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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相公收养了个孤女,他俩便往琴瑟和鸣的方向发展。
府里已经容不下我,我主动和离。
和离不久,在小院门口救了一个饿昏头的秀才。
可这秀才好生厚脸皮,借盘缠也就罢了,还要以身相许?
我真是怕极了成亲之后的日子,毕竟未和离之前,我在府中的生活,可谓水生火热。
1
「咳……咳咳……」
晚间,小桃正伺候我宽衣时,我忽然掩唇咳了起来。
说来我这咳疾断断续续的约莫已有一月,自一月前我与沈牧为着苏婉争执了一场后,我便受了风寒,而沈牧却再未踏进我院里半步。
我缠绵病榻时,小桃去请过沈牧几次,也未曾将他请来。
小桃见我咳得厉害,欲言又止道:「夫人……国公爷他……」
我微蹙着眉,掩着唇有气无力道:「说吧,他还有何事是不能告诉我的。」
小桃紧紧地咬着嘴唇,满眼的为难:「国公爷他下了令,将侯府那边老太太的药断了,说是那药于苏小姐的魇症有极大的疗效,便都紧着苏小姐了。」
我神色一僵,身子不由得一个趔趄,幸而小桃扶住了我,又道:
「老太太那边的丫头今日方才偷偷过来找奴婢说了此事,说是老太太断药已有一月了,眼下身子已撑不住了,可老太太不想让夫人你为难,这才一直瞒着没说。」
我心下凄然,眼泪簌簌地往下掉:「我去求他。」
2
我虽是荣安侯府嫡女出身,可荣安侯府到了我父亲这辈早已没落了。
祖母吃的那药稀少又金贵,侯府自是没有的,那药一直都是国公府这边给祖母供应的。
我去寻沈牧时,门前的侍卫面露难色:「夫人,国公爷今日还未回府……」
我抿了抿唇,想着天色已晚,沈牧必然不久后便会回来,于是便道:「那我进去等他。」
侍卫下意识地抬手阻拦:「夫人,不可……」
我抬起眼眸,眼神清冷道:「怎么,国公爷的屋子什么时候连我也不能进了?」
侍卫匆忙收回了手,跪了下去:「夫人恕罪,是属下僭越了。」
回想起我和沈牧刚成亲那几年,虽不曾如胶似漆,却也称得上是琴瑟和鸣。
他的屋子,我以往都是来去自如的。
记得有一回我来找他,见他在处理公务,我便自告奋勇要帮他研墨。
然而研墨时,我不慎恍了神力气用大了些,将他那方异常珍贵的砚台给摔坏了,黑色的墨汁洒的到处都是,甚至还弄脏了他的衣袍。
我被吓坏了,眼泪汪汪的向他请罪,却不想他非但不在意,还一时玩性大发,拿起笔沾了些墨汁给我画了个大花脸。
画完后,他捧着我的脸促狭地笑道:「别哭了,我惩罚过你了,如今也算是扯平了。」
我羞恼地捶打着他的胸口,他兴致大好,一把将我拉入怀里,笑着与我耳鬓厮磨了一番。
3
如今想来,沈牧的屋子,自打当初他将苏婉领了回来后,我便再未进去过了。
苏婉是沈牧的至交好友苏沛之女,当年苏沛因公殉职,一家老小被仇家所害,只留下一个寄养在庄子里的苏婉侥幸逃过了一命。
沈牧将苏婉领回来时,苏婉不过还是个十岁的【创建和谐家园】,体弱瘦小。
沈牧曾说苏婉进了国公府,便是他与我的女儿。
沈牧亲自教导她读书习字,数年来,她在国公府被沈牧精细地养着,出落得娇俏又水灵,年初时她过了及笄,陆陆续续的也有人上门提亲来了。
一月前,我曾将苏婉叫到跟前,方与她提及此事,她骤然掩面,满腹委屈,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口口声声道:「夫人,我不嫁,我只想一辈子留在府中孝顺您和国公爷。」
我当苏婉是姑娘家羞怯的心性,便语重心长道:「女子大了,自是要嫁人的,如今我只是想问问你,那些提亲的当中,可有你中意的,若是有,岂不更好?」
我刚说罢,苏婉那张明媚娇俏的脸蛋却愈发惨白,她忽然跪在我面前,哭的双肩颤动,瞧着可怜却又十分硬气道:「夫人,我不嫁。」
恰逢沈牧回府赶了过来,见苏婉在我屋里受了委屈,他的脸色当下便沉了下去。
苏婉一见沈牧来了,却是站了起来,飞快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哭诉道:「国公爷,夫人想让我嫁人,我不要嫁人!」
4
苏婉进府五年,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胆大,浑然不顾男女有别,堂而皇之的与沈牧做出如此亲密之举。
便是亲生的女儿,也不该如此,遑论苏婉只是个养女。
可我不曾想到,沈牧非但未将她推开,甚至还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宽慰道:「不想嫁便不嫁,有我为你做主,自然没人能逼得了你!」
他说罢,冷冽的目光流转在我的脸上,如刀子般,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待苏婉被沈牧安抚下来后,沈牧便神情不愉地质问起我来。
「婉儿到底不是夫人所出,如今不过刚刚及笄,夫人便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从国公府中撵出去了吗?」
