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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任婉……
越靠近真相,容楚暮只觉越触目惊心。
“来人!”
“王爷,在!”
“给我去调查一件事情,尽快!”
……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
从小到大,容楚暮都以为自己能承受任何结果,可现如今这样薄薄得一张纸,却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任婉也未曾骗过他半分。
当初救他的人,果真是任婉!
江如玥竟是冒充!
轰隆一声。
容楚暮脑只觉脑中一声惊天响雷,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这三年他都干了什么?
误会任婉,让她无辜遭受了三年的孤寂和委屈……
自王妃跳下城墙过后,王府内外就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不多时传来谣言,盛府有个女儿长得和当初的漠北公主任婉一模一样。
是而王爷要将盛家的女儿娶进门。
听到这般言论的时候,盛襄正在院子里午睡。盛家老爷与夫人争吵的声音不断传来,不过是老话,无非你敢送女儿进宫,我便一头撞死,或是,为了盛家前程,牺牲一个女儿,也是在所难免。
盛襄一把拉下盖住脸的书本,露出一张俏丽的脸蛋来。
这张脸,她起初照镜子的时候,便觉得十分惊奇,竟然与她自己有七分的相似,若是刻意装扮一番,恐怕都能以假乱真了。
是的,这个盛襄,已经不是原来的盛襄,而是任婉。
盛襄前几天,不小心落水,救醒之后,这里头的芯子便换了,起初,她也觉得诧异,怎会有这般灵异之事,直到,发觉盛襄的生辰八字与自己,竟是一模一样,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第十一章
盛家对盛襄,寄予厚望,自从得知,自己的女儿与王妃长得相似之后,便让女儿少出门,刚开始,是为了避祸,后来,得知王爷对已故王妃的情深不悔,便开始精心培养盛襄,一举一动,莫不培养得相似至极,几乎就是任婉的翻版。
若非重生到这具躯体之中,任婉都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与她这么相似的人,即便是她的姊妹,也找不到这样像的,而且,还在默默地照着她的样子模仿,任婉至今想到,还感觉不可思议。
只是,明日就是选秀的日子了,她不想回到那个,葬送了她一生的王府之中。
阿淼已死,她在这个世上再无牵挂。
至于容楚暮,她并不想再与他相见,惟愿相忘于江湖,永不再见。
只是,她重生为盛襄,却不能够一走了之,如果她不进宫,盛家就没有合适的人选了,盛襄有一个妹妹,才十二岁大,还是一个孩子,名叫盛芙儿。
盛襄看见她,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盛襄不想让她来承担,原本该是自己承担的责任。
算了吧。
既然她接管了盛襄的人生,活下去,那么,就帮她,帮盛家这一回。
她推开门,淡淡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二老:
“襄儿愿意进宫。”
盛家是簪缨世家,盛襄身为嫡长女,不过是刚刚进宫,便获得了妃位的封号,封号为宸。
“王妃?”
江如玥分外惊讶,“宸”字是北极星的所在,一般是王位、帝王的代称,册为王妃,她凭什么?
林嫔愤愤道:“还不是凭着那张脸!您不知道,那位的脸,与那个已故的王妃,像了个七成,今日在储秀宫,引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像谁不好,偏要像个死人,晦气。”林嫔呸了一声。
“还给她赐居了鸾明宫!要知道,这宫殿自从王妃故去,就再也没有妃子住进去过,那三个字,一向是王爷忌讳的。
侧王妃,王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林嫔有些惴惴不安。
江如玥皱眉,扬了扬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无妨,不过是盛家的把戏罢了。”
她冷哼一声,“盛家以为,送上一个冒牌货,他们的地位就稳了?盛老丞相未免,将王爷看得太简单了一些!等着看吧,没过几天,这盛襄定会被王爷处死!”
“为何?”林嫔有些惶恐,她与盛襄素不相识,也不知道先王妃之事,
她自从进宫以来,便一直被冷落,为了不那么了无声息地老死宫中,才抱上了侧王妃的大腿,
她只是嫉妒,同为世家嫡女,怎么这盛襄就这么好命。
第十二章
江如玥道,“不仅盛襄要死,盛家满门都会遭殃!擅自揣测圣意,自古就是大忌讳,盛家树大招风,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无异于自掘坟墓!”
“王爷一向英明神武,断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盛家女子,便乱了分寸。”
江如玥眸子一暗,“碍着先王妃的面子,新鲜两天,可过不久,就会腻了,
你还不知道,王爷吗,这后宫,有哪朵花,可以常开不败的?”
花无百日红,她们都再清楚不过了!
