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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付费热文】姜晚晚钟云钦-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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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事,她该是不知道的。

      上一次,母亲过生日那天,他喝醉了酒,她把他扶到房间,鬼差神使一般,他竟没忍住,把她拖上床,抱住了她温软的身体,无法自拔。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他故意叫诗雅的名字,一声一声,感受到她在自己身下颤抖,僵硬。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她把自己昨夜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对昨晚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他的胸口竟有莫名的难受。

      她记得他每一年的生日,记得他所有的喜好,永远柔顺,永远良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傻,又那么好的女孩呵。

      而他,亲手,将这个女孩送进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第17章 十二年前的事情

      “钟云钦,你在哪里?你给我滚出来!”

      钟家大宅,李香兰从车上下来,径直往里面冲,一边冲一边大喊。

      “太太,您慢点,您身子还没好,慢点……”去医院接她回来的保姆拿着东西,急急跟在后面赶。

      李香兰浑身怒气,身子还有些虚弱,她咬牙切齿地爬到二楼,“砰”的一声踢开了门,突然愣住了。

      自己那个平时里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儿子,此时正抱着酒瓶喝得昏天暗地。

      “母亲……您来了……”钟云钦睁着迷蒙的眼睛,看到门口的李香兰,冲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你……”李香兰一肚子的怒火被生生憋了回去。

      “母亲……您说的对,是我错了……我错了……”钟云钦抱着酒瓶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一把抱住她。

      “是我错了,我害死了晚晚……我该死,母亲……我真是该死啊……你打我吧,打我吧……”他拉起李香兰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打。

      李香兰的眼泪一瞬间涌出来,“你……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做错了,可是……还有什么用,可怜的晚晚已经……”她说不下去了,抱着儿子大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从来都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里的钟云钦,终于流下泪来。

      “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逼你,我也有错,我害了晚晚……”李香兰抹了一把眼泪,坐下来,和钟云钦说起了一段往事。

      “云钦,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让你娶晚晚吗?”李香兰看着神情呆滞的钟云钦,“那是因为,我们钟家欠她的,你这个混小子,欠她那么多啊……”

      “你还记得十二年前的事情吗,你刚满十五岁那一天,你姑姑送给你一辆车当生日礼物,那时你很调皮,还没拿到证就悄悄开着上路了,结果……你撞了人……”

      钟云钦木然抬起头看着母亲,他还记得这件事,当时还是少年的他,吓得不行,是母亲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这件事摆平了。

      “你知道你撞的那个人是谁吗?他就是晚晚的父亲啊……”李香兰忍不住低下头用衣袖擦眼泪。

      “什么?他是晚晚的……”钟云钦愕然,头脑里一片空白。

      “你呀你,就是因为你呀,晚晚的父亲没了,她妈妈本来就病重,后来也随她父亲而去,晚晚她……就变成了孤儿……”

      钟云钦沉默了好久,再开口,声线喑哑艰涩,“母亲,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一直不想提这件事,这件事对晚晚的打击太大了,我希望她能忘记,另外,我承认我也有私心,我不想让这件事影响你,那些年,我一直去孤儿院看她,她真的是个善良的好姑娘,自己已经那么命苦了,却还在想办法帮助其他的人,想着其他同样的可怜人,人又乖巧懂事,我真是很喜欢她,早就想把她接到我们钟家来。

      所以,等她长到十七岁,我就把她带回来了,这么一个好姑娘,我是真的希望让她和你在一起,我这一辈子,也就放心了……可是没想到,你啊,怎么这么不知道轻重,为了一个狐媚子伤透了我们的心……”

      第18章 倒是挺有脸的

      “你这个混小子,拼死都不同意,我就想啊……倘若那个安诗雅是个正经姑娘也就罢了,我就随你了,最多,我把晚晚当做自己的亲闺女来疼,我来补偿你犯下的错,来替你赎罪。

      可是安诗雅不是个好东西啊,我怎么能把我儿子交给那么个坏女人,我没办法,只好采取了措施,逼你娶了晚晚,现在,我真后悔啊……要是我当初不逼你,晚晚还活着,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啊……”

      钟云钦呆呆地看着呼天抢地的母亲,心脏几乎已经停止了跳动,疼得已经麻木了,浑身都在痛,深入骨髓的痛,连呼吸都是痛的,两行清泪从他眼睛里滑落下来。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了,那个明媚善睐的女孩,那个乖巧善良的女孩,其实一直都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是爱着她的,安诗雅的欺骗只能让他愤怒,可是姜晚晚的离去是可以让他痛到快要死去,痛到这世上一切都黯然无光啊……

