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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只护着你一个人,没有其他人了。”霍远行捧起宁如玉的脸,吻上她红润润的唇瓣,宁如玉也主动回应他的吻,双手挽住他的脖子,深情的拥吻在一起……
下午,宁如玉午睡起来,霍远行不在,碧荷带着丫鬟进来伺候她起身。
“侯爷呢?”宁如玉问。
伺碧荷道:“侯爷去书房了。”
“书房有哪些人?”宁如玉问。
“几个侯爷的幕僚。”碧荷如实道。
宁如玉便没再多问,心道他还说今天不忙呢,这明明就是很忙嘛,专门抽出空来陪她,这份心意实在是难得了,就连她老爹宁庆安也不见得会放下手中的正事来陪她娘。
“等会儿备些茶点,我去书房看看侯爷。”宁如玉吩咐碧荷道。
“奴婢这就去。”碧荷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吩咐人备茶点。
过了一盏茶功夫,茶点备好了,装在精致的食盒里,一碟绿豆糕、一碟芸豆卷、一碟千层糕,以及酸梅汤。
宁如玉让碧荷提着食盒,带上她一起去了书房。
崇安堂的后院正房到前面的书房不远,从后面穿过一道拱门就到了前院,侍卫赵兴和吴悦就候在书房门外,宁如玉带着碧荷走上前去,两个侍卫躬身向他行礼。
“夫人。”
“侯爷在里面吗?”宁如玉抬手免了他们的礼,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书房问。
“侯爷在里面,正在跟幕僚说事情。”赵兴道。
“我可以进去吗?”宁如玉看了看书房的大门道。
“夫人稍等,我去给你通传。”
赵兴走上前去在书房门外敲了敲,书房里的霍远行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就跟屋里的幕僚说了事情回头再议,让大家先散了,几个幕僚便站起来告辞。
书房门打开,几个幕僚从书房里走出来,见到宁如玉站在廊下,便朝她行礼,宁如玉不好受他们的礼,微微侧过身回了一礼。
待幕僚走了,宁如玉走到书房门口,刚要抬手敲门,就听到霍远行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进来吧。”
宁如玉从碧荷手中接过食盒,让碧荷留在外面,她提着食盒走进去。
“你来得正好,我正好饿了。”霍远行站起身,绕过紫檀木书桌,几步上前,接过宁如玉手中的食盒放到一边的小几上,“食盒里装的什么?”
宁如玉抿嘴一笑,“一些点心,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霍远行打开食盒,看到里面放心的吃食,对宁如玉道:“准备了这么多,陪我一起用些吧。”
“好。”两人便坐下用茶点。
糕点都是照着霍远行的口味做的,甜度适中,香软可口,霍远行一口气吃了好些,宁如玉也每个糕点都各吃了一块。
“不要吃太多,一会儿晚饭会吃不下的。”宁如玉见霍远行已经吃了大半的糕点,开口劝他少吃一些。
霍远行把手中的糕点吃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酸梅汤,道:“没关系,我肯定吃得下。”
宁如玉想想也是,便没再说什么,让霍远行一个人就把几碟糕点全吃光了。
霍远行吃了那么多的糕点,用晚膳的时候,依旧陪着宁如玉吃了一大碗饭。
晚膳后,霍远行拉着宁如玉到院子里散步,自从上回宁如玉到荷花池边不舒服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今日霍远行却说带她过去划船。
上辈子住在侯府的时候,宁如玉就最喜欢夏日傍晚的时候带上白芷去荷花池里划船,夕阳的余晖洒在荷花池上,金灿灿的一片,火一样的绚烂,傍晚天气不热了,凉风习习,扫去一整日的暑热,惬意舒适。
宁如玉也许久没有划过船了,颇为心动,霍远行一说,她就欢喜地答应了。
从崇安堂后门出去,很快就到了荷花池,一艘精致的小船停靠在荷花池边,微风拂动,小船随着水波微微晃动。
霍远行牵着宁如玉上了小船,船上只有他们两人,宁如玉坐在船中间,霍远行坐在船头负责划船。
碧波荡漾,船撸划过水面,小船渐渐远离岸边,玫瑰色的夕阳洒在水面上,金灿灿的一片,仿佛撒上了一层金子。
“好美。”宁如玉趴在船舷边,伸手到水里,捧起一捧水来,水流顺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间流下去。
霍远行放下手中的船撸,走过去挨着宁如玉坐下,任小船在水面上自由流淌。
“这水好凉爽。”宁如玉用手划动着水面,享受着清凉的水划过她的手掌,冰冰凉凉的触感,惬意舒服。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霍远行捉住她的手,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背。
就在这时,岸边传来“噗咚”一声水响,是有人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呼救的声音。
“有人落水了。”宁如玉站起身,抬眼望去呼救声传来的方向,着急地拉了拉霍远行的手,“我们要不要去救人?”
