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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儿紧盯着他:“我不怕告诉你,若秦慕修待我还如从前那般,我定会背叛秦山。可他不仅折磨我,还同别的女子有了孩子,我对秦慕修只有恨!”
话音刚落,刺客猛地抬眼,眸底尽是震惊。
赵锦儿却没耐心耗下去。
她不能待太久,否则秦慕修定会知道。
转身正准备走时,身后刺客忽道:“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她的代号……是月!”
大牢外,裴容与李渊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天将亮时,赵锦儿终于出来,却满额冷汗。
裴容连忙上前:“锦儿,你怎么了?”
“我没事。”赵锦儿深吸了口气,声音虚弱,“好好查查秦皎,应该就是她了。”
言罢,她却双眼一闭,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在秦山身边做事的那五年,是赵锦儿此生都不愿回忆的过往。
秦山有五个心腹,各有代号,从未见过彼此,只以信交流。
而与代号对应的特定诗句,便是暗号。
赵锦儿的代号为朱砂,“朱砂斑痕点人血,雕青皮软金钩联”。
为找出其他心腹,她几次九死一生,却始终没能找到“月”。
也是因此,赵锦儿才不敢将真相告诉秦慕修,只怕功亏一篑。
秦慕修一连几日都没有再去过长乐宫。
可从沈太医那听说赵锦儿因针灸而几次昏厥,不知怎地就走到了长乐宫前。
迟疑时,宫门却突然被推开。
四目相对,赵锦儿怔了下:“慕修?”
秦慕修想别开眼,却忽见她难得穿了件淡粉衫裙,不禁皱眉:“你要去哪儿?”
赵锦儿轻笑:“阿容约了我出宫看戏。”
第二十四章
闻言,秦慕修眸色一沉:“只有你与他二人?!”
赵锦儿有些不解:“自然。”
她理所应当的语气让秦慕修心底怒火中烧。
“好,很好,去看吧!”
说完,他拂袖转身就走。
赵锦儿轻轻蹙起眉,问身边的白芍:“他怎么了?”
白芍狡黠一笑,却摇摇头说:“君心不可测,不可测。”
那边,大太监跟在秦慕修的身后,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着说:“陛下,您要是想和裴大人还有赵姑娘一同看戏,直说便是了,何必发如此大脾气。”
“谁想看戏?”秦慕修陡然停步,瞪了他一眼,“朕根本就不喜欢看戏!”
大太监忙弯下腰:“是是是,陛下最不愿看戏了。”
畅音阁。
“来二位,茶水来咯!”
裴容笑着接过,将一杯放在赵锦儿面前:“小心烫。”
赵锦儿应了声,笑着从二楼往下看,戏台上一双人声调婉转。
“好久没来过此处听戏了,没想到此处倒是没怎么变。”
裴容喝了口茶水:“太平盛世,这都是因为你,锦儿。”
“我做的,与慕修做的相比,不足一提。”赵锦儿一怔,垂眸敛了些笑,“不说这个了,说说‘月’吧,查出什么了吗?”
提及此事,裴容的神色稍稍凝重了些:“其实八年前我和慕修就查过一次秦皎的身世,她父母双亡,被一个医师养大,住在山林间。”
“此次重新去查,倒是找到个认识那个医师的人,他说只记得医师捡回来的小女孩左臂上有块红色的胎记,再就不记得了。”
赵锦儿若有所思:“红色胎记……这点不好印证,再没其他了?”
裴容没立即答,看了眼四周,才压低声音道:“那日你从牢狱出来之后,第二日便有人打昏了狱卒进了大牢,等刑部的人发现时,那几个刺客已经都死了。”
“都死了?!”赵锦儿狠狠一震。
“是,但我带人在牢房里仔细搜查了一边,在最隐秘的墙角上,隐约有个血字。”裴荣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出来。
与此同时,在畅音阁二楼的另一边隐室中,一个男人正目光阴沉地盯着两人。
方才看见赵锦儿那般无忧无虑的笑,秦慕修险些把手中的茶杯给捏碎了。
不带他就笑得那么开心?
