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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双手放在血洞的位置……试图去止住流淌出的鲜血,可是无论如何都不行。
一时之间……她有些慌了,“怎么会……堵不住。”
“你醒醒啊……”
看着他丝毫未有变化……少女哽咽得全身颤抖。
就在陷入任务死路的绝望时,匀泪突然出现,笑眼盈盈地看着她,“你想救他,是吗?”
“是。”她立即道。
匀泪扫了她几眼,“可以……不过你得拿瞬华来交换。”
“好。”沉思了许久……她还是同意了。
下一刻,匀泪接过瞬华……便将一颗黑色的心放入了他的胸腔中。
想到任务,她并未离开而是握住他的手等着这人的苏醒……不想,却迎来一道冰冷得惊人的目光。
他收回了手,眼神森然地打量着她,语气散发着寒意,“至善之心。”
“你………”她退开一步。
这不正常………她能够明显地感觉到眼前之人的危险,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违逆我。”他睨了睨眸子……向她逼近。
就在她以为自己逃不脱时,匀泪突然出声,“快杀了她!”
听见匀泪带着命令意味的言语,他掩盖了眼底的寒意,嘴角微微上扬,“你是何人?”
匀泪并未察觉到他眼底即将溢出的寒意,语气带着兴奋感,“我是你的夫人……你最爱的…”人
未想,不等匀泪说完,他便用手指碾碎了她的心脏,嗤笑着说到,“呵……凡人。”
“你怎么会……”
匀泪到死都不敢相信会是这样,不是说以瞬华加情根放于识海之中便可使他爱上自己吗?原来………瞬华只会毁了情根,她知道了。
却也活不了。
他将手中的尸体随意地抛掷而出,自然地仿若折花一般,随即擦拭净指间的血迹,“好了……该你了。”
说着,他持剑走向她,眼神淡漠,“你等凡人……不过卑微如蝼蚁,这便是你的价值了。”
“你果真要杀我吗?”她直视着他的眼。
他不再言语……姿态优雅地以剑刺入了她的胸口。
感觉到一阵剧痛……她低头向自己的胸口看去,苦笑着道,“原来……你都是利用我的。”
随着剑锋的深入,她唇边的血不断地渗出……整个人脆弱好似断了线的纸鸢,声音越发低微,“不要………”
他恍若未闻,眼神宛若看着一件死物……随之用剑刃划开她的胸腔,再剜出心脏。
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他以剑取出,她好似丧失去了痛感………
她一直都是害怕死亡的……原以为会很痛,可是好像并没有感觉,只是好冷……
死是这样的啊……
自她死后,他将至善之心融入自己的魔心……良久,便蹙着眉头自语道,“为什么?”
说着,就用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
怎么会痛………她不过是一个凡人。
瞬间,大量的画面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我将这灯赠与你,可好?”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怎能不救你。”
“你喜欢我吗?”
梨花树下的少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一滴泪自他的眼角滑落………
他怂哭着……双手颤抖地将早已冰冷的少女抱到自己的胸前,揉着她的发,语气极为柔和夹杂着哭音,“我喜欢你……所以不要死,好不好?”
