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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子可见着您了。”
太后噗嗤一下就乐了,调皮的虚了下眼睛,细长的柳眉含着慈爱笑意,“怎么,陛下是在抱怨哀家?”
“儿子是怕母后还在生气。”
皇后着华贵朝服伴在皇上左右,“陛下一直在等您,要等您入座了才开席呢。”
满殿跪着的人太后自然不会看不见,知晓皇上的孝顺,心瞬间又宽慰了几分。
罢了罢了,亲母子还会有不合吵架的时候,皇上一直以来对她孝顺有加,已是及难得的了。
“哀家来了,那便开席吧!”
太后话音出,王全高声宣布,“开席!”
太后、皇上、皇后入座,朝臣、家眷齐齐参拜,各自重新入了座,终于开席。
杜书禹从地上站起身,跪了两炷香时间膝盖有些不适,活动了一下坐回位置,祭酒立马兴致盎然的凑上来,“你是第一次见太后吧!”
祭酒视线望着远处高阶之上,啧啧称叹的砸吧着嘴,收敛了声音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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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皇上:母后呢,怎么还没来?
——:太后正在化妆。
皇上:怎么画这么久?
——:太后说最近天冷,手冻的厉害,速度慢。
皇上点头:辛苦母后了。
——:太后说福履大大更辛苦,码字码的手发僵,就为了多多存稿多多更新。
皇上:母后所言极是,朕即刻打赏。
PS。福履努力码字中,Figh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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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个渊穆太后可真是个奇人,这样貌活脱脱未出阁的少女,谁想得到今年已经六十整寿。听闻先皇一登基就要立她为后,满朝大臣皆不同意,先皇全然不听任何人劝阻,态度坚决,好像差点还要血溅朝堂,这可是先皇干过最强硬的事,最后为了避免朝堂动荡大臣们还是妥协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杜书禹关心国家社稷大事,自然一直听说个这个太后的传奇,此刻也很是好奇这个太后的模样,同祭酒一起抬眼朝台阶之上望去,却在见到那抹尊贵身影时,身体瞬间雕塑成石像,僵硬的无法动弹。
“习——容——”
祭酒收回视线看向他,奇怪的盯着他呆滞无神的双眸,“习容?你说太后身边的主事?”
杜书禹脸部肌肉颤抖着,视线一眨不眨不敢置信的盯着那个世间最为尊贵的座位上日思夜想的身影,她还是笑得那般好看,此时却感觉那么的遥不可及,无法触碰。
原来,那不过自己的痴心妄想、胡乱猜测罢了。
她根本不是皇上的妃嫔,亦不是谁家的千金小姐,而是身负传奇的太后,一个他遥望而终身不可及的人。
她不仅不是未婚的少女,甚至不是同一年纪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习容,太后,骗得他好苦!
杜书禹的灼热视线猛然间与太后在空气中交汇,太后并未避开他,反而轻轻一笑开了口,“今日殿上好像有几个生面孔。”
皇上自然知道太后在看谁,也知道她在说谁,亦跟着她装作不知情的将杜书禹唤近前来介绍,“这是皇家学院新上任的博士杜书禹。”
杜书禹头脑麻木的在祭酒提醒下起身上前,俯首在地上嗓子哽咽的厉害,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臣……杜书禹,叩见太后!”
为何上苍要如此捉弄他,在他绝望的时候重新给了他希望,又在他情根深种、越陷越深的时候将希望重重击碎,只剩一滩的躯壳。
为何要对他这般残忍!
“杜博士——果然有学问大家的儒雅、高洁,负有书生气。”
杜书禹眼泪几欲要滴落下来,隐忍着酸涩的眼眶,紧咬牙根痛苦的闭上眼,“谢太后夸奖。”
杜书禹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位置上,没人发现他的魂不守舍、借酒浇愁,满殿热闹庆祝重阳佳节,却与他全然无关。
所有的喜庆和欢愉都不属于他,只有满心的绝望和酸涩。
水竹漪不知道从何处突然冒出来,太后这才发现先前她并没在殿内,竟然来的比皇上还要迟,真是没有一点规矩。
当着满殿朝臣、夫人的面太后不想训斥为难她,却不想自己不责怪她的失礼,她倒是嚣张的主动找上来。
水竹漪穿过歌舞热闹的殿中央来到台阶前,仰望着龙座旁的太后直接赫然质问,“姑母,这个【创建和谐家园】为什么会在这,竹漪不要看到她!”