他们是不是忘了,这里曾经是他们三个人一起来的地方!
秦慕修心中烦躁,但可连他自己都辨不清到底是为何。
他真是迷了心智了!
秦慕修起身想走,一转眸,却瞧见裴荣正拉着赵锦儿的手,不知在说些什么。
刹那他心中便怒火中烧,朝着两人便走了过去。
“你们在作什么?!”
倏然响起的声音让裴荣和赵锦儿皆是一怔。
两人迅速地收回自己的手,可收回才后知后觉,他们分明不心虚什么。
“慕修,你怎么会在这?”裴荣问道。
秦慕修眉心一凛:“怎么,我不能来?”
赵锦儿淡然笑了笑:“慕修,你该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
“我会做这般不齿之事?”秦慕修别开眼,“倒是你二人如此亲密,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
“阿容未娶,我亦独身。”赵锦儿笑意渐浓,“如此这般,慕修还不懂吗?”
第二十五章
秦慕修浑身一震,四肢百骸有些僵硬。
他紧紧地盯着赵锦儿,嗓音冰冷:“你想嫁给阿容?”
裴容怔在一旁久久没能回神。
虽说他们不能让秦慕修知晓在谈论什么,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赵锦儿没否认:“阿容与我自小一起长大,性良温和,是这京城内无数妙龄女子首选的夫君人选,我为何不想嫁?”
闻言,秦慕修心中又躁又闷,好似被关进了个狭窄的屋子。
眼见他的神色不对,裴容终于回过神:“慕修,不是这样……”
话没能说完,因为秦慕修一把将赵锦儿给拽了起来,不顾她双腿的伤就将她推进了身后的一间空屋。
裴容一怔,连忙追上去拍门:“慕修,你要对锦儿做什么?!她腿上还有伤呢!”
赵锦儿跌在地上,后腰隐隐作痛,抬眼便见秦慕修插上了木闩。
他冷冷地睨着她:“你一个废后,也配得上裴容?”
“男女之间,重要的是你情我愿。”赵锦儿毫无畏惧地笑了下,“配不配得上,也要问裴容。”
“我一个残废的废后,有人能真心接受我,与我成婚生子,我便绝不负他。”
秦慕修眉宇渐渐变得冷峭起来:“你想成婚生子?”
“是。”
“赵锦儿,你是废后!”秦慕修双眼漆黑,“一个服侍过皇上的女人,此生都不能嫁予别人,你不知晓吗?”
赵锦儿忽地就笑了声:“秦慕修,成婚三年,你根本就没碰过我!”
秦慕修眸色一沉,声音突然莫名微哑:“我不介意现在和你圆房。”
“什么?”赵锦儿拧起眉。
可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秦慕修欺身而来,紧接就把她的手腕狠狠按在了床榻上。
两人从未如此亲密过。
年少时,最多也就是在御花园的假山后轻轻拥住片刻。
而在成婚后那三年,秦慕修恨她入骨,更不可能与她行周公之礼。
赵锦儿的心乱了。
那一下下清晰的跳动,像是心脏要从胸口撞出来一般。
但她还是掐住手心,将这情绪强压下:“放开我。”
可下一瞬,秦慕修竟抓的更紧。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缓缓勾起唇角。
“锦儿,你脸红了。”
赵锦儿心一紧,别开脸:“那是因为我觉得耻辱。”
淡漠的语气让秦慕修的笑刹那间僵在了脸上。
僵持了半晌,他骤然松开手起身,再不见半点笑意。
“我也不会让一个背主求荣、忘恩负义的女子,怀上我的孩子!”
话落,秦慕修抬步便往外走。
刚打开门,就与门外的裴容对视上。
“慕修……”
秦慕修却没理会,擦过他的肩离开了畅易阁。
裴容抿了下唇,还是先冲进屋子去看赵锦儿:“锦儿,你和慕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