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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神职位重要,你不能让她来做。”
祁崇却只看了明臻一眼,声音如常:“你既能做得好,她自然也能。”
话里意思,他竟是觉得,两人并无差别。
明臻一震,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我是天生的春神,她算什么,你拿来和我比?”
她从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祁崇一怔,随即不悦冷道:“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
天帝气势蔓延。
气氛一时间冰冷起来。
半响,明臻声音微颤着反问:“我不该问吗?”
她眼眶微红:“祁崇,我不仅是春神,还是你的天后!”
话落,明臻转身就走。
祁崇皱眉,任由她离开。
人间大寒节气将至,冬神上任,本该和春神交接,万物归春。
然而新上任的冬神知遥却迟迟不肯交接。
这日,百花仙子前来拜见明臻。
“这几日我日日去冬神殿,但那冬神却连殿门都未开一下。”
明臻皱眉,安抚百花仙子:“此事我来处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此刻,九重天里,知遥正和祁崇哭诉。
知遥低着头,露出纤长脖颈,说话的语气是刻意拿捏好的哭腔:“帝君,知遥知道春神娘娘不喜欢我,但她怎么能让百花仙子这般欺辱我……”
祁崇眉间微蹙,最终只道:“你且做好分内之事。”
六重天。
明臻特意煲了汤,让仙婢去请祁崇来。
自上次争辩过后,两人一直冷战至今。
他不来,她就主动去请。
千万年来一贯如此。
祁崇走进殿内,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明臻起身上前,他却视而不见,脱口而出只有冰冷一句:“你让百花仙子对知遥不敬了?”
明臻怔住,心里如锥刺般疼痛,手里的碗都要拿不住了。
她强行让自己颤抖的手稳住,直视他道:“百花已去见她十余次,次次不得其见,这倒是我的错了?”
没等回答,明臻只问一句:“祁崇,你是要信她,还是信我?”
第三章 酒的滋味
祁崇顿了顿,平淡的说:“我只信我自己。”
明臻的心底一片冰凉。
半响,她哑着嗓子开口:“此事我会处理好,先用膳好吗?”
祁崇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本君还有政务要处理。”
明臻眼看祁崇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心脏微颤。
这些年,她用尽所有力气去靠近他。
甚至学着凡人的妻子洗手作羹汤。
可似乎,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明臻定定的站了片刻,深深换了口气,提起神力往和春之乡飞去。
和春之乡。
每次和祁崇争吵,明臻都会来这里散步。
她毫无目的走在河边,恍然间,一道熟悉的背影映在眼帘。
背影主人察觉来人,微侧过身,待看清是明臻,眼底升起一点笑意。
他轻声唤道:“阿臻?”
“九婴?”明臻面露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妖王九婴,二人也是多年好友。
九婴瞧着她眼里化不开的悲伤,关切道:“你同他闹别扭了?”
明臻勉强一笑,摇了摇头。
但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九婴心下了然,眼眸沉沉,不再询问。
“九婴,假如……”明臻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有件事,你努力的许久,最终却仍旧一无所获……”
话说到一半,明臻再说不下去。
她摇摇头,嘴角溢出一抹苦笑:“算了,你今日带酒了吗?”
九婴取出酒壶,两人坐在河岸对饮。
半壶酒下肚,明臻就有些醉了,口中呢喃:“真苦……”
酒的滋味,怎么会这么苦呢……
九婴微顿:“这酒大概放的久了。”
明臻眼眶微红,轻声道:“是了,三万年了……怎会不苦……”
她嘴里说着,却是举起酒壶又是一口灌进嘴里。
眼见着她喝红了眼,喝醉了身。
九婴夺过酒壶,乘风送她离去。
山丘后,知遥远远看着,嘴角微勾。
明臻做了一个梦,一个很久远的梦。
那是数万年前,父神还在,而她和祁崇还小。
父神一手牵着一个,领着他们走到九重天最高的地方。
“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这六界的职责。”
“往后,”父神将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你们要携手共进,这苍生就交给你们了。”
父神的话,那时的明臻还听得懵懵懂懂,她只顾着偷偷去看祁崇,而祁崇眼里只有那九重天。
察觉到她的视线,祁崇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侧头对她露出浅浅笑意。
睁眼的时候,明臻有些恍然。
原来漫长的时间长河里,他也曾对她笑过。
她心里酸涩,又想着再努力一点吧,也许哪一天又能回到从前。
明臻起身去找祁崇,一路上不知道为什么遇见的神仙都眼神复杂,满含深意。
明臻不明所以,只暂且压住困惑。
眼下,她更想去见祁崇。
九重天。
明臻刚走进大殿,就见祁崇从内殿走出。
明臻眼底泛起喜意,嘴角忍不住上扬。
突然,她顿住。
祁崇瞳孔中是令人战栗的寒芒,扎得她无法再上前一步。
祁崇倾身上前,大手掐住她细细的手腕,口中是一箭穿心的话:“天后娘娘就如此不知廉耻?”
带着讥讽的语气让明臻身体一颤,不明白他毫不掩藏的怒意从何而来。
“你在说什么?”
祁崇眼底的寒意四溢:“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是谁?!”
“帝君……”
明臻还想询问清楚,就听内殿传来女声。
她循声望去,就见知遥穿着一袭薄纱从内殿走出。
第四章 三生石
明臻只觉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你和她……”
她失神地盯着这个一向冰冷的男人。
祁崇抬眸向知遥望去,不由皱起眉头。
强行按捺下满心怒火,却是转头对明臻冷冷道:“你先回去。”
他竟让她走!
“阿崇!”明臻伸手拽住祁崇的袖袍。
“帝君……”知遥一步三晃的走到祁崇身后,声音怯怯,“娘娘这是怎么了……”
祁崇见状,甩开明臻的手,挥手替她披上一层外袍。
明臻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长久的猜疑在这一刻都好像有了结果。
知遥得意的目光就像刀一样绞着她残破的心口。
见她不动,祁崇又一次不耐斥责:“还不走。”
明臻望着姿态亲密的两个人,最终转身就朝外走去,越走越快。
她无法再在这里待下去,也再开不了那个口让祁崇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