水竹漪右手直指着坐在柳平柏身侧的杨琴韵,殿中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中间摇摆腰肢的舞姬和欢快舞乐声。
所有人齐齐将视线集中到水竹漪、柳平柏夫妇、以及太后身上。
太后被自己侄女如此质问,今儿还真是有好戏要看了。
“放肆!竹漪,怎么如此与母后说话。”
皇后打圆场的抢先低喝训斥水竹漪,悄悄给她打着眼神让她快些请罪退下,却是低估了水竹漪有恃无恐、任性妄为的程度,理都不理会皇后的劝阻,再次质问太后。
“姑母,竹漪请求您给侄女赐婚,您却将那个【创建和谐家园】许配给了三公子,您究竟是不是我的姑母,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
水竹漪三番两次的跑到羽华宫都被太后打发走了,到廷尉府闹婚也被赶回家的父亲带了回去,眼睁睁看着自己相上的男人娶了别的女人,压抑满肚子的火找不到人宣泄。
此时见到太后也不顾及场合和身份,直接嚣张的以下犯上质问,看的皇上龙颜震怒,双眸如冰。
皇后紧张的看眼皇上的脸色,知晓皇上已然震怒,连忙再次厉声制止,心中暗骂这个水竹漪真是胆大包天,如今竟敢当着皇上的面质问太后,是想找死吗?
“水小姐,注意你的身份和说话的场合,这里是宣明殿,不得放肆!”
皇后的好心劝阻全然被水竹漪不识趣的忽略,甚至不知礼数的顶回去,“我是在和我姑母说话!”
当众被拂了面子,皇后脸色也很是难堪,不再纠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注意力转向了水咺,“太乐令,还不快将你女儿带下去,冒犯太后可是大罪!”
水咺正悠哉的把酒赏舞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女儿的大胆行径,或者是明明知道却有恃无恐不加阻拦。
水咺听见皇后叫他这才悠哉的偏过头看了自己女儿一眼,然后轻描淡写的‘喔’了一声,朝水竹漪招招手让她回来,态度懒散的很。
皇后心情更加郁结,这两父女还真是一模一样的猖狂,自己好心打圆场结果两人都不领情,看着皇上已经暗沉的可怕的脸色,也闭嘴不再管了,是死是活自求多福吧!
水竹漪、水咺完全不知处境危急,一个还在滔滔不绝、一个依旧悠然高傲。
“那杨琴韵不过是个庶女,如何配得上三公子,您如此便是将三公子往火坑里推。侄女满心欢喜求您赐婚,您却这般不可理喻错点鸳鸯谱,害了三公子也害了侄女。”
歌舞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宣明殿内安静的几乎能听见微弱的呼吸声,看戏的人们身上都浸出了汗,随行来的夫人、小姐们更是惊呆了眼睛。
当今世上竟还有如此悖逆胆大之人敢以这种态度与太后说话,简直是开了眼界了。
水竹漪大气不喘一下的正说的顺畅,突然一声沉闷巨响将满殿的人吓了一大跳。
所有人视线望向高阶之上目光幽深冷冽的皇上,雕刻精美的青铜酒盏紧攥在掌心,在案几上生生砸出一个大洞来。
“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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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天跪拜声终于让水咺和水竹漪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水咺再也不敢在位置上悠闲的坐着,慌忙起身到了水竹漪身边跪下,将魂儿都吓飞了的水竹漪拉跪在地上,磕头大声请罪,“竹漪年幼不懂事,请陛下息怒!”
皇上没有出声,强大的气场将跪在前方的水家父女紧紧包裹,牢不可破的让人喘不过气来,身上不自觉紧张出汗水,前所未有的恐惧一瞬间绕上心头。
水家父女俩向来猖狂惯了,皇上对他们一直睁一只眼闭一眼当做不知道,对他们从不多加干预,今日却是真正的动怒了,骇然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皇上会如何处置这对父女?
