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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要扒秦皎的衣服,你想看什么?胎记、还是刺青?”
赵锦儿心中狠狠一震,来不及思考他怎么知道,偏了头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秦慕修冷笑,“那你可知三年前我抓到了三个秦山的心腹,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就连身世和名字都查不到。”
“但在他们咬舌自尽之后,刑部的人却在他们的身上发现了刺青——太阳、鸟、蛇,分明对应了他们的代号,日、雀、螣。”
秦慕修俯下身,伸手狠狠掐住赵锦儿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那你呢?赵锦儿,你是不是也是秦山的心腹?他们的刺青分别在背脊、前胸和腹部,你的刺青在哪里?”
赵锦儿屏了息,双唇抿得紧紧的不吭声。
日月鸟蛇,象征着世间万物,而加上她的朱砂,便是秦山想要血洗北清、更朝换代的野心。
见她沉默不语,秦慕修面色更冷更沉。
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条绸带,两下便将赵锦儿的双手给绑在了一起。
赵锦儿这才觉出不对,费力地挣扎着想从他的身下离开。
“秦慕修,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你知道此前三年,我为何一直不碰你吗?”秦慕修伸手攥住她的衣角,“你以为只是因为恨?我是不想在你身上看见,任何一点关于秦山的痕迹!”
话落同时,秦慕修利落抬手。
衣料被撕开的声音在殿中是那般清晰。
赵锦儿浑身一瞬冰冷,眼眶立刻就红了。
可她再没挣扎,像是死了一般躺在榻上任由秦慕修剥去自己的衣物。
手臂没有、前胸没有、背脊没有、臀部也没有。
秦慕修心中愈发烦躁,目光缓缓地往下移,落在了赵锦儿的双腿上。
他仔细地看了一圈,最后近乎绝望地打开了她的腿。
只见右腿内侧,赫然一枚血红的朱砂刺青!
仿若一道青天霹雳砸下,秦慕修看着那刺青,双眼血红。
“秦山……碰过你了吗?”
第二十九章
若说在秦山身边的那五年,是赵锦儿此生都不愿提起的回忆。
那么其中最想让她一死百了的,就是被刺上这枚刺青的那一刻。
赵锦儿每每看见腿间的朱砂刺青,都恨不得将匕首捅进心脏,从此死去不再忍受这般耻辱。
可一想到秦慕修,想到有人想要了他的命,她便咬牙丢了匕首。
赵锦儿无法面对此时秦慕修那深渊一般,像是要人坠死的双眸,绝望痛苦地阖上了眼,流下眼泪。
她声音轻得快听不清:“若我说没有,你便信我吗?”
秦慕修久久没有回答。
他死死地盯着那枚刺青,缓缓伸出手覆在了上面。
可不过一瞬,他就像是被火焰炙伤了手,迅速地收了回去。
这是他年少时便决心要娶的女子,是他幻想过与她膝下子孙成群,白头偕老的女子!
就算明知赵锦儿背叛了自己,秦慕修都做不到亲眼看着她去死!
他对她爱恨交织,但到底还是爱多了些的。
然而,她的身上……却早就留下了旁人的印记!
此刻秦慕修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要杀了秦山!
沈太医连日的针灸让赵锦儿的双腿恢复了些知觉,当秦慕修触碰到她腿间的皮肤时,她狠狠一颤,浑身都僵住了。
但又感觉到他很快地收回手,好似碰到了什么在脏物时,赵锦儿的心重重一坠,摔了个粉碎。
她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是啊,秦慕修怎么会信呢?
当年秦山将她赤身裸体地绑在铁床上,亲手刺下刺青后笑着对她说:“别怕,我不会碰你。”
“不过有了这个刺青,就算你是假意投靠我,也一定会变成真的。想想看,若是被秦慕修看着你腿间有这样一个图案,他会怎么想?”
秦山拍着赵锦儿的脸,笑得意味深长:“他必然会觉得,你是一个被我玩脏了的女子,只会更加厌弃你,憎恨你。”
一字一句,皆以成真。
半晌,秦慕修突然狠狠一拳砸在墙上。
他拉过被子给赵锦儿盖上,转身便大步地离开了寝殿。
裴容在议事殿没找到秦慕修,问过大太监便找来长乐宫。
可刚到宫门口,却见他怒气冲冲地不知要去哪儿。
“慕修!”裴容连忙追上,“你这么急,是要到哪里去?”
