答道。
“很好,你下去吧。”秦山撤回手,挥了挥,“把这些血都洗一洗,本王最看不得了。”
赵锦儿颔首:“是。”
转身离开议事殿,她回到了长乐宫。
刚踏进宫门,赵锦儿便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等候了许久的赵玉南和秦皎连忙上前扶住她:“锦儿,你没事吧?”
赵锦儿脸色苍白,浑身像被打断了骨头一样疼。
可还是摇头:“我没事……”
两人将她扶到屋里,白芍端着热水匆匆跑进:“主子,我给您擦身。”
说这话时,她的眼中还含着泪,
赵锦儿强扯出抹笑:“傻丫头,又哭什么?”
白芍用衣袖胡乱擦去:“没有,主子看错了。”
或许是看错了吧,毕竟赵锦儿现在眼前已然一片模糊。
为了欺瞒秦山,她服用了秦皎炼制的药丸,可使浑身经脉如打通一般。
但药效一过,便是水深火热的痛苦。
换好衣衫,赵锦儿已经痛的快要昏厥。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了赵玉南的衣袖,声音颤抖虚弱:“兄长,计划……万不可错一步。”
慕修,还在等着她。
第四十八章
乾清宫。
秦山走进殿中,只见那床榻上粉纱后一道曼妙身影。
“月儿。”
白月闻声转过身,身上的薄衫根本掩不住其中风光。
她掀开粉纱赤足落地,一双莲藕般的手臂直接缠上秦山的脖颈:“主子。”
那声音婉转轻柔,像是会蛊惑人心智一般。
秦山抱着她坐上床榻,手覆在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本王的孩子,可还好?”
“自然安好。”白月柔柔笑着,“主子的孩子,月儿怎敢怠慢?”
秦山大笑:“可怜我那侄儿,便是到死都不知自己被谁算计,更不知道这所谓的北清,其实早就千疮百孔。”
白月趴在他的怀中:“主子英明,他怎能与您相比?”
“玉玺呢?”秦山问着,手从她的腹部缓缓往上游走,“拿到玉玺,本王要让秦慕修亲眼看着他的北清覆灭。”
白月压着喉间的一声娇喘,轻声道:“玉玺就在御书房的密室里,主子……轻点儿。”
秦山置若罔闻,欺身而上:“四个月,胎象稳定了吧?”
“嗯。”白月娇羞地点点头。
此后再无言,只剩一室旖旎。
一番云雨过后,白月躺在秦山身边,抬眸望他。
“主子,赵锦儿并非对您真的衷心,当该斩草除根才是。”
秦山目光淡漠:“本王知道。”
白月一怔:“那主子为何还留她?”
“本王只是想看看,秦慕修败局已定,她还能如何救他。”秦山看向桌上的那个瓷瓶,“况且你如今怀有身孕,那些个血腥之事还是不沾为好。”
白月轻笑:“还是主子疼我,主子不知,我在那秦慕修身边一日,都觉得无比恶心。但还好,终于等到今日了。”
那日秦慕修醉酒,其实是白月令人在他的酒中下了【创建和谐家园】,她根本没与他发生什么,反而是去了大牢,与秦山厮混了一夜。
发现自己有身孕之后,她索性将计就计,声称这孩子是秦慕修的。
就算秦慕修对她有怀疑,但碍着这个孩子的存在,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果然,直到赵锦儿把她从牢中拖出来,秦慕修都没有怀疑她半分。
想到这儿,白月唇边笑意加深。
翌日,刑部大牢。
秦慕修体内的毒没有再发作了,可他这一夜还是像身处冰天雪地中一般,战栗不止。
裴容束手无策,除了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身上,什么都做不了。
直到天光泛白,日光从牢房那一小方窗透进来时,秦慕修却觉得好了些。
外面传来脚步声,抬眸看去,只见赵锦儿提着个木盒走了进来。
秦慕修别开眼,冷嘲道:“怎么,秦山派你来取我们性命了?”
赵锦儿抿了抿唇,没说话,自顾自打开木盒将里面的饭菜取出来,放在了两人面前。
“吃些东西吧。”
秦慕修抬手便打翻了碗:“不必。”
“慕修……”裴容轻蹙起眉,试图劝慰。
赵锦儿却倏地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