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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鑫宇灼灼的目光，一刻也不曾错开。

  似乎每一次，他总能被韩晴云惊艳到，明明这张漂亮的面庞已经看过不下千百回。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上了车，韩晴云开口缓解内心的慌乱。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潘鑫宇闭口不谈，"这是一个惊喜。"

  听到惊喜两个字，韩晴云的眸子闪亮了一下，莫名的期待从心底冒出。会是怎么样的惊喜？

  车辆混入车流之中，一眨眼，便开出好远。

  古朴的房屋坐落在周围的大厦中，颇有一些大隐隐于世的气派。木质结构的屋门前方，蹲着两只瑞兽，其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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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韩晴云将四个字念出来，她回过头，迫不及待地询问潘鑫宇："这是什么地方？饭馆餐厅吗？"

  拉住韩晴云的手，潘鑫宇摇了摇头。

  "不是？"韩晴云蹙起眉头，和潘鑫宇一起抬脚跨过门槛。

  甫一走进去，便是铺平的青石板小路，路的两侧错落着一盆盆花卉，假山石头端着一颗不足七十公分的迎客松。东侧有一口小池塘，池塘内漂着一断锦鲤编织的彩绸。

  整个林花小榭安静极了，偶尔走来几名挽着秀发的旗袍侍女。稍不经意，韩晴云便一个恍惚，觉着自己穿越了时空。

  当她看到一名西装革履者挺着大肚子走出来时，还有种被破坏美景和谐的不痛【创建和谐家园】。

  "这是私人会所？"韩晴云忽地侧头询问潘鑫宇。

  潘鑫宇点了点头，拉着韩晴云过了拱门，抵达了一间屋子，屋子昏暗，却被点起的蜡烛照亮。

  木制桌面上，摆放着一个青花瘦瓶，瓶子里插着一枝腊梅，飘来几许暗香。

  "喜欢吗？"潘鑫宇特意选择了林花小榭，笃定了韩晴云会喜欢，"待会还可以去射箭、写生、投壶、放风筝……"

  每听一个，韩晴云眼眸就亮了几分。她追求时尚潮流，但并不妨碍她探寻复古。

  "鑫宇，我要……"韩晴云的话忽然被一阵【创建和谐家园】打断。

  潘鑫宇拧眉，歉意地望着韩晴云。

  第一百六十七章 疑窦丛生

  第一百六十八章 心思难猜

  "好，我以后不做了。"姜如笑容不变，很是谦逊地接受了莫晓晓的建议。

  这一态度引得莫晓晓多看了姜如几眼，从见姜如那一刻起的困惑，让她脱口而出一个疑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说？"

  肉眼可见的，姜如脸上的笑容黯淡又苦涩了几分。

  他缓缓地摇了摇头，拉开椅子，示意莫晓晓坐下，贴心地将餐具摆好，往高脚杯里倒了浅浅的红酒。而他自己绕过长桌，坐到了莫晓晓的对面。

  姜如越是不说。莫晓晓越是想要知道，便缠着姜如，问了不下十个疑问。

  姜如颇为无奈："晓晓，我是不是特别没用无能？"

  "怎么会！"承认姜如无能，不就证明她莫晓晓眼瞎吗？莫晓晓坚决不同意，不承认。

  "怎么不会？"姜如喟叹地遥望莫晓晓背后的窗户，无神中透着迷茫，"一直以来，我只想赶快拿到基金会，然后和你结婚。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它还是从我手中被人拦腰夺走。莫老怕是不愿意把你嫁给我了。"

  "不可能！"莫晓晓放下碗筷，明眸中似要喷出火来。"爷爷，不会这么做的。"

  事实上，莫晓晓也不敢确定。

  莫老的心思一直诡辩难猜，此前也的确对姜如表达了不满。

  "晓晓，莫老一直疼爱你，想要给你选择一个有能力的伴侣。而我迟迟不能取得基金会，只能证明我的无能，这注定了他会舍弃我，选择另外的人。"姜如的话半真半假，"就在前几天，我和莫老见了面，他让我停下基金会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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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意识到或许事情会如姜如所说的发展，这让如何能够接受？

