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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州看着她没说话,楚月蘅受不了这氛围,倒是忍不住先开口了,“此前不知是太子殿下,多有得罪,望殿下见谅。”
李玄州幽幽望着她,终于开口,“此前骗你是我不对,但我待你的心始终赤诚,如今……你非要与我这样生分吗?阿月。”
最后两个字叫的楚月蘅心里一抖,差点儿都要哭出来了。
她僵着一张脸道,“太子殿下,您对我的这个称呼怕是不妥,还是唤我月妃吧,不然被人听了去,可是说不清楚了。”
李玄州拧了拧眉,眼神有些受伤,“你是在怪我昨日没有帮你吗?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当时那种情况,我若出面,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我……”
他说着,忍不住上前一步。
楚月蘅却是急忙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我明白!殿下,我并没有怪你什么,你说的道理我也都懂,只是我此前的确不知你的身份,所以才放肆了,如今……”
她目光诚恳,“殿下应该不缺我一个朋友,我也不想招惹太多麻烦,能平平安安的在冷宫里孤独终老,就是我对我这辈子最大的希望了,殿下应该可以理解吧?”
李玄州面色瞬间有些苍白,“阿月……你是要与我划清界限?”
楚月蘅最见不得别人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的模样,语气不由就放软了一点,“殿下,这对你对我都是好事,此前郁河王的事,殿下也瞧在眼里了,也应当更感同身受才是。”
李玄州不死心,“此前你说过要做我朋友的,如今只因为我是太子,你便不认了吗?”
楚月蘅抿唇,“朋友之间是要坦诚的,如今我就算食言,也是因你骗我在先。”
“我没有骗你。”李玄州看着她,“我从未跟你说过我是侍卫,是你自己误会了的,而且我一直在等你问我的名字……如果你问了,我不会骗你。”
可你没问,从始至终,你对我没有半点好奇。
楚月蘅噎了一下,微微有点心虚……
虽说被他说的有些无言以对,但划清界限势在必行。
所以她干脆逼着自己硬下心肠,半转过身子不看他,语气冷硬,“李玄州,既然你也觉得我没把你放在心上,那又何必纠缠……就当此前没有认识过吧,慢走不送。”
李玄州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的侧脸看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几个来回之后,他终于还是没有再逼她。
“……我会看好陈箐箐不来找你麻烦,淑妃和李阳玉那边,你自己小心一点,尤其李阳玉,她被惯坏了,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说完,他转身朝门外走去。
楚月蘅微微垂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想想家人,她还是不敢冒险给自己惹下【创建和谐家园】烦,最终便也没有开口挽留。
李玄州走到门口,又顿住脚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元喜。”
说完,他便再没有多停留,就这样离开了。
许久之后,楚月蘅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往门口那边瞧了一眼。
人已经走远了,连个影子也再看不见,她这才泄了气似的,扁了扁嘴苦恼道,“干什么对我这么好……搞的我觉得自己好像个恶人啊。”
虽说她话说的狠,但其实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毕竟李玄州是她在冷宫里难得对她展现出善意的人,更是她难得的一个朋友,此前也帮她许多。
如今这样翻脸不认人,还让人家那么伤心,她心里好受都怪了。
叹了一口气,楚月蘅目光复杂的盯着远处,喃喃自语,“李玄州,你是个好人,但是……嗯,你本就不缺朋友,很快就会忘了我的。”
随后楚月蘅进了屋,兰兮急忙迎了上来,“娘娘,太子殿下……”
“嗯,走了。”她蔫巴巴的回答。
兰兮咬了咬唇,忽然跪下,“娘娘,此前是奴婢没有告知娘娘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还请娘娘责罚!”
楚月蘅被她搞的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却不禁笑了,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我又没怪你,他是太子,你肯定怕他,不敢说也是正常的,没事。”
兰兮呆呆的看着她,“娘娘……真的不怪奴婢?”