霍远行也跟着站起身来,凝目往前面望过去,看到一抹淡黄色的身影在水中扑腾,极力挣扎着呼救。
“我们赶快过去救人吧。”宁如玉催促着霍远行,可是霍远行没有动。
“再等等看。”霍远行皱着眉头道:“荷花池这边有看护的下人,我们不去帮忙,等一下也会有人来救。”
霍远行考虑得比较多,不像宁如玉想得那么简单,就没有马上把船划过去救人。
事情也如霍远行说的那样,当真有人来救,几个粗使婆子,很快就把落水的人救了上去。
一些人围在荷花池边,问落水的人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落水了。
红玉一身的水,全身都湿透了,坐在地上心有余悸的哭着道:“我就是在荷花池边走走,谁知道眼睛一花没看清路,一脚踩空了,掉进了荷花池里,真是吓死我了。”
一个粗使婆子道:“还好你福大命大,府里的荷花池的安排了下人看守,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发生意外,你也只是落了水,还好没有出大事,保住了你的小命儿,以后到荷花池边小心点儿,有些岸边长了苔藓比较滑,再不小心掉下去,就可能没有这么好运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红玉感激地道。
这时,霍远行把船划到岸边,扶着宁如玉上了岸,两个人一起走了过去,正好听到粗使婆子和红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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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红玉闻言抬头,对上宁如玉关切的眼神,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瞟了一眼旁边的霍远行。。
“哎呀,你全身都湿透了,赶紧回去换衣服吧,千万别着凉了。”宁如玉道。
“谢谢夫人,奴婢这就回去。”红玉从地上爬起来,向宁如玉行了礼,飞快地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霍远行低头,看到有一滴水珠落在脚边。
“我们也回去吧。”宁如玉也没了继续逛花园的心情。
“好。”霍远行对宁如玉一笑,牵起她的手,回崇安堂了。
夜里,两人收拾好,刚要睡下,外面就吵嚷了起来。
“怎么回事?”霍远行扬声问道。
屋外传来碧荷的声音,语气听起来显得有些小心翼翼,“侯爷,夫人,福哥儿突然病了,上吐下泻,唐姨娘着了急,说是夫人下午把福哥儿撞了,福哥儿才会这样的,不由分说的就跑到崇安堂来闹了,外面都下人拦也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唐姨娘就是开篇第一章,女主死了后,灵魂飘在武安侯府里,看到唐姨娘抚着肚子自言自语地道:“姜婉玉那个【创建和谐家园】死了才好呢,她自己生不出孩子,就想抢我的孩子,现在她死了,就不会有人抢我的孩子了,这就是报应,老天爷开眼啊,真好,真是太好了!”
肚子里的小孩儿生下来就是现在的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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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玉, 你给我出来, 你害了我儿子以为躲在崇安堂里面就没事了吗?”唐姨娘在外面大声叫嚣怒吼, “宁如玉,你给我滚出来,别以为躲在里面,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唐姨娘的叫骂声远远的传进来,更有越骂越过分的架势。
宁如玉恼火地从床上爬起来, 趿上鞋子下床, 走到衣架边取了外裳穿上,就要出去与唐姨娘理论。
霍远行一把拉住她, 将她带到床边坐下,“婷婷,你先别出去, 让我先出去看看再说。”
“唐姨娘骂得太过分了, 我气不过!”宁如玉气愤的道。
霍远行双手握住宁如玉的肩头,仔细给她分析道:“婷婷, 你先听我说,唐姨娘不过是二房的一个姨娘而已, 说好听点是姨娘,说难听点不过是个奴才,她有什么资格跟你吵架?谁给她的胆子?是谁在背后给她撑腰?她居然敢这样找你的麻烦?你是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她一个奴才敢把做主子的怎么样?”
