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习容担忧的捂着太后腰上不停冒血的伤口,低头看见大批急匆匆赶来的侍卫,厉声大吼着,“抓住刺杀太后的刺客,快!”
侍卫们将黑衣人包围在了后面没能追上来,太后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失血过多的身体力量虚弱,更何况还带着一个人,跑了许久终于支撑不住齐齐从墙头上摔下来。
“太后,太后,坚持住,我们这就回羽华宫,您会没事的——”
习容此时也是遍体鳞伤,刚才从墙头摔下来磕伤了膝盖,双腿几乎站不起来,却咬着牙努力爬起来去扶太后。
不等太后休息一会,只见后面被侍卫拦住的黑衣人又朝她们追了过来,速度快的可怕,而那几十名侍卫全然不见踪迹。
¡¡¡¡¡î¡¢µÚ53Õ À乬»Ýåú
“快跑——”
太后拼尽了全力拉着习容一起逃跑,眼前只有漆黑一片不见尽头的一条路,两人扶着墙壁在这安静无人的路上快速逃命着。
两人跑了许久,只觉越来越偏僻,走水的柳摆湖泊早被远远甩在后面,周围空空荡荡没有光亮。
“太后,您还好吧!”
习容脱下自己的外衣按在太后的腰部伤口上,太后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双腿麻木的交替迈动着。
“没事,快跑,她就快追上来了。”
习容回头望着紧追不舍的黑衣人,这么跑下去肯定会被抓到的,她不能让太后再有闪失。
“太后您快跑,奴婢来拦住她。”
习容停下了逃命的步伐,坚定的望着如追命小鬼般朝她们迅速奔来的黑衣人。
太后扯着她的手腕用力朝前拖着,“说什么胡话,别耽搁再坚持一会,找一个可以【创建和谐家园】的地方我们就有救了。”
宫中侍卫肯定正在大肆寻找她们,她们现在需要的就是保全好自己等人来救,绝对不能被黑衣人抓到,否则肯定当场没命。
太后其实并不太畏惧身后的黑衣人,她风光的活了六十年已经足够了,如果真要在今天丢掉性命也不会有遗憾。
她反倒好奇自己究竟能不能被杀死,她的自愈能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死而复生那么夸张。
太后拖着习容,习容却坚定的站在原地不再迈出一步。
“奴婢从小无父无母,能伺候太后是奴婢天大的福气,奴婢早就在心中冒昧的将您当成了亲姐妹,就让奴婢来报答您的恩情吧!您一定要平安的活下去,像以前一样快乐无忧的活下去。”
太后咬牙隐忍着心头的悲伤,这个伺候、陪伴她近六十年的老姐姐,她何尝不是将她当做了亲人,世上又有谁会见着亲人去主动送死的?
“别说这些,哀家还要你长长久久陪着我。”
习容挣脱着太后的钳制想要去阻拦黑衣人,被太后赫然一声厉斥,“难道哀家的命令你也不听了吗!”
太后坚定的双眸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压,拉着习容继续朝无止境的黑暗中奔跑着。
“等平安回去,看哀家要怎么罚你。”
眼前的路充满绝望,太后迎着黑暗而上,不管前方通向哪里,她总要逃出一条路来。
身后的黑衣人已经越逼越近了,太后和习容的体力也到了身体极限,再迈不开一步。
习容脱力的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在地上,虚弱的断断续续催促着,“奴婢走不动了,太后快走不要管我,奴婢的阳寿想必就是今天了。”
“别说泄气话,没到最后不能放弃。”
太后也大力喘着粗气,腰上的伤口在一点一点缓慢的愈合,因为奔跑扯动伤口还在不停的渗着血,但体力实在消耗太多,已然举步维艰。
太后四下观察着周围,两侧都是高高的墙壁,身体虚弱无法施展轻功,眼前亦是一片漆黑辨不出具【创建和谐家园】置。
“你看,那是宫殿的门吗?”
太后虚虚眼睛努力朝前方不远处的黑暗中看去,隐隐约约像是有一个宫门形状。
习容也认真去看,惊喜的用力点下头,“好像是扇门。”
太后和习容互相搀扶着朝那门走去,宫殿大门紧紧关闭着,看着有些年久失修的破败样子。皇宫中这样残败的殿宇很少,这儿到底是哪儿?