“不怪,我昨日就说过了,咱们往后就是一家人,只要你不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我会一直将你当做家人的。”
“娘娘……”兰兮心中感动,忍不住一把抱住了楚月蘅,脸埋在她的肩颈,声音闷闷的,好似有些哽咽,“娘娘你真好,往后奴婢要永远跟着你,不离不弃!”
楚月蘅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背,“好啊,有你陪着,我也很开心呢!”
之后几天,李玄州果然都再没出现过,楚月蘅便也渐渐将这档子事抛在了脑后,只闲来无事给家人做几个小玩意儿,准备等她爹再来冷宫看她的时候,让他带回幽州。
可是左等右等,楚月蘅没能等到楚征,倒是等来了一封信。
信是楚征托一个宫女送过来的,“娘娘,听说幽州那边,草原人闹出了些乱子,楚大人赶着回去主持大局,事发突然,所以没来得及与您道别,便托奴婢送来这封信。”
楚月蘅心中一突,批文中的那句“万里长征人未还”蓦然浮现在脑海。
她脸色发白的一把抓住宫女的手腕,焦急问道,“是什么样的乱子?很严重吗?”
第54章 元宵节
“娘娘您别激动。”宫女被楚月蘅抓的手腕有点疼,连声安抚道,“应该不是什么大乱子,听说那些草原人到了这个时候粮食就容易消耗光,便想着来咱们这儿抢东西,年年都是如此。”
“只是今年他们似乎有几个部落的人团结在了一起,比往年散兵游勇难对付一些,这才需要楚大人回去主持大局。”
楚月蘅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松了一点。
是了,她以往在幽州也是如此,年年冬天都得防着那些草原人。
看来是她被那批文吓着了,有些大惊小怪,她松了一口气,这才从宫女手中接过那封信,塞了几块碎银子过去,“辛苦你跑一趟。”
宫女笑笑,“娘娘客气,没事的话奴婢就先走了。”
楚月蘅这才转身回屋将信拆开看了起来。
信写的有些潦草,也就大概交代了几句让她一个人注意安全什么的,别的话也没多说。
想想也是,让别的人传信,有些隐晦的事他定是不敢提及的。
看完了那封信,楚月蘅有些怅然若失,本以为还能与父亲再见一面,却没想到那日宫门口见过之后,父亲就这样回幽州去了。
给幽州亲人准备的礼物没能送的出去,编好的跟萧慕之间如何相识的瞎话也没机会说了,真不知是喜是忧。
楚征一走,次日早上义成帝就恢复了冷宫的禁令,只是兰兮被留下了,除此之外冷宫好像再没什么不同。
连御膳房送来冷宫的吃食,都开始一如往日一般糊弄起来了。
这天早上,兰兮又端回了清汤寡水的几道小菜,忧愁的表示,“娘娘,宫里存的食物也不多了。”
楚月蘅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话本,“是啊,连话本也是最后一本了。”
之前李玄州没事就往这边送东西,如今他不来了,御膳房也不给好的了,冷宫的存粮可不就要没了吗?
看来丰衣足食果然还是得靠自己,楚月蘅从她父亲给的箱子里翻出一锭元宝,招呼兰兮道,“走,咱们爬墙头跟新来的侍卫们交流交流!”
兰兮不明所以,但还是很听话的跟她出了门去。
楚月蘅熟练的踩着垒好的砖头趴在墙头上露出个脑袋,朝着外面张望了一会儿,很快就看见了一队巡逻的侍卫朝这边过来。
她开心的挥舞着小手绢,“几位大人!这里这里!”
