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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容抿了下唇,还是先冲进屋子去看赵锦儿:“锦儿,你和慕修怎么了?”
赵锦儿坐在床榻上,头发有些凌乱,衣衫也不少褶皱。
她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摇头:“没有,只是说了两句话,让他更恨我了而已。”
裴容沉重地叹了口气:“你们两人,怎么就非要如此相处呢?”
“他如今……对我当真没半分感情了吧。”赵锦儿扯了扯唇角。
“我可不这样觉得。”裴容缓缓道,“你可还记得忘事那段时日,你曾吃过一份桂花糕?”
赵锦儿不解地抬起眸。
“那是慕修亲手做给你的。”
第二十六章
长乐宫。
赵锦儿坐在院子里,失神地望着四方的天。
裴容说的那句话始终在她的耳边萦绕。
“那盘桂花糕,是慕修亲手给你做的。”
为何呢?
因她那时患病,觉得她可怜?
赵锦儿垂下眼眸,无声地舒出一口气。
眼下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最重要的还是得确认秦皎到底是不是秦山的心腹之一“月”。
那日裴容在赵锦儿手心写下的那个字,是“岐”。
整个北清,只有一处名为岐山镇的地方,刺客死前为何留下这个字?
赵锦儿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折好递给白芍:“将这信去送给裴容,务必要亲手交给他。”
白芍点头:“放心吧主子。”
待她离开后,赵锦儿沉思许久,觉得还是要去见见秦皎。
若是能看到她左臂上有没有一块红色胎记更好。
赵锦儿独自来到了淑仪殿。
刚走进院中,她便看见秦皎站在檐下,正对笼子里的一只白鹦鹉喂食。
白鹦鹉?赵锦儿眸色微沉。
当年秦山的五个心腹彼此传递书信的时候,用的是白鸽。
而有一次赵锦儿收到的白鸽,身上却沾着一根明显是其他鸟类的羽毛。
当时她并没在意,但如今想起,总觉得那羽毛与这白鹦鹉的羽毛很相似。
恍神时,秦皎已经走到了赵锦儿面前。
她轻轻一笑:“赵姑娘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赵锦儿回以淡笑:“太医说我的身子还不是很好,要多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了。舒妃娘娘,这宫中也就你我年龄相仿,不介意陪我聊聊吧?”
秦皎的眸底划过一抹恨意。
秦慕修不准自己离开淑仪殿到处乱走,却让赵锦儿如此随意?
但她还是强忍下心底的不快,笑道:“当然不介意,需要喝茶吗,赵姑娘?”
“不必了。”赵锦儿环顾了圈淑仪殿,“听闻舒妃娘娘曾是孤女,被镇中一名医师养大,不知可是真的?”
秦皎蹙了下眉:“你暗中调查我?”
赵锦儿笑了笑:“这让舒妃娘娘觉得惊讶吗?凡是在这皇宫中的人,无论是谁,自然都是要查清身世的。”
“这我当然知晓,不过赵姑娘,陛下从八年前就把我的身世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不知道吗?”秦皎顿了下,“而且就算我身世存疑,也轮不到赵姑娘来查吧。”
“我与慕修的情分,想查什么人也都是为他好,舒妃娘娘要是不愿意,大可和慕修告状。”赵锦儿笑中莫名带了些挑衅,“不过那也会让人觉得,你在害怕什么。”
话落,秦皎一时没有说话。
她端起茶杯抿了口,才重新笑起来:“看来赵姑娘今天来是想问我些什么,请说吧,我一定知无不言。”
闻言,赵锦儿却默了瞬。
秦皎的神情中没有丝毫的恐惧,是她胸有成竹,还是真的清白?
没有细究,赵锦儿推着轮椅到走秦皎的面前,微微勾起唇角:“我并没有什么想问,但的确是想求证一些事情的。”
“舒妃娘娘,能否让我看下你的左臂?”
