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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肩头一沉。苏浅浅偏头看去,是一件西装外套。
接着她手腕被人拽起,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外走去。
关岱的声音从前面飘了过来:“不做了,回家。”
第十八章 鬼使神差
走廊的壁灯一盏接着一盏滑过头顶,像一颗接着一颗的流星。
关岱腿长,苏浅浅只能在他身后跌跌撞撞的跟着。
听到他的话,眉头一皱:“关先生,我还有工作。”
一声“关先生”将关岱的神智重新唤醒,回荡在走廊的脚步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苏浅浅揉着被松开的手腕,望着眼前的男人,他好像跟往日有些不一样。
白炽灯惨白的光淋在他身上,让他散发着湿漉漉的气息。
她原本愠怒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关岱站在走廊中央,半晌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他倒退了几步,后背撞上墙壁,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了许多。
“刚刚看到你,想到我母亲了——她就是因为工作过劳去世的。”
苏浅浅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在喉间上上下下,最终她还是开了口:“节哀。”
人人都知道关家关系复杂,关父年轻时品行不端,四处留情,所以现在几乎满地都有私生子。
而关岱是唯一的嫡子,但关母早逝,关父对她不甚上心。
他能够在众多私生子中杀出重围,继承关氏并且无人敢觊觎,其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
想至此,加上眼前这个低着头的男人。
苏浅浅忽然觉得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关岱,其实也就是个简单的,会脆弱的人而已。
想着想着,她不由上前了一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下一秒,苏浅浅还没休息几分钟的手腕重新被攥入他人的掌心。
她身体一旋,眼前一片晕眩。
紧接着,背便抵在了冰凉的墙上,而身前,则是男人宽厚的胸膛。
她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上长时间的熬夜,现在她一点力气也没有,所幸也放弃了挣扎。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上。
“新闻上难道没有写,我不喜欢被人碰我的脑袋?”
闻言,苏浅浅心里一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越界了。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写,我记住了,下次不会了。”
听见这跟小学生般一板一眼的回答方式,他低下头,眼神深暗。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贴着墙站着,灯光打在她的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层阴影,无端的有种诱惑的美。
关岱突然问道:“你想恢复记忆吗?”
闻言,苏浅浅怔住了,她思考了好一会,才缓缓摇头:“不知道。”
以前她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旦想起从前,她心就会泛着钝钝的疼。
好像她的过往,已经难受到身体都有了条件反射,所以她便不再去想以前。
以关岱的视角,他看不见苏浅浅的眼睛,只能看到有几分失落的神情。
他说道:“如果不恢复记忆的话,你就要永远顶着关愿的名字活下去。”
苏浅浅的声音低低的,但是清铃好听,在这个空荡的走廊里回响着。
“叫这个名字没什么不好的,寄身在关家至少还不会被欺负。”
这个回答的思路该关岱倒是没想到:“你不怕我?你好像从来都不怕我。”
这回轮到苏浅浅挑眉。
她之前是怕过关岱的,但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再说两人见面不多,久而久之也就不怕了。
她抬起了头,光洒进了她的眸子里:“你救过我,而且为什么要怕你?”
随着身下娇艳的脸突然露在灯光下,关岱呼吸一滞,头不由往后仰了点。
听着苏浅浅的回答,他鬼使神差的说:“那要是我现在吻你呢?”
第十九章 酥麻
沉默,漫长的沉默流淌在长长的走廊里。
苏浅浅仰着脖子和关岱对视着,似乎在判断他是在说笑,还是在说真的。
但是她转念一想,无论是哪种猜想,关岱都很有可能做得出。
半晌,她垂下眸,嘟囔了一句:“那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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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苏浅浅就感觉到压在身上的人抖了起来,低闷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
男人微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带起一片酥麻:“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意思。”
二人的姿势暧昧以下,旖旎以上,但凡有人看见都会误会。
更加令她觉得不适的,还有那颗,因为耳畔的气越跳越快的心脏。
苏浅浅压下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认真的说:“关先生,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要去工作了。”
“不可以。”关岱的语气理所当然。
闻言,苏浅浅呼吸一窒,心绪正胡思乱想间,手腕便被松开了。
脚步声响起,关岱的声音在前面传来:“现在该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来做。”
看着他的背影,苏浅浅在心里稍微纠结了一下,便也从善如流听话下班了。
站在公司门口,她看着手机准备打车。
一辆银色的车停在她的面前,后座的车窗摇了下来,关岱说:“上车。”
苏浅浅捏着手机,犹豫了一会,还是上了车。
这一次,车厢里两人无言,关岱的目光始终落在车窗外,望着飞速倒流的路灯和街景。
好像真的只是送她回家。
苏浅浅这么想着,也将视线收了回来,放到了窗外。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静的共处过,不多的见面都是他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
第一次是在游轮上,第二次是为了证件,第三次是陪他参加酒宴,第四次就是不久前她打赌赢了。
他们交流的方式也与众不同,永远都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苏浅浅吐了一口气,她想,关岱大概把她只当做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不过是现在觉得稀奇了,才会多看两眼,拿出来把玩一下。
但是她不一样,她是被他从海里捡回来的,本来应该是要死的,却没死。反倒活得好好的,失去了记忆,就像重生了一样。
是关岱给了她第二次生命,不仅是因为想要活下去,还因为她想还了这份恩情。
窗外的景色从五光十色的橱窗,变为寂静又喧哗的山林。
没过一会,车子便停在了庭院前。
苏浅浅拉开车门,道了声谢谢下了车。
没走两步,她就听见身后传来踩踏落叶的声响。
她回过头,是关岱也下了车,见她不解的眼神,他慢悠悠的说:“我想李婶做的汤圆了。”
李婶,是公馆里的佣人。
说话间,关岱就已经越过她朝大门走去,苏浅浅只好跟在了他的身后。
走到门口他停住了,回过头来着她,苏浅浅也愣愣的与他对视。
良久,关岱才说:“钥匙。”
“没带。”苏浅浅回的干脆,坦诚。
关岱:“……”
他转回了身,敲响了门,是李婶来开的门。
她先看见苏浅浅,讶异的喊道:“我还以为你又不回来睡了呢。”
门又稍微打开了些,露出了站在她身旁的关岱。
李婶先是愣了一下,后才想到了什么似的,喊了一声:“少爷。”
可关岱只关注了她话里“又”字上,眉头微皱:“她经常不回来睡觉?”
第二十章 心潮波涌
“工作忙啊。”李婶冲着关岱念叨,“三天两头的睡公司,偶尔回来一次也就眯了两三个小时。”
她一边说,一边让开了身子让人进来,前话音刚落,又对着关岱说道:“还是煮碗汤圆?”
看着关岱点了点头,便转身去了厨房。
李婶一离开,关岱便坐到了沙发里,抬起眼看着苏浅浅:“我不记得我救你回来,是要你重新把这个身体弄垮的。”
“工作加班不是很正常吗?”
“可我记得你是分了组员的。”
听到他说起这个,苏浅浅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是关岱空降进的小组,还是组长,组内自然有人不服,不仅不服,还不肯好好干活。
而她又想让关岱看到自己的成绩,只好自己扛着了。
看着她几经变换的眼神,关岱了然的抬起了下巴:“不服你?不听你的话?”
戳中痛点的苏浅浅语气很不好:“我会完成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