在场的官员朝臣们都很是好奇,吃过亏看不惯这对父女的大有人在,幸灾乐祸的绝对不会在少数,都翘首期盼着看好戏。
皇上没有表态,水咺紧张的开口请求太后,这是他的靠山,整个水家的靠山,只有她能帮忙求情影响皇上,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太后,弟弟错了,弟弟教女无方对您不敬,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她吧,竹漪还小不懂事,她可是您的亲侄女,求您看在已逝的父亲份上别和她计较,水家就竹漪一个孩子,她绝对不是有心!”
水咺急迫的拼命请求,拉着水竹漪用力磕头,向太后请罪。
水竹漪被皇上威吓的气势吓得早没了方才的气魄,牙齿颤抖着说不顺话,磕磕巴巴的抖着嘴唇,“竹漪知错,求姑母恕罪!”
太后闲闲的坐在一边不说话,从水竹漪那一句句不敬的话开始就一直安坐着,难得的没有动怒也没有阻拦,任由她随便指责质问,等着看她究竟会放肆到什么程度。
果然水竹漪超乎了她的想象,不仅不看场合地点大放厥词,竟然都敢顶撞皇后,这样的胆子也真非一般人有的。
看来都是她这个姑母助长了水竹漪有恃无恐的胆量,也该让她醒醒神了!
“水咺啊,你可是觉得哀家对你们太好了,已然觉得可以对哀家指手画脚了?”
水咺紧张的不停摇头,“弟弟不敢,弟弟心中对太后充满敬重,以太后马首是瞻。”
“我们是血脉至亲没错,但亦身份有别,你可明白?”
“明白明白,身为臣子没能管束好女儿是臣的错,臣回去定对她严加管教,再不会出这等事!”
太后不再说话,水咺暗暗松了口气以为有惊无险,却不想突然听着头顶上的人轻声道,“那就好。既已知错了便去羽华宫门口跪着领两个时辰的罚,回府后再将女戒抄写千遍,什么时候抄完了、明白了再出府,如此才能记忆犹新,日后不会再犯。”
太后说着还吩咐习容记得检查,必须每个字都是水竹漪亲笔所写。
水竹漪不敢置信的望着太后,这是太后第一次惩罚她,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让她日后有何颜面做人,如何嫁人啊?
有宫女上来将水竹漪强制带走,水竹漪不甘心的不停大喊着姑母,太后却没有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水咺很是心疼却也无能为力,知晓姐姐这次是打定主意要给竹漪教训,而这教训又何尝不是给他的警告?
太后没有为难水咺,却不代表皇上能轻易揭过去。
太后处置了后宅的水竹漪,皇上便没有放过朝堂上的水咺。
“太乐令,这便是你千里迢迢找回来的舞姬?”
皇上语气刻板的听不出一丝好情绪,水咺心咯噔一下,紧张的额冒冷汗,垂首应是。
“太乐令当宣明殿的宫宴是何处,秦楼楚馆吗!这等【创建和谐家园】舞姬也敢送进宫来,朕看你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俸禄拿的太舒心,将国事按着自己的喜好来办了吧!”
水咺惊恐的浑身抖的像筛子一般,背心的朝服已经湿透,猛力将头砸在坚硬的地上,“臣不敢,臣知错,求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不敢?”皇上冷笑一声,“此次外出你去了约两个月,去了青楼妓馆二十家,歌舞场所三十六家,均一日去一家,宫中祭祀、大飨的乐手舞姬就是你从这些地方选来的吗,这就是你说的不敢?”
大殿之内气氛骇然,水咺今日新安排的舞姬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天子之怒非她们所能承受,已经有人害怕的嘤嘤低泣起来,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却还是从指缝间漏出悲凄之音。
皇上将水咺行程详细数字说出来,不仅惊楞了水咺,亦是惊呆了满朝众臣。
水咺一个掌宫中曲乐歌舞的无能闲官都被皇上如此严密的监视着,那么其他手握大权的重臣可想而知暗中会有多少皇上的眼睛盯着。
皇上心中的忌惮和提防此时已展露无疑,顿时原本事不关己听热闹的众朝臣人人自危,悄悄交流着肃然视线。
皇上心思缜密幽深,究竟是不小心透露对水咺的监视,还是故意借水咺警告众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