此时的他再无之前鬼域尊主的模样,就好像一个犯了错而无措的孩子。
然而,无论怎样她都不能听见了。
许是觉得她不喜欢鬼域的阴冷……他将魔心在指间粉碎,“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刹那间,鬼域便如人间一般。
他吐出一口血,抚摸着她的发……笑得尤其温柔,“待花盛开之时……你便是我的唯一的娘子。”
光线灼在他以阴气维持的皮肤上……血肉在腐蚀,衬得他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然而他却毫无知觉……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旁边的鬼物,见此不忍,“主人……你这样形容可怖,恐是会吓到她。”
他并未理会那鬼物……而是抱着她来到密室当中。
至此,他便每日守着她………直到她的躯体出现大量的尸斑。
他好像完全未看到一般,吻上了她额头的尸斑………许久又喃喃自语,“你向来都是最在乎美貌的……”
说着,他取出事早已准备好的针线………将她胸腔的皮【创建和谐家园】合在一起。
“你忍一会儿………不会太痛的。”他看着自己怀里的她。
此时的他已然疯魔了……他未看见穿针走线间……蛆虫的蠕动和腐烂皮肉的翻腾。
缝合好她的身体……他又取出脂粉盒里妆粉,动作温柔地替她上妆。待到将尸斑完全掩盖住,又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对着铜镜里面容惨白的女子,浅笑着说到,“我的夫人真美。”
过了一会儿……许是觉得她没有生机,他耐心地给她脸上涂抹粉色的脂,不想……手指刚触碰到那里的皮肉就掉了。
他的手僵在了空中,约莫是一柱香的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夕夕……别怕……”
“都是我不好。”
说着,他剥下了自己手臂上的皮填在了她的脸上,神情里透着恐惧。“我不会这样弄伤你了。”
话毕,他将自己的脸与她贴得极近……
“你知道吗?所有人都惧怕我……他们说我是魔物,直到遇见了你……你的干净真是让我又恨又妒……又心存不染,于是我想让你陪着我……好让自己能够杀了你以破开心魔,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倒在血泊的模样。”
“我想……那便让你活着吧,可是……”
他还是亲手杀了她。
那天她的血灼热得发烫……他忘不了她最后看向他的那个眼神。
正当手指描摹着她的眉眼时,不料,她的皮肉却纷纷滑落,他神色崩溃,“不要…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我求你……”
越是这样,他抱住她的手便越紧。
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定是嫌这里暗……是不是?”他在癫狂后,忽然又平静地说到。
“点燃所有的烛……永远也不要熄灭,若是你们办得不好,我就将你们全都制成烛油,都陪着我的夕夕,那样她就不会冷了。”他抚摸着她的双眼,语气温柔道。
“是。”鬼物颤颤巍巍回到。
昏黄的烛光………晕染得她已然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血色,他眼里含着笑意,“明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日………你想要着怎样的喜服?”
温热的泪滚落到她的额头……少女却再未如往日一般推开他。
“我永远都会陪着你。”
尽管他知道………她惧他,怕他。
说完,他描绘着她的妆容………或是觉得有什么缺陷。便用匕首取出了自己的血……蘸在了她的唇上。
做完这些………又为她着上喜服。
扯开衣襟时………原本光滑如玉的肌肤被极度腐烂的组织所取代,他视而未见,仿佛她未曾改变。
待一切完成,他抱着她来到行宫………
“主人………您为何抱着一个死人?不如,我们去人间为您寻活着的美人,岂不是更有趣。”
底下的鬼物看着他道。
他眼神变得格外阴沉,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柔和,“你确定她死了吗?”
“那不如……你也为她陪葬吧。”
话罢,鬼物散为青烟。
“若她不在……你们也一并吧。”他眼底带着缱绻的柔情。
他会杀了这世间的所有生灵……再去向她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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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白色鲛纱的少女从石棺中醒来,她清冷的眸子盯着那守在一旁的【创建和谐家园】,“你是谁?我为何人?”
她记不清自己的过往……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所有一切皆为空。
清澈的声音尽管很柔和,却还是使那守护【创建和谐家园】倍感压力,他小心翼翼地道,“你诞生于我玄派【创建和谐家园】的信仰……是众人愿力所塑的神明,上次浩劫几乎毁灭整个修真界,我们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原来如此么。”她的手指抚过石棺上的花纹……随即浅笑着走出了禁地。
正当她要离开玄派时,一清俊的修士挡住了她的去路,他皱着眉头道,“神尊……你不是说过要永远守护此界吗?为何又弃我们而去。”
“守护?何为守护?”霜雪般的少女不解。
“生灵的存亡,我们的愿力所指之向。”修士解释到。
她清澈的眸子泛不起一丝波澜,仿佛诉说着别人的事,“所以……我只能困居此地,对吗?”
少女的情绪没有悲伤…亦未有喜怒。
“对。”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不忍。
她是神明没错………可她的存在却是为众生抵挡天地浩劫的牺牲品,她也许不久后就回归于天地……直至再由愿力造出另外的神明,循环这个过程。
承载愿力……所带来的强大力量,不仅仅是尊荣……也是禁锢和衰亡,她宿命如此。
听出了他话语里的不同,少女笑得一脸悲悯,“好……我亦会与此界生死相连。”
神明的承诺风轻云淡……却阐明了她坚定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