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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这份上,这饭也只能吃了,我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桌上的菜都是上辈子我爱吃的。我想,若不是在将军府,我一定都是一副大快朵颐,不顾小姐形象的样子,我随手夹了个糯米团子,咬开,是有夹心的,里面还掺着蜜。
我现在没有心情,自然觉得腻得慌,甚至觉得那还不如那不加糖粉的酸杏。
饭桌上谢回倒是兴致很高,即使我不太回他,他也依旧说的开心。
突然之间,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谢回的贴身待卫叶铭。他朝谢回耳语了几句,主仆二人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我便知道,这是与我相关的。
果不其然,谢回开了口,只脸上笑意不见眼底:“陈小姐当真是相府的掌上明珠,这才一会儿,相府就来要人了呢。”
我暗暗的喘了口气、自从知道谢回也是重生之后,为了稳住心神,坦然自若地与他心平气和的交流,我也费了好大气力。
谢回起身,低头问我:“那我送陈小姐出去?”
“多谢公子。”我虚虚向他行了个礼。
府外,我看见那辆熟悉的马车,心里一下子安稳了下来,见我来了,兄长立马走下马车将我拉到一旁,与谢回拉开距离:“谢小将军自重。”
“陈公子说的什么话,不过是邀请陈小姐来府上坐坐罢了。”又转身对我说:“陈小姐,回见。”不等我回复,他便扬长而去,很快就连影子也看不见了。
马车里,兄长失去了刚刚与谢回对峙时的狠厉,看着我犹豫着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我揉了揉发昏的脑袋,率先开了口,脸上挤出挤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兄长直言,这般模样,倒让阿鸾不太适应。”
兄长听了我这话 ,索性也不再扭捏作态,直接说道:“阿鸾,你对谢小将军是个什么态度?”
“一般态度。”
“那你对他没半点倾心?”兄长又问道。
我听了这话,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连忙否认道:“自然没有。”又想到这定是谢回说我去寻公主,结果又与他回府的事让兄长误会了。接着忙答道:“兄长放心,我陈鸾这辈子嫁狗嫁鸡不嫁谢将军。”
似乎是讲的话太晦气,兄长连忙让我呸了几声,做出松了口气的样子,又没好气地说:“这点你放心,相府在你后面撑着,嫁狗嫁鸡倒是不至于,好歹会让你嫁个人的。”
“哥!”
兄长笑了笑,“不开你玩笑了。不过阿鸾,离谢回远些。”他顿了顿,说道:“谢回不简单,先前,小看了他,近来朝堂乱得很,他将军府怕不想要在京城只手遮天了。”
我想到了他是重生之人,又在朝堂摸爬滚打已久,手里又有权势,这样的身份想要掀起些风浪还是容易的,我只好低声应了句:“知道了,哥。”
兄长移开了话题,问道:“你最近与御部走得很近?
“还行吧,怎么了。”
“也没什么,只是你在谢府这事是御部的人来打的报告,回头记得准备份谢礼过去,别失礼数。”
“知道了,哥。”
我让下人给温府送了信,约楚宸见面。温玄与我算不上熟,但我脑海里但又可以让御部出面的,也不用细想,便只剩下楚宸了。
我回到房间,今天起得早,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我早就累了,没一会就睡去了。这天所经历过的事情真像一场梦,荒诞离奇,却又要我不得不接受。
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桌上还留着青青准备的点心,应该是我睡得沉,就没叫我,预备着我醒来给我垫肚子的。
我独自坐在桌前,屋子里生着炭火,青青怕我晚上睡觉时会闷,关窗户时没关死,留了一条缝,凉风透过那缝隙吹到我脸上,借着冷风,我一直坐到了天明,心绪也随着平复了不少。
我与楚宸约的还是那个酒楼,因为已经来了一次了,那马车夫也记得了路,可另我意外的是,尽管我早到了一刻多钟,推开门,楚宸已经坐在房间的椅子上了。
见到我,他收起了手上把玩的扇子,对我笑着说道:“好久不见了,陈姑娘。”
“一日不见,也算得久么?”我笑着回他,边说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陈姑娘这话不对,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说来,我与姑娘已是几年不见了。”
“楚公子歪理倒是一套。”
楚宸没管我的话,把店小二叫了上来。我还没等他说话,便眼疾手快把荷包往桌上一扔,对小二说道:“这顿我请。”
“上顿也是姑娘请的。”楚宸提醒我。
“楚公子说的我财大气粗。”
“我看姑娘是人傻钱多。”
“你。。。你说谁傻呢?”我想着,又非亲非故的无缘无故的还挨了顿骂。
“他邀你就去了,亏还是相府的小姐,狐假虎威,装腔作势都不会,可不就是傻气。”就算楚宸不点名道姓,我也晓得他说的是谢回。
我不好否认,只好转移话题,斟酌着开口:“昨天谢谢你了,前天也是,不过你这算什么,做好事不留名?”