太后也管不得这里是哪儿,她们急需一个藏身的地方,推开门便立马钻进去,将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架上门栓。
宫殿中的景象很是荒凉,院子里的池塘早已干涸,长满杂草,池塘边的拱桥塌了一块,塌下的石头滚落在坑里压垮小片菜地。
“这里究竟是……哪儿?”
似是为了印证宫殿有多残败,一只隐于黑夜的黑猫晃动着灵活的身体从正殿房顶上跑过,落下大片碎裂的瓦片,掉在地上咚咚作响。
黑猫浑身漆黑看不见身体,只有一双阴森的紫眸闪烁着瘆人的光,朝着她们诡异的叫了一声,似乎受到惊吓般,蹿的一下很快从房顶上消失不见。
“这儿太奇怪了,皇宫还有这么萧索的地方,比冷宫还凄凉。”
习容的话一下点醒太后,再细细观察这个宫殿,突然想起来这是哪儿。
太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猛地想起一个阴冷沙哑的笑声,“这儿就是冷宫。”
“太后小心——”
太后猛然回过头去,站在她身后的习容此刻背对自己伸开双手挡在了她的面前,一把匕首正插在她的胸口,身体颤栗哆嗦着,喷出一口血,猛然软倒在地。
“习容——”
Ì«ºóÍ´º°×ÅÆËÏòϰÈݽÓסËýµ¹ÂäµÄÉíÌ壬×ìÀﻹÔÚ²»Í£µÄ´ó¿ÚÅç×ÅѪ£¬ØþÙ͵ÄÉíÌå³é´¤Æð·ü×Å£¬Æ¤·ôËÉ¿åµÄÑÛÆ¤ÏÂË«íøÄ£ºý²»Çá¡£
习容动着手指努力想要抓住什么,最后一下攥住太后的衣袖。
“太后……保重,奴婢……先走……一步……”
习容颤抖的嘴唇没有了声音,身体骤然停止了抽搐,枯老的手垂到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习容,习容——”
太后嘶声呼唤着,却再也没能得到她的回应,眼泪止不住的从瞳孔中落下。
她学会了悲伤,学会了流泪,这一次没有再无动于衷,但这样的感受太痛苦,像心被千万只手拼命撕碎般痛不欲生。
“嘿,刺错了,那就再来一次。”
ÄÇÒõÀäµÄÉùÒôÓÄÓÄ´©µ´ÔÚÆàÁ¹µÄ»ÄµîÖУ¬ÏԵøñÍâ¯}ÈË¡£
太后双眸喷火的直望着面前头发凌乱的疯女人,牙齿将脸颊咬出了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一丝哭声,“惠妃!”
“至高无上的渊穆太后竟然还记得我,惠妃……惠妃……,我不过一个罪人,哪里还是什么惠妃。我今天这个样子全都是拜你所赐,太后娘娘——”
惠妃声音嘶哑的可怕,双目瞪得如铜铃般,似乎下一刻就要托眶而出。
干裂的嘴唇勾起残忍的狞笑,一步步逼着太后靠近,将手中沾有习容还未干涸的鲜血的匕首拿在手中玩赏着,卷着猩红的舌头舔了一下,恶心至极。
------题外话------
今夜是场血腥之战——
¡¡¡¡¡î¡¢µÚ54Õ Íòȫ֮²ß
“时间不多了。”
站在紧闭大门边的黑衣人看好戏似得抱着手臂催促一声,身后大门的门栓依旧架着。
太后此时哪儿还不明白这番情景,她中了黑衣人的圈套,这个圈套大的不止柳摆湖泊的大火,甚至连她们逃跑的路线都在黑衣人的计划之中。
她们是被设计逼到这里的。
“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太后视线越过惠妃落在远处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明明有实力直接杀死她和习容却让她们成功逃脱了,逃跑的这一路也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追赶距离,目的就是将她们逼到这里,然后死在惠妃的刀下,借刀杀人。
“逃不逃的掉不必太后操心,我既然如此用心良苦自然是想好了万全之策。”
黑衣人此时又用上了内力,声音雌雄难辨。
“最后就算哀家死在了惠妃手里,也不代表陛下会愚蠢的认为今日之事全部出自惠妃之手,她一个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可能杀的了会轻功的哀家。”
黑衣人不慌不忙的讽刺讥笑,“没想到声名在外的渊穆太后竟然这么蠢,我怎么可能愚蠢到把事情全都推到这个疯女人身上,你懂不懂什么叫万全之策,就是无论最后陛下怎么查,我展现给他的就是绝对的真相。”
“你准备了替罪羊。”太后坚定的脱口而出。
今日之事必须要有一个擅武的真凶才能了结,惠妃最多只能算帮凶,而这个‘真凶’的出现必须恰到好处,他的身份也必须符合刺杀太后的意图,让陛下信服。
如此一想太后瞬间有了想法,符合所有条件的替罪羊何其难找,还要时机正好的恰好出现在案发现场。
最大的可能是——同伙!
