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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黄赋大喊一声即刻从地上爬起来冲上去,可还未靠近就被皇上赶苍蝇似的又一脚踢开,像是嫌弃他的插手。
皇上与刺客纠缠在一起,以前从不知道皇上的身手竟然这般好,与刺客完全不相上下。
两人在殿宇之上你来我往,互相都没有兵器,全部凭靠着内力,却全然能够感受到两人间的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院中的人看的心惊动魄。
习容没有精力观战,命令着两个宫女一齐将太后抬进了房间内,皇后的宫女也趁着院中安定将皇后送走,顿时院中只剩下黄赋几个残兵败将紧张以待。
满地的尸首皆着相同盔甲服饰,紧密的无从下脚,凄惨的不忍直视。
皇上勇往直前的与刺客交手着,愤怒凌厉的气势将刺客压迫着,不曾有丝毫颓势的刺客渐渐露出慌乱的破绽,速度依旧快如闪电,下手更是凶狠无比,却显然有了退败的趋势。
刺客气势一破瞬间漏洞百出,让皇上钻了空子。
刺客不知是知道自己必败还是对自己的慌乱感到耻辱,被皇上接连几个猛攻后突然闪身逃跑了,黑色身影瞬间隐没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皇上强撑出的强大气势在这一刻也虚弱下来,和刺客对战消耗了太多内力,幸好刺客先一步逃跑,否则他也再坚持不住。
皇上猛得咳嗽几声从殿宇上跃下,双腿无力的差点跪倒,被黄赋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
皇上手撑着地面大喘着粗气命令,“立即派兵追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黄赋当即领命安排下去,皇上休息片刻缓解身体的虚弱和内力的空虚,漠视院中的残酷情形,傲然冷漠的挺拔了身姿,调整好呼吸转身进了太后的房间。
太后闭着眼躺在床榻上,嘴角的血已经被清理干净,脸色惨白的可怕,气若游丝似乎下一瞬就要没了气息。
习容害怕的守在太后床边呼唤着她,她从没这么害怕过,平日的沉稳全然消失无踪,失控的大声喊着,“快去传太医,快啊!”
两个宫女连忙领命跑出去传太医,房间内其他宫女们个个胆战心惊的跪伏在地。
外面血腥的场景犹在眼前,刺鼻的血腥味飘绕在鼻尖,久久挥散不去,恶心的人想吐。
习容见到皇上平安无事的进来,外面也结束了打斗声,瞬间心稍稍安定了几分。
习容见到皇上连忙让开了位置,担忧的喋喋不休,“陛下,陛下,您快救救太后,救救太后——”
皇上面若冰霜的坐到太后榻边,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好有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稍放松一下。
“儿子一定会救您的,母后别怕——”
黄赋带人追拿刺客,可根本是无踪可寻,像是突然凭空消失般完全没有踪迹,只能失败而归。
皇上震怒,将当夜所有驻守太后院落的将领处罚,黄赋首当其冲革职查办。
因为刺客袭击的危机事件,皇上下令明日一早就起驾回宫。
宫人、护卫寸步不离的守卫在皇上身边,生怕刚刚的惊险一幕再次发生,所有人提高了警惕防范。
皇上回到自己的院落,挥退所有宫人,王全不放心的想要劝阻留下来伺候,被皇上阴冷的目光一扫,打了个冷颤即刻躬下身利落退去。
房间内烛火缭绕,亮如白昼,疲累的身子一下趟进软塌中,想起太医束手无策、惊慌请罪的模样,心中一团火汹涌燃烧,几乎将他理智烧光。
皇上朝着寂静无人的房间大喊一声‘出来’,瞬间一抹黑色人影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皇上冲上去便是重重一拳,用尽了全力宣泄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朕必要你碎尸万段。”
黑衣人跪伏在地沉默不语的承受着皇上的愤怒,没有动弹亦没有反抗,遮住五官的银质面具下一缕金发垂落着,便是方才太后院中造成弑杀屠戮的刺客。
皇上的愤怒完全没有激起面具人的畏惧,反而欣喜难耐,重逢的喜悦让他的双眼迸射着激动的光彩,深邃而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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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发了气心情慢慢平定下来,垂望着脚边的面具男人,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脸上渐渐亦显现出与面具男同样的欣喜,重新躺入软塌中。
“今夜你为何会出现在这?”皇上声音依旧威严肃然,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
面具男人对这个问题有些抗拒,看主人对太后的保护态度,自己今日做的事无疑是触犯了他的禁忌,但却不得不老实回答。
“是有人想杀太后,但一直不能成功,所以请属下来。”
皇上盯着他的目光越发森冷,许久传来一声嗤笑,“你何时开始听从除了朕以外的人!”