第二十七章
赵锦儿紧紧地盯着秦皎的神色,妄图看到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可秦皎在听完这句话之后,只是怔了下,笑意却不减。
“原来赵姑娘是想看看我的胎记,以此来确认我医女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锦儿眉心微蹙,心底蔓延上些不安。
秦皎微微一笑,没有半分迟疑便挽起了左边的衣袖。
光洁白皙的皮肤露出,一路延上,只见臂膀上赫然一块不规矩的红色胎记。
赵锦儿狠狠怔住,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会有这个胎记。
片刻,秦皎轻声开口:“赵姑娘可看清了?我还怀有身孕,太医说不能受凉呢。”
“……看清了。”赵锦儿回过神,面色冷然再不见笑意。
“这下,赵姑娘可相信我了?”秦皎缓缓放下衣袖,眼底得意转瞬即逝,“赵姑娘还想知道什么?若是没有,本宫要回去休息了。”
“毕竟这怀着身孕,总是容易困乏。”
闻言,赵锦儿侧眸下意识看向秦皎的腹部。
三个多月了,已经能看到很明显的隆起。
她脱口而出:“这个孩子,真的是慕修的吗?”
秦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赵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不成我还敢欺骗陛下吗?就算赵姑娘再怎么不喜我,怀疑我,也不能怀疑这个孩子!”
“我很累了,就不送赵姑娘离开了。”
说完,她转身便往殿内走。
可赵锦儿却没动。
她坐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着秦皎的背影,突然出声道:“可怜九月初三夜。”
秦皎的身子狠狠一颤,顿时停住脚步。
她慢慢转过头看向赵锦儿,面无表情:“什么?”
赵锦儿淡淡笑了笑,眸底却一片冰冷:“是我最近看到的一首诗,听闻舒妃娘娘博学多才,可知晓这诗的下一句?”
秦皎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我自幼只读医书,很少读诗,所以并不知道。”
“那是我唐突了。”赵锦儿微微颔首,“今日打扰舒妃娘娘了,告辞。”
言罢,她便推着轮椅离开了淑仪殿。
而秦皎却死死地盯着赵锦儿的身影,缓缓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
回到长乐宫,赵锦儿坐在书房中,眉心不解。
她执笔在信纸上写下:“左臂有红色胎记……孩子或许不是慕修的……伪装……”
虽然不足以断定秦皎就是秦山心腹,但也【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了。
刚收好这张纸,却听殿外突然传来秦慕修含着怒意的声音:“赵锦儿,给我出来!”
自那日畅音阁一别,两人又好几日不曾见过。
当然,若是秦慕修不来长乐宫,赵锦儿也不会主动去见他。
今日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赵锦儿不解地走出书房,看向站在院中的秦慕修。
“发生何事了?”
秦慕修大步走到她面前:“你问我发生何事?我倒要问问你,皎儿如何惹了你,竟让你亲自去淑仪殿扒她衣服,还将她推倒在地?!”
“眼下皎儿动了胎气,若是这孩子有半点差池,我定拿你是问!”
第二十八章
秦慕修一字一句说的清楚,可赵锦儿却根本就听不懂。
她愣在原地,满眼不可置信:“扒她衣服?推倒?我根本就没碰过她。”
“淑仪殿的宫女亲眼所见,你方从淑仪殿出来,秦皎就倒在地上,不是你还能是谁?”秦慕修声音仿若结了冰,“赵锦儿,你怎么还是这么恶毒?!”
赵锦儿直直地看着他,心里像被活生生剜了个洞。
她从没想过,秦慕修有一天竟然会说自己恶毒!
片刻,赵锦儿深吸了口气,别开眼:“既然你不信我,那便是我做的,可以了吗?”
她说完推着轮椅就要走。
却被秦慕修拽住:“你以为承认便无事了?”
“那你还想怎么样?!”赵锦儿倏地情绪激动起来,朝着他不管不顾地抬声道,“难不成,还让我一个残废给她跪下?”
秦慕修脸色阴沉,一双漆黑的眼眸像是结了冰一般。
四目相对,却是许久的沉默。
突然,秦慕修将赵锦儿从轮椅上打横抱起,一脚踹开殿门,径直大步地走向了床榻。
赵锦儿被摔在榻上,刹那间便想起畅音阁那日发生的事。
她防备地盯他:“你又要做什么?”
但这次秦慕修没有欺身而上,只是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为何要扒秦皎的衣服,你想看什么?胎记、还是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