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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黑莲花失忆变甜后-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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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是婆婆丁,山里和寻常野地里都常见,做菜吃味道算不得好,不过它本身有清热解毒的功效。”江醒小心拔起一颗婆婆丁,不急不缓地清理掉根茎上湿润的泥土,“现在是炎夏,用它熬了汤喝,于身体有利。”

        姜茶有样学样,跟着江醒将身前大株的婆婆丁摘了个干净,至于小株的,江醒说留着过段时日再来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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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塾的那一群孩子,瘦得皮包了骨,哪个不是脾胃虚寒的。

        江醒看着姜茶清瘦的小身子,伸手在她头顶轻揉了揉,“怪老师没本事。”

        头顶传来的温热,让姜茶很是不适,她借着抬头顺势避开了江醒不宽厚却温暖的手掌,笑着对江醒道:“不,老师你已经很厉害了,懂得这么多呢。”

        江醒像是被姜茶天真的笑给感染了,也笑了,“其实我也是近两年才跟着周围的大叔大娘们学的,不怕你笑话,老师以前五谷不分。”

        姜茶一点也不意外。

        雇主愿意花重金雇她保护江醒,那么江醒必然不会只是个普通的乡村教书先生那么简单。

        至于江醒的真实身份,雇主自然不会告知,甚至特意警告过姜茶不准探查,但有些东西是不用刻意去探查就能看出来的。

        江醒虽身处乡村,吃穿用度简陋朴素,但他言谈举止间总带着一股子矜贵气息。气质是深入骨髓的东西,就是刻意被遮掩,也会从一些细枝末节钻出来。

        姜茶假装错愕,“那我以后也能像老师这么厉害么?”

        “当然可以。”

        江醒又指着其他野菜和杂草教姜茶,说哪些可以吃哪些不能吃,耐心细致。

        姜茶安静听着,没多时,远处传来周石阿水争执的声音,她不动声色,仔细了听。

        “石头哥,还是叫老师过来再说吧,这么高,若是摔下来了怎么办?”

        “没事,我以前经常爬树,不会摔的。而且这长木耳的树都是死树,老师比我重,来了也不能让他爬上去采啊。”

        “我还是觉得不妥,还是得先告诉老师才行……诶,石头哥,你慢点!”

        姜茶听见了窸窣攀爬声,显然是周石没有听劝,已经在爬树了。

        她余光一瞥。

        那是一棵早已枯死的树,树干和树枝都已经开始朽烂,上面爬着一簇簇肥大的木耳,看着很是诱人,也难怪周石忍不住。

        只是……

        姜茶双眼微眯了眯。

        这棵树朽烂太久了,若是周石继续往上爬,树干早晚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折断。

        江醒丝毫没有察觉到那边的动静,姜茶便也懒得提醒。

        周石摔死与否跟她没关系,她的任务只是保护江醒的人身安全。何况他摔死了也未必是坏事,能少一张吃饭的嘴呢。

        一点也不出姜茶意料的,树断了,周石摔了。

        周石从一丈多高的树上直摔下来,砸在陡斜的山坡上,顺着斜坡滚了下去,转瞬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石头哥!石头哥!”阿水惊慌失色,“老师老师,石头哥摔山底下去了!”

        带了急色的男孩音尖利刺耳,江醒听见了,猛地起身朝那边冲过去。

        姜茶不慌不忙地把余下的几颗野菜摘了才跟上。

        “怎么回事?”江醒赶到周石摔落的地方,问阿水。

        “石头哥爬树摘木耳,结果压断树干摔下山坡去了。”阿水慌而不乱。

        “石头,小石头?”江醒冲坡下高声喊。

        山坡下全是杂草树丛,只隐约能看到一道周石滚落冲撞出来的痕迹。

        江醒看不到周石的身影,也听不到周石的回应,心里焦急,拽着山坡上的杂草就周石滚落的地方往下走。

        山坡陡峭,昨夜又下了雨,湿滑异常,他稳稳地下走了几步,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就摔躺在斜坡上顺着斜坡往下滑,跟周石一样转瞬就消失了。

        后面跟来的姜茶正好见着这一幕,眉头顿时一蹙。

        她没料到江醒竟如此莽撞,情况尚未摸清,就冒失地下去了。

      第3章

        “老师!老师!”阿水彻底慌了,带了哽咽。

        “别吵。”姜茶声色清冷,喝止阿水,认真听山坡下的动静,不多时就听见江醒和周石的声音。

        似乎没出什么大事。

        心稍安,姜茶这才领着阿水寻了来时的路往山下去。

        周石命大,从一丈多高的地方摔下来,又滚了三丈多高的山坡,都没断个胳膊腿。刮伤和擦伤倒是不少,尤其是卷了裤腿的左小腿,在陡坡上磨掉了巴掌大块皮,血淋淋地吓人。

        “幸亏是下了雨,地面松软,否则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不止磨破皮这么简单了。”江醒松了口气,语气却很严厉,“石头,我以前是怎么告诫你的,你都忘了?”

