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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之之抬头看了一眼,扯了扯怀砚的衣角轻呼道:“这个哥哥好帅。”
“你怎么看谁都帅?”怀砚戳了下她的脑袋,奉劝她在帅哥面前拿出点定力。
“这是小易,易晨隽,我们医院新来的。”怀瑾请他进门,顺便给怀砚介绍,“小易是国外名校毕业的,他现在刚搬来上海,在这儿没什么熟人,所以我请他来家里一起吃饭。”
易医生递上一瓶红酒作为礼物,无意中瞥见客厅里的人,礼貌地点头打招呼后,轻声问怀瑾:“家里有客人,不会打扰你吧怀医生?”
“不是客人,这是我妹妹,怀砚。”怀瑾把易医生带进屋坐沙发上,“你们年纪差不多,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我先去厨房帮忙了,你们慢慢聊啊。”
说完以后迅速撤了,客厅就剩下三个人。
怀砚抬眸,刚好撞上易医生的目光。
一瞬间,两人同时明白了怀瑾的意图。
而易医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微笑着朝她点了下头,接着问小之之:“之之,你玩什么呢?”
小之之眼睛亮了亮:“这是阿深最近在玩的游戏,他前阵子已经升到王者了!”
怀砚扶额,什么王者,还不是她给他打上去的。
小之之热情邀请易医生:“你要试试看吗?”
“好啊,不过我玩得不好,你得教教我。”这医生,还挺谦虚的。
一句话把哄得小家伙很得意,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你放心,很简单的,我一定把你教会!”
“……”
餐桌上,怀砚被安排坐在易医生边上,听他们闲聊工作的事。
一问一答,跟面试差不多,有点乏味。
手机屏幕上,一条微信如约而至。
上面只有简单一句话,大概是他为新歌写的文案——“ 如果你曾经见过北极光,城市里偶尔出现的星星,还能让你尖叫吗? ”
怀砚匆匆瞥一眼,不动声色地给餐桌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怀砚:“如果你曾经吃过香酥鸭腿,熟食店里摆放多时的酱肘子,还能让你流口水吗?”
对方瞬间无语。
路昀深:“给我打包带点回来,我就原谅你。”
怀砚:“别,继续恨我,不要停。”
路昀深:“……”
“吃鸭腿呀。”林晓欣往怀砚碗里夹菜,“这姑娘,对着手机傻笑什么呢?”
“吃饭的时候别玩手机。”怀瑾眼神暗示她,有客人在。
今天小之之都难得地乖乖吃饭,她成了整张桌上唯一被众人管束的“顽劣孩童”,不得不讪讪地收起手机,加入无聊的谈话。
饭后怀瑾留小易坐了会儿,将近八点才回家。
等送人离开了,大门一关,转身就看到怀砚意味深长打量他的眼睛。
她早已看穿了他的把戏,笃定地挑眉问他:“这回玩高级套路了?”
说完后往沙发上一摊,又开始专心致志地打游戏。
怀瑾也不跟她多演了,往她边上坐过去,无奈地叹了声:“小易人随和,家境不错,长得又好,医院里看上他的大有人在。我这还是利用职务之便,帮你走后门的啊。”
“之之,过来。”怀砚朝小侄女招手,“刚才那位哥哥,你觉得怎么样?”
突然被叫来的怀之之很迷茫:“挺帅的呀,他玩游戏也厉害,就是,嗯……话有点少。”
怀砚抬眸看向哥哥,暗示其症结所在。
“人家那是斯文有礼,怎么,难不成你喜欢话多的啊?”怀瑾还真是搞不懂这个妹妹。
“我也觉得这个哥哥挺好的。”小之之也跟着搭腔,“反正我已经有阿深啦,这个哥哥就让给姑姑吧。”
怀砚朝怀瑾笑道:“你看你女儿,人小鬼大,不知道跟谁学的。”
怀瑾:“这小丫头,以后慢慢教育也不迟,你的事比较急。”
怀砚:“……”
怀瑾:“我说你啊,还真别太挑剔了,这年头小易这样的男孩子已经很难找到了。”
对于那些说她挑剔的言论,她照单全收,也不做辩驳。
她想起昨天路昀深问她的那个问题。
他说,如果当年各自都没坚持走这条路,现在会怎么样?