      他被自己的执念所欺骗,被自己可笑的自由主义思想所蒙蔽了,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何其无辜,何其不幸……

      悔之晚矣,他只有深深的悔恨,悔得肠子都青了,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云钦,你是不是派人把晚晚的骨灰领回来了,我一出院就去了监狱,他们说有个男人已经把晚晚的骨灰拿走了,是不是你?”李香兰慢慢站起来,短短几天,她好像老了几岁。

      钟云钦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愕然:“我没去领……”

      “什么,你没领?那是谁,是谁拿走了晚晚的骨灰?”李香兰一阵激动,本来就疲倦的脸上更显得憔悴。

      钟云钦蹭的站起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身后的母亲说:“母亲,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我马上去,我一定要找到晚晚的骨灰,我要忏悔,我要向晚晚谢罪,晚晚……晚晚……”

      他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只是往前冲。

      到了监狱,钟云钦被告知,姜晚晚的骨灰果然被人领走了,他一急,差点把那接待的人给打了,直到工作人员拿出登记簿,他才看到,领走晚晚骨灰的人,叫顾言。

      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他想不起来在什么时间听过。

      “顾言,是谁?”他大吼。

      “哦,他原来是我们这里的狱医,不过就在昨天辞职了,不如你去他家看一看……”

      钟云钦敲开顾言家门的时候,终于想起来是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了,那是监狱打来电话的那天,说顾言已经帮晚晚提交了上诉申请。

      “钟先生,你好,有何贵干?”顾言看到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抱着双手挡在门边,也不说让他进去说话。

      钟云钦也没空和他拉扯,开门见山:“顾医生,我是姜晚晚的丈夫,麻烦把她的骨灰交还给我。”

      “丈夫?”顾言嗤笑一声,“还敢自称是她丈夫,为了情、人亲手捏造证据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送进监狱的丈夫?你倒是挺有脸的。”

      钟云钦脸色铁青,伸手去推顾言:“我不想跟你废话,姜晚晚的骨灰在哪里?马上给我!”

      第19章 把她的骨灰还给我

      下一秒,顾言一闪身,一拳头狠狠打在他的脸上,瞬间,钟云钦的嘴角就流血了。

      “姓钟的,你知道她最后在里面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她遭遇了什么吗?你这个畜生,我今天就替她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顾言怒不可遏,挥出的拳头毫不留情。

      钟云钦愣了一下,随即还手,边打边吼:“谁叫你拿她的骨灰的,你把她的骨灰还给我,还给我!”

      “钟云钦,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的骨灰,你这个畜生,你就应该去死……”

      顾言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揍他,但钟云钦好像发疯了一般,眼睛猩红,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几步就冲进了房间,到处乱翻。

      顾言眼睁睁看着他把放在柜子里的骨灰盒翻到,抱着盒子像一阵风一样跑走。

      他站在原地,看着钟云钦离开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擦擦脸上的血,迅速把门关上,转身走进最靠里间的小卧室。

      小卧室的床上,姜晚晚已经醒来,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那双迷蒙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焦距。

      “晚晚,你醒了对吗?”顾言奔过去,抓起桌子上的听诊器,仔细检查了一遍姜晚晚的身体,直到确认了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

      “你知道吗,刚才你丈夫来了,他把你的骨灰接走了,好险,差点就让他发现你了。”

      床上的姜晚晚终于动了一下,她的视线里一片黑暗,只能循着声音,让自己脸对着那个有着好听的声音的男人,嘴唇微动,机械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顾言的心一酸,眼圈就红了,难以言说的情绪将他整个人包围。

      老天保佑,她还好好的在这里,她还活着,保留了自己最后的尊严。监狱暴动那天,他一听到消息就跳起来了,脑袋里一直浮现她的脸。

      最后的时刻,他及时带着一个关系好的狱警赶到了,他永远忘不了自己见到的那一幕,那么柔弱又倔强的她,浑身都是血,衣衫破碎,拼了命的反抗,那是怎样惨烈和残忍的一副场景。

      砰砰几枪,那几个罪犯被当场击毙了,顾言冲上去,一把抱住这个奄奄一息的女孩。

      他们都落泪了,即便是见了再多血腥场面的狱警,也忍不住悄悄抹眼泪。

      姜晚晚在顾言耳边,用最后一丝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她好恨,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她想出去,报仇!

