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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风凌桀,此时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颜浔怀中的那个女人身上,冰凉的眸中带了几分打量,他来这里的时候,听到过几分关于冥殿夫人的传言。
但是他并未相信,因为在他心中,冥殿就是一个淡漠寡情至极的人,虽常年嘴角上扬,但是并未有感情。
可是此时风凌桀见颜浔对他怀中女人的态度,对方骂他竟然还面色无波,甚至带了几分纵容,心中微微也有了些重新的考量。
注意到对面人的视线,颜浔将殷茵再度搂了搂,大掌将她的小脸儿掰到内侧几分,暗含警告,“啧,太子殿下无妻,也不用这么看着爷的夫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抢人呢?”
“冥殿想多了。”风凌桀移开了视线,自若地回了一句。
“也对,太子殿下如今风韵犹存,定然有很多小姑娘芳心暗许,不差爷怀中这一个。”颜浔挑眉说道。
风律在一旁,额角隐隐发黑,风韵犹存这种词,是对一个大男人说的吗?看冥殿的模样,分明就是在挑衅,的亏自家主子自控力够强,否则他左一句讽刺,右一句讥嘲的,没一掌拍过去都算仁慈。
风凌桀何尝不想一掌毙了对面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又不是没交过手,想到上次,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冥殿过奖。”平静地接下了他的话。
“不客气。”颜浔欣长的身影被月光拉得老长,慵懒的姿态中带了几分随性,“爷的夫人睡着了,怕她着凉,就先走了,等着太子殿下的厚礼了。”
颜浔慢悠悠地说完,偏头,又看向了有些僵硬站在一旁的风律,眼神中颇为嫌弃,“太子殿下的人怎么都这么没风度,追着一个小姑娘不嫌丢人吗,而且,还追得这么狼狈,难看。”
风律顿时火气上涌,说他就说他,干什么老是要带一句太子殿下!
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颜浔的话再次打断,“看来爷给夫人准备的防歹徒的迷魂粉挺好用的啊,下次,有机会再给你试试啊。”
语罢,颜浔怎么帅气地来,就怎么潇洒地走,那流畅运起气功的姿势,都透露着此人绝对的嚣张。
“太子殿下,此人真的是冥殿吗?怎么和传言中相差那么多?”颜浔刚走,风律就迫不急待地走到风凌桀的面前,问道。
“如假包换。”风凌桀眸光稍显淬利。
风律还有疑惑,“那太子殿下您怎么和他认识的?看情况你们的关系并不好。”
“之前交过手,本宫败了。”风凌桀实在是不想回忆当初的事情,一想都觉得火气上涌,怒气未抑。
当初他受命来到流域,只是为了帮父皇办事,哪知路上竟然遇到了杀手,当时他微服私访,并未带太多的侍卫,因为不方便。
本来以为这是一场恶战,结果对方的人很快就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玄色衣袍的人尽数杀害了。
当时他看到了气度不凡的颜浔,也瞧出他是下命令的人,正要去道谢,哪知那人就懒懒地扫了他一眼,“爷的地方,乌烟瘴气的人怎配在此地动手。而且他们实在是太弱了,爷给你换一批。”
随后,刚刚的那些玄色衣袍的人全数向他攻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人!
御敌的同时,风凌桀下意识地朝他看去,那人颇为散漫地看着他被人夹击,还失望般地摇头。
顿时一阵耻辱感袭遍全身,他极力破开这些人的包围圈,向他攻去,可是他实在不敌,过了十招左右又被打回去。
他不甘心,又再次攻去,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完全就是在被吊着玩儿!
最后他体力不支,受了不轻的内伤,撑在地上,眼中除了暴怒都是杀意。
颜浔漫不经心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太子殿下还是少出门的好,下次遇到更加厉害的刺客,爷可帮不了你。”
居然知道他是的身份,风凌桀有些惊诧,但想着刚才的事情,火实在是消不下去,“本宫并未得罪阁下,不知阁下此番何意?”
“啧。”颜浔抬手支着下巴,似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幽幽地吐了几个字,“看你不爽。”
“你!”饶是风凌桀再有气度,也被颜浔耗了个干净,“你到底是什么人?”
颜浔听到这毫无营养的问话,有些鄙视地看着他,“你不仅武功有待提高,眼力界儿也该多锻炼锻炼了。在流域,谁敢像爷这么嚣张?”
