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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开始那样天真烂漫、随心而行,已经就很好了。
楚月蘅默了默,忽而抬手拍开他的手,嘿嘿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父亲说了,懂事的孩子才更招人心疼呢!”
容景知道她是在故意这样说的,只是想让他心中好受一点。
他便也不反驳,只顺着她一脸恍然大悟的道,“啧,心眼儿还真多。”
难得见一次面,楚月蘅不想睡觉,只一直缠着容景说话,可是到底她的病还没好全,喝的药里也多少有些安眠的成分在,没过多久她就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的睡去了。
容景给她掖了掖被角,心中不舍,却也知道不能久留。
起身欲走,忽然感觉衣角被人拉住,还以为是楚月蘅醒了。
可他回头去看,却发现她还睡的好好的,只是她的手牢牢的抓着他的衣角,也不知道抓了多久,竟是睡着了也不肯放开。
容景心中难受,垂眸盯着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不得不弯腰将自己的衣角从她手中抽出。
末了,他在她的指尖印上一个虔诚的吻,很轻的说了两个字,“等我。”
楚月蘅的烧夜里就退了下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上虽然还觉得酸痛难受,人却已经精神许多。
那被留下的两个宫女比她醒的早一点,见她苏醒立马上前搀扶,伺候着她吃饭吃药。
楚月蘅特意留意了一下两人的神色,见她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昨晚被人用了【创建和谐家园】,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瞧着你们两个脸色好像不太好啊?”吃过早饭,楚月蘅舒服一些了,便主动跟她们攀谈。
两个宫女闻言皱了皱眉,似乎也很是苦恼,“奴婢们昨晚大概太困了,睡觉的时候竟然忘了盖被子……这一早上起来就觉得身子不大爽利。”
楚月蘅:“……”
容景这也太不怜香惜玉了,怎么连被子都不给人盖一下?
她有点儿心虚,总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她们,于是便道,“既然觉得不舒服就回屋休息一会儿吧,我这里暂时不用别人伺候。”
两人推拒了一番,最后大抵是真觉得不舒服,便还是听从楚月蘅的话离开了。
不过楚月蘅没想到,之后就再没看到她们,倒是临近中午的时候又来了个宫女,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看着十分讨喜。
进屋的时候,她手中提着食盒,热情道,“娘娘,该用午膳啦。”
外面天气冷,楚月蘅为了早点好起来也没敢出门,就在屋里躺了一上午。
这会儿见要用午膳了,心中还惦念着那两个生病的宫女,不禁开口说道,“留在这儿照顾我的两个宫女呢?叫她们也一起过来吃吧。”
苹果脸就笑了,“娘娘真是心善,不过那两位姐姐身子不爽利,已经回自己的住处养病去啦,以后就由奴婢一个人来照顾娘娘!”
“啊……这样,那就我们两个一起吃吧。”
楚月蘅倒也没多纠结,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坐到了桌子那边去。
苹果脸也不客气,当即笑嘻嘻的应了一句,“那就多谢娘娘啦!”
楚月蘅瞧着她长的可爱,性格也很讨喜,心中对她有了几分好感,不由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兰兮。”
“兰兮……这名字听起来还挺诗情画意的,你原先的主子是谁?他给你取的吗?”
第45章 因祸得福
兰兮乖巧笑道,“奴婢刚入宫,还未分配主子。”
“原是这样。”楚月蘅觉得她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才刚入宫倒也正常。
不过想了想,她又有点不好意思,“刚入宫就跟着我了,你这运气委实不太好。”
兰兮惊讶道,“娘娘怎么这么说?奴婢觉得娘娘很好呀,平易近人,待人和善,奴婢倒还很庆幸跟对了主子呢!”
见兰兮说的真诚,楚月蘅就更不好意思了,“我脾气倒是还好,只是在我这里怕是没什么钱呢……”
兰兮就笑了,不大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奴婢有月俸就够了,在这宫里最重要的还是能不能活的长久,能赚多少银子倒是次要的。”
楚月蘅闻言激动的一把拽住了兰兮的手,“知己啊!没错就是这样,没什么比小命儿更重要的,能活着其他就都是次要的!”
她这一下把兰兮搞的有点儿不知所措,“这……娘娘,使不得!奴婢这身份怎可与娘娘相提并论?”
“嗨,这有什么?你都敢坐下来跟我一起吃饭,怎么还不敢当个知己了?反正冷宫就我们两个,我这里规矩也没那么多,随意一点就行!”
兰兮看楚月蘅态度真诚,也不由笑了,“好,那娘娘不嫌弃的话,往后奴婢就尽心尽力的服侍您左右。”
两个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说说笑笑,一顿饭的功夫感情就增进了不少。
下午的时候李玄州来了冷宫。
“娘娘,李大人来了。”兰兮开了门之后,乖巧的将李玄州引入房中。
不过楚月蘅这会儿在床上养病,李玄州自然是不好靠近的,便也只是隔着屏风在外间与她说话。
“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楚月蘅乍一听他又叫上娘娘了,还想问一句,不过随后就想起来兰兮还在,便觉得他是为了避嫌才如此的。
也对,虽说她与兰兮一见如故,但是有些特殊还是不要在她面前表露才好,她便也端着架子回了一句,“已经好多了,劳烦李大人挂念。”
“那就好,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娘娘说,不知可否……”
兰兮倒也识趣,当即开口道,“娘娘奴婢先出去了,您有事喊奴婢就好。”
待兰兮出去并贴心的关好了门,李玄州才再次开口,语气比起之前的端着多了几分关切,“身子真的无大碍了?若是哪里不舒服你可以说,我回头就让御医再来给你瞧瞧。”
“真的没事了,就是昨日发烧有些难受,烧退了就好多了。”
李玄州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楚月蘅想了想便又主动开口,“不过……你今儿个是正大光明来的?带着差事?”