      顾言和那个狱警帮了她,他们俩帮她诈死,等狱医将她用担架抬到车上,他们用另一具和她身形相仿的女犯人尸体替换了她。

      “你放心,我们今夜就走,钟家再神通广大,他也找不到你,你再也不用担心他会找到你,再来伤害你。”顾言抓住她的手,无限温柔的说。

      当天夜里,顾言带着姜晚晚坐上了火车,二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再转了一趟轮船,最后,从边境去往国外。

      第20章 我在等你杀了我

      钟云钦抱着姜晚晚的骨灰盒子,不吃不喝,已经整整两天了。

      钟家所有的人都无计可施,送到他房间里的饭又原封不动地端出来,换成另一盘热的再送进去。

      他就那么呆呆地抱着,坐在那里,常常就是好几个小时不挪动,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

      有时候似乎听见他的嘴里在喃喃自语,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一开始,李香兰也不理他,那是他活该,后来见形势不对,开始进到房里去劝他。

      “儿子……你振作一点吧,你现在这样有什么用,晚晚已经去世了,你再折磨自己又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钟云钦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听见她说话一样。

      “妈知道你已经知错了,你别这样了,我想晚晚她在天有灵,也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子,她那么爱你……”

      钟云钦动了一下,空洞的眼神看着李香兰:“母亲,她一定好恨好恨我,那她为什么还不来找我报仇……”

      他突然站起来,情绪失控,朝自己手里的盒子大喊:“姜晚晚,姜晚晚,你来啊,你回来啊,我就在这里,你来杀了我,我在等你杀了我!”

      李香兰鼻子一酸,摇摇头,转身走出门,她想,现在谁也劝不了他,只有再等一段时间再看看。

      到了第四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吩咐下人按住钟云钦,把食物往他嘴里灌进去,她不能眼看着自己儿子,就这么活活饿死过去。

      一开始,钟云钦还在拼命挣扎,也许是长久没进食,身体也虚弱,后来就渐渐反抗不动了,任由人将食物一勺一勺喂到嘴里,再机械地吞咽下去。

      所有人都在感叹,钟少爷是如此深情,对逝去的少夫人用情至深,可惜他明白地太晚了,真是太晚了。

      这之后,钟云钦恢复了一些,但整个人都变了,脸上再无多余的表情,看不到他的喜怒哀乐,像丢失了灵魂一般。

      李香兰早早准备了墓地,想挑个日子让姜晚晚入土为安,但他不许,整日整日地将骨灰盒子带在身边,谁也不许动。

      一个月后,他走进了警察局,去自首,举报自己曾制造假证据,诬告自己的妻子。

      由于造成的后果严重,加上他在自己的别墅里动用私刑,他被判了三年。

      安诗雅也被丢进牢里,丢进去时,她呼天抢地的喊冤,但没有任何人理她。

      那三年,是钟云钦这一生最平静的三年,走进落着锁的大门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他在静谧如水的日子里,一天一天思念着那个女孩,他抱着姜晚晚的骨灰盒,一个人安静地吃饭,睡觉,干监狱派给他的劳动,很少说话,最多的时候,就是一个人待着,陷入沉默。

      监狱里别的犯人都对他甚是好奇,不断有新来的跟别人打听,这是个什么人,毕竟他俊朗的外形,他高贵的气质,即便穿着最普通的囚服,看上去也与这里格格不入。

      第21章 求我饶了你

      三年的时间就那么静默地流过去了,钟云钦对姜晚晚的思念,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淡化,反而越加清晰。

      这天,牢房的大门“叮”的一声被打开,几个狱警走进来。

      “钟云钦,你已经刑满了,赶快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出狱了。”

      钟云钦木然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的神情,他转身开始机械地收拾东西,东西并不多,几件洗漱用品,加几件衣服,他像个木头人一样,一件一件往包里装,一只手依然抱着那只装有姜晚晚骨灰的木盒子。

      狱警们面面相觑,摇摇头走了。

      他们一走,同监牢的另外几个犯人马上围上来,为首的被称为“独眼龙”,多年前在一次集体斗殴中连杀几人,自己也被对方捅瞎了一只眼睛,前几天刚从另外的牢房转过来。

      “喂,听说你家很有钱啊,大家相识一场,兄弟,你出去后可要照顾照顾咱哥几个。”他伸出一只手,使劲拍在钟云钦的肩膀上,语气中充满了吊儿郎当的霸道。

      独眼龙才来这边短短几天,就收罗了一帮小弟,关在牢房里的众犯人皆被他的狠辣事迹所震撼,不敢和他作对。

      钟云钦冷冷地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吐出一句话:“拿开你的手!”

      他说完继续弯下腰收拾自己的东西,仿佛这个人就是一团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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