楚宸听了这话,把扇子打开,端起了架子:“那些名声对我没用,不如给姑娘,至于谢,姑娘打算怎么谢我?”
我微微一笑,道:“那看楚公子想要什么?”
他思考了一会:“不如姑娘替我寻份差事?”
“嗯?”
“我自幼双亲皆亡,自懂事起便在温府干活,我自喻尽心歇力,可温家对我实在不好。”他饮了口茶水,又接着说道:“我今儿个没把姑娘当外人,这才自己的家底都抖了出来,之前我左右也算帮了姑娘的忙,姑娘这般良善,不会坐视不管的吧。”
我瞅了眼坐在对面的楚宸,他身上衣服的料子一看便知是极好的那腰上的玉更是通身雪白,镂冰雕琼,若是当出去,温饱肯定也不愁了。
楚宸生得高,先前与温玄站在一起时,比他还像个公子哥。就温玄对他那个态度,温家再不济打狗也要看主人,对他也应当是差不到哪去的。
“楚公子谎话拙劣。”我笑眼盈盈。
“这是姑娘第二次这么说了。”
“第二次?”我不解。
“开个玩笑罢了,姑娘不问问我想去哪儿?”楚宸挑眉笑道。
“想去哪儿都行,皇宫里都给你塞进去。”我不在意地挥子扬了扬手。
“我不去皇宫,我想去相府。”楚宸喝了口茶,回答的干脆利落。
我嘴里的虾饺还没咽下去,被噎了一下,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得再确认一遍:“哪儿?”
似乎是怕我听不清,楚宸特意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字的又重复了一遍:“相府,就姑娘一会儿要回去的那个相府。”
我强颜欢笑。
就这样,楚宸与我回了相府。
相府也大,人流更替换动如流水般,【创建和谐家园】去一个人不是难事,只是巧的是回府的路上遇上了兄长,楚宸快我一嘴,,说是我新招的贴身侍卫,大概最近的经历的事实在太多,兄长直言【创建和谐家园】的不错,确实需要个人来保护,问了楚宸几句便同意了。 青青开始还震惊,后面不知楚宸贿赂了她什么,也就不吭声了。
一切都顺利地过分。新年马上要过去了,最我又回归了寻常的日子,女红,读书,再是琴棋书画。楚宸陪我了我几日,我便感受到了他的无趣,。
那日,我在书房练字,他坐的离我不远,中午剩的花生要在他手里一抛一抛的,他与我搭话:“你们世家小姐平日里都这么无聊么?”
我手上握笔的动作不变,道:“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去花园转转,沿着最东边的那条道一直走,那里的尽头应该还开着梅,白的、粉的,红的都有,趁着还没谢,多去看几眼。”
他挺直了身子说道:“我是问姑娘无不无聊。”
“还行吧,你玩花生的时候注意些,别抛到地上去了。”
楚宸一听了这话,立马抛一颗花生到自己嘴里的,走到我身边,从背后环住了我,右手包上了我握笔的手。
我吓得一激零,手里的毛笑尖的墨水滴了下来,在宣纸上晕开了一大片。
“楚宸,你干嘛,我现在是我们现在可是主仆。”慌乱之中,我连忙说。
他和我靠的很近,身上带着股好闻的香,说不上来,挺清爽的味道,至少我不讨厌,我听见楚宸说道:“教自己的小姐写字,有什么不可以的吗?”他盯了盯我之前写的字,顿了好久才说出句:“小姐的字真是…”
“什么?”我字不丑,甚至在世家小姐中排的上号,因此,我也实在好奇他会做出什么评价。
“状如鸡爬。”他在憋笑,我听了出来。
我听到这话,想要起来与楚宸好好讲两句,却抵不过他抓着我的手力气大,又被压了下去。
他不再理会我,反而开始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我也就只好顺着他的力气练字。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他的字了,上次邀我去酒楼的那张字条上我就见过。楚宸字如其人,写得一手好字,真的担得起一句飘若游鸿,矫若惊龙。我想他应该可以与教我夫子媲美了。
我暗骂他真是个骗子,还是谎话假的不能再假的那种,下人哪会写出这样的字呢?