“属下不敢,属下对主人绝无二心。”面具男听出皇上语气中的杀意,坚定的认真回答。
“属下早有听闻天闵王朝的渊穆太后花甲之年却貌若少女,或许……”
“太后的事你不许插手!”皇上赫然怒斥,面具男即刻应声,“是!但……方才属下刺杀她时确实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对抗力量,与我们的力量完全相克,不得不防,还请主人三思,必须斩草除根才可!”
面具男话音刚落,先前还闲躺在软塌上的人已经到了身前,手如坚铁般掐着他的脖子夺去他的呼吸,狰狞了面容咬牙切齿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朕该怎么做?你若再敢反驳朕,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
面具男被阻断了呼吸用力垂下头表示忠心和臣服,他深深明白自己的主人说一不二,无人能违抗他的命令。
“属下知错!”艰难的吐出几个字,皇上终于松开手放过了他。
“回你该回的地方,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现在闵都。”
面具男忠诚的仰视着高大的皇上,激动而惊喜的开口,“主人离开的这些年属下们一直拼命寻找,如今终于重逢,属下们恭候主人归来。”
皇上沉默着没有再说,许久道,“记着朕的命令!朕心中自然有数。”
面具男欲言又止得闭上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仰头望着不苟言笑的皇上,终究还是谨遵他的命令没有多话。
主人不主动说他也不敢探究,主人若想让他知道自然会告诉他。
少说多做是待在主人身边必须遵守的原则。
……
太后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这是她睡的最不安稳的一次。
梦中总有乱七八糟的牛鬼蛇神惊吓她,这是她第一次做噩梦,原来感觉这么不好受。
一醒过来,只觉得脖颈僵硬的可怕,几乎都无法转动,眼珠子迷蒙的用力眨了许久才恢复了视线,盯着头顶熟悉的水蓝色床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是在羽华宫自己的寝殿中。
她回来了。
她记得昏迷前她在祖庙被刺客袭击,然后昏死了过去——
对,昏死过去!