  忽地想起先前，她让爷爷把姜如叫回去的事情，爷爷拒绝了，并且让她对姜如不要有过多的感情。

  难道那个时候，爷爷就已经打算找人替代姜如，成为她的伴侣？

  "不行！我绝不能让爷爷这么做。"莫晓晓坚定了内心，"姜如哥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找爷爷好好说说。我的丈夫只可能是你！"

  嘴角浮现几不可见的笑容，又很快收了起来。

  姜如颓然地摇了摇头："晓晓，你不能去找莫老。喎哔DJ他决定了的事情，没有人能够说服他。"然而，他的眼睛确实饱含着希冀。

  被姜如这么看着，莫晓晓心底忽然有了一股子劲："姜如哥哥，爷爷最宠爱我。我一定会说服他的，你等着我。"

  不等姜如说话，莫晓晓便转身，脚步匆匆，离开了饭桌。

  饭桌上，菜【创建和谐家园】人，白玉般的米粒泛着润泽的光芒。微风穿过半开的窗户，抚过一桌子的菜肴，吹来阵阵香味。

  姜如轻笑了一声，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一派老神在在。

  他的眼眸中尽是算计，看着莫晓晓的背影，他发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声。

  莫晓晓，你可得加把劲。

  事实上，莫老的确有这个意思。于是他沉默了。

  从莫老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莫晓晓更是急了，尖锐的嗓音从喉头冒出，似乎要冲破房顶："我不同意，我只喜欢姜如哥哥！"

  碰！

  汤碗砸在玻璃桌面上，闷得一声，骇了莫晓晓一跳。

  她死死昂着头。对上莫老不含任何感情的目光，眼眶微红，说什么也不肯低头。她喜欢的人只有姜如一个，只有姜如能够让她有心动的感受。

  其他男人，她绝对不接受。

  "你就那么喜欢姜如？"看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庞，莫老的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是！"莫晓晓的声音坚定不移。

  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莫晓晓身上，如狼捕捉到了弱小的猎物。一遍遍地打量莫晓晓的神情。

  没有退缩，莫晓晓的脸上也带着幼狼的凶狠，像足了莫老。

  两人便这般对视了许久，谁也不肯退让。莫老忽然一笑："好。晓晓，爷爷说过，只要是你喜欢的。爷爷都会帮你得到。"

  莫晓晓心底一喜，但还是有些怀疑："爷爷，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不会是在骗我吧。"越说，越觉得不对劲，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莫老。

  这般不礼貌。莫老早已习惯："先前不知道晓晓这么喜欢姜如。何况这只是我对姜如的考验，你也别太紧张。"

  莫晓晓脸一红，她的确很喜欢姜如哥哥，不然也不会焦急成这幅模样。

  看见一向爽直的孙女低下了头，莫老眸光闪了闪："只是，晓晓，是不是姜如让你来的？"

  莫老看得出这是姜如的把戏，他的孙女不会敏感至此。虽不放在心上，都是他玩剩下的把戏，但晓晓被人当做枪使，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才不是他，他不愿意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莫晓晓心情很好，一想到姜如那副担忧紧张的小模样，便笑得越发欢乐。

  显然孙女已经喜欢极了姜如，透过孙女张扬的外表，莫老似乎穿越了时光的洪流，嘴边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晓晓，姜如是一匹狼崽子。爷爷在的时候，还能帮你看住他，要是爷爷不在了，我的晓晓岂不是成了他的禁脔？"

  "爷爷，你就放心吧。就算姜如是一匹狼崽子，我莫晓晓也不差，是一匹狼王。还能让他从我的五指之中逃脱？"莫晓晓的脸上带着狂妄，她是真心觉得她比姜如厉害那么一点点，但她比较懒，还是名女性，就不愿意去管理公韩，"何况姜如哥哥还是喜欢我的。"

  不然也不会这般紧张。

  莫老欣赏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孙女无法无天的模样，但不置可否："晓晓，你太小瞧男人了，尤其是姜如这种出生低微但野心极强的男人。对于他们来说，感情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

