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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昀深打开屏幕,那上面根本不是什么网络暴力的帖子,是某款网游新版本的改动日志分析。
……
最小化的窗口里还挂着游戏,有个礼包要在线五小时才能领。
就差那么十几分钟了,网线被他一拔,功亏一篑。
路昀深自知要大难临头,毕恭毕敬地把电脑双手奉上还给她。
“那啥……你要喝什么?我给你拿,柠檬茶吗?”他求生欲很强,努力想法子开溜。
结果被对方冷声一句打断:“这是我家。”
“哦,对……”
“……”妈的智障。
于是路昀深佯装淡定地扯开话题,教她怎么处理这种舆论。
这种事他混娱乐圈的自然碰到不少,平时都是公司法务部在处理。今天他特地跑了一趟,请法务姐姐喝茶。
要是可以的话,他当然也想象她朋友那样跳出来站在她的身边,或者任由自己意气用事,不顾一切地为她挡掉一些麻烦。
可接下来等到的,又会是什么呢?
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没人会关注事件本身对一个女孩子造成的伤害,大家只会一再质问她与他的关系。
顺便还从侧面验证了帖子里的脏水——她怀砚确实在征服男人方面有一套,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歌手都为她说话。
这样一来,反倒给幕后黑手提供了更多诋毁她的素材。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毛头小子,如今的他对于某些在意的事情的直观反应愈发趋近收敛。
简单来说就是——
越在意,越克制。
怀砚一开始听得兴致缺缺,还在为没领到礼包生闷气。
后来见路昀深做了那么多功课,也稍许有些动容:“你自己也是麻烦缠身吧?怎么还有空,来八卦我的事?”
她指的,无非就是假票事件。
路昀深:“你怎么知道的?”
“推送啊。”她也这么指了指手机。
“哟。”他满意地点头,“看来你也有一只爱我的手机。”
“……你可拉倒吧。”
他笑笑,没做评价,继续刚才的话说:“我这不是八卦,我还没那么闲。”
“嗯?”她歪着头,玩味地挑眉。
路昀深随手放下杯子,那双墨玉般的瞳孔望着她,熠熠生辉。
沉默片刻后,他稍稍抿唇道:“我关心你啊。”
关心这种事大大方方,没什么好遮掩的。
本来也就是长久不见的俩冤家,见面相互拌拌嘴,损两句对方。
可一旦超出某个界限,似乎就不大一样了。
“不管怎么样,谢啦。”良久后她说,“不过,这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怎么处理,找人删帖吗?”他反问她,“要是能删的话,时间过去这么久,为什么还在论坛上飘着?”
她没再反驳,想起方才电话里东哥说的,删帖的事不简单,对比路昀深的话,觉得他这人模样没什么变化,可脑子比从前聪明多了。
这论坛本是NL联盟旗下的产品,CG也是NL联盟一员,甚至东哥还是联盟的副秘书长。他开口删个帖子并不是难事,可今天这事来得蹊跷。
东哥说,他多少听出论坛管理的意思了。这发帖人是跟他们打过招呼的,很可能是圈内人有预谋地在黑她。
“对付这种人,你只能使用法律的武器。”路昀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手自然地搭着沙发靠背,一手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她过去,“否则怎么办?单凭你一张嘴,二十四小时不睡觉挂在网上以一敌百、舌战群雄吗?”
“我又不是骂不过他们。”怀砚不情不愿地坐过去,两脚一伸,交叠着搁在茶几上,顺手拿了包薯片吃。
“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实力。”路昀深被她气得不行,又觉得好笑,“不过你自己想想,等你把那帮孙子全骂趴下了,你这形象可就深入人心了,以后谁敢娶你?”
“我稀罕别人娶我了??”怀砚一听这话,就条件反射地炸毛,“我一个人好好的,房子车子票子我都不缺。碰到事儿就花钱解决,实在不行还有我哥。高不高兴都没人管我,有什么不好的?哦,我打游戏还能带妹子,我要男人干吗?”
“……你赢了,好吧?”反正最后那件事,他是做不到的。
路昀深妥协似的笑了,身体朝她倾过去,正要拿薯片吃,就被她瞪一眼躲开了。
僵在半空中的手无处安放,只好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好好,咱们接着骂。大不了……我娶你就是了。”
最后半句,带着狡黠轻笑的尾音。
对方继续不搭理,“咔嚓咔嚓”地生着闷气吃薯片。
他也实在没辙了:“行行行,骂吧骂吧,我陪你一起骂,横竖横了。”
接着拿出手机,登录微博。
随便找了条骂她的留言,转发并评论道:“我去你……”
“你有病吧,路昀深?!”