        周石做错了事,低着头认错,“老师,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江醒不多责怪,“先下山找李郎中瞧瞧。”

        虽然只是磨了皮,但不好生医治,一旦恶化流脓还是能要人命。

        姜茶在旁抿着嘴不说话,只看着一身狼狈的江醒。

        江醒身上的伤并不比周石轻,他是背靠山坡滑下来的,为了控制下滑的速度,下意识地去抓杂草,以致双手手掌都被杂草割破了,伤口很深,血肉模糊。

        再就是江醒的后背,虽说他后背的衣裳粘了厚重的泥看不出端倪,但姜茶稍一靠近,就能闻到透出来的血腥味。

        江醒倒像个没事人一般,一把背起周石就走,只是当周石趴到后背的瞬间,他忍不住轻吸了一口冷气。

        姜茶自然听见了,忍不住肺腑了一句‘呆子’。

        -

        江醒找的李郎中,是平安村中唯一一个懂得医术的老大叔。

        老大叔接近五十岁的年纪,从医却有三十余年,只是他懂得并不多,能看的病也就是寻常病症,比如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什么的。

        不过在这乡下村子里足够用了。

        李郎中给周石上了药,又给开了两份药膏和三幅煎药,总共收取八十个铜板。

        八十个铜板已经是折上折了,若是去了镇上,少不得要花上几百个。然而就是八十个铜板,江醒都拿不出。

        江醒把全部家当——五十四个铜板全拿了出来,余下的二十六个铜板,他打算帮李郎中采草药来抵。李郎中宅心仁厚,怕瘦猴子江醒上山采药不成也给摔了,就推说不急,让他还是去镇上替人读写书信慢慢还。

        从李郎中家回书塾的路上,周石趴在江醒背上沉默着哭。

        姜茶看他咬牙强忍着不发出声音,甚至努力控制呼吸,就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周石似有所觉,同她对视。

        姜茶从周石双眼里看到了悔恨,这情绪很浓烈,浓烈到眼眶都装不下,似乎就要溢出来了。

        姜茶别开眼。

        不想看。

        -

        江醒一行人回到书塾时,云草几人正打扫完书塾准备午饭,等看着江醒背着周石回来,连忙围上去帮忙。

        这种时候姜茶是帮不了什么忙的,她也无心插手,只像个旁观者一样在旁看着他们忙碌,面上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事实上,如果不是雇主特意要求,姜茶是很乐意暗中保护江醒的,毕竟不与‘目标’接触,会减少很多麻烦。

        再者,做杀手的,都不喜欢跟人牵扯关系,不论好坏。

        次日是个艳阳天,按原本的安排,江醒要继续上山采山货,现在出了周石的事,他为了快点还上朗中的钱,只好改变计划去镇上,并嘱咐孩子们不能私自上山。

        姜茶也跟了去,理由是自己能读能写,兴许能帮上忙。

        江醒摆摊的地方在茶楼边,茶楼老板早听闻他的事迹,对他很是欣赏,于是无偿借给他一张老旧的小方桌和一张凳子,甚至时不时请江醒喝免费的茶水。

        “江先生,今日可不逢三六九,怎的来设摊了?”茶楼小二帮着江醒把他常用的方桌搬出来,问。

        “今日没其他要紧事,便来看看,能多挣一个是一个。”

        “那祝您今日生意兴隆啊。”小二说着客套话,眼神里却带着厌烦。

        小二也知道江醒干的那些事,但他不欣赏,他只觉江醒可怜,还是那种令人生恨的可怜。

        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作出这番姿态给谁看呢?

        江醒似是早已习惯了小二的阴阳怪气,他并不在意,不慌不忙地拿出笔墨纸砚摆好,又拿了招牌粗麻布挂上,然后端坐在方桌后,打量着街上来往的人们。

        姜茶扫了扫粗麻布上的内容,上面写的是江醒的服务内容:

        读写书信、抄写对联、写福字、写招牌字、描画等等。

        先不论内容是什么,就江醒的这一手字,姜茶就很喜欢,字体刚正有力却不狂放,笔锋锐利却又收放自如。

        向来有见字如见人的说法,单看字,其人该是个才华惊艳、气质卓然、内敛又不失气势的人,可这跟江醒完全靠不上边。

        “你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四处走走看看。”许是见姜茶看粗麻布久了,江醒出声提议。

        “不无聊的。”姜茶摇头,“老师,这上面的字是你写的吗?”

        “自然。”

        “写的真好。”姜茶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内容上,“这都怎么个收费法啊?”

        江醒耐心解释,“读信一个铜钱,写信和对联两个铜钱,其他就要视情况而定了。”

        “一副对联才两个铜钱?”一个肉包就两个铜钱了,这未免太便宜了。

        江醒笑容很浅很浅,“毕竟只是抄写,我本人并不会作对联。”

        这下姜茶是真错愕了,她不认为写字能写出大家风范的江醒,连对联都不会作。

        江醒把姜茶的反应看在眼里,他虚空点了点自己的头,“我这里大概受过伤,不论大小事,稍稍琢磨得多了点就会头疼。日子久了,便不再去琢磨事了。所以我现在写不出对联,也无法凭想象作画。”

        “大概?”姜茶抓住关键词。

        “嗯。”江醒云淡风轻,“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姜茶呼吸微窒,“已经很长时间了吗?”

        “算算日子,有三年多了吧。”江醒依旧微笑着,“其实这也不算坏事,忘却前尘,不去多想,人也能活得轻松些。”

        “活得轻松些……那老师你为什么还要收养那么多孩子?这岂不是很矛盾?”

        “这并不矛盾啊,阿茶。”江醒笑容加深,似乎很乐意为姜茶解惑,“一个是心,一个是身,这有本质的区别。”

        姜茶能明白,却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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