5
多年来,我恪守本分,尽心持家,以沈牧为天,知晓他看重苏婉,但凡府里进了什么好东西,我都是先紧着苏婉,从未亏待过她半分。
可没想到,在沈牧的眼里,我竟是那等心肠歹毒的恶人。
沈牧显然是动了怒,可我却还是顶撞了他。
「国公爷当真没听见外面的那些传言吗?有人说国公爷与苏婉明面上是父女,这背地里怕是早就打算将苏婉纳为身边人,亦或者你二人早就暗通款曲了。」
我说罢,余光扫过苏婉的脸,不见她有半分委屈,倒是眼神闪躲,面露心虚之色。
可不想,沈牧却一个巴掌扇了下来,我吃痛地捂住【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半边脸颊,耳朵里嗡嗡作响。
却听沈牧言辞狠厉斥责我道:「简直荒谬至极!」
沈牧说罢,始终不忿,又道:「别人胡言也就罢了,你乃是武国公府的堂堂主母,你竟也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别人不知,你最是清楚,当年苏家遭了难,婉儿为此患了魇症,她如何能嫁人?你便是要给她张罗婚事,也合该等她的魇症消了再做打算!」
苏婉确有魇症,当年初来府中时,都是日日夜里发症,那些日子,沈牧亦是夜夜守在她身边,她的魇症也逐渐有了好转。
而后苏婉的魇症三五日发作一次,巧的却是,但凡沈牧来了后院,她的魇症发作起来,白日黑夜都不分了。
沈牧本就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纵然后院里有我这个妻子和几个妾室,可国公府里却未曾有个一儿半女。
我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个我一心爱重的男子,我鼓尽了勇气道:
「自古男女有别,国公爷与苏婉方才那些亲密之举,便是身为妻子的我,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逾距。如今我便斗胆问您一句,您当真只把她当作女儿一般,此生绝不会对她有半点非分之想吗?」
6
我如此一问,必然是与沈牧撕破了脸,但若他真无念想,今日过后,纵然心里有气,他也该好好考虑考虑苏婉的婚事了。
只是一旁的苏婉脸颊微红,眼中却还闪着期待之色,即便沈牧是真的瞧不出来,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却见沈牧神色微变,显然未曾料到我会有此一问,良久后他方才义正言辞道:「歇了你那不堪的心思,当真是不可理喻!」
他怒极,转身拂袖而去。
可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只剩下一片凄然。
若不是心虚,他为何不肯堂堂正正的与我言说他与苏婉之间并无苟且,日后更无可能呢?
7
虽然此事已过去了一月有余,可回想起来依旧是历历在目。
我低下头,看见那跪在地上的侍卫,一脸的诚惶诚恐,心中不由一哂:
「难不成这屋子里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我知道的不成?」
侍卫脸上的神情更为慌张。
见此,我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了进去。
沈牧的确不在府中,我多年不进这间屋子,如今进来,却仿佛进了间女子的香闺。
屋子里的熏香料从沈牧惯用的龙涎香改成了沉香,曾经摆放在南角的那扇山水图屏风也换成了苏婉喜爱的海棠簇锦图样的。
不止是这些,这些年沈牧亲自教导苏婉读书写字,屋子里自是加设了案桌,白玉案桌同沈牧的红木案桌拼接摆放在一处,案桌一应所有的东西都是各两份。
虽说是各两份,每件东西看似一样,却又有着细微的区别。
我随手从沈牧的桌上拿起一支狼毫笔观摩了一番又对比着苏婉的笔,沈牧的那支要大一些,苏婉的这支则小巧一些。
再逐一看来,这两份东西倒真像是一对有情人共有的,摆放在一处,件件都是刚好一对。
我放下东西,又细细扫了这屋子一眼,南角的屏风处竟还加设了一个贵妃榻,那榻上还铺了一层柔软的狐皮,看着便觉着舒坦,更别说是上去躺上一回了。
可我怔怔地看着那贵妃榻,眼睛却不由得红了几圈。
当年我央求着沈牧,也想让他在屋子里加设一个贵妃榻,可我磨了沈牧许久,最后沈牧却不耐道:
「你若无趣了,便自行回屋歇息去,我日常处理公务都得在这屋子里,若是在这里增设个贵妃榻,岂不叫人贻笑大方!」
如今我却没想到,沈牧还是在这屋子里加设了个贵妃榻,到底也只有苏婉能使得他能软下这个心来。
8
我等了沈牧近一个时辰。
茶水陆陆续续换了有五六回,眼看到了亥时,沈牧却连个影子都没有。
「国公爷今日是不是不回府了?」
我问了一旁斟茶的丫鬟,那丫鬟神色一慌,惶恐地跪了下去。
「夫人恕罪……奴婢……奴婢……」
我眼神淡淡道:「国公爷到底去哪儿了,你实话实说便是。」
我虽与沈牧早已夫妻不睦,可我到底还是国公府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