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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杀0死12助攻,华丽丽的MVP。
很快,闵衫的消息就一连串地蹦出来——
妈呀!你可别吓我啊,深哥哥。
你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回炉再造啦?
别是前女友代打吧?
喂喂喂,再来一局?
……
到酒店时天色已晚。
路昀深定了两个大床房,安排在隔壁,好就近照应。
许是今天日子特殊,大晚上在酒店附近出没的多数是小情侣。
怀砚是背着电脑来的,插上网线就开始单排绝地求生。怎料网络太卡,刚从飞机跳下去就卡在半空一动不动,等再次连上线时已经空难了。
有点烦,叼了根烟去阳台抽。
阳台上气温很低,迎面而来一阵冷风,她打了个哆嗦。
刚想回房间披个外套,忽然停下了脚步。
隔壁房间的阳台,传来了清澈有质感的吉他声。
他说大多数时候灵感稍纵即逝,所以不得不带上乐器出门。
她记得这首曲子,是王杰的老歌。
他在无人的练团室唱给她听过,八年前。
那是夏天快结束的时候,他刚剪了一头清爽的短发。
白T恤,牛仔裤,笑起来的样子少年气十足。
修长的手指轻扫过吉他的弦,卷起温柔又缱绻的时光。
“只能偷偷看着你,总是没勇气,总说不出,我是真的爱上你……”
唱完最后一句,他倏忽抬眸。
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嘴角上扬。
“我是真的爱上你。”他气定神闲地,重复了一遍歌名。
一语双关。
……
夜色冷峭,烟草燃尽,记忆里稚嫩的歌声像永世不变的诺言。
“我的保留曲目,除你以外,不会唱给任何人听。”
一句话到如今,已整整八年。
怀砚转身背靠着阳台栏杆,抬头欣赏今晚的夜空。
澄澈如洗,月明星稀。
这世界,还挺有意思。
要一直这么仰头望天,不去仔细分辨周遭的人和事的话,所有的一切,其实与八年前无异。
年三十,小雨。
上午天有点阴,撑着伞,在山里慢慢信步。
小侄女怀之之打来电话,问她那里冷不冷。小姑娘平时可没这么心细,八成是怀瑾教的。
“我们下午要去舅姥爷家玩儿啦,真可惜,你来不了……”电话那头,小姑娘激动地告诉她。
怀砚倒不这么觉得。
去舅舅家里,免不了要被问这问那。
去年还有个万年单身的大表姐可以挡一挡,今年连大表姐都相亲成功了,一大家子里就剩她一个孤家寡人。年纪还不算大,可承受的压力是一年比一年大。
想到这,她庆幸地长舒了口气。
“姑姑,你那儿有什么好玩的啊?”
“好玩的?”她放眼望去,“哦……这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
小姑娘显然对这个没什么兴趣,随口就问出个直击心灵的问题——
“有阿深吗?”
“……”妈的,还真有。
不经意地抬眸,刚好瞥见身边颀长的身影。
路昀深一手撑伞,一手插口袋,正停下来等她。因为个子比她高很多,撑伞时有意往她的方向偏过去。
目光回避似的眺望远山风光,偶尔又绕回来看她一眼。
黑色渔夫帽和黑色口罩衬得他气质清冷,又与山中肃杀的冬景融为一体,浑然天成。
“你哥哥家的?”他问她。
“嗯,就那个你的迷妹,张口闭口都是阿深。”怀砚一直对此很诧异,“我还以为这个年纪的小女孩,都喜欢那些年轻的、长得很漂亮的小鲜肉。”
“……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并且长得很丑?”
她语塞,不得不佩服路昀深的理解能力。
“哎。”他忽然靠过来,好奇地问她,“你有没有和家里说过……”
她不假思索:“没有。”
“为什么?”
“丢脸。”
“……”口罩上面那双精致的眉眼,眼皮瞬间耷拉下来,做了个无语的眼神。
“不是我瞧不起你。”怀砚面无表情地抬眸,往上指了指,“你让我怎么跟家里人说,我曾经和一个……把自己的脸印在伞上的蠢货谈过?”