此时此刻她似乎有所顿悟。
两个人在一起,要历经的取舍和考量实在太多。
对她而言,相互欣赏远比性格合适重要得多。
在欣赏之外,还需要一点点崇拜。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跟那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又没什么好让她崇拜的男人交往。
有了崇拜,才会开始仰望。
而仰望一个人的姿态,恰恰是爱情最原始的雏形。
向来强势的妹妹突然说出一番“崇拜论”,倒是让怀瑾大为诧异。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施展出闭眼吹的绝学:“小易的缝合技术很好,应该能让你崇拜。”
她微笑着,从唇齿间挤出一个“滚”字。
回家路上,一路撞见绿灯闪烁,走走停停。
停下来的时候,也会认真思考哥哥的提议。
前路虽长,找个人一起,会不会好走很多?
电台广播里,主持人说起今天在全网风靡传播的路昀深街头版《鬼迷心窍》,于是顺应潮流播了一遍原版。
富有年代感的编曲和配乐一响起,她恍然回到那段错失的时光里。总学不会相互体谅的两个人,吵吵闹闹,在周末的深夜里分享一碗泡面。
为了第一口和最后一口,折腾着又猜拳又掷【创建和谐家园】。
可到最后,不管输赢,他总会让给她。
……
有种心情,难以言喻。
她想起晚餐时路昀深私信发来,后来又被她恶搞的那句文案。
用在此时,倒格外妥帖——
“如果你曾经见过北极光,城市里偶尔出现的星星,还能让你尖叫吗?”
路昀深刚洗完澡,穿着简单的居家服,脖子里挂了个大耳机。
见着她出现在门外时,眼底还有薄薄的氤氲未散,下意识开了门,茫然问她:“你怎么来了?”
怀砚提起手里的袋子:“你的外卖。”
“还真给我打包了?”他杵在原地难以置信,甚至不太敢伸手去接。
“没吃完的剩菜而已。”她还是那样冷冷淡淡,把所有事都说成是“顺便而已”,“反正夫妻俩明天就出去玩了,家里没人,留着也是浪费。”
他长腿抵着地板,闲适地靠坐在客厅餐桌上。
饶有兴致,看她把袋子平放桌上,又一个个打开塑料饭盒的侧影。
嘴角慢慢,不自觉地加深弧度。
“怀砚。”他忽然启唇,轻唤她的名字。
那声音变得很温柔,和他唱情歌时一样。
怀砚低头忙着摆菜,下意识回他:“干吗?”
他伸手过去,无比自然地勾起垂在她脸旁的一撮头发,夹到耳后。
清楚看到她的侧脸后,禁不住在心底暗叹好看。
略带笑意地,沉声说了三个字:“你真好。”
换来的是她抬眸,瞪他一眼。
还有同样简洁的三个字:“你真蠢。”
“生气的时候也好。”
“……闭嘴。”
向来高冷霸气的怀神害羞别扭起来着实可爱,路昀深还想再逗逗她,可又怕她真愠恼了伸手掐他,只能见好就收。
“你在听什么?”一起收拾桌子的时候,怀砚指了指他吃夜宵也在听的耳机。
路昀深摘下耳机给她戴上,按下手机播放键。
里面是一段富有情感的散文朗诵,配乐悠扬,节奏缓慢。
朗诵者是个磁性的男声,怀砚听着有点耳熟。
“这是梁哥念的。”没等她问,路昀深就先说了。
“郑家梁?”怀砚知道他与郑家梁亦师亦友的关系,便问他,“你们在搞什么?”
“最近有个什么朗读接力的公益活动,梁哥在微博上点了我。”路昀深哀叹了声,“公司参与承办的,说是呼吁社会关注视力障碍儿童。这倒是把我给难倒了,你知道我的,唱歌勉强可以,念文章还真是不行。”
怀砚从箱子里拿了盒柠檬茶喝,转而去沙发那头坐下,淡淡瞥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不行啊?”
她在话里故意下套让他钻,可对方也不是傻子,瞬间就敏锐地察觉出了“不行”二字的陷井所在:“我是说念文章,你可别偷换概念啊。”
她不予置评,咬着柠檬茶的吸管,笑得挺开心。
脑子里想东想西,都不是什么正经事。
他也笃定地笑,顺便回击:“其他方面行不行,你还不知道吗?”
怀砚瞬间严肃下来,立刻换上同情的目光,仰视他自信的眼睛。
点了下头,毫不留情地扎他心:“知道,所以才笑。”
“……”
路昀深也不急着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