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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殷不自在地在我怀里动了动,我挠了挠他的腰,「别动。」
「压到糖人了。」谢殷声音很小,可我还是听出了一丝难过。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好像是有些甜,正想调侃他,门被踹开,是以我只能和谢殷屏气。
谢殷不会武,我怕他气息重被发现,另一只手便悄悄捂上了他的薄唇。这唇湿湿的软软的,肯定很好吃。谢殷也果然僵在我怀里,我心一颤一颤的,饶是如此情形,我还是想笑。
真可爱啊,想要。
不过还不等我想入非非,就听见外头的人的议论声,「不找了,守着入口,烧!」
靠,这哪行,我家小美人岂不是要完了?
「乖乖待着,把糖人吃了。」我轻轻咬了咬谢殷的耳垂,见他整个人僵住,松开了对他的禁锢,就站了出来。
「在这!杀!」那群黑衣人转身看着我就要扑杀过来。
我单手撑着柜台,翻身出来,眯着眼睛,带着满腔火气迎了上去。
一群杂种。
可惜没带自己的佩剑,我抢过一个黑衣人的银剑,将他踹到一旁,向其他人刺去。
不太顺手,却也能用。
那群废物的鲜血溅到了我的眼睛里,我忍不住眨了眨眼,他们也是配合得极好,趁机朝我刺来,我避无可避就要生受一剑,谢殷却突然朝我扑过来要为我挡。
那一瞬间,他一袭红衣,美艳无双的样子牢牢刻进我的脑海,我心脏骤停,也不知是怕还是什么,不过动作比脑子快,我搂过美人就翻身再次挡住了剑。
怎么能让美人受伤呢?
腰背一疼,又被一踹,我生生忍着,稳住身子护住怀中谢殷,勾了勾他汗湿的青丝将他放开,翻身又扑杀过去。与此同时,我的孩儿们可算来了。
我趁机退出,避到后面,指着那个刺我一剑的,冷声道,「除了他,一个不留。」
谢殷过来扶住我,脸色极白,「你还好吗?」
我勉强笑了笑,「糖人吃完了吗?」
谢殷一顿,鸦羽似的睫毛颤啊颤的,看起来脆弱又可人,「没。」
我忍不住想笑,却拉到了伤口扶住腰,「嘶,疼。」
果不其然美人忘了尴尬也忘了害羞,有些紧张地低头看我腰间,「流了好多血,快些回去吧。」
本来想说「是心疼,因为阿殷不吃我做的糖人」,但是我忍住了,看着谢殷温柔而着急的眉眼,我心里软成一团。
救命啊,要完。
五、
趴在床上,谢殷坐在一旁为我吹药,忍不住笑弯了眼睛,「阿殷真贤惠。」
谢殷将药勺递在我唇边,垂着眼看不清神色,也未曾回应我的调侃,「喝药吧。」
我点了点头,任由美人伺候着喝药,倒也不再调侃他。
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我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突然感到一只冰凉的手摸上了我的腰,惊得我立马睁开眼睛,就看到谢殷将我的中衣撩起一半正在给我换药。
我立马伸手牵制住他的手腕,「我自己来。」还好美人稳重且不好色,没给我全掀开,要是看到了我的身子,知道了我的秘密,纵使我再怜香惜玉,他也是活不成的。
谢殷没动,静静地凝视着我,「九千岁怕是不太方便,还是我来吧。」
温柔却强硬,有些新鲜,我半支着身子同意,松开了对他的禁锢。
换好药这人却没给我将中衣掀下,反而用那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脊骨上下游移,声音也染上了欲望,「九千岁的腰似乎比女人的还细还软,也不知道能折成什么样呢。」
我听了心里一紧,怀疑他看出什么,却还是故作镇定,「是吗,阿殷要试试吗?」我这话刚落下,谢殷滚烫的呼吸就洒了上来。
这人张口就咬住了我腰间的软肉,咬得有些狠,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偏偏他又安抚似的细细密密地亲吻着那块被他咬红了的软肉。
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些变软,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一把将他拽过来,舔弄他凌厉的喉结,这人整个人顿住,我视线下移,看了看他小腹下处,满意地笑了起来,「阿殷又不满足我,还要勾引我,哪有这样的好事,得大家一起难受才是。」
谢殷瞥了我一眼,给我将中衣掀下,又将鸡汤递到我唇边,我边张嘴边看着他笑,「阿殷做的?真贤惠。」
谢殷不作声,我却是半真半假地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芳心暗许了?今晚准我上床吗?」
谢殷拿着烫匙的手一顿,耳尖有些红,温声道:「救命之恩……」
他还没说完,我就抬手打断,「知道了。」耳朵都红了,刚刚还勾引我,嘴硬。
或许他想说的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呢?啧,应该听他说完的。
在谢殷如此贴心的照料下,在我不愿起来失去美人的照料中,半个月的功夫,皮糙肉厚的我,还是伤好了。
虽然好了,但我和谢殷之间的关系自然是一日千里,他大概的确对我芳心暗许了,对我极好,手艺也极好,将我照顾得极为妥帖,不得不承认,我十分受用。
只是有一事让我极为生气,我宫殿里的某个宫女撞破了谢殷的男儿身,日日来找他,我虽躺在床上,待在里头,却是耳力极好,清清楚楚地听着那个宫女的吴侬软语。
可真是大胆,敢敲我江晏的墙角?