还没来得及打完,手机就被她抢了去。
原本瞪着他的敌对眼神,瞬间变成围观弱智般的错愕。
“你这是干吗,你前途不要了?”
“前途?”他开始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
怀砚也不再和他较劲,收起了手机,把薯片拿过来,两人分着一块儿吃。
她蓦地回想起年代久远的从前,他也是这样处处让着她。不管睡前吵得多凶,背对背谁都不肯认错,第二天醒来时,她总是被他抱在怀里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路昀深顿时豁然开朗,眼里笑意深邃,语气也藏着一丝狡黠——
“如果我说不要了,你会对我负责吗?”
公司年夜饭,选在正式工作的最后一天。
几杯下肚后,闵衫大笑着拍路昀深的肩膀:“前女友?哪一个啊?”
路昀深嫌弃地蹙眉闪到一边。
“行了行了,知道你就这一个。”闵衫自己先做了个“嘘”的手势,反过来让他别出声,转而小声打听,“怎么样,这是旧情复燃了?”
吉他手闵衫,整日没个正形,只有玩音乐的时候偶尔严肃。
他跟公司里的小姑娘混得都挺熟,八成是法务部的姐姐跟他说了点什么,闵衫这就来求证了。
路昀深不动声色:“要八卦没有,要谱子一大堆,回去就发给你。”
“别、别……”一听到写歌的事,闵衫立刻怂了,“这都要过年了,就不能放过我啊?”
“哦,我看你挺闲的,以为你想找点事做。”
“……我哪儿闲了?对了,我正好知会你一声,年初一我就带我爸妈去英国看我姐,她快生了。”
贝斯手墨书和鼓手耗子说,他们也都提前有安排了。
路昀深有些诧异,他和这几个团员认识二十多年,平时私下里是从不互相交代行程的。
于是多嘴问了一句:“所以呢?”
闵衫:“所以,May姐说那啥普陀山,咱们就不去了啊。”
路昀深:“哦,反正我也没打算去。”
耗子摇了摇头,纠正他:“他是说咱们三个不去了,你还是得去。”
“……”
“我们分析下来,今年四个人里最霉的是你。你主唱大人一转运,咱们全公司上下都能好起来。”
“最霉的怎么是我了?”路昀深转而看向闵衫,“你被狗仔拍到三十八次的事儿怎么说?”
对方厚着脸皮振振有词:“我这是光明正大谈恋爱,根本没打算躲着镜头。有本事,你也带前女友堂堂正正地上街啊。”
借着酒劲上头,还顺便吐槽道:“要不是你小子怂,人家当年能跟你分手吗?”
路昀深倏地抬眸,唇边噙着清冷的笑:“你就料定了,我不敢?”
“行了,你俩也别较真了。”墨书立刻一开口,把这话题给终结了,“就这么说定了啊,阿深,拜菩萨的事,你那小助理会给你安排的。”
墨书:“对了,记得给人加班红包哦。”
耗子:“还有,拜菩萨要心诚,得提前斋戒沐浴。”
闵衫:“最好禁欲七天。”
“……”
神经病。
“你在下次跳槽以前,就别给我寄作品了。”电影开场后,怀砚喝着柠檬茶,一脸冷漠地威胁旁边的小妞,“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哪天一上头就打包全送你爸妈家去。”
谢苒却仍是信心满满:“别这么小瞧我嘛,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啊。”
怀砚:“好看就自己穿,别给我,用不上。”
“……那正好,你快去找个男朋友。”小妮子眼眸一抬,悄悄看她的反应。
怀砚就是再迟钝,也猜到其中端倪了:“我哥跟你说什么了?”
“啊?没啊。”
“说吧。”
谢苒迟疑片刻,还是老实交代了:“就是……你哥前几天问我,你到底喜不喜欢男人。”
“……”
“你别怪他,他也是为你操心嘛。”谢苒笑嘻嘻说,“不过我跟他保证了,不管你喜不喜欢男人,反正你对女人没兴趣。”
“他怎么说?”
“他说,他倒宁愿你对女人有兴趣,起码别老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
“意外吧?”谢苒又说,“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大哥以前要求多高呀,现在呢?是个人就行,连性别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