秦慕修一言不发,只冷着脸往前走。
裴容直觉有事发生,不想却跟着他来到了天牢。
“把秦山的门打开。”秦慕修冷冷道。
狱卒不敢抗命,裴容却上前问:“慕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铁门打开,秦慕修推开他,走进去抬手便给了秦山一拳。
紧接着,他又掐住秦山的脖子扯到身前,那神色仿佛要将秦山活吞一般:“告诉我,你到底碰没碰过赵锦儿!”
秦山舔了下嘴角的血,笑起来:“你碰过她了?怎么样,滋味一定很不错吧?说实话,锦儿虽然不是我那些人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但她咬着唇哭泣的声音可真让我……”
秦慕修抬手又是一拳,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你觉得我会信你?”
秦山咳了好几声,却还是露出抹邪笑:“你当然可以不信我,不过修儿,三叔有件事一定要告诉你。”
“锦儿曾经,可是心甘情愿地给我怀了个孩子呢!”
第三十章
秦山狂妄的笑声在空旷的溶洞里不断地回响着。
秦慕修满眼血丝,耳边嗡嗡作响,所有的理智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他把秦山按在地上,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在秦山脸上。
裴容连忙上前把秦慕修拉开:“慕修!慕修你冷静点!再打真的死了!”
“我就是要杀了他!裴容你放开我!”
秦山吐出口学,接着仰天大笑:“来杀了我啊!修儿,你可是北清的皇帝,怎么连杀个人都不敢?!”
秦慕修眸色一冷,挣开裴容又要上前。
裴容偏就死死不放手,用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他带出了天牢。
“慕修你冷静点!秦山说那些话明显是为了激怒你,锦儿怎么可能怀上他的孩子?!”
“为何就不可能?她跟了秦山五年,五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秦慕修一把攥住裴容的衣领,“你知道赵锦儿的刺青在何处吗?”
裴容一口气堵在心口,憋得他脸色发青。
他挣开秦慕修的手,目光淡凉:“你是怎么看到锦儿的刺青的?”
秦慕修默了瞬,别开眼不说话了。
裴容怒意腾起:“慕修!锦儿身上那么多的伤,你怎么还能那样对她?!你这不是伤她更深吗?!”
秦慕修却微微眯起眼:“你这般在意她,怎么,还真的打算娶她为妻?”
“慕修你!”裴容气得说不出话,他摆摆手,“随你怎样想!”
说完他抬步便走,根本不管身后的秦慕修是什么神情。
夜深,议事殿。
秦慕修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搁在桌上:“倒!”
大太监在一边劝道:“陛下,您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继续喝了。”
“让你倒就倒!”秦慕修瞪了他一眼。
大太监没办法,只好又给他倒满。
秦慕修眼前模糊,举起酒杯摇摇晃晃的,刚递到嘴边却一阵晕眩,整个人就往前倒去。
他倒在桌上,酒杯从手中掉落,在地上滚了一圈。
“哎哟陛下!”大太监上前去扶,却听他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俯身贴近,才听清秦慕修喊的是:“锦儿……”
长乐宫。
白从殿内走出,将披风盖在赵锦儿的肩上,轻声道:“主子,夜深了,外面露水重,咱们回殿里去吧。”
她却像是没听见,失神地看着虚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秦慕修离开后,白芍跑进寝殿内,看见满地的衣衫碎片,几乎是颤着手给赵锦儿换好新衣的。
而从那时到此刻,赵锦儿便是这样,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
白芍心疼地叹了口气,准备推着她回殿内。
这时,宫外却跑进一人,是议事殿的小太监。
他跪在地上:“赵姑娘,皇上喝醉了,公公请您去一趟议事殿呢。”
赵锦儿好久才回过神:“他喝醉了,该去找舒妃,我一个残废能做什么?”
“可皇上他……他喊的是您的名字。”
闻言,赵锦儿缓缓抬眼,寂静的眸中似乎闪过什么。
议事殿中挥散不去的酒味。
秦慕修躺在内殿的床榻上,而赵锦儿就坐在榻边抚摸着他的脸,安静地凝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