这日我终于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门看着外头那个要将糕点塞到谢殷手里的宫女,眯着眼睛笑,「怎么,发现他是男子,就敢来翘本提督的墙角了?」
宫女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糕点洒了一地,不断地磕头求饶。
我慢悠悠走过去,皂靴踩上她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碾磨,这姑娘撕心裂肺地叫着,「谢殷是男是女,都是本提督的,你是什么东西?我看都不让别人多看的宝贝,你还想碰?」想着她这只手就准备搭上谢殷的手腕,我又忍不住狠狠用力。
谢殷上前一步,我将食指搭在唇边,偏头笑着看他,「嘘,等会儿再和你算账。」谢殷果然抿着唇不再动作。
我弯腰抓起宫女的头发,就将人半提起来,拉着头发在地上拖,拖出殿外,招呼锦衣卫,「把她带到西厂去,手剁了,皮剥了做成鼓面。」
那宫女害怕不已地看着我正准备求饶,我扔掉手上带着头皮和血迹的青丝,晃了晃脑袋,「别求饶哦,会更惨的。」
果不其然她不敢再说话,捂着嘴巴无声地哭,我这才转身进去,看见谢殷还站在原地,心里一阵又一阵的不快,「怎么?心疼?」
谢殷摇了摇头,「你误会了。」
我瞥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进来说,小两口的事,关起门来床上吵。」这人耳尖一红,紧紧跟着我进来。
我反手将门一关,地上铺的都是柔软的貂绒毯子,我就趁势将谢殷压在地上,跨坐在他精瘦的腰肢上,两手将他的手腕按在地面,紧紧靠着他,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他有没有说谎,「跟着我,委屈你了?」
谢殷眼睛眨都没眨,「不曾。」
我靠近他那薄情又冰凉的红唇,试探似地舔了舔,「那你日日跟一个宫女说话。」
谢殷微微一使力,反身将我压在身下,有些生气地咬我的下唇,「日日出去帮你拿药,日日被人拦,你把她处理了也好,九千岁可满意?」
一直很不顺畅的心情突然轻快起来,我勾住他的脖颈笑,「满意。所以要奖励你。」
说着就敲开他的牙关,而手也不规矩的,贴心地点燃又浇灭他的欲望,我迷恋地看着他身上的青鸾,每每这人情动,青鸾也好像活了一般,看起来更为瑰丽。
他是我的,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每一丝神魂都属于我。
六、
我来到西厂私设的厂狱,里头静悄悄的,除了血腥味重了些,没什么毛病。
我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的椅子里,边抠指甲边问话,「哪儿的人,问出来没?」
执行的人在我面前抖成筛子,「属下无能,求提督大人恕罪。」
我眯了眯眼睛笑,「恕什么罪,你有什么罪,嗯?」
那人不晓得怎么回话,我只能抬手,「反正他也不会说话,把舌头拔了便好。」
领命的人利落地塞着他的嘴把他带走了。
我这才抬起眼皮子看向那日刺我之人,我这还没开口,他就朝我吐口水,还好我眼疾手快让开了,这一声「阉狗」骂得我耳朵差点聋了。
我端起肉汁浇在他身上,抬抬手让人把咱们西厂特地养的疯狗牵过来。这间隙呢,自然是敲打敲打我的孩儿们,「半个月没审出东西,这还是我掌权以来头一遭呢,西厂混了不干净的东西进来,不知道治?还要我吩咐不成?」
孩儿们个个低头认错,看见疯狗被牵过来,我也懒得计较,抬抬手就让养狗的厂卫把狗放过去。
狗吠,惨叫,撕咬,鲜血淋漓。
吃得差不多了,乖狗狗也没了力气,我靠了过去,「有什么想说的吗?」
哎,真是个勇士,还和我翻白眼。
好些刑法一一用上去,他才晓得告诉我是薛元年那个狗贼。
我擦了擦手,丢下帕子,「赏个痛快,凌迟处死吧。」