“你的同伙什么时候来?或者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反咬一口杀了你的同伙?”
黑衣人得意的笑声陡然凝住,笼罩在宽大黑袍里的身体也僵住了,她竟然一下就猜到了。
太后看她震惊的气场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舒展了身体将习容平整的放在地上,艰难的撑着地面站起来,插着腰冷冷一笑。
“哀家早就该想到的,我们在这啰嗦这么久都还没人找来,而且你也根本不是真的着急,像是知道侍卫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宫中侍卫就算动作再慢挨个宫殿搜也该搜到这了,可到现在都没听见一点有人来的声音,原来是有同伙在外面替你吸引视线。”
太后看着远处黑衣人越渐僵硬的身体越说越开心,想必黑袍下的脸肯定气的冒烟了吧,顿时邪恶的继续滔滔不绝。
“你的万全之策就是等惠妃杀了哀家后再将其灭口,等你同伙来你再趁其不备杀了他,自己逃之夭夭。到时刺客、帮凶都有了,谁也不会想到还有一个背叛同伙逃跑的。你的万全之策果真万全的紧!”
太后讽刺的蔑笑激怒了黑衣人的理智,朝着惠妃大吼一声,“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她,别忘了可是她将你害得下入冷宫,终身不得出。”
惠妃自然不可能忘记对太后的恨,她不过议论了太后几句,就被皇上重责困在这个荒无人迹的破殿里,过着宫女都不如的卑贱日子。
日日遭到送饭太监的嘲笑和唾弃,哪儿还有她曾经的骄傲和美丽,只是个被遗忘的罪人。
黑衣人的提醒触发了惠妃心底浓厚的怨恨,挥着匕首就要朝太后刺过来。
太后静静站着躲都没有躲一下,只是双唇轻轻张合突然出声道,“惠妃是要拿自己的性命替仇人杀人吗,不知道你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地底下会不会愤愤难平!”
惠妃即将刺进太后胸口的匕首停住了,茫然又惊愕的望着她,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谁是她的仇人?
太后满意的看着呆在自己眼前的人,视线指了指黑衣人继续道,“惠妃还不知道吧,你那个两个月的身孕是怎么没得。”
惠妃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手里的匕首险些拿不稳。
惠妃猛的上冲两步将锋利的匕首抵在太后的脖子上,瞬间印下了深深的痕迹,如恶鬼般瞪大眼尖声大吼。
“你知道什么?是谁害死了我的孩子?”
惠妃有孕之事整个皇宫根本无人知晓,就连她自己都还没能注意到,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小产,如何能让她不伤心不愤恨?
宫中有传言是太后使用妖术害死了她的孩子,因此才会将满腔的怨恨怪在太后身上,那日御花园中也才会冲动的出言不逊被皇上撞见,落得现在的下场。
归根原因,都是因为失去孩子太过悲痛酿成现在的结果。
可现在太后却告诉她害死她孩子的另有其人,有人故意害她小产,如何能不让她激动?
太后不慌不忙的想要避开惠妃的匕首,却被她逼得更近,只得脖子上划着刀开口道,“听闻惠妃与新入宫的莲美人关系交好,两人经常私下里悄悄议论哀家,可谓心意相通、趣味相投。但不知惠妃可知,莲美人医术了得,你们时时处在一起,怀有身孕的女子自是与平日有所不同,你自己不曾发现但怎会瞒得过擅长医术的莲美人?如此想想你可能明白?”
太后这话已经很是明了,莲美人隐瞒自己擅长医术的本事,发现惠妃有孕却不告知,接着就莫名其妙小产,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惠妃激动的拼命摇着头,嘴唇颤抖着反复否认,“不可能,不可能,我与莲美人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害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