那一队巡逻的侍卫明显愣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随后侍卫长往前走了几步,遥遥的对着楚月蘅作了个揖,“月妃娘娘,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楚月蘅扬起笑脸,晃了晃手中的金元宝,“这位大人,我这儿缺了点东西,想求大人行个方便……”
金元宝在阳光下闪耀着动人的光辉,侍卫长的目光随着它摇摆了两下,面露挣扎,最后还是遗憾表示,“娘娘,非是属下不肯帮忙,实在是……”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直说了,“娘娘,上面有人特意吩咐过,不能帮娘娘采买,我们几个没胆子违背,所以……还望娘娘见谅。”
“什么?”楚月蘅愣了愣,“谁吩咐的?”
侍卫长没敢直说,只隐晦道,“反正是咱们几个得罪不起的,娘娘可以自己想想。”
说完,他再不停留,一挥手就又带着人去别处巡逻了。
楚月蘅“哎哎”叫了两声,那些人也没停留,一转眼就走了个没影儿。
她没了办法,只能在兰兮的搀扶下从墙头下来,脸上满是郁闷的说道,“谁这么缺德啊?这不是诚心要为难咱们吗?”
兰兮问道,“娘娘可有得罪什么人?”
楚月蘅想了想,“要说得罪了谁,那大概就是淑妃或者五公主了吧?”
之前李玄州说过,陈箐箐那边他会管着,应该不至于这么短时间就出问题,所以也就只能是淑妃或者五公主了。
这两个人都有可能,她倒是一时间确认不了是谁在背后阴她。
可如今冷宫禁令已下,她就算知道是谁也无计可施,出都出不去,她老爹又走了,她还能怎么办?
忧伤的叹了一口气,楚月蘅摸摸肚子上的软肉,欣慰道,“还好,这个冬天攒了不少肉,饿上一阵子应该也没什么……咳,就是要苦了你了,兰兮。”
兰兮摇摇头,“奴婢也是穷苦人家出身的,饿一点也没什么,就是有点心疼娘娘,要不……”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着开口,“要不咱们找太子殿下帮个忙?”
楚月蘅面色一肃,摇头道,“不行。”
“娘娘是还在生太子殿下的气?”
“这跟生不生气没关系,我上次都跟他说清楚了,我这身份与他接触太多对彼此都没好处,我不想给他惹麻烦,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兰兮,这个艰难的时候,还是得咱们自己挺过去。”
兰兮听她这么说,便也没再多劝,只点了点头道,“行,既然娘娘已经决定了,那奴婢跟娘娘一起饿着就是!”
楚月蘅摸了摸她胖乎乎的苹果脸,“唉,珍惜脸上的肉肉吧,可能很快它就要跟你告别了。”
兰兮傻乎乎的抬手摸了摸脸,再看一眼楚月蘅的脸,语气诚恳,“共勉!”
冷宫的生活一夜回到解放前,连太液湖都冻了厚厚的一层冰,想钓鱼也没办法了,只能天天吃稀米粥和大白菜。
连着几日过去,楚月蘅消瘦了不少,饿的晚上睡觉都在梦里啃鸡腿。
这天晚上她正做梦啃鸡腿呢,结果一口咬下去,却听见“嘶”的一声,她不禁停住,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鸡腿,自言自语,“咦?鸡腿怎么还会叫唤呢?”
她正狐疑的想要再咬一口,就感觉到鼻子突然被人捏住,她一下就惊醒了过来。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个人。
这天夜里没月亮,光线黑乎乎的有些看不太清楚,但她也没叫出来,只是试探着开口,“萧慕?”
萧慕轻笑了一声,“很高兴你没再说我是鸡腿。”
楚月蘅:“……”
她有点儿尴尬,“呃……难道我刚刚……”
“嗯。”萧慕肯定的点了点头,“刚刚我的手才伸过去,你就一把抓住并咬了一口。”
楚月蘅:“……”
她有些脸红,丢人啊……她怎么总是这么丢人?
楚月蘅有些不好意思的坐了起来,狡辩道,“肯定是你晚上吃鸡腿没洗手,不然我怎么会认错?”
萧慕:“我晚上没吃鸡腿。”
“那就是昨天吃了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