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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墙，她捏紧药盒，“你最清楚，顾承骁恨我才不跟我离婚。”
顿了顿，她的视线掠过蒋思薇右手无名指的钻戒，继续说：“他既然公开你们的关系，就说明你迟早要上位的。等他解恨了，自然会放过我。”
“解恨？”蒋思薇嗤笑，“承骁为了我，删了会场的视频，还在提前在你跳舞要用的绸带上动手脚，现在你都不能跳舞了，他都没解恨。你说，我该怎么帮他解恨？”
她声音发抖，“你说什么？”
“怎么，难道觉得你摔下来是意外？”蒋思薇两指捏住她的下巴，语气讥讽。
是。
她当作意外。
甚至，她觉得顾承骁让她跳舞，是念旧情。
“你们还想做什么？”她麻木地问。
手机震动，蒋思薇身子一歪，整个人摔下楼梯，滚过几层台阶才停下。原本就穿着病服的漂亮女人，现在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别提多惹人怜爱。
陆妍冷冷地问：“你又在发什么疯？”
“是该我问你！”赶来的顾承骁双目猩红，厉声质问，“你已经狠心害死阿玉，现在还想害死思薇吗？”
双腿虚软，陆妍滑倒在地，凄声，“是我！全都是我！你满意了吗！顾承骁。”
“我凭什么满意！”顾承骁突然烦躁，胳膊高高扬起。
身旁的冯宇适时提醒，“顾先生，先带蒋小姐去看医生吧。”
顾承骁看了眼气若游丝的蒋思薇，忽然想到当年奄奄一息的顾承玉，蓦地心软，大步下楼，弯腰抱起蒋思薇。
再一次，顾承骁抱着蒋思薇路过陆妍。
可这一次，她下了决心。
“我们离婚吧。”
第5章 丑闻
顾承骁面色铁青，“你休想！”
陆妍攥紧胸前的布料，坚定地说，“顾承骁，顾承玉的车祸，我不知情。如果你真的信那些证据，可以移交警方。”
顾承骁红了双眼，“你宁愿坐牢，也要跟我离婚？”
“是。”
似乎察觉到顾承骁暴怒之下的情愫，蒋思薇轻轻拽了拽顾承骁的衣襟，“承骁，我好疼，我是不是要和阿玉一样，离开你们了？”
“不会。”顾承骁温和地安抚，“我带你去找周医生。”
下一秒，他阴鸷地盯住陆妍，“陆妍，要离婚，就做好准备。”
坐牢？
还是什么呢？
陆妍听着渐远的脚步声，漫不经心地猜。
几分钟后，在楼上抽完烟的傅以琛，走到陆妍面前，眼眸幽深，“你是顾承骁的妻子？”
她轻轻笑了，“马上不是了。”
“不重要。”傅以琛扶起她，“你要跟我合作吗？”
……
公用电话亭。
甜甜该午睡了，陆妍才舍得结束通话。
赵元来时，就看到陆妍盯着电话发呆，再看到陆妍手上缠着的纱布，忍不住骂：“妍妍，那畜生又对你做了什么？”
陆妍苦笑，递给他包，“元哥，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十万。我跟顾承骁提离婚了，不知道他会发什么疯。这钱你先留着，甜甜要有什么事，就辛苦你替我跑一趟。”
“陆妍，你陪我待会吧。”
赵元来的路上买了包烟，看到陆妍被曝出丑闻，原本气势汹汹想问。
可一见伤痕累累的陆妍，就只想骂顾承骁。
现在看来，这应该是因为陆妍提了离婚。
“元哥？”陆妍不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赵元仔细地收好钱，笨拙地安慰，“就你做替身的事，没事，别人误会你没关系，甜甜不会，我也不会。”
替身？
陆妍拿出手机，果然是她给蒋思薇做裸|替、险些被齐鸣揩油那次被添油加醋报道出来。
她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评论里不知检点的顾太太。
“陆妍，别看。”赵元抢过手机，“既然你提了离婚，你住我那吧，我可以照顾你。”
陆妍摇头，“元哥，我不想害你。”
深呼吸，她看着真挚的赵元，还是说出了自私的话，“而且，比起自己，我更希望甜甜过得好。”
“我明白了。”
赵元无数次谩骂顾承骁，可他又拿什么去对抗大名鼎鼎的顾总？
只能替她顾好甜甜。
蒋思薇住院，她还得赚钱，等赵元离开，赶到悄悄打零工的咖啡厅。
下班后，陆妍在试衣间换衣服，听到几个同事在议论她。
脏。
不要脸。
配不上顾承骁。
陆妍站在隔间内，静静地听，从难过到麻木。等到她们走远，她才面无表情地离开。
站在十字路口，她突然不知道该去哪。
如果不是怕顾承骁迁怒甜甜，她很想带甜甜离开是非，好好生活。
就在这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
她回神，看到是赵元，莫名紧张。
“元哥？”她忐忑地问。
赵元喘着粗气，“妍妍，你三婶说，找不到甜甜了！”
第6章 抓她
陆妍脚下一软，跌坐在路边，颤抖地问：“元哥，你说什么？”
赵元沉重地重复，“甜甜不见了。”
手机“啪嗒”落地，赵元还在说一定会找到甜甜，可陆妍绝望得听不进去。
早上，顾承骁说，要离婚，就做好准备。
然后，她被蒋思薇威胁做替身的视频就曝出来，她仅仅是代替蒋思薇露了背，却因为蒋思薇的经纪人齐鸣趁机想占她便宜，就被剪成不守妇道的顾太太。
现在，她唯一的女儿，不见了。
是顾承骁！
……
书房。
陆妍一路跑来，气还没喘匀，就冲到顾承骁跟前，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那张英俊清朗的脸，顿时浮上掌印。
顾承骁反手扼住她的脖子，将她钉在墙上，“陆妍，你想死？”
“是！我想死！”陆妍心急如焚，“你要是害死了甜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甜甜？
顾承骁拧眉，“你在胡说什么？”
陆妍挣开他的桎梏，跪在地上，双眼通红，“承骁，我求你。甜甜是无辜的，我犯的错，我都认，你怎么惩罚我都行。你放过甜甜，好不好！”
“你刚才是说，你承认害了阿玉？”
他看着陆妍柔软的长发，面容却沉静下来。
“是，我认。”陆妍迫切地追问，“你满意了吗？你能放过甜甜了吗？”
踢开陆妍，他气笑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陆妍爬到他身边，抱住他的小腿，眼泪决堤，“承骁，我只要你放了甜甜……”
“冯宇！”顾承骁失去耐心。
书房外的冯宇进来，恭敬道，“先生。”
眼神扫过狼狈的陆妍，顾承骁残忍地说：“冯宇，把这个疯女人，送进精神病院。”
“是。”
被冯宇架起时，陆妍还在挣扎，“承骁，只要你放了甜甜——你说什么，我都听！”
上前一步，掌心贴住她湿漉漉的脸，或许是诀别，他目光缱绻，温和地说，“那你就在医院度过余生吧。”
半个小时后。
冯宇回到书房汇报，“医生已经给夫人注射镇定剂，她不会再闹了。”
“嗯。”顾承骁拧了拧眉心，“你去查一查那个甜甜。”
冯宇问：“先生，还有其他信息吗？”
顾承骁说：“陆妍很在意，可能是她的妹妹、侄女，你先查陆妍。”
当顾承骁看到冯宇递上的那份亲子鉴定，砸了一办公室的瓷器，仍然不能接受，陆妍愿意为之牺牲生命的所谓“甜甜”，居然是她的私生女！
曾经，他痴恋她。
她不是第一次，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