我实在有些纳闷,我江宴虽是个「太监」,可属实是个好官啊,薛元年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蹦跶,可笑。
吩咐锦衣卫去抄家,正是很无聊地朝自己寝殿走,去查那日同谢殷极像的公子的锦衣卫倒是将密信呈给了我。
我把人支走,拆了信就看,呵呵,谢容——大梁太子。我说怎么查不出谢殷的身份,原来是大梁皇子。
心里窜出一股邪火,直接飞掠回了寝殿,便看见谢殷静静地坐在在那里看书,君子如玉,却偏偏漂亮又不好接近。
按常理来说,我应该把人抓起来直接带进西厂的,不晓得怎么,我却是忍住了,将密信砸在他脸上,「阿殷?或者我该叫你大梁皇子殿下?」
谢殷一身冰肌玉骨属实太过娇嫩,信封将他眼角下划出一道口子,渗出森森血迹,为他平添几分妖异。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密信,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未曾解释什么,反倒又将问题丢了回来,「你想说什么?」
我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激到,没忍住火气,欺身而上,一手钳住他的手腕,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声音有逼问厂狱犯人时的几分阴毒,「殿下是不是要我把你压进西厂好生伺候才肯说?」
大约是我手上力道狠了些,谢殷不太舒服地动了动手腕,我下意识想松开他,又勉强回了神志禁锢得更厉害,「既然殿下没什么好说的,那便跟我去西厂走一趟吧。」
话音刚落,谢殷的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有些冰冷,有些刺痛,不负往日温柔,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总觉得有几分酸涩,便不想看他,偏开头起身,带他去了西厂。我没找人压他,因为谢殷极为乖顺,自己跟着走。
但我心里却抓心挠肺似的难受,他为什么不解释?
到了西厂,厂卫迎上来,看着谢殷,试探地问我,「大人,要属下……」
这人话还没说完,我就皱眉睨他,「全部滚下去,本提督亲自审!」
看着这群人全部退了下去,我将谢殷按在椅子内,铁铐绑好,弯腰看着他狭长的双眸,勾了勾唇,「再给殿下一次机会,来我大齐,所为何事?」
谢殷微抬下巴看我,眸子里漆黑一片,一言不发。
我心里腾起怒火,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将他白皙的脸抽得通红,甚至有些肿,唇角都溢出点点血迹,「真以为我舍不得动你?」
谢殷轻轻笑了一声,开了口,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却有些哑又有些绝望,「怎么敢。」
刺耳。
我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掐正谢殷的脸,眯着眼睛看他,「你敢得狠!」说完就俯身吻他,应该说是咬他,他微微挣扎了一瞬,便顺从了下来,被我咬得鲜血淋漓,直到满嘴铁锈味我才将他松开。
我靠着他的鼻尖,看着他染上情欲的双眸,瞥到他仿佛滴血的耳尖,手探入他的衣摆下处,轻轻地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阴桀地笑了笑,「殿下还挺享受,不如,我给殿下找几个男人过来?」
我这话一落,谢殷的瞳孔就蓦地放大,刚刚还微红的脸突然惨白一片,连薄唇都失去了颜色,他还是没有开口。
我自然一把将人放开,传外头候着的厂卫,「找几个体力好的锦衣卫过来。」
脚步声渐远,谢殷死死地盯着我,双眸中布满绝望,但是偏偏忍着,一个字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