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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鸟与荆棘-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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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维鸣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不是上学的日子,他没穿校服,穿了宽松帽衫和浅色牛仔裤。颜色搭配的很好,简约随意。

        “你来了。”他热情的笑着冲温梦挥手。

        “其他人呢?”

        “还没到,你是第一个。”

        ***

        廖维鸣家很大。

        大到温梦站在玄关向客厅望过去,愣是没能一眼看明白结构。只觉得左边一个门、右边一个门,后面连着道楼梯,快赶上迷宫了。

        屋内所有家具都是红木的,明明应该走中式风,偏偏又全部描上了金线。墙角立着仿制版罗马立柱,再配上一水的大理石地面,不土不洋,一种乍富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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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嘴里叼着铜钱,通体灿金,几乎要闪瞎人眼睛,生怕访客不知道这家人有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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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早就知道朋友家富裕,可当温梦真的眼睁睁这样的场景时,还是觉得震撼。

        她努力克制自己东张西望的冲动,跟着廖维鸣走进客厅。沙发靠垫里填满羽绒,柔软细密。人一坐上去就被完全包裹住,像陷进水里。

        “我喊阿姨给咱们拿饮料。”

        “不用了,我不渴。”温梦拘谨的拒绝了。

        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她干脆直奔主题,把书包的从肩上卸下来,掏出用彩纸包好的盒子:“这个是给你的。”

        “?”

        “生日礼物。”

        廖维鸣有些意外:“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不用给我买东西的。”

        “就是一本书,也不贵。”眼见对方马上就要拆开包装纸,温梦赶紧拦住了他,“一会儿再看吧。”

        如果被发现是教辅书,廖维鸣估计会当场暴走,那她可承受不住。要是李彦诺也在就好了——明明是同谋,他可倒好,独自迟到,把她自己扔在风暴里头。

        廖维鸣不知道原委,听了温梦的劝阻,果真停下。指尖摩挲起包装纸破损的边缘,眼里闪着蜜糖似的光泽。

        “谢谢。”他突然生出些感慨,笑起来,指了指彼此的距离,“感觉好神奇。就我和你,这样在沙发上坐着。”

        平时连学习小组都是一群人,确实很难有像这样和廖维鸣单独相处的时候。

        “是啊。”温梦附和。

        廖维鸣对礼物表现得越是爱不释手,她就越是心虚,说完尴尬的笑笑,不再开口。

        做饭的阿姨训练有素,听见客人来了,都不用招呼就从厨房走出来,端了两杯可乐放在茶几上。汽水冒出泡泡,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劈啪作响。

        客厅里些许沉默,谁也没去喝。

        “是不是感觉有点无聊?”片刻后廖维鸣放下书,“要不我带你转一转吧。”

        这句话简直成了救命稻草,温梦马上起身:“好啊,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画呢。”

        她其实一直很好奇像廖维鸣这样的人物,能创作出个什么样的作品来。

        但对方脚步停了一下,神色中难得露出点迟疑。

        温梦捕捉到了他的为难。

        也许是廖维鸣觉得他的画拿不出手?该不会前阵子他是借着美术集训的幌子,逃课在家里打游戏吧。

        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毕竟是朋友的生日,温梦决定善解人意的替对方开脱一次:“我就是随口一说,或者我们去院子里……”

        “没事,来吧。”廖维鸣笑笑,打断了她,“画室在二楼。”

        ***

        顺着漫长的台阶上去,路过比温梦卧室还要大的衣帽间,走廊尽头有一扇沉重的木门。用力一推,浓厚的松节油味就像海浪一样拍打过来,瞬间把人淹没。

        画室里有不少已经完成的作品。

        大部分是素描,也有水彩写生。技法纯熟与否先抛开不谈,无论是山涧中跳跃的一尾鱼,抑或是夜里绽放的白檀,都是很有灵气的。

        温梦边欣赏边赞叹,几乎要为自己先前小瞧廖维鸣而道歉了。

        除开立在地上的那些,桌上还摆着个速写本。摊开的那页上是个熟悉的人物,政治课马老师。

        廖维鸣几笔就勾勒出对方一手拿粉笔一手叉腰的模样,为了强调马老师英年早秃,他还特意在人家头顶上加了三根线。雄赳赳,气昂昂,灯泡一样闪闪发亮。

        温梦被戳中笑点:“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不怕被逮住吗。”

        “我在桌子下面画,马老师眼神不好,发现不了。”

        “真有你的。”

        见温梦还要往下翻,廖维鸣突然紧张起来,按住了本子:“后面还没画完呢,等画好了再给你看。”

        温梦松开手,笑着抬起头:“好。”