看着颜浔似乎怀疑他脑子有问题的眼神,风凌桀恶狠狠咬牙切齿地发出了两个字,“冥、殿!”
颜浔嘴角上扬了几分,慵懒中带着几分赞赏,“孺子可教。”
风凌桀简直想吐血了,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他不能一直坐在地上,否则他真的会被气得爬不起来。
“冥殿和传言相差甚大。”他真怀疑,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传的。
颜浔似乎很是意外他的问题,“那些人自然是见识浅薄,未领略过爷的风华绝代,只能靠杜撰,没想到,英明的太子殿下居然信了。”
“……”风凌桀真的,真的已经被气得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如今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糟心耻辱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好心”的冥殿殿下派人护送他出了流域,而与其说是护送,不如说是架着他丢出去的。
他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当时,他便发誓,一定要报此仇。
回忆到此处,风凌桀的心中仍然是郁结难抒,轻吐了一口气。
而风律见主子脸色不好,也不再过多追问,护着风凌桀往村庄的方向走去,半道上,风凌桀忽的想起来一事,问道:“迷魂粉是什么?”
风律想到自己刚刚竟然被小姑娘给算计的事情,答道:“之前是属下大意了,防备不足被冥殿的夫人暗算,中招失神了,被她逃掉,想必,她用的就是冥殿刚刚所言的迷魂粉,不过,这药物的功效这么强。”
“嗯。”风凌桀对于流域的印象,就停留在了这阴险的方面,不疑有他。
等他们走到村庄的时候,被这里的一片狼藉给诧异到了,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被打伤在地,一片哀嚎,而之前抓的那些人,一个个早已不见了踪影。
风凌桀拳头紧握,淡然的脸上出现了裂痕,眸色中简直恨不得将人大卸八块,极其寒凉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响起:“颜!浔!本宫跟你势不两立!”
而刚刚完成了主子的吩咐,还未走远的原赦,听到这样的声音,只得淡淡地摇了摇头,如今又多了一个。
这些年,他们主子招人恨的本领不退,反倒是精进了不少,他们殊冥殿所招惹的仇家,真的已经数不清了,还一个比一个有分量。
他实在是担心,不知道哪天殊冥殿就被四方的仇家给轰了。
这时候,颜浔抱着殷茵回到了殊冥殿中,将人直接放到了他的寝殿,褪了衣衫,拉过被子盖住。
他看着睡得极其香甜的某人,脸色阴沉又有些无奈地拿手指戳了戳她有些绯红的脸。
“你的家在安南国吗,之前为何不跟爷说呢?”
“爷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非要逃呢?”
“爷对你又不凶。这次,爷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呢,你说,爷该拿你怎么办?”
一连三个问题,颜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办,看着这没心没肺的女人,真想把她掐醒问问。
“呵……”自嘲地笑了声,颜浔拉过殷茵的小手,打算给她盖在被子里。
可是,他手上忽然触及到一片粘稠,他翻过来,赫然就看见殷茵的掌心有些血肉模糊,他心中一惊。
仔细观察了片刻,才发现这应当是被小石子扎出来的,蓦然回想起她忽然有些精神充沛开始再度逃跑的样子,额角有些突突。
笨得要死!这种方法都用得出来,这脑袋瓜里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真想一次性给她清个干净。
无奈,颜浔起身,在房内找了一些药和纱布,然后走到床前,轻轻打开她的掌心,到处都是刺眼的暗红,他眉头紧锁,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伤。
之前他所受的伤几乎都比这还要严重百倍,他都没皱过眉。
先用水洗过,然后再拿药酒轻轻给她擦一些,尽管他用尽了毕生的温柔力道,酒染上伤口的痛,还是让殷茵在睡梦中不安,轻嘤了一声:“嗯……”
颜浔叹了口气,算了,他再温柔一点,认真地给她擦着药酒,他自己的身体却有些紧绷,“女人,爷还从来没这样伺候过谁,你可别再不知好歹了。”
颜浔总算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她的小手用药酒都擦拭了一遍,然后给她洒上药粉,用纱布缠起来,最后绑了一个很丑的蝴蝶结。
“啧,爷的技术还不错。”颜浔看着她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小手说道。
折腾了这么久,总算是弄完了,他将殷茵用被子裹起来,密不透风。
旋即,颜浔立在床边,面色平静,唇角的弧度不若平时那般明显,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他的眸色松动了几分,“啧,爷该早点下去的。”他确实有些后悔了,看着这小家伙手上的伤,第一次觉得那么令人烦躁。
可是,他心中仍有另一股火气在逐渐往上升,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谁听。
“夫人,这几日爷若是不理你了,你会不会伤心呢?”