太后依旧清晰的记得当时刺客带给她的恐怖气息,那种气息她从未感受过,还有那种奇怪的力量。
那种力量让她厌恶、排斥、甚至恶心,但同时又惊喜的像是发现了令一方世外之界,和诡异的自己同属一片天地。
太后激动的心情难以言状,她一直以来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即便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功绩不敢有人乱说,但想来外人也是如此看待于她。
但此时她竟然发现了和自己一样诡异的力量,虽然完全相克,但都不是普通人所拥有的。
太后深深了解自己的怪异,从幼年时误食被下了剧毒的甜粥却完好无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有着与常人与众不同的地方。
看着被毒死的猫咪痛苦的在地上抽搐,翻着眼皮口吐白沫,然后死去,自己却全无反应。
惊吓过后的她将这个特别当做惊喜,可渐渐长大才知道这个特别有多么的庞大,庞大到根本是个异类。
毒药对她全无作用,无论受多大的伤也能自己痊愈,根本没人能伤害到她分毫。
这就是她几十年来没心没肺、天真活泼却能安然无恙的在尔虞我诈的后宫中平安存活下来的原因。
她根本无需惧怕也无需防范,任何的危机对她来说都不足为惧。
可那晚的刺杀却全然不同,她能清晰感受到死亡的力量,一种克制她的力量。
在这世间,必然有一个真正属于她的地方。
这个发现让她将那晚的惊险全然忘却,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刺客的情况。
太后大声唤着习容,却发现嗓子干哑的难受,一发出声音就撕裂般的疼痛,起身缓步到案上倒了杯水喝,这才稍稍柔软了嗓子发出嘶哑的声音。
习容听见声音急急忙忙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盆洗脸水,见到太后醒来坐在案边,放下手里的水盆惊喜的冲上去,眼泪几乎都要落下来。
“太后,您终于醒了,担心死奴婢了。”
习容后怕的哽咽着,说着就要去吩咐人将太后醒了的消息传禀皇上,太后却一下拉住她让她不要着急。
“哀家有事想问你,你先回答哀家的话。”
习容安心的看着眼前完好无事的人,心中高高提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扶着她回到床榻上休息,轻声宽慰着,“有什么事太后问便是,奴婢一定认真回答。”
太后舒服的躺在暖烘烘的被子里,方才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僵硬的身体缓和了许多,放松的舒了口气开口问道,“那晚的事你细细讲与哀家听,哀家要知道。”
习容了然的点点头,认真回答道,“那晚您被刺客击晕之后看守院落的士兵便闻声赶来将刺客纠缠住,后来执金吾大人也带着士兵赶来,可那刺客武功实在了得,执金吾大人和上千士兵都不是他的对手,最后陛下亲自出马与刺客交手才将刺客打退,陛下下令捉拿刺客可根本查无踪迹,到现在也一点线索没有。”
太后全然没有惊讶之色,这个结果似在意料之中。
那人的武功她是亲身体验过的,虽然她除了轻功拳脚功夫并不擅长,但对武功有着敏锐感觉,那人深不可测。
“可知道那人是谁?或来自哪儿?为何刺杀哀家?任何消息都可以。”
就算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她也想知道,可得到的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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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容不知为何太后如此迫切的在意那个刺客,但想想毕竟是刺杀她的人,想要知道是谁、刺杀的原因也是正常。
习容摇摇头道,“执金吾大人说那人武功奇特看不出出处,那人一直遮着脸也没看见长相,不过太后不必担心,如今我们已经回宫,那刺客再厉害必然也不敢行刺到皇宫中来。陛下担忧太后安危,增加了一倍的侍卫保护羽华宫,断不会再有危险。”
太后听了习容的话非但没有宽心,反而更加忧郁了,又增加了一倍的侍卫,真正是比以前的牢笼还要严密了。
“还有一事奴婢思来想去……觉得应该告诉太后。”
习容犹豫了一下开口,布满皱纹的脸庞上难掩后怕神情。
看来祖庙那晚行刺之事真的把她吓到了,最近太后身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怪事越发的多了。
“何事?”太后最是了解习容,做事沉稳老练,从不说废话,想来应该是重要的事。
“执金吾大人……被革职查办了。”
习容知道黄赋对太后忠心耿耿,感恩备至,此次护驾不力让太后受伤心生自责,连着在闵都外的昭化寺跪了三日祈求太后平安,到如今已是第四日不曾进水米。
淑美人着急的茶饭不思,忧心忡忡。
太后沉吟着没有多说,舒了口气道,“去给陛下传消息吧!哀家有些累想休息会,记得晚上给哀家熬点百合粥。”
太后说着闭上了眼睛休息,习容轻手轻脚的替她掖好被角退身出去,刚刚将内室幔帐放下,里面传来轻微的问声,“哀家醒来前是谁在榻前照顾?”
习容低声回答,“太医诊治无方,陛下衣不解带的在太后榻前守了一夜,太后果然便醒了,定是陛下的孝心感动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