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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了弯眼,侧过身与我商量:「院子里再绑个秋千好不好?」
「都好。」我说,「师尊说什么都好。」
他眼中笑意更深:「这么乖?」
我不说话,闷闷地伸手抱紧他。
温鸿羽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明天就要成亲了,你还赖在这里。」
「说得好像我要搬地方似的。」
「让十珞去陪你试试嫁衣?」
我抱着他不想撒手,想了想,说:「等会儿吧。」
一瞬坐在屋檐上,像一只鹰一样俯瞰着院子,唇角有几不可见的弧度。
他吹起我们自幼听的童谣的曲调,十珞听见了,便合着拍子,无忧无虑地唱。
「司天卫,司天卫,几度梦里空相会。
闻说青天高千尺,难觅故人魂魄回。
司天卫,司天卫,今生尝尽血与泪。
日日空见雁南飞,不见故人心已碎。
司天卫,司天卫,一年一度寒星坠。
遥望去年星在北,今年寒星又是谁?
且听夜半松涛声,诉说昨日功与罪。」①
61
我醒了过来。
话本书卷在我肘下被压出痕迹,我从桌上直起身,看着空荡荡的书房。
所有陈设依然像温鸿羽在时一样。
窗外的雪还没有停。
「监正。」一瞬站在门前叩了叩门。
我回过神:「怎么了?」
「陛下传话来,邀您进宫。」
「不去。」
一瞬有些无奈:「你好歹是监正,更尽职一些如何?」
「现在又用不着我。」
温鸿羽与妖邪同归于尽以后,仙砚太平了许多年。
我放走了百流,听说他流浪去了邻国,和一个偃师一起,想要找到复活十珞的方法。那有悖天道,可对于百流来说,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
就像我如今一样。
当年,皇帝其实早就知道宋离的野心。
温鸿羽一直同他演着君臣离心,为的就是将宋离之流一网打尽。
温鸿羽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甚至早早地给我留了一封信。
他在信里说,要我等他。
现下他的一身灵力在我,又给我留下偌大一个司天监,实在麻烦。
对旁人来说,活着会为了很多原因。
但对如今的我来说,活着不过是为了等。
我怀疑他诓我,他不是要我等他,是要我等死,我早晚得疯。
我恼他,更多的却还是想他。
如今仙砚海晏河清,司天监没什么旁的事做,左右不过占星卜卦,风水择日,无聊得很。
那话本中的下一句话是:「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我将手中的话本丢到一边。
一瞬道:「司天监门下新拜了一批徒弟。」
「嗯。」
「有一个孩子,坚持要见你。」
「这一届都这么急功近利吗?」我很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带过来吧。」
62
那孩子从雪里朝我走过来。
一双眉眼冷而不厉,五官虽还未完全长开,却已看得出清贵隽秀的模子。
很熟悉。
他朝我微微扬起眼,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我。
指间的戒指烫得灼人,我捏着它,几乎失语。
最后,我哑声问:「知道二十八宿吗?」
他似有若无地弯了唇,如春风化雪。
「我知道。」
(完)
①:改自古代童谣竹枝词。
□ 白鲸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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