说完之后,颜浔出去了,那看似潇洒的背影中带了几分凌厉,无意中却又显了几分落寞……
第10章 他的惩罚
第二日,殷茵睡得稍迟了些,临近午时,她才悠悠转醒,手上感觉有股烧乎乎的感觉,抬手,发现手已经被缠成了木乃伊。
呆愣愣地看了几眼,寻思着这丑萌丑萌的蝴蝶结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拉开被子,看着一旁挂着的衣服,淡紫色,从上到下,似荷叶晕开的层次感,腰间轻垂的流苏,柔和轻盈。
双手并用,总算是将这件衣服穿好,看了看四周,知道这里是颜浔的寝殿,她其实这么久以来,总共就来过两次,可是她记得这里的陈设,一饰一物都极尽奢华,如颜浔本人一样显示出高调的张扬。
房间里除了她之外没有别人,但是洗漱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自己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感觉有些饿了,殷茵走出殿内,来到厅堂。
她刚刚出来,就立刻有佣人将饭菜端了上来,她们速度很快,有条不紊地将食物放在饭桌上,殷茵坐下,看着这些东西,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就释然了。
眼前的饭菜看上去很简单,一碗清粥,几碟小菜,有萝卜干和咸菜。
但是相比于她平日里吃的,就实在是过于简陋了,之前那次不是满桌都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实在奢靡,而其精美的程度光是看着就让人食欲大振。
其实她不知一次给颜浔说过,那些东西是好吃,但是一次也吃不了那么多,实在是有点浪费,可以换着上。
但每次颜浔都用他那双桃花眸淡淡地扫她,然后用酷拽狂傲的语调说:“爷的女人,不好好养怎么行,你操那么多心做什么,怕爷养不起你?”
殷茵拿起一旁的勺子就开始吃,她不是个挑食的人,但是胃好像被颜浔给养刁了,这清粥小菜,还真是没什么味儿。
她其实知道,这些肯定都是颜浔吩咐的,而他,显然在为她逃跑的事情生气,心中有些复杂。
手上的动作未停,她一边喝粥一边啃着馒头,和着小菜,这些其实也不错,至少她还有吃的。
一刻钟的样子,她便吃得差不多了,很快就有侍女上来收拾,待她们在收拾的时候,一位身着浅绿色衣服的侍女走上前来,给殷茵行了个礼,但是面色看着有些为难,好像有什么话不太敢说。
“还有什么事情吗?”殷茵不解。
那位侍女抿了抿唇,垂着头,说道:“启禀夫人,殿主吩咐,说这顿饭是最后一次厨师给您做,以后……以后请您自己去殿内的小厨房做。不过,那里会有食材的。”
说完,侍女将头低得极低,生怕殷茵动怒。
殷茵扶额,她就知道肯定还没完,看来这次那妖孽气得不轻,但是她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就感觉挺复杂的。
自己做就自己做吧,反正能熟。
“我记得你叫子杏?”殷茵有些温柔的问道,因为她刚来的时候,就是这个姑娘出现在她的面前,给她梳妆来着。
“回夫人,奴婢是叫子杏。”她听见夫人的声音,子杏赶紧回道。
殷茵沉思了片刻,又问:“你家殿主还有什么吩咐没?”
这话一问,子杏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殷茵看着她紧张的模样,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因为受不了殷茵一直盯着她,子杏还是硬着头皮支支吾吾道:“殿主还下令,不让夫人出寝殿的门……所以奴婢只能带您去后殿的小厨房。”
殷茵轻叹了一口气,忧愁的同时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暗沉。
“那你先带我去小厨房吧,我先认认路。”殷茵起身,说道。
子杏见夫人没有异样,也瞬间松了口气,没生气便好。随后就开始带路了。
另一半,颜浔处理公务到一半的时候,原赦走了进来,当他进来时,看到主子的公文还停留在他出去时候的地方,顺口就问了一句。
“主子是在等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