        这么一来一回之间,注意力就无意间转到落地窗边的柚木架子上去了。那上面摆着一副完成了一多半的油画,颜色颇为鲜艳,笔触锋利。

        温梦好奇的走过去,在看清内容之后,话音被卡在嗓子里,随着惊讶的呼吸起伏。

        画上是一只鸟。

        准确来说,是被夏日最后一场骤雨打落的鸟。

        它正张开明黄的嘴,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鸣叫。羽毛耷拉着,胸膛被荆棘贯穿,鲜血滴落一地。

        “这也是你画的?”温梦提问时几乎要屏住呼吸。生怕一口气喘大了,这条无辜的生命就会立刻死去了。

        “嗯。”

        “它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撞到木刺上面去了。”廖维鸣语气放得轻,说完侧脸看她,“画的还行么?”

        美是人类共通的感受。即便温梦不懂艺术,也不影响她从这副画中看出正在凋零的美。濒临窒息的绝望,痛苦但无用的挣扎——所有这些情绪几乎要挣破纸面,直冲到她身上来。

        每一笔都是如此敏感而细腻,完全不像是廖维鸣能画得出来的。

        至少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廖维鸣。

        “你画的太好了。”温梦喃喃自语,这朴实的六个字就是她的全部回答。紧接着巨大的疑惑开始膨胀:“可为什么要画这个?”

        光是这些血淋淋的颜色,就足够让人不安了,更别提意味深长的选题。

        她看向廖维鸣,期待一个来自朋友的解释。

        廖维鸣避开对视,若无其事的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纯粹展示一下本人深厚的艺术造诣。”

        像是怕温梦不相信似的,他又补上一句:“我也是第一次调出这样的洋红色,怎么样,冲击性够吧,是不是跟梵高老爷子有一拼?”

        哗啦。

        紧绷的气氛瞬间就地散架,就连原本那点子要凋零的美感也没有了。

        廖【创建和谐家园】好像得了不【创建和谐家园】就会死的病,自吹自擂到让人无话可说,唯有抱拳喊出一句“服气”。

        “是,您说得真对。”温梦顺着他的话头往下顺。适度吹捧总得有,谁叫人家是寿星呢。看来艺术和生活是两回事,廖维鸣分的清楚,是她想得太多。

        警报解除,暖风从中央空调里吹出来,徐徐落在鼻尖。柔软又蓬松,叫人心里也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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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梦好奇心被充分满足,也开始惦记起客厅茶几上那杯冰可乐:“那我们下去吧?我有点口渴。”

        廖维鸣爽快的答应了。

        往楼下走的时候,温梦抬起腕子看了一眼手表:“都快5点20了,其他人怎么还没来?”

        李彦诺是不可能迟到这么久的,这不是他的风格。

        廖维鸣手扶在楼梯把手上,说的含混:“不知道,可能是堵车吧。”

        ***

        其他人是过了六点才到的。

        在等待的多半个小时里,温梦和廖维鸣已经快要把一整部《安娜贝尔》看完了。

        起初也并不是想看鬼片,纯粹是温梦玩不明白FIFA游戏,电视上播的足球比赛她也不感兴趣。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总不能拆开练习册当场做题吧——虽然送给廖维鸣的生日礼物就是这个。

        “要不要看电影?”廖维鸣蹲在电视前翻起蓝光碟片。

        乱七八糟的光盘混在一起,盒子都是错的,根本分不清是哪部片子。等碟片插|进光驱里、阴恻恻的音乐响起来,两个人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鬼娃娃。

        “你害怕吗?”温梦试探的问。

        “怎么可能,我胆子大得很。你要是害怕就直说,我是不会笑话你的。”

        话到这个份上,温梦才不会服气:“我也不怕。”

        一个赛一个的嘴硬。

        吹牛一时爽,看片火葬场。家庭影院音效太好,经常在最要命的时候狠狠响上那么一下。吓得温梦紧紧抱着靠垫,整个人直往沙发下面溜,可乐都顾不上喝了。

        廖维鸣比她稍微镇定一点,不过强的也十分有限,脸白的都要透光。

        恰逢此时,屏幕上安娜贝尔顶着斑驳的面孔,咧着大嘴冲屏幕外的两人邪魅一笑。

        这下温梦生怕自己憋不住尖叫,干脆把靠垫举起来,挡在前面,眼睛都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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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维鸣的喉结不自觉滑动了下。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拍了拍温梦的肩膀:“鬼已经走了。”

        “我不信。”

        “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

        温梦才不会上廖维鸣的当,这人一点谱都没有。

        她只管抿着嘴摇头,一声不吭。

        如果问十个人,也许十个人都会说,温梦的嘴长得好。唇形丰满,颜色是调色板上永不干涸的洋红。

        叫人很想伸出手轻轻探一下,也只是探一下,去蘸取那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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