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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把我师尊睡了。
昨夜我鬼迷心窍,半夜敲开了师尊的房门。一晚颠鸾倒凤,生米煮成熟饭。
我摊牌了,我就是馋他身子。
第二天,我撑着下巴看着他睡眼惺忪地醒来,又看着他脸色由白转红再转青,好不精彩。
他望着我,目光定在我身上,似乎比平时更冷几分。
木已成舟,我亲了他一下,十分尊师重道地跟他打招呼:「师尊,早上好。」
师尊的脸浮起薄红,咳嗽了半晌,憋出一句碎得不成句的话:「千年,你……」
「我不要脸。」我善解人意地替他补充。
师尊深吸一口气,声音气得发抖:「出去。」
2
「小师妹把师尊睡了」这事儿很快传遍了师门。
【创建和谐家园】兄一瞬只说了两个字:「牛 x。」
二师姐十珞双眼放光,拿出纸笔:「展开讲讲?」
三师兄百流扶了扶自个儿的单片眼镜,在一边端着茶碗八卦:「你对师尊……这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
我回忆了半天,斟酌了一下措辞,说:「见色起意?」
我跪在师门祠堂,回答的时候师尊恰好从祠堂门口走进来,听了这话,单薄的身子又晃了晃。
师尊身有顽疾,一向体弱,每晚睡前是运功调息之时,阴阳不稳,极易动情。
可天地良心,连我自己都不知,我昨晚怎会如此大胆。
我的记忆支离破碎,只模糊记得自己那时极热极渴,本能一般就去了师尊的房间,抓着他连声恳求,拥抱亲吻,跟中邪了似的。
后来的事,就顺水推舟了。
一世清誉毁于一旦,师尊怕是恨死我了。
我有点担心他会当场厥过去,偷瞄一眼却发现师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漠然,冷冷淡淡的,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两。
一旁的师兄师姐们端肃行礼,恭恭敬敬:「师尊。」
他没反应。
师尊沉默不语地走到主位旁坐下,看似极其淡定地开始看书。房间里安静到无趣,我忍不住抬头端详他。
我师尊温鸿羽霞姿月韵,从眉眼到发丝都完美得像一方上好的和田白玉,就连眼尾那颗小痣都生得恰到好处,实在是很有叫人色令智昏的资本。
可惜生了一张冰山脸,谁靠近他三尺内都巴不得揣个暖炉。
他早上那个神色,倒是很难得。
我有些心猿意马,师尊咳了一声 ,蝶翼般的长睫颤了颤,终于开口叫我的名字:「千年。」
我回过神,立即摆好态度:「师尊,徒儿知错。」
他垂着眼看我,搭在书页上的素白指尖动了动,没言语。
我膝行两步,更加诚恳:「是徒儿不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给您添了麻烦。但师尊放心,徒儿有自知之明,不需要您负责……」
「我需要。」
师尊冷静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愣了半晌,讷讷地道:「什么?」
「我说,」师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口齿清晰地重复,「我需要你负责。」
看戏的百流手一松,茶碗「啪叽」一声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3
祠堂里安静了很久。
我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
「我……负责?」
师尊把手中的书合上,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我近前,一握白发迤逦地垂在脑后,姿容胜雪。
「你当然要负责,这是我的第一次。」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感觉头皮发麻,舌头都在打结:「不是,男人哪有第一次?」
师尊居高临下地望着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有。」
十珞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已经激动得开始搓手了。
我慌了。
「师、师尊你别开玩笑了……我、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你只是玩玩?」
「不是……」
「还是你觉得,」师尊的目光锐了三分,「为师就是那样随便?」
师尊步步紧逼,我节节败退。
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师尊堵得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连素来不问世事的一瞬师兄这会儿都直直地看了过来,显得很有兴趣。
我示弱地低下头:「……徒儿不敢。」
师尊许久没说话,就在我以为他要重罚于我时,他忽然向我伸出了手。
我下意识地合眼,然而他的指尖擦过我的头顶,轻轻落下,最后,只是迟疑地揉了揉。
我莫名其妙。
「师尊?」
「千年,」他平静地说,「我们成亲。」
4
我没想到师尊会想娶我。
从小到大,他一向对我很冷淡。并且,我在外边的名声不大好。
王都的男人,一半想睡我,另一半,一边骂我一边想睡我。
虽在清正无俦的司天监门下,我却生了张妖孽皮相,自幼就有不少男人打着各式各样的幌子来接近我。
我烦透了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可不知为何,我拒绝得愈多,外头的流言就愈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笑,他们说我妖媚勾人;我不笑,他们说我故作清高。
他们说我眉眼【创建和谐家园】,说我欲拒还迎,说曾与我共赴巫山。
甚至,他们说我是妖。
到后来,我索性凭心行事,恣意风流。
可惜,在多数人的眼里,男人的风流才叫风流,女儿家的风流,那叫不知检点。
「我这样的人与师尊成亲,于师尊清誉有损。」
「横竖你损也损了,不如做得彻底些,气死外边那帮人!」十珞坐在小花园里,边嗑瓜子边骂,「成日造你的谣,我早晚找他们算账!」
我哭笑不得:「你找谁去?众口铄金,说这些的又不止一个人。」
「那就这么由着他们说?」
「说呗。」我打了个哈欠,「又不影响我吃饭。」
十珞恨铁不成钢地甩开我的手:「你这人……」
我摸了摸我眉心的红痕。
都说眉间悬针破印,上克父母师长,下克兄弟姐妹,是天生的煞星。
回想起昨晚的不同寻常,我有些犹疑:「师姐,你说会不会我真是妖?」
「当然不是!你当我们司天监是什么地方?」十珞气鼓鼓地道,「你可是司天监监正温鸿羽亲自带回来的人!」
5
我是八岁那年被温鸿羽带回来的。
十珞说,我入司天监那天被他抱在怀里,浑身是血,看起来很吓人。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没有八岁以前的任何记忆。我唯一记得的,是被血糊得模糊不清的视野里有纷飞的大雪,温鸿羽从雪中走来,蓝袍银发,眉眼清隽,像一块落在雪地里,莹莹有光的玉。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成为我的救赎。
后来我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司天监的床上。
刚来的那段时间,我常做许多被人追杀的梦,总疑心有人要害我。
我总是在半夜惊醒,暴躁地砸身边一切能砸的东西,屡屡将温鸿羽引来。
而即便我拼命将他推开,像只小兽一样拳打脚踢,蛮横撕咬,他也只会把我好好地抱紧,反反复复地告诉我:「没事,千年。」
他说:「千年,你回家了。」
我问过温鸿羽:为什么是我?
彼时星子漫天,他站在浑仪边,我执着宫灯站在几步外。温鸿羽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问:「二十八宿指哪些?」
我知道个屁。