  莫老神情中难免带上了一种追忆的沧桑，显然他在回忆一些往事。

  "曾经我遇到过一个少年，他和姜如一样出身卑微。总被他人欺辱，便发誓一定要做人上人。为此他不惜远走他乡，将心爱的女人舍弃在家中。"深深的懊悔，让莫老的脊背有些弯曲。

  他似乎回到了年轻的时候，那段疯狂充满遗憾的时光。

  不止一次地追问自己，如果时光能够回溯。他还会走上同一条路吗？答案很现实，他会。他依旧会亏欠那个女人。

  "等到他到了名利，却发现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便告诉他的爱人，让爱人等他，再等等，就不会有人来拆散他们了。"莫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那时还是太天真了。

  莫晓晓听故事着了迷，见莫老不说了，急切地问道："爷爷，结局呢？少年去找他的爱人了吗？"

  "没有，他的爱人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少年结了婚，生了孩子，再也没有遇到过他曾经深爱的人。"被莫晓晓打断，莫老从回忆中迅速回神，"所以，晓晓，你要用心去感受姜如的情感，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能你只是姜如手中的工具。

  "放心吧，爷爷，姜如不会这么做的。"莫晓晓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才不是那个傻乎乎的女人，干等着。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跟着少年去闯荡！"

  莫晓晓自认为是故事中少年的爱人，可她有很大的可能是少年后来的妻子。

  "既然你这么自信。还来找爷爷干什么？"鹰眸中带着不知名的情绪，莫老继续道，"你们这么相爱，还怕不能克服所有的困难？"

  她还不是怕莫老吗？莫晓晓没有接话，只是笑着。

  莫老对唯一的亲人，也很是无奈："行了，都多久没有回家吃饭了？尝尝家里新出的菜品。"

  莫晓晓哈哈一笑："不了，爷爷，我还要去找姜如，去安慰他。"不待莫老同意，莫晓晓已经离开了饭桌，拎起一旁沙发上的包，"爷爷再见。"

  没有理会莫晓晓，莫老重新端起补汤，轻轻吹了一口气，舀起一小勺，送入嘴中，缓缓闭上了眼。

  还是凉了。

  睁开眼。凝视了莫晓晓还没有动过的瓷白餐具良久，他按下了手边的铃。

  很快佣人走了进来。莫老吩咐道："重新换一桌菜上来。"

  "莫老，畅购商场已经步入正轨，是否需要安排一些人骚扰一番？"站在莫老面前的男人，左侧脸上划了一道伤疤，像足了多脚蜈蚣。

  "你倒是给我想了个好办法。"莫老冷笑一声，目光残忍地看向提出建议的刀疤脸男人，"不如，你好好表现？"

  刀疤脸男人擅长于察言观色，发现莫老并不是真正赞同他的建议，迟疑道："莫老……"

  "行了，我让你去好好盯着李大为。你就好好盯着，不要多做其他的事。"莫老打断了刀疤脸男人的话。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脚步声渐远。

  躲在花丛后的莫晓晓，再也听不见接下来的对话。她摸着下巴，拧眉，畅购商场还有李大为，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一拍手，莫晓晓想起来了。

  畅购商场，不就是之前韩晴云拿下的商场项目。而李大为不正是畅购商场的负责人！听说，要搞什么电子和什么运输，总之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但小姐妹们最近也一直谈论。

  只是，爷爷为什么要派人盯着畅购商场，还不让人做点小动作。

  莫晓晓从花丛背后探出脑袋去，只见莫老已经带着下属走到了一两百米远的水塘边上了。她想了想，莫老现在忙，她决定先回去安抚一下姜如。

  她从花园里走了出去，启动爱车。

  "晓晓，你实在是太冲动了。"姜如一见到莫晓晓，便满脸担忧，"莫老没有为难责骂你？"

  "放心吧，姜如哥哥，爷爷才不舍得骂我，他已经被我说服了。"莫晓晓一脸轻松地回答道。

  第一百六十九章 畅购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