“小姐很紧张?”
他离我很近,讲话时的气息吐在我耳朵旁,有些氧。我微微侧了些脸,便可以看到他脸上的那颗痣。
他虽然与我讲话,手上的动作还是继续,眼睛也盯着桌上移动的笔。很专注的样子,我不大见
过。
楚宸写完一句话,便把笔丢在了桌上,还顺手拿了余下的花生,走到了门外,笑着说了句:“小姐,回见。”便一溜烟的出去了。
“哎!”我刚想说句什么,却连人影都看不见踪迹了。
我先前他突然环住我后,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似的,只看了开头的两个字,便再也没有注意到他写什么了。现在人不在了,我又重新把目光投到那张宣纸上,那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晚上带小姐出去玩,可好?
我忍俊不禁,难怪他刚刚跑的那么快,这是连给我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了。
晚上夜幕渐渐落下,天边还有些霞,黑色紫色连成一片。我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突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姐好等?刚刚耽搁了下,来得迟了些。”我转过身去,楚宸的脸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看了看我,然后皱了皱眉:“小姐穿的这么少?”
“还没开始等呢,你就来了。我刚吃过饭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回屋子,要是被门口打扫的下人看见了我披着披风出去,指不定又去找母亲打小报告了。”我笑着点了点他:“要是母亲知道了,你这个月工钱可就没了。”
楚宸闻言,把身上披着的鹤氅披在了我的身上:“若是小姐身子给冻着了,这个月工钱我也定是拿不到了。”
“应该是青青拿不到了吧。”我笑着说,那鹤氅上还带着楚宸的体温,我的确暖和了许多,我看着他,问道:“那你自己呢,不冷么?”
“小姐管好自己吧,别冻着了,我习过武,比小姐肯定不怕冷些。”
我无言以对,只好问他:“我们怎么出去,要小心些,别被母亲发现了。”
“小姐一会就知道了。”楚宸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确实立马就能知道,我看着面前的狗洞,组织了好久语言才勉强开口问道:“你是想让我钻这个出去?”
“对啊,有何不可?”他笑道。
“你不是会武功,话本上会武功的人轻功也应当会吧,你不可以直接把我带出去么?”我急了起来,连忙问道。
“不能,小姐真是话本看多了,难怪连夫子的布置的作业还要求着下人代笔。”楚宸拿开最后一捆掩盖在洞口的枯柴,转头看着我,拍了拍手上的灰,说道:“不过还是小姐为我想的办法呢,叫我来这看梅花,这里平日里有没有人来,又正好离外面正好只隔着一堵墙,我就砍了些旁边的树丛,开了这个洞,这样小姐想什么时候出去都可以了。 ”
他一副只为我打算的样子,我差点没背过气去,皮笑肉不笑:“那这么说来,还真是谢谢你啊。”
“小姐客气,为主人分忧,是我应该做的。”我看着楚宸脸上不变的笑脸,皮笑肉不笑,道:“楚公子先请。”
“好啊。”
他倒是爽快,洞已经开了,也不好不走,我只好也跟着出去。
已经出了相府, 到了街外,我笑眯眯地对楚宸说:“楚公子,知不知道我那里种的是上好月季,你一砍就是那么一片,楚公子,不是,是小宸子,本小姐要扣你工钱。”
“姑娘,有没有听过句话叫不知者无罪。”
“你怎么不叫我小姐了?”
“府内是小姐,府外就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