白日里宁如玉和唐姨娘两个发生争执的时候, 霍远行就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唐姨娘像是有备而来,赖定了宁如玉,摆明了要跟她纠缠到底,感觉像是打着什么主意。
听了霍远行的劝,宁如玉也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儿,可她就这样被人冤枉,她忍不下这口气。
“我跟你一起出去,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宁如玉眉眼间流露出凌厉之色,她这回不把唐姨娘好好的收拾一顿,难解她心头之恨,她都还没去找她算账,她倒找起她的麻烦来了,大不了这回新帐旧账一起算。
霍远行知道这个时候劝宁如玉也没有用,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带着她一起出去了,大不了到时候他好好保护她便是了。
走到院子里,就更清楚地听到唐姨娘叫骂的声音,简直就跟泼妇一样。
“宁如玉,你给我出来,你害了我儿子,就想这样躲起来不了了之了吗?没门儿!”
“你一日不出来,我就一日来找你,你日日不出来,我就日日来找你,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门口有侍卫守着,霍远行示意他们把门打开。
宁如玉走上前去,对站在门外叫骂地唐姨娘道:“我来了,你想要怎样的说法?说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怎样的子丑寅卯来!”
霍远行就站在宁如玉的身后,凝眉望向唐姨娘的目光凌厉如刀,摆明了护着宁如玉的架势,沉声道:“唐姨娘,你可想好了再说话,你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会叫人去查,如果你说的有一个字不实,或者有诬赖我娘子的嫌疑,我都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
霍远行把话说的十分的严厉,没有给唐姨娘任何回旋的余地,再加上他一贯名声在外,手段狠厉,冷酷无情,一旦唐姨娘出现任何差错,那就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
面对狠厉的霍远行,唐姨娘心里直打鼓,他是会真的杀人不眨眼的,一刀下去人脑袋就没和脖子分开了,想到这个,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心里暗骂,叫她来闹的人可没有说这会有这种结果。
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了退缩的可能,只能继续硬着头皮上。
唐姨娘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双手在袖子里紧握成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梗着脖子道:“我儿子就是白日里在跟宁如玉撞了一下之后就变得不好了,现在在屋子里上吐下泻,情况十分不妙,我不来找她理论,我找谁去理论?”
说着唐姨娘就哭了起来,扯着帕子一个劲儿地抹眼泪,哭得可怜又无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十月怀胎生下来,小时候他又经常生病,我是日也担心夜也担心,一把死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他但凡有一丁点儿不好,我的心就跟着揪着疼,这么多年来,我容易么?”
“你说你儿子小时候就经常生病?”宁如玉忽然开口道。
“呃?”唐姨娘被问住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宁如玉嗤笑一声,质问道:“既然你儿子以前就经常生病,那他这次生病你又如何能够怪在我的头上,谁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其他原因,你这样诬陷我,我是不会认的!”
“你……”
宁如玉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快速追问道:“你口口声声说你这个做娘的有多么不容易,有多么心疼你的儿子,可是她现在生了病,你不想着在最快的时间里去给他请大夫,而是跑到我这来大吵大闹,就凭这一点,你有什么脸说你爱你的儿子,你要是真爱你的儿子,你要是真的是一个好母亲,你就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真正的好母亲,只会像徐氏那样,在自己的女儿生病的时候,时时刻刻守在女儿的身边,无微不至地关怀着她,请最好的大夫给她看病,只盼望着她能够赶快好起来,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根本不会有心情去找人吵架。
“你,你又没生过孩子,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我儿子,你少胡说八道了。”宁如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真实的唐姨娘,让唐姨娘脸上很是挂不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力想要反驳!
宁如玉斜睨了她一眼,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道:“我虽然没有生过儿子,但是我见过真正疼爱自己儿女的母亲,我知道一个真正爱孩子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她会做得很好很好,但绝对不是你这样!”
“我才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根本就不知道!”唐姨娘疾言厉色的道。
“好吧,我什么都不知道。”宁如玉忽然转变了态度,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笑嘻嘻的道:“那当然咯,他是你儿子,关我什么事,你爱不爱他我都无所谓,反正他现在生了病,没忙着给他请大夫,只顾着找人吵架的人,胡搅蛮缠的人是他亲娘!”
宁如玉的话音刚落地,周围的下人跟着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做娘的人都不在乎自己的儿子,还颠倒黑白来找人吵架,也是不多见了。
唐姨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在场又那么多人嘲笑她,顿时有些无地自容。
宁如玉也懒得理她,侧头对身旁的霍远行道:“明宗,你的医术不错,要不你去看俺福哥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唐姨娘说他小时候就体弱多病,现在又上吐下泻,我怀疑他不是普通的生病!”
对面的唐姨娘听到宁如玉说的话,身子猛地一抖,尖叫一声,“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宁如玉真想骂她蠢得无可救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对霍远行道:“还是要你去看一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