“……我说了,这伞折叠起来是黑的,我公司仓库随手一拿,根本不知道是这个款式。”
路昀深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也不知道是前几年哪个奇葩的合作商,居然把他的脸印在伞上当赠品。
他都快忘了这回事,出门前也没仔细检查过。结果这一路都被边上的姑娘嫌弃,好几次越走越远,不想和他撑同一把伞。
一说起这个,怀砚就忍俊不禁:“你戴帽子、戴口罩裹得再严实顶个屁用,撑着这么个玩意儿到处晃悠,人群中最扎眼的还是你。”
“我倒是无所谓,大不了被拍到,咱俩一起上新闻。”路昀深换了个手撑伞,空出的手臂伸展开了,轻轻揽住她的肩头。
怀砚倏地怔住,还未琢磨出这一举动的意图,便被他带着靠了过去。
然后礼貌地放开她,语波平平来一句:“别往悬崖边躲了姑奶奶,我看着都怕。”
很烦,这个人。
除夕夜,酒店里大多是一大家子来吃的,很少有两个人,包厢也是很久之前就订光了。
打包了几个两人都爱吃的小菜,再回路昀深的房里,摊开了摆一桌子一道吃,就这么过除夕夜了。
电视里在放每年都差不多的春晚,怀砚叼着柠檬茶吸管,专注于电视里的唱歌节目。
前两年出道的新生代女歌手俞谣,凭借正能量的形象和甜美的歌声,收到了春晚导演抛来的橄榄枝,算是同期出道歌手中的幸运儿了。
怀砚记得这个长相精致的混血女生,是路昀深同公司的师妹。
有段时间,网上疯传过她与路昀深一起吃饭逛街的照片,也是路昀深极少数的绯闻对象之一。
下一个节目刚开始,路昀深的手机就响了一声。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就在怀砚的手机边上。
【创建和谐家园】响的时候,她也下意识看过去。
俞谣:“深哥,看我演出了没?”
路昀深看她眼睛一动,就知道她想多了,打开微信,特意回语音消息过去:“嗯,唱得很好,恭喜。”
放下手机,路昀深大方坦白:“她刚出道的时候,公司安排我们带她,所以她到现在还是会经常找我们讨论音乐上的问题。还有,她家人都在国外,在上海没什么朋友,所以大家出去玩基本都会叫上她。”
“嗯……”
“每次都是,一群人一起。”他特地强调了这一点,“网上我和她两个人的照片,其实是把其他人的部分截掉了。”
“……”绕了这么远,原来是在想法子自证清白。
怀砚觉得好笑,眉眼弯弯地调侃一句:“你在紧张什么?”
“这不是紧张,是求生欲。”他又开始讲莫名其妙的蠢话。
怀砚无语地瞥他一眼,真心替他的情商着急。人家姑娘刚从春晚的舞台下场,第一个找的就是他,他居然傻乎乎地认为对方是来和他讨论音乐的。
她心里揣摩得通透,却不说破,只是有意提醒他:“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人家条件挺好的,配你绰绰有余了。”
“绰绰有余怎么能算配呢?”他又逮到机会给她【创建和谐家园】了,“多一点是高攀,少一点是低就。像咱俩这种不多不少,恰到好处的,才叫般配。”
“……滚。”
一个枕头直接朝他脸上飞过来。
路昀深接住了,起身去拉窗帘。
零星夜色裹着旧时光倾泻而下,铺在灰色调的地毯上,质感凕冷。
两人舒适地窝在面对面的沙发里,听电视里热闹的相声节目。
怀砚在剥花生,要么自己吃,要么隔空朝他丢过去。
他再看准了接住,像从前那样不厌其烦地隔空丢来丢去。
忽然发现这画面傻得荒诞,想起这两天,还一头脑热跟他跑来山里的事,怀砚自己都觉得好笑。
低着头,三心二意地捏花生壳,慢悠悠地说:“我是真没想过,有天居然会和你一起吃年夜饭。”
一时不知说什么,他目光逐渐凝滞。
若有所思地沉寂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