以前只有她自己,李玄州偶尔过来走走倒也无妨,但是如今多了个宫女,想来他心中也会提防着,若不是领了什么差事,也不会大摇大摆进门。
果然,随后就听到他开口道,“的确,昨日你与郁河王落水一事,皇上交给我查办了,此来……是特意来向你问明情况的。”
本来楚月蘅还一直忐忑,不知她昨日闹出的事儿最后皇上会如何处理呢,如今一听是李玄州负责查办,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竟是交给李大人查办,那我就放心了,总算不必担心被冤枉了!你听我说,昨日真的只是个意外而已,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楚月蘅如同竹筒子倒豆一般,噼里啪啦的把她跟李玄宁从认识到昨天的全部经过,都一字不漏的跟他说了一遍。
“你看,这件事真的不赖我,我是无辜的!”
事情的经过跟李玄宁说的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些李玄宁的主观臆断而已。
比如,李玄宁说楚月蘅跟他相谈甚欢,以及后面是他自己爬墙一不小心失足什么的……
想来他也是觉得被楚月蘅拿着扫把打下去这件事,说出来有些丢脸,也或许是怕牵连了她,所以才故意隐去不提。
想着,李玄州点点头,“我知道你定然不是故意要害郁河王的,放心,这一点我会向皇上禀明。”
迟疑了一下,他又开口说道,“另外……你或许还不知道,昨日郁河王曾向皇上表明了对你的爱慕,且当众恳求皇上成全你们二人……”
“什么?!”楚月蘅惊的差点儿直接从床上跳起来,“他是不是疯了?”
李玄州也觉得他大概是疯了,这么荒唐的事,父皇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倒也真敢提。
之前还多少有些担心,楚月蘅会不会真的被李玄宁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可是今日听楚月蘅说话便知道她对李玄宁全无好感,他也就放了心。
这件事想来想去也还是告知她一下比较好,免得后面再被谁提起,她不知如何回答。
楚月蘅脑子里嗡嗡的,只觉得这个李玄宁简直是不害死她不罢休啊!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那……那皇上怎么说的?”
“皇上其实并没有给出什么正面的答复。”李玄州如实道,“只是当时骂了郁河王一通,表示对他很失望。”
楚月蘅稍稍放心一点,却又忍不住再次确认,“皇上应该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请求吧?”
李玄州笃定道,“自然不会,这种事传出去就是笑话,皇上不会让皇家蒙羞的。”
楚月蘅心中安定许多,“那就好,天哪,我要是早知道会遇到李玄宁这么个疯子,那日我说什么都不会去钓鱼的!”
“别担心,虽然这件事可能多少会连累你一点,但也不会是什么大事,你且安心养病,楚大人估摸着再有三日就能到长安了,到时候说不定还是能让你们见一面的。”
“好,谢谢你了李大人。”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楚月蘅其实跟李玄州虽然也算熟识,但是却总是不如跟容景在一起时那般放松,话也就没那么多,正事儿说完了,就有点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以往每次这种时候,李玄州都会十分识趣的主动离开,可是这一次,楚月蘅等了好一会儿,李玄州却还是没走,只依旧站在屏风后,连动都没动一下。
楚月蘅有点儿尴尬,只好再次出声询问,“那个……李大人可还有什么别的事?”
李玄州手指在衣袖中那个锦盒上摩挲了许久,那句话也在心中踟蹰良久。
如今听她主动问,他才终于开口,“你……昨日冷宫兵荒马乱来了不少人,你这里可有丢失什么东西?”
“啊?”楚月蘅有点懵,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毕竟这皇宫里最穷的地方应该就是冷宫了,她实在想不明白,李大人怎么会觉得那些比她有钱的人,会趁乱偷她的东西?
不过人家既然问了,也是好心,她便没有反驳,只象征性的四处看了看,便答道,“没有少什么,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儿,多谢李大人挂心。”
李玄州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连带着衣袖下握着锦盒的手指也不由渐渐攥紧,力道大的像是要将其当场捏碎。
他的脑海中,陈箐箐昨日说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你的心意,旁人根本就没当回事。”
是啊……她是真的不在意,连东西没了她都没有发现。
昨日从陈箐箐手中拿走锦盒之后,他也不敢把东西送还回来,只担心会给她带来麻烦。
于是他又特意让人去重新买了普通的簪子和锦盒,想着当做补还了她的生辰礼。
只是他拿来了,心中却又鬼使神差的总想着陈箐箐昨天那番话,终于还是没有直接拿出来,而是选择出言试探,结果……
他心中苦涩,可事已至此,东西却已经不能拿出来了,不然只会让她尴尬,只怕以后见到他会更不自在。
“无妨,既然没有……那我就先告辞了,你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提,皇上吩咐过,对你这边不必吝啬。”
“好!”不知道为什么,楚月蘅总觉得刚刚气氛有点微妙,这会儿听他主动说要走了,心中高兴,语调就忍不住有些雀跃起来。
这个“好”字一出口,楚月蘅也察觉到自己语调有点儿太开心了,好像很不欢迎人家似的,急忙又轻咳一声,稳重道,“李大人慢走。”
这语气的变化李玄州自然听的出来,心中更觉得憋闷,却到底不能出言责怪,便什么都没说就转身走了。
李玄州离开冷宫之后就去面见了靖安帝,将他前后调查的关于李玄宁和楚月蘅之间的事情客观的复述了一遍。
靖安帝沉吟,“也就是说,这件事只是李玄宁一头热,楚月蘅并没有这个心思,两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苟且?”
“的确如此。”李玄州开口,“儿臣将跟这件事相关的人都问过一遍,如今所述基本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