除非,是死人,如同任婉那般,死在一个女人最美的年纪,才会让男人永远地铭记,成为心尖上的白月光!
可是,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到底,还是她们活着的,笑到最后。
忽然,有个小太监轻轻地走近,跪下,细声道:
“回禀侧王妃,今夜,王爷翻的是,王妃的牌子。”
林嫔诧异,江如玥脸色难看起来,若是之前种种,都不算反常,可这第一天,便召人侍寝,到底是,有些迫不及待了,王爷,何时这般坏过规矩?
林嫔走后,她心中怨气无处发散,只狠狠拧住太监的肉,直拧到那里肿的老高,她才将人松开,命人将这太监带下去,重重地打板子。
听着皮开肉绽的声音,才让她的心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盛襄浸在温泉水中,有些疲惫,今日走了太多路,顶着那沉重的发髻,脖子都酸死了。
新拨给她的丫鬟灵儿给她细细地捏着肩,力道不轻不重,十分让人舒坦。
昏昏欲睡间,却被灵儿摇醒。
“王妃,今夜还要侍寝呢。”
盛襄任她给自己涂抹香膏,净面,又细细地擦干了长发,穿上一件素白色的绸衣,绸衣顺滑,肩膀微微滑落,露出雪白的肩头。
回过头,却见灵儿呆呆望着自己,眼里泪光闪烁。
“怎么了?”
灵儿飞快抹泪,笑道,“没,没事,”
盛襄垂下眼,轻声,“本宫,与那位先王妃,生得很像么?”
“像,”灵儿又摇摇头,“其实是不像的,那位王妃……太苦了,王妃是有福气的,今后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健康快乐。”
盛襄一笑,小丫头的愿望竟是如此简单。
只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底是哪里呢?
王妃,她自然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含义。
她也不禁猜测起容楚暮的用意,难道是,想要捧杀她么?
时隔她从城墙跳下,已经有五年过去了。她对这些事,都看得很淡,情爱是什么,不过是雾里看花,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如果都死过一回了,还要相信,那才是真的愚蠢至极。
一声“王爷驾到”,蓦地打断了她的所有思绪。
第十三章
“臣妾拜见王爷。”
淡淡的香气从她发间、身上传出。
盛襄抬眼,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正眼打量他。
依旧如同往常一般,多年的帝王生活将他打磨得愈发沉稳,如同一把宝剑,沉在剑鞘中,锋而不露。
那双眸子瞧着人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叫人不敢与之直视。
“盛襄?”他淡声道,低沉磁性的声音传入耳中,与从前那般,什么情绪都不外泄,一时间叫人感慨万千。
盛襄乖巧地福身,“王爷,臣妾为您更衣。”
她将手放在他的衣带上,蓦地被他覆盖住了,干燥温暖传来,细腻的肌肤感触让她颤了一下。
盛襄的十指细长,是与任婉不一样的,任婉在府中如同下人一般受尽了苦难,早已不复当初的娇嫩,而盛襄,却始终光滑,也没有那些伤口。
他只是看了几眼,便淡淡地别开目光。
“本王自己来。”他将衣带拿开,径直走向屏风之后的浴桶。身材修长挺拔。
水声响起,盛襄呆呆地坐在床边,不禁想,如果坐在这里的是真正的盛襄,会是怎样的心情?
忐忑,还是欣喜?可不是哪一种,都不是现在的盛襄能够拥有的,她只觉得心中平静不已,那是千帆过尽之后的淡然,也许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了,反而没有什么值得去计较的了。
容楚暮从屏风后走出,身上向下滴着水,袍子勾勒出精壮的身躯,凤眸淡淡睨来,盛襄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臣妾服侍王爷就寝。”
容楚暮“嗯”了一声,袖口却滑出一物,坠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盛襄上前拾起,抬眼,正好撞进容楚暮幽深的双眸,心口突地一跳。
她低下头,端详着这根簪子。
一根满是裂纹的簪子,断口处被人用金子镶嵌了起来,那是一枚小小的金环,就好像是戒指一般,将这柄断掉的簪子牢牢地固定住了。
“不知为何,臣妾看着这根簪子,总觉得想哭。”她摸着那裂纹,指尖映着那暖玉,似乎都染上了一点暖色。
“谁教你,说这样话的。”容楚暮墨眸蕴怒,冷声道。
“王爷是在怀疑臣妾?王爷怀疑,臣妾是故意这样说的吗?”
几乎是瞬间,她眼中的泪便一点一点坠下,“臣妾自小养在深闺,只是觉得,这根簪子,似乎有种特别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